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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人心的惊讶和失望大写在他的脸上。“为什么?赵师傅?”
“这不是手工敲打的,它需要机器来规格生产,还有,它需要水平极高的匠人,要有工厂,机床……这么说吧,大人,它不是我们现在能生产得了的。”
“真的吗?此物只应天上有?”
“嗯,大人。”反正我是不会制造的。
“是啊,我从八天前就开始观察这个铜子弹壳了,当然,还有你的机枪,但是,我总是想不明白,你看,我的头上的白头发是不是又多了好几根?就是你的机枪和子弹给闹的!”他不失幽默地说。
他该是自负和聪明能干的人,状元郎的不凡阅历绝对可以使一个人把自己定位在高高的天上。但是,今天,他坦然自若地承认失败。
真是一个平易近人,胸怀广阔的人。
“大人,我的机枪实际上已经报废了,它没有了任何的作用,只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废铁残钢,我们要加强军事力量,要拯救整个汉族和大宋必须想到新的办法!”我意气风发地说。
经过了生死考验,经历了亲手屠杀的战斗,我已经不再那个胆小怕事的善良了。
我是一名战士,大宋的战士,汉族的救世者!
“新的办法?你还能有什么新的办法?”文天祥喜出望外地说。
周围的百姓崇拜地看着我们。
入世南宋 九章 争论
(起7N点7N中7N文7N网更新时间:2006…1…14 8:29:00 本章字数:4163)
盛大的庆祝会就在大年三十的夜里举行,一千多名士兵,五六千百姓,把小小的五坡岭村作闹得人声鼎沸,歌声如海。
火光熊熊,映着人们喜气洋洋的脸庞,跳跃着的夜幕被扭动着的人们托起,锣鼓喧天,如醉如狂……
米酒,英雄,姑娘,情歌,酒不醉人人自醉,歌情怎堪情太多。
篝火前面,摆了十几口大铁锅,勤快的中年妇女们把一箩筐一箩筐的马肉,米团噗嗵嗵地倒进去,又不时地翻看,续水,一会儿,米肉熟了,一碗碗的盛满端出,献给凯旋归来的战士,战士们一边甜蜜地吃着,一边对身边的百姓们讲述战场上的英勇故事。
我被文天祥的几名军官围住了,他们纷纷地给我敬酒,我只喝了半碗就开始吐,他们大笑开怀,一面给我捶打后背,减少我的咳嗽。
这十天的接触,我已经熟悉了六七名军官,有的是非常熟悉了。那个短须环目,巨头铁肩,矮身猿腰,最肥胖,身上肌肉一滚一滚的是粗人王东提,他力大无穷,英勇善战,性格粗犷豪爽,亲手打死过十五名以上的元兵。充任副统制官,那个满面胡须,乱得既威风又有章法的中年人是李才智,沉静持重,任主力部队的统领,还有四名校尉:大个子郭人夏,滑稽家欧阳春,三角眼马黑虎,白面书生辛流金。
“来啊,草包道士,你快缓过劲来再喝呀!哈哈,没有见过娘儿们里面的小毛坯!”粗人王东提又端起一碗米酒来,边喝边对着我狂笑。
欧阳春是最滑稽和幽默的,他摇摇晃晃地往我们这儿走来,道:“赵老弟啊,你真牛,你一个人一杆枪可抵得上十万大军了!呵呵呵……老哥哥我佩服得紧……”说着说着不胜酒力栽倒在地。
众人哈哈大笑。
黑暗里,有几个袅娜的倩影向这边走来,到了跟前莺声燕语道:“几位官爷还不把神仙哥哥请出来给大家见面呀。”
神仙哥哥?!
神仙哥哥自然是指我了。两次战役的胜利,把我和我的机枪传播得沸沸扬扬。
我和我的机枪共同创造了一个神话。
我的心里幸福得象着了火——火辣辣的。
这时,文天祥的副将,统制官赵时逢赶到我们的面前。“喂,赵先生?赵先生?”
欧阳春正好从地上爬起来,一摇两晃的:“哪个赵先生?不会是皇帝爷爷吧?啊?”
赵时逢的目光倏地一跳:“混蛋!你怎么说话?!来人呀!把这家伙扔到河里醒醒去!”
马上从他的身后冲上来几个士兵,笑着把醉熏熏的欧阳春抬走了。
很快,不远的护寨河里就传来噗嗵,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接着就有人大喊大叫:“救命啊,噗,救,噗!啊,我日……”
赵时逢对我一拱手:“末将有请赵先生到元帅帐中一叙,元帅恭候多时了。”
我有些留恋地回味着那几声婉转的莺燕,可惜夜幕太暗,没有看清楚。贼心似有不甘。但是我还是很理智地急忙摆手:“赵将军,不敢当,不敢当啊。”
我很快来到了文天祥的中军大帐。大帐设在村中的一户破裂的茅草屋外的院落里。
进去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幼稚的犬吠。一看,一只可爱的小狗从黑影里钻进帐篷里去了。
大帐里的摆设简单至极。一方桌子,一椅子,一摞书籍,一小竹床。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几副草就的书法,竹床边上系着佩剑。 黑暗里的桌子上小小的油灯光扑朔迷离地跳着,帐篷陈旧,有灰尘有血迹。
“大人,”统制官一鞠躬退了下去。
屋子里除了文天祥以外还有两人,他们是文的幕后智囊,身份上都有知州衔儿,我都认识,就是没有同他们说过话。一个叫陈述之,人瘦脸黑,但很机警。
“鄙人陈述……”陈述之殷勤地起身自我介绍。
我把手一拱:“陈大人,我已经瞻仰过您的宝颜了。”
“可是你知道吗?他是我朝左丞相陈宜中大人的族侄,才华横溢啊。”文天祥很得意地说。
陈述之脸上泛红,笑容可掬地说:“大人错爱!”
另一个人阴沉着脸半天才对我一点头。黑暗里,他的个子高面孔长。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衣,
“下官刘存德,乃是前大宋丞相,今逆贼留梦炎之婿,惭愧,惭愧!”他说话时很缓慢,显得有主见,也诚恳。
文天祥用手势制止他:“存德兄,留梦炎也是随谢太后一起北去的,并不能责怪他。你忠心耿耿,为国忘家,怎么能与之相提并论?”
“刘大人,久仰久仰!”我客气地向他致意。
我和文天祥见了礼。客气一番,都坐了。
“师傅,我今天迫切地想知道您对我的教导,我们以后该怎样办?”文天祥恭恭敬敬地说。
“大人,您太客气了!您真是啊!我怎么能做您的师傅,大人,我一定会为了大宋的复兴事业而鞠躬尽瘁的,可是,我请求大人不要这样过分地对待我,您看,我才二十几岁,您都四十多近五十岁了,您这么高的威望的一个方面统帅,国家干城……”
“哪里,生于末世建功立业之际,只能以才谋论之,岂能以十数岁虚龄?你可知道我怎样看待先生?”
“小可……”
“您是我大宋的祥瑞啊,是天以汝赏赐我大宋朝!倘若你身在蒙古人军中,则我大宋朝一切休矣。”
“大人!只有您才是国家的柱石。只有诸位大人抛弃身家性命捍卫大宋国脉的人才能算是国家柱石!”
“善良啊,你不要再叫我大人好不好?就叫我宋瑞吧,反正我已经是您的弟子了。”文天祥热情洋溢。
“大人?这不是笑话了吗?”
“哪里,古人还有一字之师的佳话,难道我们反而不能为了天下兴亡而坦诚相待吗?”
“这……”
“况且,在我们军中,师傅一语还有幕僚的意思。”文天祥回头一笑:“陈,刘两位都是我的老师傅啊。”
那两个赶紧配合默契地点着脑袋,我咋一看,好象他们的脖子摇的频率太高,脑袋有飞出去的危险了。
“这,好吧。我……”
“赵师傅,你的师傅还在吗?”
“师傅?哦,不,他老人家已经白日飞升了。”我赶紧编瞎话救急。
“哦,师傅,您是否对我朝的危急局面有过通盘的考虑呢?也就是说我朝的前途命运如何?最起码你的师傅会给你讲解过吧?”文天祥的神情严肃起来。
文也认为我师傅是神仙了。
我也严肃起来,把这几天心里一直所盘算的想法一古脑儿地端出来(反正这又不是在明朝,没有他妈的东厂西厂的在冷处盯着,大宋的文官,言官还是很受尊敬的,受法律皇权保护的):“大人,在一般情况下,一年之后,大宋必亡!”
“是吗?为什么?”他的语气里蕴藏着微微的恐慌和凄惨。
陈述之和刘存德面面相觑,惊讶溢于言表。
我没有为他们的神情所动,继续按照历史发展的实际情况来说。
“它有六大亡兆!”
“哪里?”他的兴趣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