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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墨陇愣了一下,意识到贺兰霸自己靠脑补跳完剧情了,莞尔道:“你这么讨厌它?”
贺兰霸蹙眉,不知道为什么,凯墨陇越是说得轻描淡写,他心里就越是难受。只要一想到那个令他也禁不住怦然心动的暖男笑容,最初对着别人展颜一笑时,背后也许只有冰冷的意味,心中就是说不出的滋味:“你不讨厌它?”
凯墨陇双手交握揽在膝头:“怎么说呢,我反而不这么讨厌它,如果我在家族里衣食无忧的长大,我又怎么能遇见你?”
“……等等,”贺兰霸皱眉,觉得不对,“你遇见我是在回到家族以后吧?”关组织什么事?这特么是情话编多了玩脱了吧。
凯墨陇没有回答,但看表情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有逻辑上的错误,贺兰霸想追问,凯墨陇却忽然放下二郎腿,按着膝头站起来:“就是这些,别的暂时不能说了。”
贺兰霸也只好放下疑问。凯墨陇应该是外出后回来,说完这些就径直上楼了,贺兰霸正要进厨房煮碗面,却见凯墨陇在楼梯上叫住他:“贺兰霸。”
“嗯?”他停在厨房口。
“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对我好一点。”停在楼梯上的凯墨陇说。
要是换平时凯墨陇说这样的话,贺兰霸大概会喷回去“老子对你哪点儿不好”或者“狮心不足蛇吞象”,可是这会儿听了这话,他发觉自己竟然很认真在反省自己对凯墨陇的种种不好。
把情色王子一个人扔在超市,又一个人扔在警局门口,看电影时睡大觉,三分钟内下雨……卧槽真是罪孽深重啊……
可是【“文】不能怪【“人】凯墨陇【“书】总是纠【“屋】结这些问题,他曾经过着那样的生活,没有学会恨就很不错了。他竟然还学会了爱。
他甚至觉得凯墨陇这样爱上谁就不顾一切的气质,包括那掉节操的海豚体质,都是为了弥补曾经错过的东西——他只是想加倍的感受它们。
编剧先生笑着摇摇头:“你这叫缺爱。”
“那就补给我。”凯墨陇看着楼下人,认真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上章大家都在问,嗯,其实那个导演系的租客是凯墨陇先生的人,当然正主回来就自动谢幕了,不过我忘了交代了,到这里特别交代一下又显得突兀,就直接在作者有话里说,我真是惊人的不靠谱的作者啊!
74
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字;微视频比赛的剧本终于大功告成;贺兰霸长呼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想开门招呼凯墨陇一起去吃火锅庆祝;才想起凯墨陇似乎是有事要处理先出门了。
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打算给庞丽打电话;因为一直是关机闭关的状态;刚一开机各种应用上都是红红的一片提示数字,庞丽竟然已经联系过他好几次。贺兰霸点开信息从头到尾看下来;庞丽好像是找到了愿意为他们提供拍摄用的游艇的人;对方很想见见剧组的人,大家一起吃顿饭什么的。
贺兰霸原想拒绝,但是想到庞丽拉这个赞助也着实不易,便答应了。半小时后他依约来到庚影前门,发现不仅于峥嵘袁夏和摄影小哥来了;邓小胖也来了。
“卧槽,”宅男编剧扶着眼镜上下打量胖兄,“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就是那游艇的主人吧!”
“大师您说笑呢,”邓小胖嘿嘿一笑,“我是被拉来凑份子的。”
庞丽也笑得很不好意思:“我是想咱们剧组不能显得太寒碜嘛,还是要正式一点,要不人家万一中途改变主意怎么办。”
贺兰霸推推眼镜:“所以我也是凑份子的?”通常剧组主创吃饭带导演摄像和主演就够了,委实没听说还要带上编剧的。
“哎这个可不是!”庞丽姑娘忙摆手道,“其实是我跟那个资助人聊剧情时他说很喜欢剧本,想想见见你本人。”
贺兰霸颇有些欲哭无泪,心说你也知道学长我一贯深居简出,你就告诉那位大富豪我是个个性阴郁的死宅不就好了,非得让我去破灭人家的幻想?
他们在校门口等了十多分钟,一辆黑色林肯驶来,似乎是来接他们的司机,司机大叔笑着从窗口朝他们挥手:“走吧,老板都准备好招待各位了。”
以为是在哪个餐厅吃饭,却没想到车子一路驶进了滨海湾一处富人区,清净的单行道两侧都是修建得齐整的草坪和独栋的别墅。
他们在一栋两层楼的红顶别墅前停下,人高马大的男仆将他们一路引至别墅背后的庭院,庭院中央支着一把宽大的遮阳伞,坐在阳伞下一张白色小圆桌旁的资助人起身迎接他们。
宅男编剧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竟然是外国人吗?
不过对方的肤色有点深,看上去不像西欧人,体格也比东方人健硕不了多少,一头略长的褐发整齐服帖地梳在脑后,下巴上的胡子也修剪得很利落,看年纪应该没到四十岁。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老觉得自他们走进庭院那一秒,对方第一眼就锁定在了自己身上,不像头一次见面,倒像是“认出来”的表情。
富豪先生介绍自己姓阿斯朗,贺兰霸不熟悉这个姓氏,阿斯朗先生似乎能听懂中文,只是自己的中文说得不太地道。贺兰霸总觉得这个人身上透露出来的犀利又精明的味道不像是会资助一群影视学院的学生拍微电影的人,但听庞丽和阿斯朗先生聊拍摄的事,偶尔阿斯朗先生也问到自己剧本的构思,倒是看不出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他在心里摇摇头,大概是和凯墨陇经历了太多莫名其妙的事件,脑洞越开越大了。
晚饭是牛排,佐菜的红酒让人食欲大开,邓小胖一杯一杯喝得跟可乐似的,没一会儿就尿急了,被黑西服的男佣领去了洗手间。
“贺兰先生,”主人位的阿斯朗先生在这时忽然开口,“为什么会想写以悲剧结尾的故事呢?”
“啊?”贺兰霸被问了个措手不及,笑道,“剧本大纲不是我构思的,是庞丽的,我只是填充剧情而已。”
“是吗,”阿斯朗耸耸肩,“不过也可以理解,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贺兰霸只能不置可否地笑笑低头继续切牛排,视线无意间落向阿斯朗手边的酒杯,他忽然发现这位主人自晚餐开始到现在一口酒也没有喝过,刚纳闷,就听见洗手间的方向传来“砰”一声闷响,他的第一个反应是邓小胖特么喝红酒居然也能醉趴下了,忙站起来:“我去看——”
椅子向后推开,刚一站起来眼前就眩晕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按住桌沿,人却还是无力地跌坐了回去,只听见庞丽在餐桌那头忽远忽近的声音:“学长?……学长你怎么了……”
。
胃里恶心得厉害,贺兰霸难受地醒过来,只觉得身处的空间在微微摇晃,他整个人轻飘飘地仿若浮在半空,明晃晃的白光下一切都是模糊的,他听见有人说了声“他醒了”,而后一道脚步声一路来到他面前。
他挣扎着撩起沉重的眼皮,这才在炫白的灯光下分辨出站在身前的人影,果不其然正是阿斯朗。
这下他彻底清醒了,睁开眼打量四周,这是一间不大的卧房,布置紧凑但空间低矮,他被绑在一张椅子上,那种微微摇晃的感觉不是他的错觉,卧房一面的圆形舷窗外是起伏的海水,他推断他们现在应该是在游艇上,抬头看向似笑非笑的阿斯朗:“庞丽,邓小胖他们人呢?”
“想不到你还挺镇静嘛,”阿斯朗脸上挂上赞许的笑,“放心,他们很安全,我的目标本来就是你。只不过在事情完成之前,我也不能放他们离开。”
贺兰霸不觉得自己得罪过国际友人:“你到底是谁?”
“关心我是谁之前不如先关心一下和你同居的凯墨陇先生的身份吧。”阿斯朗说道,两手交叠平放在腹部,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有话直说好了。”贺兰霸没心情和对方绕圈子,也早猜到这个人必定是和凯墨陇有牵扯。
“和你朝夕相处的那个男人可是比你想象中还要危险,”阿斯朗踱到舷窗处,轻靠在墙上,神情有些讽刺,“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可以让曾经的国家领袖沦为阶下囚。”
贺兰霸思忖片刻,不禁皱眉:“你来自岛国?”
“不愧是编剧,推理能力不错。”阿斯朗煞有介事地鼓了鼓掌。
贺兰霸虽然猜中了剧情转折,一时半会儿却没法坦然接受这个事实,和学弟学妹们吃个饭也能遇上这样的神展开,好好一部伦理微电影摇身一变成了高深的政治剧。这么看来阿斯朗算是岛国前政府的……余孽啰?“我记得岛国的前政府领袖不是到美国政治避难了吗,美国政府在他身上有利可图,应该是颇为礼遇才对的吧。”
“一开始的确是,”阿斯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