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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条小道,那是渔人们踩出来的,我们顺着其中之一到了稍微偏僻的一角。
钻进树林里,把马镢子勒紧。
天空继续变化着,按照海成的说法,今天天气会很阴暗的。
我们等待着机会。
我们即使在海边也够不着宋军的战船,就是最强的弩也难以想象。只好等待着宋军来上门,既然已经被困了好几天了,船上的淡水还多吗?作饭的柴草还有吗?如果没有的话,他们一定会拼命上岸来抢的,这也是元军派遣了大批骑兵巡视海滩的原因了。
海成的气色不错,真难为他了,我发愁说:“最好等咱们的人驾船来的时候咱们上船进到水寨里。”
海成说:“将军,要不我们等了夜间泅水?”
素来台大惊:“将军,我是旱鸭子!”
士兵们说:“那我们的盔甲和马匹呢?”
海成只好苦了脸不作声。
我想了半天,决定使用信件联系,即使宋军胆怯只靠近海滨我们就能机会射箭带出书信。
用什么写信?
海成想了半天,高兴地说,“将军,我有办法!”
“你带有墨?”
“有啊!”
他带着我们走出来,来到海边,指着前面的水面说:“寻常的乌贼都是深海里的,这里却有不少!乌贼们可是一肚子的墨水!我们村里写东西都用它们呢。”
说罢,他就从腰里解着什么不久就弄出一段缠在腰间的一段软软细绳,绳前带着小勾子。“这就是扎鱼的软叉!”
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熟练的身手,他只在海边呆了一会儿就投中了三只墨鱼,那么远的距离,扔得那样准确,真叫人叹为观止。
剖开鱼肚,取出大量的黑墨,我开始蘸着咸腥的鱼墨写信,“中天悬明月,令严夜寂寥。悲笳数声动,壮士惨不骄。借问大将谁?恐是霍骠姚。”这是唐代诗人杜甫夸赞汉将霍去病的句子,也是文天祥交代给我最必要的时候和朝廷联系的暗语,后面接着才写对军事时局的看法。
写完后,我们把它轻轻吹干,黄褐的纸质地不怎么样,缠到普通的箭弩上,我们随身携带着一架较大的弩机,正好可以用来发射。
换了一个潜伏的位置,这里几乎能看见另一处元军的骑兵队。
上午过去了,下午又过去了,宋军一直猫在水寨里没有任何动静,大海上因为天气的好转而气象万千,美丽非凡。
到了半夜的时候,月光淡淡,终于有一片黑影从海面上悄悄地飘逸而来。
还没有等这些黑影到得跟前,就听一声呐喊,埋伏在海边的元军猛烈地射击,接着,一阵金鼓鸣响,山坡上的元军营寨大开寨门,一队队的士兵冲下来加入战团。
天空中蓦地飞出许多火鸟和轰隆隆怪叫的大火球,小火鸟是火箭,大火球就是回回炮弹,薄薄的夜色马上被撕得支离破碎。
想不到元军的装备这样一来精良!我大为惊讶。从落在海船上轰然爆炸蔓延的燃烧炮弹的效果来看,元军的火药技术已经相当不低,火药的成分离正确的配置相差不远。
海面上宋军的战船被大火照得清清楚楚,许多战舰燃烧,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喊叫着救护。
我指挥战士们瞄准一艘较大的战舰,用弩机准确无误地射了出去。
海滩上乱成一团,元军疯狂地进攻着,直到海面上再无敌人的踪影。
确信那艘战舰安全撤退以后,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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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崖山 第七章 大宋舰队
(起9S点9S中9S文9S网更新时间:2006…10…30 8:25:00 本章字数:2853)
当天夜里,大宋朝的右丞相兼兵马都元帅的张世杰一直盯在旗舰的舰首上,观察着战事的进展,当宋军的登陆部队一次又一次地被元军阻挡
在海滩上,被猛烈的火炮和箭弩驱赶回来的时候,他彻底地绝望了。
“来人!传令陈都统,着探陆将士停止攻打!”
漆黑一团的海面上,唯有星光灿烂,美丽得耀眼。
高高的旗舰上灯火通明,十盏桐油灯连成一线悬挂在桅杆顶部到舰首的斜线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玄妙和阴冷。
夜里,海滔开始酝酿,舰队在起伏的波浪里摇曳,灯光一齐晃动,海面的反光,天上的星光,马上够虚幻起来。
“元帅!可否报知皇上和太后?”
黑影里,有一员身材魁梧的将官轻轻地说。
“不必再给他们增添烦恼了,刘义,你去安慰一下回来的将士。”张世杰闷闷地说。
那个部将正是他的副手,都统制官苏刘义。
苏刘义正要走的时候,张世杰出突然高声地补充了一句:“带我的剑去,把那个指挥不力的团练使崔国秀的脑袋提来见我!”
苏刘义一愣,随即去了。
张世杰叹息着,环顾着四周,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汤瓶山上的元军灯光辉煌,七座大寨象七颗星斗一样错落有致地排布,紧紧地箍住
西部陆路,东边崖山上,元军控制的北边一半也是严阵以待,还在西部战事发生的时候不时发出一炮两炮来试探侧应,南北两路海面上,元军
的舰队黑压压一片聚集着,牢牢地堵住两个可能的突围道路。
宋军完全被包围,象被一群野狼围着的一只可怜的绵羊坐以待毙!根据这几天的试探,元军防守严密,从陆路突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在宋军西线舰队的外围,一群苦战后回来的战士们正垂头丧气地议论着,战船悄无声息地在格外黑暗的夜色里潜行。受伤的战士小声地呻吟
,失去战友的士兵抽泣着叹息。
靠近了主力舰队,小舰队上升起了灯光。
团练使崔国秀气哼哼地跳上一只大舰的舢板船,然后渐渐被绞到大船上,他浑身上下都是火烧的焦呼味,左臂流着血。
大宋都统制官陈宝威风凛凛地站在舰头,对崔国秀的拜见理都不理。黑铁盔甲不时在微弱的灯光里闪烁一下。
崔国秀小心翼翼地窥视着陈宝的脸色,跪下:“将军。”
陈宝半晌才问:“损失多少弟兄?”
“三百六十七个,战舰二十三艘。”
“真他妈胡闹!”陈宝气冲冲地从那边走过来,跳脚大骂:“这不是把我的人往死路上整吗?”
崔国秀小心地站起来:“都统大人,我们连攻了三天,损失这么大,张元帅总该让我们歇息一下了吧?再说,弟兄们都不愿意再打了。”
陈宝视察了小舰队,鼓励一番,把他们引导到大舰队的边缘,安排了地点。
军医很快就从各舰船往这儿赶来,药材还充足,士兵很快得到了治疗。
陈宝和崔国秀等八个团练使三个统制官一起商量着将来的事情。
苏刘义带着卫队昂然而入。
“陈大人!”
“哦?苏大人!”
两个官衔相同的军官互相见礼。
苏刘义的士兵带着许多陶罐。
苏刘义大声地命令士兵把东西放下,然后说:“陈大人,你的弟兄们连日来攻打元贼甚是辛苦,今天元帅让我送来淡水二十罐,好酒五罐,
银子一千两以示嘉奖。“
军官们一阵叹息,陈宝脸上有了血色:“苏将军,末将惭愧,没有打开一条取水之路和伐薪之地,末将无地自容。”
苏刘义笑笑:“陈兄言重了,我们等将士忠于大宋,原本就是为难为之事,不论事情成败,只求内心无愧,何必太过苛刻?”
酒当场打开来分给军官们,陈宝说:“留下来三罐吧,小兵们才苦呢。”
很随便地谈论着,吞吐着对时局的不满和失望。陈宝求情说:“苏兄弟,本都统制实在无能,一战而丢失广州,二战而丢失汤瓶山,部下兄
弟死伤无数,三万大军是剩下这区区一万,还望苏兄在元帅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到明天让别的舰队去攻打元贼!“
苏刘义沉吟半晌,终于发作道:“陈宝兄弟,不是我说你,你也真的太不争气!连战连败败得一塌糊涂,几乎是不可收拾!要是你老兄能在
广州抵抗他三五个月的话,说不定我水师舰队的兄弟已经把张弘范的那个家伙打败生擒了!也不会闹到现在被人家围个铁桶一般生死攸关!“
陈宝腾地跳起来:“怎么能怪我一个人?张达不是和我一起守广州吗?”
苏刘义道:“急什么?陈兄,这不是我的话,这是元帅的话!也是真的事实!张达好歹还打得象个样子,还有,你怎么才一万人?不是报的
三万大军吗?“
陈宝说:“一万八千是百姓和随军的家属。”
苏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