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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不名?这个县令的名字?不是多好听多吉利的名字啊,说来也惭愧,我们在这儿驻扎两个多月里,居然没有拜访过附近三县的县官儿们,真是不善于政治啊。
“怎么?也被蒙古人捣毁了么?”王东提忽然从沮丧中清醒过来,嘲笑道。
“哼,你这个鲁莽的匹夫,能懂得什么!”单不名反唇相讥。
“你这老汉奸!你才是老匹夫!”王东提又大声地咆哮起来。
“这样吧,将军,如果你愿意的话,请把我杀了,但是,不要动我城中军民百姓的一根毫毛,毕竟投降蒙古是我的主意,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这象汉奸吗?怎么有那种大无畏的气概呢?
“什么意思?”
“小小的要求!请将军用刑吧。”说完,他伸长了脖子。
一个人连死都不害怕,我们还能怎么修理他?
“好吧,我大军缓慢入城,注意,不要伤害城中任何一人,违令者斩!”我大声的对辛若是说。
辛若是重复一遍:“大军缓慢入城,不要伤害城中任何一人,违令者斩!”
这是我学习现代军队传布命令时的技巧,要求传达者先给我重复一遍。
“慢!老夫还有一个要求!”
“讲!”
“如果蒙古兵前来进攻,请准许全城百姓投降!”
“你!?”赵逊菊嗖地拔出了腰刀。
“将军,蒙古兵有一个军规:发一矢者即屠其城!我不忍全城百姓的性命丢到几个虚妄自大的家伙手里!”
正要开拔的战士们停滞了。有些兵开始同情这个县令。
我在马上沉吟着,久久无话,终于问:“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我!”
“好啊,你愿意加入我的大军为幕府吗?”
“什么?”
“先生,你愿意做我的参谋么?”
“参谋?”
“参军!”
“这……不能!”
“你?!为什么?象你这样有才的人太可惜了。”我跳下马来。
大宋真是处处有人才,就是边鄙的一个小小县令也通晓军国大事呢。
“哼,你知道我是谁?”他翻着白眼儿。
“谁啊?不是单县令吗?”
“哼!我才是宝佑六年进士科举及第的真状元!”
“什么?你?”陈述之惊讶地说道。
“真状元?哪一年是宝佑六年?难道那一年的状元有假吗?”我问。
“哼,将军故作姿态吧?嘻嘻,为尊长者讳,也是常理。”他居然讽刺我了。
陈述之面色凝重地在我耳边说:“就是我们文元帅考上进士那一年!”
啊?哦,我明白了。我知道文天祥考中进士第一名是有些猫腻的,因为他的名字太好,有一大堆字的他在考试时偏偏叫天祥字宋瑞,你说,皇帝能不高兴吗?于是,大笔一挥,得了,把第二名?(还是第三名)一下子越级提拔为第一名了。半天苦主就是这位干老头啊。
一下子,我想到了浩首穷经的典故,开始对海丰县同情了:“可是,先生,你也不能因此就妄自菲薄,自甘堕落沉沦啊。”
“不管那么多,反正皇帝家对我也不是多有恩惠,我对世事看得还是很开的,我一个小县撑到现在才投降难道还算对不起他吗?”
“先生,你愿意翻然悔悟跟我继续抵抗元贼吗?”
“哼,我是叛军呐!”
“本将军既往不咎,只看将来!”
“可是,我单不名不是首鼠两端之人,投降就投降了,还能再反复?”
“你?!”
“你要真心收服我抗元,就须依我一句话!”
“先生请讲!”哼,还提什么条件啊?酸不拉几的。
于是,他附到我的耳边。
还好,他没有象我担心的那样突然抽出一把小匕首一类的凶器猛地给我一下子。
他给我出了一个计谋。
入世南宋 三十二章 埋伏芦西荡
(起9Z点9Z中9Z文9Z网更新时间:2006…6…12 20:08:00 本章字数:2476)
星光灿烂,明媚的天河象一条柔顺的仙女的丝带,轻柔地飘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了,有些阴凉的星光啊,一丝丝地颤抖着,水一样的波澜断
断续续,天空太浩瀚了,太遥远了,也太不可思议了。
夜莺咻咻地叫着在黑得令人恐惧的树林里飞过,微风使白天还碧绿的稻田更加寂寞,当一颗流星从天幕上悄然而逝的时候,远处的山岗上响
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嫩得潮湿一片的肥草,很好地遮挡着我们的身影。在两片小山岗之间的平地,理由一块墨绿色的湖泊,湖泊的边缘里,尽是一人高的芦苇,
密密麻麻,郁郁葱葱,是黑色的松弛的毯。
我活动活动酸溜溜的左腿,然后把右腿垫到身下,活动之间,松软的湖边泥土暗暗地陷了一些。
“咕——呱!……”南方的水边是不会缺少了青蛙和蛤蟆的夜声的,阵歇性的竞赛似的鸣叫很容易让人陷入沉醉的虎幻境界。
马蹄声更响了,接着,一丛丛黑色的队伍就出现在湖泊的边缘,稍微停滞,一些先行的黑影儿就迅速进展,忽然就消逝在抖动的草从外面。
我们屏住气息,手握刀枪等待着,防范着,按照单不名的计划,元军的一支部队应该在子夜时分闯到海丰城下,等和城里接通消息以后,就进城增援,和海丰县城里的投元军队合作,突然出现在我们大军的偏南方向,建立巩固的据点,然后吸附住我们,等元军大队到来以后加以全歼。
我很高兴地看到元军的影子在黑夜里徘徊和渗透,我们的位置在县城的北边二十里处,只等元军毫无防备急行军的时候,伏兵四起,一举歼灭他们。
可是元兵不动了,为什么在这里停止?是惧怕埋伏?太可怕了,元军将领太狡猾了。或者他们是休息体力?
我猜不透元军的意图,也不清楚这支敌人到底有多少,只听单县令说,他们的头头叫陈懿。
右首轻轻传来了三下胳膊的碰撞,王东提压抑着声音说:“将军,我们上去吗?”
“嗯!”我摇头。
王不规则的呼吸声暴露了他的心情之激动。
我带着一千五百多名战士就隐藏在这片浩大的芦苇丛中,南方的蚊子真够勤劳的,才得三月份就有一些了,当白天我们在屋檐下的墙壁上看到青色的,白色的,有些透明的新蚊子时,不禁咋舌:这么多啊。
小飞机频频地向我们俯冲着,轰炸着,闹得我们心烦意乱。
斜斜的月亮几乎没有任何的光芒,只有一弯嫩黄色的残币孤独地悬挂。
“将军!”
“别动。”
又等了半个时辰,已经是后半夜里,那些耗在露天野地的黑影终于开始新的行动,这期间,他们曾经分出几拨人四下里搜索,可能是士兵们麻痹大意对将领的过分小心不满意吧,他们的搜索很随意,不久,在山岗附近居然升起了火堆。
有火就好,我们能依稀看到远处的敌人的模糊的影子,大致判断了一下,他们该有上千人吧?
这就好,敌人上钩了!
草丛里一阵稀稀肃肃的微响,陈述之到了我身边,他兴奋地握住我的手:“将军,单县令是真的诱敌啊。”
总算是这样,陈述之比我有经验,按照他的话肯定不会错。
“陈懿这小子终于送上门来了。”
两个小山岗上都是火堆,可能元军在烘干粮食饭团。
“他们为什么不进城?”这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他没这个胆量!”
“出发!打他们一个出奇不意!”我询问着陈述之。老实说,对军事问题我实在是外行,但是我又不得不装出很内行的样子,真是郁闷啊。
“时间不早了,他们再狡猾也该放松警惕了!”陈述之在我第三次催促以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单不名?我的眼前浮现出那个白花花的老头子的模样,我们这一宝算是押对了。
芦苇丛里响起了一阵清亮的鸟叫声,此起彼伏。
这是我们的暗号。
刹那间,整个芦苇荡沸腾起来了,先是一阵急雨一样的箭弩,声声尖锐,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接着,我们的战士吼叫着冲杀出来。
由于有事先的充分准备,弓箭手,特别是强弩手瞄得很准确,给敌人以重大的杀伤。
火堆很快就熄灭了,遭受突然袭击的敌人非常老练地熄火隐藏,根据有利的地势和我们对抗。
“杀呀!给死难的兄弟报仇!”战士们高呼口号组成战术小单位向前拼搏,寻找敌人撕杀。
辛若是护卫在我的身边,二十几名战士包围着我,使我安全但是很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