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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的地方。
就算再怎麽失了内力,我也不至於弱到连控制自己不要睡著的自制都没了。心里有了计较,晚上秦沾再到我房里来,拿著药丸给我服用时便留了个心眼。他低头给我倒水时我拈了一枚到鼻端轻嗅,那里头果然掺杂了不细加留意便感觉不出的松弛神经的安眠类香味。
原来秦沾并不是对我一点戒心都没有。
原来他尽管一心扑在我身上,还是在刻意搜罗来的药物中下了催眠的东西,想著我没有欺骗他最好,倘若我果真别有用心,他每夜紧盯著我也不会让我有机会做出什麽逾矩之事。
不管心思再怎麽单纯无害,秦沾毕竟也是雅少铭手下的红人,雅少铭恩宠於他,并不单只看中他领军征战的才华。
我暗暗捏紧了药丸,眼神尖锐的扫过微微低著头的秦沾。
秦沾将砌满温水的茶杯递到我手里,道:“夜深了,服了这些药就睡吧。”
我目光一动不动的看著他,道:“好。”
冽蠡信中说所有事情都安排就绪,就等我这边的进展。今天晚上,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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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沾的随身衣物、长剑从和我同寝一房後便全都放在了床头。他自恃此刻武功胜过我一大截,又每天都给我服用了催眠类药物,对这些东西的看管松懈了不少。香烛熄灭後,我照例合眼假寐,照著秦沾希望的戏码暂且上演著。
房间内寂静无声,我闭著眼亦能感觉到秦沾的视线,始终胶著在我脸上,不曾挪动分毫。平时睡著了感觉不大,此刻意识清醒的被他那样牢不可放的注视著,心情还不是一般的诡谲。
饶是心里头刺挠得慌,我依然不动如山,尽量放松了身体,浅浅的匀净的发出入睡之人的缓慢呼吸,一点一点跟秦沾耗著耐力与时间。乍看之下,根据“先爱上的人先输了战争”,似乎主动权在我手上。但作为敌对立场的双方而言,占据有利条件的那个人是秦沾,真正的决定胜负关键,在他那里。
本王的忍耐力在大雅排不上前三少说也能进前十强,但在秦沾密不透风的炽热眼神中,居然也开始心里头打鼓,身体忍耐不住,出於本能,极想一个後仰栽下床去好逃避他的视线──喂看一个晚上就够了,天天日日夜夜如此,我雅少慕没见得有多沈鱼落雁闭月羞花吧?整个人都快给看出窟窿来了!
就在内心激烈搏斗著要不要提前采取行动时,秦沾却先动了。
他抬起一只手,犹豫著,微微发著抖,轻轻触及我的眉心。
我稍微按捺了一下,等著看他接下来会做什麽。
可他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举动,只是用带著薄茧的指腹,来回摩挲我的眉间,喉咙里发出犹如春日早晨的薄雾般轻不可闻的叹息。
生理上再怎麽成熟,秦沾在心理上也完全是个不谙情事的小孩。
我睁开了眼,黑暗中灼灼的盯著他。
秦沾猝不及防,手一下子僵直在半空中,被我一把抓下来按在唇边。借著稀薄的月色看到他的脸飞快的红润起来,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终是没有抽得回去。
我沿著那微微颤抖的指尖一路亲吻上来,骨节、手背、手腕,星星点点的亲吻著,意料之中听到他模糊不清的喃喃:“啊……”
“纪苏,你可知每夜这样痴痴看著我,我要费多大的力气才能按捺住不碰触你?”我抓住他的手,一个灵巧的翻身,把他压在下方。居高临下的看著他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神,如燕尾般黑而细长的眼睫毛投下一片凌乱诱人的阴影。
我俯下身,亲吻的目标改成他的耳垂,刻意伸出舌尖轻轻咬噬。那绷紧的身躯又是一阵寒热般的发颤。我在他耳畔热热的吐著气息:“纪苏,不要紧张,放松,把眼睛闭上……”
“你……”他发著抖,试图说什麽,我一口咬住他的唇,他只从唇间发出几声细碎的呻吟,便再也无力开口。到我吻到他脖颈处时,已全然自暴自弃的任我作为,闭上了眼。
我保持著十成的清醒,冷眼看著身下的人渐渐陷入难以自拔的情欲中去,估计著他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便分出一只手,拂上他的睡穴。
秦沾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便昏昏然完全失去了意识。
我翻身而起,披上衣物,随手在床边拔出秦沾须臾不曾离身的长剑,自那剑柄上,看见鲜明的两个大字:“龙翔。”
回头望床上昏睡的人,两颊的晕红短时间内依然未褪。
唇边泛起轻蔑的冷笑。
跟我斗心眼,秦沾也好,南尧月也好,都嫩了点。
重新在房内掌上灯,摊开白天从集市买来的文房四宝,模仿著秦沾的笔迹龙飞凤舞著一行行黑色墨字。
“臣秉圣上:七日前秦沾闻听卿王爷雅少慕有举事之心,亲赴关西查探,果见关西军日夜操练武技,阵容整肃,官兵流动频繁;关西城门落锁,严查盘问过往行人,卿王府上江湖人士来往匆匆,议事厅气氛凝重,剑拔弩张。据府中暗探回报,府库兵器林立,仓粮堆积如山,实为起兵之先兆。臣痛悔往昔轻信卿王,险铸大错,已决意调动麾下七万大军,亲往讨伐逆贼,望圣上给臣机会将功折罪。罪臣秦沾,关西珑栖客栈叩首。”
落款按上剑柄印记,再用火漆封口。
以雅少铭的个性,抓著我的口实定会不惜血本;秦沾向他讨要七万大军,他没准会把其余三万禁军也一并派过来,也图个杀鸡儆猴,警肃其他藩王的目的。
我再另起一函,同样以秦沾的口气,号令王府里12名大内高手於三日後抵达关西珑栖客栈。那12个人接到密函後,会以为终於可以大展拳脚,杀贼立功了。只可惜他们一片赤胆忠心,等来的却永远不可能是他们敬仰的龙翔大将军。
夜空中传出信鸽振翅声响。我倚立在渐见拂晓的窗口,目送两只信鸽一西一北的消失在云端。
这12人死後,关西军便可从另外一条事先选好的道路,举军上京了。十万禁军开往关西,时间上正好打了个擦边球,就算到了卿王府,把所有家属内眷囚禁起来,届时唱了空城计的王城,也早就落入我雅少慕手里。
成王败寇,雅少铭,这一次我将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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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昨天死活没能爬上来……TOT
最近在听周董的《烟花易冷》,觉得跟远山的感觉很贴近,极其相似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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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含黛 32【生子文】
第三十二章
我下手颇重,秦沾一直昏睡到日上三竿才清醒过来。刚有了点意识就从床上霍然撑起身,手肘正好撞到我额头上,我按著青肿的地方嘶了一声。
苦笑著:“纪苏,你手劲好大。”
他睁著还没完全聚焦的眼神,愣愣看了我半晌,才察觉到我正揽著他的腰,自己整个身子都窝在我怀里。
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你……我昨天……”
我慢条斯理松开圈著他的手臂,翻过去仰面躺著,指指自己额头肿起的大包。
“什麽都没来得及做,被你一拳打昏了。”
“……”他呆滞当场。
似乎在拼命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被点了睡穴记忆自然是一片空白。
我斜眼看他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回忆的样子,故意皱起脸:“最近这几天,到了夜晚就容易神思恍惚,那麽轻的力道居然都能晕厥过去──看来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别胡说!”他急了,拉下脸来,“你困倦不是因为毒,是因为──”後半句猛然刹住。
我心如明镜,不去逼他後面的话,低低笑著:“好,生死由命,我不说丧气话。”
他更急:“什麽生啊死的,闭嘴。我……我不会让你有事。”
我不语,只是瞅著他笑,拉著他半撑起的身子重新倒入我怀中。下巴抵住他的发,柔声:“别起那麽快,让我再抱抱,可好。”
昨晚动过手脚的所有行李都按原状摆回原位,粗枝大叶如秦沾根本看不出瑕疵来。他最多会困惑自己怎麽也睡著了过去,但想到我是服食了安眠药又被他打晕,应该不会怀疑到我身上。他缩在我怀里思索了半天,最後自顾自总结出恐怕是自己过於紧张……
我一时没掌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到根本停不下来,笑到他脸色涨得通红,再也不肯老实让我抱著,径直起身下了床。
他匆匆著衣戴帽,我犹仰躺在床上笑不可遏,真是连眼泪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