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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调查,这里有元军三千人驻扎,是一个缁重基地。它支持着紫金以南零散驻扎的一万八九千元军的物资供应。
打下了紫金,哦,不,或者说是扰乱了紫金,就可以扰乱了整个北粤地区的元军布防,威胁到江西的元朝的军事调动。
曲折的路线,使我们拥有了一千一百里的长途跋涉任务。
需要休息了,昨天夜里的一夜急行军,我们跑了一百五十多里,战马疲惫不堪,战士也劳累过度,是需要休息了。
八百健儿纷纷下马,靠着树木就开始休息,有的喝水,有的吃米团,有的去饮马,有的靠在树上就睡着了。
我也把马嚼子松开,牵它到水塘边儿,累极了的战马松松垮垮地挨到水面上,几几古古地喝着,然后,把嘴巴压在茂盛的青草上,稍一迟疑和试探,就大口大口地撕扯着。
马鞍卸下来,长弓弯刀挂到腰间(行军时往往挂在马鞍桥上),自由自在的战马感激地回望一眼,用尾巴轻轻地甩着响,把风闻而来试图揩油的牛蝇驱散。
沈国雄赶来见我:“都统大人,你累不累?”因为我的点名,他很感激我,在心里很我更近了。
身经百战的老将!
“我们的速度怎么样?”我问。
“快呀!嘿嘿,不瞒你说,到底上了年纪,我累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哈!”他轻松地说。
“我也是,可是,哦,沈老,哦,沈老将军,您说说看,元军直攻金朝上京的时候,为什么能一昼夜急行军五百里还战力不衰?”我明智故问。
沈国雄气哼哼地看了看我:“那是他们每人都有三匹马!可以轮换着骑啊,骑兵受点儿罪不要紧,关键是马力。”
“好啊,我们将来也一定要给战士们配备两匹备用的战马的!”我毫不犹豫地说。
“那好啊,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真刀真枪地跟蒙古人干架了,要我说,我大宋的骑兵一点儿也不会输给他们!只要当官儿的都象文元帅和你赵都统!”有些感慨。有些自信。
“据查,紫金就有元军的一个养马场,牧养着两千匹战马!”
“真的吗?”沈国雄的独眼睛里放射出贪婪的光芒。
稍事休息,我们又出发了,不久,前面出现了一座城镇。人来人往的,还似乎有士兵在盘查。
“绕道而行!”沈国雄喝道。
我说:“还是直接经过吧。因为我们的衣裳很好啊。”
沈国雄恍然大悟,咧着大嘴笑了:“不定谁怕谁呢!”
吆喝一声,我军大队鱼贯前进。
横冲直撞 十七章 奇袭(一)
(起8N点8N中8N文8N网更新时间:2006…9…19 21:41:00 本章字数:3276)
笑着,我们经过了元军的第三道盘查线。把守栅栏的士兵羡慕地盯着我们的战马,一个老兵很识货地说:“将军,你那马该有四个牙口了!”
我猜测着说道:“你是汉兵吧?”
他闷闷地说:“哦,是了,哦,将军,您?您是蒙古军爷吧?”有点儿讨好,有些可怜,看来,第三等人的日子也不见得好到哪里了。
我轻松地用马鞭点着前面:“把栅栏再开大一点儿!”
战士们迅速进入关口,又往前扬长而去。
蒙古军的装束真有用,真轻松啊。
其实,我的心里一点儿都不轻松,真的,甚至于还有时该会埋怨自己逞能,非要开着骑兵单独作战的第一炮。想想没有了火炮和机枪,自己还真是第一次和敌人硬碰硬地干架。哪里能有什么把握?
第二天,下了雨,接着没有仨俩小时,竟然又放晴了,苍茫的关山,峰峦叠障,细雨洗浴一番,更见清新可爱,我不由得想起了毛伟人的壮怀激烈:雨后复斜阳,关山阵阵苍。
前导的战士才是最紧张的,他生怕有个小小的失误带错了道路,贻误全盘战机。他一边往前瞅着标记,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将军,就是这里,往左边的岔路才是到前面县城的正路。”
第五天的夜里,我们逼近了紫金。
我们的位置在紫金的北边五十里处,纵马飞驰的话,眨眼工夫就能到。
将士们开始最后一轮的休息。
干粮是米团,恰好剩下一顿了,战士们大把地往口里一塞,然后用瓢舀了河里的凉水一阵猛灌。
浑身上下都是汗了,夜气已经阴凉,可是谁也不在乎。
这里很安静,没有元军盘查,也不见有多少人烟,一道小山梁如大鱼的脊背,黑漆漆地滑进张开的暮色里。
前导战士得意洋洋地说:“将军,终于到了,我们仨也没有来过,只是打听老百姓的消息揣摩的啊,哦,以前在这附近走过,这里却没有来过。”他喘着粗气,拉起自己的战马去了。
最后的一丝光亮反映在狭窄的河面上,象一条细细的小蛇怯怯地钻探着浓密的草丛和树林。
没有现代社会灯火通明的世界,是一个异样的世界,一个清纯的世界,夜鸟的鸣叫凄凉深刻,此起彼伏的青蛙蟾蜍无忧无虑,一群群雪花样可爱的飞萤在树丛和草地里弥漫。天地之间惟有更加寂静,寂静得象要把人的灵魂都吞噬掉。
没有燃烧篝火,军令不允许,战士们也没有什么怨言,都展开自己的毡毯合了倒卧在较干的地方。战马突鲁鲁地不时叫着,一边刨着蹄子,一边寻找缰绳范围之内的草。
夜凉如水,繁多的虫鸣也流水般泛滥。
沈国雄手里拄着一根长长的棍子,边走边划拉地来到我跟前:“将军,你睡之前一定要把身边的草打一遍儿。”
“哦?”
“小心蛇!这时候还会跑的蛇可全都是毒蛇了。”他有些吓唬的腔调叫我的脊梁上猛地一麻。
还好,战士们都是南方人,都很有经验,因为我听到正准备入睡的战士们努力地敲打着草丛的声音。
“为什么不直接进攻?杀鸟人们一个措手不及!”边上一个十人的队长悄悄问:“是等到后半夜吧?”
沈国雄胸有成竹地嚷道:“不,要等到天明再打。那样的话,我们看得更清楚,元军更松懈。”
“天灰灰明?什么?太阳出来?这,哦。”他咂咂嘴,很快就想通了:“将军,还是你高!我一时就想不到这点儿!”
侦察小队摸进了紫金关外,带了几位当地的百姓回来。他们战战兢兢地给我们讲述了关内的基本情况。
我们连夜召开军事会议,部署了详细的方案。
半夜里,许多士兵都醒来打听,他们以为进攻的时候到了。
天终于亮了。
疲劳过度的将士们已经完全恢复了体力和精神,三三两两地整理着马鞍,又把马身刷了一遍儿又一遍儿,几个人在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肚子里有些空虚,夜里又睡不安稳,我激动和兴奋着,但是一看太阳沉重地从那边的谷地升上来,马上就精神焕发地跳上战马,“各队,各队,立即整顿!立即整顿!准备出击!”
八百壮士分为四十个小队,八个大队,各位队长在夜里开会时就已经知晓了战斗的计划。
排着整齐的队列,高举着鲜艳的旗帜,骑兵军从山地缓缓地升起,又缓缓地降下,完全不象一支张牙舞爪的猛兽,而象是一队悠闲的旅人。
“大宋的精英们!我们,我们是大宋第一支主动向蒙古人进攻的骑兵军!在这里,蒙古最精锐的骑兵四百人就驻扎在关左的那片营寨里!在关右,还有一千多契丹兵,在关里,还有一千人,另外,还有一百多骑兵管理着关西二十里外的大养马场。勇士们,今天,我们就来了,我们要消灭他们,彻底地消灭他们!战士们,如果我们能够成功,我们就创立了千秋彪炳的伟大功勋啊,即使不幸,我们在这次战争中牺牲了,那也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将士们,在我们的面前,有一个巨大的挑战,你们说,我们敢不敢横刀立马,象一个真正男子汉?!”
士兵们的脸都憋得通红。可是,没有呼喊。
“走啊,到关上吃饭去啊!”沈国雄笑眯眯地催促着士兵说。
士兵们一片轻轻的笑声。
紫金关左的蒙古骑兵军营地里,已经训练归来的官兵们正在喧嚣着撕扯端上来的整盘整盘的羊肉。他们的身边就摆放着酒坛,新的菜肴不断地端上来。
盔甲卸掉了扔在战马的身边,战马给少数几个服务的士兵驱赶了去喂养。只有锋利的蒙古弯刀还在手边放着,当撕扯不下的时候,他们就拔刀相向。
酒香飘逸,人声鼎沸,给养充足,肉食优越的蒙古军营正在早餐——最松懈的时刻。
一些军官反对了半天的方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