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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我们也相识一场,刚想安慰他几句,凌月柯却趁机吃我豆腐,搂着我呜咽起来。我又不是他老婆,当着这么一个外人,他一个老男鬼竟然像一个小孩子,趴在我肩头伤心地抽泣起来,湿了一大片衣衫。
纪络绎站在他身后,上前劝阻怕刺激凌月柯,退出去貌似又不放心我,一时手足无措,看着他的样子,我偷乐着哩。
其实我想大笑,但那对凌月柯未免有些残忍,强忍住。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人和鬼这些复杂的动物,尽管我也坐了二十年的人。就说这凌月柯吧,外冷内热,他身体里的那些感情细胞,比谁的都发达。
“纪络绎,借小柏用一个晚上。”凌月柯拉着我就往外走。
“借”、“用”,他还真会用词,什么意思嘛?简直不把我当人看,纪络绎脸色变了又变,犹豫了又犹豫,再犹豫只怕我连儿子都给凌月柯生了(当然,百分之百的夸大啦)。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陪你聊天也一样。”纪络绎握着凌月柯的胳膊,更多了几分无奈和复杂的神色。
“你放心,我不会碰她的。”
尽管凌月柯这样说,但纪络绎脑门上的疑云还是没有散。
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貌似我早该回去啦。
地府里没有白天黑夜,总是那样阴沉沉、雾蒙蒙的样子,让人看了很压抑。凌月柯不由分说,拖着我走了好一阵儿,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你不会安慰人吗?”凌月柯问,脸上泪痕还在,但此刻的口气又冷又傲。
“喂,你求我安慰还这么凶?”我腾了起来,地府什么都是凉的,连坐的石凳也是凉的,可刚才我还和我们家亲爱的什么来着,暖得身体都要烧了起来。
“没看见我连老婆都没有了吗?”凌月柯瞪着我说,老婆没了还很光荣吗?应该检讨一下啦。
“老婆没了就再找呗,以你的条件,想要倒贴的女人多的是。”我忽然俯身拍着他的肩膀说,还真结实,一副称兄道弟的样子,“我给你介绍几个怎么样?到时候你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比纪络绎还风光。”
凌月柯呵呵一笑,说:“世人都说长生不死好,我这就是典型的被时间抛弃的人,对女人,不再是出于欲望,只是想在漫长的生活中找一个人相依相伴。”
还真会吹,我第一次见他在做什么呀?不正是和白岳在厕所努力办事吗?
凌月柯也站了起来:“所以,女人不要太多,一个就够。”
世界上真有这样的男人?像我李小白这样痴情的女人,也怕有一天会看腻了纪络绎,要求多多益善,看样子他真是老了。
“你认为纪络绎快乐吗?”凌月柯冷笑着说,“生前、死后和那么多的女人、女鬼纠缠,并不是他心里所愿,是一种发泄,终究他也有厌倦的一天,到时就是你的好日子啦。”
“哼,骗人!天下乌鸦一般黑,他好色起来才不会是什么发泄、厌倦,只要是漂亮女人就上。”我努着嘴说。
“他既然这样,那你还喜欢他?”凌月柯半醉半醒地说。
对哦,他既然这样一文不值那我还喜欢他干嘛?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好色就好色吧,有什么关系呢?那才叫有情趣,懂不懂?
凌月柯咧嘴笑:“纪络绎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家伙,不论是亲情、友情、爱情,绝不会认认真真地说一句重视。当然,偶尔说笑几句,也没人会当真。”
不愧是朋友,这样了解,说得我都脸红啦,我怎么就没发现哩。
“像他这样的色鬼,就因为白岳是我老婆,连她的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凌月柯继续唠叨,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好困呀,想睡觉啦……
第六十九章 飞在草丛中(4)
我只觉全身都在抖,而且越抖越厉害啦,貌似地震啦,但我除了不能控制地冷得发抖,其实几个小时以来一直都没动过。
雾气氤氲,衣衫都湿了,黏贴在身上,冷得更加厉害。这地府不知道怎么回事,冷起来的时候简直是要人命,就像武侠中的什么寒毒入侵。
嘎嘎,实在受不了啦,难怪有“柳下惠坐怀不乱”,现在我不也一样,看着这么个极品帅鬼,什么念头都冻得没有啦,说不定今后就有“李小柏坐怀不乱”啦。HOHO,记住哦,李小柏坐怀不乱。
“你抖什么呀?打扰我睡觉啦。”凌月柯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冷冷地责怪。
“冷……冷……”我冷得上牙打下牙,都快发不出声啦,但那可恶的冷面阎王还在挑剔,他可是靠着我瘦瘦的肩膀不知睡了多久,我现在全身都酸啦。
“活该,笨得都不知道叫醒我。”凌月柯眉头抖动着骂了一句。
我又没得罪他,要知道,为了他我可牺牲了和亲爱的络绎美美的聚会,现在都快和石头黏在一块儿啦。
“你怎么不多长点肉?肩膀硌得我头好痛。”
我对他彻底的无语啦,起身就要走,但腿已经冷得承受不了我的重量,要知道我可足足有44。5公斤,噗通一声摔在石凳前面,膝盖、胳膊肘,全痛得像摔碎啦。
地府有什么好的,凳子特别冷不说,连摔在地上也特别痛,呜呜呜……我要回家,我要我们家亲爱的,我才不和这个冷面阎王在一起,o(>;_<;)o~~
“你没事吧?”凌月柯那老男鬼连保护身边的人都特别迟缓,应该不等我摔下去就将我扶住呀。
凌月柯忙把我抱在怀里,那姿势还特别扭的样子,就像一个刚刚当老爸的男人,还不会抱儿子。呵呵,我当然不是他的儿子。
这老男鬼还真是,非得等我摔伤了才知道关心我,不过我暂时不和他计较,谁叫我现在受伤啦。(*^__^*)嘻嘻……
他帮我揉了揉膝盖,又检查手臂上的伤,但却没有任何一点揩油的动作。就在这个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伟大而英明的决定,我要做阎王的朋友,顺便从他身上多讨些好处,O(∩_∩)O哈哈~
“我睡着了怎么不叫醒我?你要是冻坏了,我怎么向纪络绎交代?”他温柔地捋了捋我额前湿湿的头发,那个眼神,水汪汪的一片全是柔情,那个迷人呀,让我一阵悸动。
都说我李小柏是小色女,以前还不觉得,现在不得不承认啦,哎,怎么能够一心二用哩?不过好歹只是好色,不是变心。
貌似他也觉出不对劲儿啦,身体僵得直直的,怕我吃了他的样子。
切,我可没有闲情和他开玩笑,站起来就走,他却怕我再摔倒,忙跟着保护:“慢一点……”
“诶,问你一个很私人的问题。”我忽然转身冲他神秘地一笑。
“问吧。看在你这么辛苦地安慰我、照顾我,今天就有问必答。”凌月柯越走越快,风中的身影潇洒有型,啧啧,极品。
“你有过几个女人?”
说变脸就变脸,那个快,我忙说:“不回答算啦,我只是觉得,你这几百年不可能只有白岳一个女人。”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问题?”凌月柯握着我的双臂,很严肃、很认真地问。
“我很在乎你,特别是看见你伤心的时候,我就在想,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我转过身,只留下略带几分落寞的背影。
还说有问必答哩,不使点小伎俩,这么个小问题也不会回答,不过我的阴谋终于得逞,都快笑出声来。
凌月柯愣了愣,说:“我在清朝雍正年间曾有过一个女人,我们家虽是汉人,因为功在朝野,被册封了一个满族的身份,所谓满汉不通婚,她只能做我见不得光的侍妾,受尽府上人的白眼,不过短短两年,便抑郁而终,连名分都没有,那时她才十八岁。”
“是不是很老掉牙的故事?”凌月柯又问,语调中略有几分忧伤。
汗,原来他是只清朝的鬼,真的是够老,还好不是秦始皇时期的古董鬼。我转过身哀戚地说:“没有呀,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故事很感人,听你这一说,就好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
对这个故事,我还真有些感动,但我不是那种容易被感动的人呀!
“真的吗?”凌月柯再次冲上来握住我的双臂,激动的说,看样子失恋导致他大脑的部分功能暂时不能灵活运用,可悲可叹。
“当然是真的。”我都快被他吓死啦,忙扯开话题,“那另一个女人就是白岳?”
“对,在我做鬼第五十三年的时候,我遇上了白岳,她是白氏驱魔人的老祖先,在一次捉鬼时遇害而亡的。”凌月柯负手望天,貌似很寂寞的样子。
“讲讲你和白岳的事吧。”看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