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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仔细地搜索,终于在这一带树林山地间发现了大约二百多具黑骨,他们有的散乱,有些个密集。但是从骨头所显示的情况来看,这些人在生前都中了剧毒,临死前有过痛苦的剧烈地挣扎。
再寻找,骨头的旁边有一些铁锈斑斑的盔甲。
哦,对了,骨头都是大个子的,都是大人无疑了,盔甲呢?又显示出他们是一群军人。
他们是谁?为什么会丧身于森森的原始树林之中?
战士们谁也不敢胡说八道,更不敢胡作非为,都小心翼翼地往边上移动,窥视着可疑的地方。忽然,一个士兵惊喜地喊了声:“将军,铁牌!”
在诺大的地方上,我们总共找到二百三十多具尸体,两面铁牌,三面铜牌,一百多把刀枪,几十枚弓。铁牌上的字迹已经锈掉了,只有铜牌上还意想不到地能看出几个古篆字,黄石松的学识居然能读得下来:“大汉南粤统制使刘卯。”
“是汉朝的?那得有多少年了?哦,就依后汉来算的话,亡于公元二二零年曹丕篡位,那也有一千多年了!”我说。
“不,该是南汉的将军,统制使只有南汉朝才有,我大宋建国以后太祖,不,可能是太宗吧?派遣大将曹彬,潘美等分三路灭南汉,经过多次恶战,前后消灭汉军二十多万,最后擒获汉主,一统南方,下官想,这位将军恐怕就是败退的南汉军将,带着余部数百人躲避进森林,不想逃进了一块死地!”黄石松猜测着。
“死地?”我下意识地一看:“对呀,他们身上没有中一枚箭,那些箭头都锈在他们自己的弓旁,都是他们自己的,那些刀枪也能说明问题,如果是敌人杀了他们的话,一定会把他们的武器都收缴带走的。”
“所以,他们不是被我大宋军杀死的,而是另有缘故!”说着这话时,黄石松都有些颤抖了。
猛兽袭击?不可能,他们都带着刀枪啊,最起码可以抵抗一阵子,那猛兽再多也忌讳人多啊,这里有食人蚂蚁?不会,那是亚马逊河的特产。那会不会是树林里的瘴疬之气?
“不会是瘴气吧?我们早都知道用药解毒了!”黄石松还没有说,一个小兵就抢着答了。
“你们能解瘴气?”我不相信。
黄石松笑着从身上解下来一小包草药来,“如果碰上瘴气弥漫的话,我们只要能把它吣在嘴里就不怕了。”
我想:你们怎么不給我准备一点儿呢?灵机一动,就说:“兴许他们逃得匆忙,没有拿解药,结果正好碰到了瘴气,全军覆没了。”
也只有这个解释还通。
几个士兵已经开始给死人朝拜了,俗话说,人死后,非神即鬼,都是有灵性的。
现在怎么办?没有见到一个活人,那些说鬼话的七星鬼火肯定不是他们这些怨魂,就是磷火也不会这么整齐,再说鬼火也是在秋冬以后的干燥天气才能使骨磷自燃。
“走吧!”这些人的刀枪我们都没有动,因为害怕中毒,就是刚才拿他铜牌读的死后也是用树叶包着石头打磨的。
我们从旁边走过,继续向前,因为我看见一条小道曲曲弯弯地向前通着,好象还有人的脚印,就命令他们查找。这就是我的风格,遇到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是不能罢休的。
树林里还挺热闹,一群群的鸟儿飞来飞去,一些梅花鹿和小的野兽慌里慌张地逃窜着,很有意思。
小飞虫也越来越多,蓦的,我腮上一痒,接着就是钻心的疼痛:“哎呀!”
用手一抓,软绵绵居然是一条虫子。
“旱蚂!”黄石松惊呼一声就冲我冲来,然后一把抓住我的腮,把那虫子旋了几旋,手指一弹,揪了下来。
我脸上还是火辣辣地痛,一检查,居然流血了。
“快退!是旱蚂群!”黄石松焦急地说。
我见他惨白了脸,自己腮上又疼着,不敢大意,赶紧带着人退,黄石松还命令手持火把的两名士兵走在后面。
由于惊慌,我们退的路径不是原来的了。
逃了很远,估计没有事情了,一个中年的士兵才说:“旱蚂在树林里栖息,是成群结队地活动,要是碰到人和野兽就飞上去吸血,三不两下子就能把血给你吸光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旱蚂,但是好象在什么书上也看过,反正心里是呼嗵呼嗵地直跳,老稳定不下来。
“哎呀!哎呀!我的手!”一个闯在前面的士兵高声地痛苦起来。
我们赶紧上前,那兵正蹲在一棵奇怪的树底下,那树不高大,往下边伸出一些根须,直直地扎在地上,叶子也是碧绿色的普通,锯齿形,象榕树但是叶子太稠密,而且还有些根须是平伸的,象是拦截人的手,在微风里一漾一漾的,有一个须上居然攥着一只腐朽的大鸟,一只树须上缠绕着一只小野猪!
我们小心极了,尤其是黄石松,他有些埋怨地看了看我,好象在责怪我不该强行摊派了这个任务。
我心里也顾不上难受,赶紧抓那士兵的胳膊:“怎么了?”
那士兵的刀丢在一边,左手狠狠地掐着右手臂,一看,右手背上已经肿得老高了,颜色也变得有些漆黑。
“啊呀!妈啊!”士兵痛心疾首地嚎着。
“你刚才怎么了?”
“我,哎呀!我的妈!我刚才碰到了那棵树的叶子!”
“哪棵?”
“就是那棵!”
我小心地把手里的刀往前递出,让刀尖儿挨着那树低矮的枝叶,也没有什么变化,谁知那不远处的树须居然开始向这里游移了,最近的那根树须猛地摇晃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刀。
我一惊,慌忙丢了刀:“好厉害!”赶紧退后好几步。
黄石松来了,几十个士兵也来了,他们听了我的讲述都目瞪口呆。
“吃人树!”我说。
没有人附和。
黄石松看了看就向后退去,不会儿就抓了只小松鼠,那松鼠的身上插着一把箭,它还活着。
士兵把松鼠绑在长枪头上,慢慢地递向那树的树叶,轻轻的在树叶上摩擦着。
“吱吱吱!”小松鼠中了箭还没有叫,这时候却叫得非常急切。
没有树须抓来,但是确实有树须晃动。可能距离太远吧?
等把松鼠撤回来,它已经浑身颤抖着不行了,蹬了两下腿,眨眼间死掉了。
松鼠的身上凡是毛发稀疏的地方都可以看得出来,它的肌肉都变成黑色的了。
“毒树!”士兵们喊道。
我一筹莫展地傻看着这树,突然想到了电视里《三国演义》的战斗场面,南中蛮人用一个小竹管子轻轻一吹,诸葛亮南征的大军被吹箭射了一下,就纷纷倒地而死——那箭上淬了毒。
“是箭毒木?”我猛然间心头一亮。
“哦?对对对!就是箭毒木!”黄石松恍然大悟地说。
说着,两个有经验的兵就划开那伤兵的黑手背,想引出血来,可是没有一点儿效果。
只用手背挨了一下就这么厉害?
黄石松默默地吩咐士兵:“把他给我抓牢了。”
等一切就绪,黄石松凶猛地挥动腰刀,一把斩向伤兵的手腕!
粤东南根据地 十二章 狼牙毒箭
(起6E点6E中6E文6E网更新时间:2006…6…30 13:07:00 本章字数:2719)
箭毒木又叫见血封喉,是自然界中可知的几乎最毒辣的东西,它主要生长在南方,据地理志上讲,好象在中国的海南岛分布有,更多的是在印度尼西亚所属的周边海岛上,有一个故事我印象非常深刻:一群趾高气扬的英国殖民主义的军队敲着锣鼓扛着毛瑟枪正往前行进着直逼巴布几内亚一处岛民的城镇,忽然,从路边的丛林里飞出一波波的箭雨,凡是被射中的英军当场就断了气,英军还以为由鬼,吓得屁滚尿流,夺路而逃。
伤兵惨嚎着,满脸沁出豆大的汗珠,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幸好我们有绳索可以捆扎他的伤处附近,让血液不至于汹涌而出。
“为什么不上白药?谁带有?”我想起了最基本的常识。
战士们晕头转向,面面相觑:“什么白药?”
“就是云南白药啊,世界上最佳的止血药物。怎么?你们大家都没有带?”
“对不起,将军,我还带有跌打损伤的外敷药!”说着,黄石松赶紧给士兵敷上,尽管血流满地把药都冲掉了好几回,可是,终于见了成效。
“有没有止痛药?”我又问。问罢以后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地愚蠢。
“是不是曼陀罗?”
“那是最土的麻醉药吧?嗯,有没有?”
士兵也带有一些,给伤兵喝了一些,又给他伤处撒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