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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含黛-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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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生警惕,暗自提升内力,加速向前疾掠的速度想把後面的人甩掉。
  那人似乎因为体力不支,稍稍落後了一点距离,但借助窸窣的风声还是可以知道他仍紧紧咬在我身後。
  我每次迅速停步回身,那个人像早有预料的在我刹住脚步前一秒就藏好了身形,我回过头去只看到一片片迎风摇曳的参天大树。
  经过王府门口之前,没有被人跟踪的感觉。那麽这个人一定是从王府开始跟上我的,也许一直就潜伏在那里等我经过。
  羽挽峰就在眼前,我脚下不停步,脑海中电光火石的切换有可能这麽做的人。
  那些雅少铭派来的密探们,察觉到关西军近期来频频流动的异常状况了?为了掌握更确切的消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偷偷摸摸跟踪起我来?
  眼眸一沈,手掌心中开始积蓄内力。
  倘若被他们知晓,也犯不著用上秦沾了,全部杀掉。
  在进入羽挽峰狭窄的山路前有一道只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狭隘关口,从外面看起来这条路似乎是直接通到山体中去,实际上後面一块突出的大石遮挡了一大半视线。
  我掠入关口便直接藏身在大石後,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能清楚看见来路上的情形,对方却未必能知道这里另有玄机。
  倒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追踪本王。
  不过一会儿功夫,沿著我来时的路,一个白色的身影谨慎地出现在视线中。
  他眸如寒星,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上因为奔跑微微显出粉色,如警觉的野兽四下逡巡观望,凝神戒备的样子仿佛是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立刻消失不见。那修长挺拔的身躯明明充满著柔韧与力量的美感,却被身前突兀的隆起破坏了匀称的比例。
  我仿佛被当头打了一闷棍, 木然立在石後,都忘记了震怒。
  南尧月。
  从王府一路追踪我而来的,竟然是已有三个多月身孕的南尧月。
  
  
  *******
  
  从王府到羽挽峰,路程虽近,南尧月到底是有了身子的人,一路紧追在全力奔驰的我身後,这个时候终究还是显出了疲态。只见他脚步逐渐慢了下来,神情似乎有几分痛苦,轻轻咬住唇,右手紧按住腹部。
  但休息了不到两分锺,他又朝著这边望过来,速度也慢慢提升。
  眼见他就快要进入到关口,我机械的转身,再度向前疾掠而去。
  他为何要跟踪於我?
  不惜冒著动胎气的危险也要探察我到哪里去?
  小岱子昨日的话又回响起来:“……公子还忍不住问起为什麽王爷最近都不在内室出现……”
  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蹿到心脏,我脚步一个踉跄,险些从陡峭的山路上摔下崖去。
  我居然忘了,被我打成重伤的南衅并没有回到秦沾那边,一直下落不明。南尧月此前一直以芦笛传音同南衅联系,而自从行宫一别後,他再没得到过南衅的消息。所以他开始心神不宁,以为我私底下软禁了南衅,千方百计要从我身边的人口中探听出一点蛛丝马迹来。小岱子告诉他我最近忙於繁杂事务不得抽身,他想必暗自猜测我一定是开始准备有所动作……
  我咬紧牙关,发狠般再度提升真气把速度加快。
  好,就该是这样。
  同床异梦的卿王爷自然没有忠心耿耿的部下来得重要,即使肚子里有这个该死王爷的骨肉,他的心还是牵绊在那帮愚蠢的蛮族人身上──!!!
  行到半山腰,一面光滑陡峭,几乎是垂直於地面的峭壁横亘在眼前。药号掌柜形容过的那种淡黄色不起眼的草药,有如地衣般从峭壁上裂开的隙缝里顽强的生长出来。
  我心头炽意大盛,不由分说横扫过去一股夹杂著戾气的掌风。
  长满了半边峭壁的淡黄色小花在这阵掌风下纷纷颓然倒下,飘飘扬扬往深不见底的悬崖底部坠去。我一连劈过去好几掌,一直到峭壁变成光秃一片,才微喘著收了手。
  五脏六腑都憋著说不清道不明的邪火,只想仰天大吼几声!
  从崖底倒灌上来嗖嗖的冷风,我如泥塑木雕般,失魂落魄立在悬崖边,长袍在风中疯狂飞舞。
  又过一阵,终於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苦笑,慢慢蹲下身来。
  
  
  ……“你从一开始的意图,不就是留在卿王府以伺光复南族吗?我会护你不受旁人骚扰,直至你部落的人来接走你为止,可好?”……
  
  
  这个蛮族公子处心积虑、费尽心思的接近我,怀揣著一眼便可看破的小小心机,每一步每个计谋都尽在我掌握,分明都看得一清二楚,也早就清晰界定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只能是不可调和……这些不是一早就意识到,早就盖棺论定了吗?
  为何到了这一步,真正亲眼见到他煞费苦心演戏下真面目的这一刻,居然还会如此的……心痛如绞???
  从头到尾,入戏太深的那个人,莫非不是南尧月,而是我……?
  脚边有石子滚落,劈里啪啦落到死寂的悬崖深处去。
  我木无表情,把目光下移。
  脚下静谧黝黑的悬崖壁旁,竟然还有几朵“木畦”因为生长的位置太过奇绝,逃过了方才那暴风骤雨般凶猛的掌风幸存了下来。此时正在崖底不断倒灌上来的劲风中,孱弱的发著抖,似乎下一秒就要被连根吹起。
  我愣愣地注视了那几朵淡黄色娇嫩花朵半晌。
  仿佛背後有人下蛊般,鬼使神差地探出手去。
  花朵长在离我站立处足有两米远的下方,我单膝著地,身子伸出悬崖去够,依然还是差了那麽一点距离。我再把重心沈低点,手指触碰到花瓣,刚要使力摘下,忽然身下土块发出炸裂般的声响。
  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回身退到安全地带,但我眼睁睁看著那朵花近在咫尺,硬是咬紧牙,先把花拼命够到了手里。
  但我已来不及回身了。
  我手心紧握著木畦花,随著剥落的土块一并朝著高逾千尺的绝壁下飞速坠去。
  脑海中几乎是立刻闪现出在崖底摔得血肉模糊的影像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一道白色的长绫从天而降,如长了眼睛般迅速缠上我的腰,长绫上灌注了十分的力道,险险阻止住我急遽降落的态势。借著这一缠一提之力,我迅速调整了重心,双手在峭壁上划出十道深深的指痕,提气附在没有任何助力可借的崖壁上,抬头朝崖顶望去。
  缠住我的原来不是白绫,而是紧急当中撕下来的白色长衫。南尧月苍白的脸庞在我头顶上空一闪而过。
  短暂的四目交汇中,他看清了我眼中的惊愕,我看清了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气。
  那不是错觉,南尧月眼中流露出来的,是真真切切的厌恶与杀意。
  在我掉下去的那个瞬间,没有任何疑问的,南尧月想要我死。
  
  
  
  我一动不动地僵直在了悬崖边,没有发出一个音。缠在我身上的白绫随时都有可能收回去,在它主人的一念之间,我依然可以像摊烂泥般摔得连我娘亲都认不出来。
  吊在悬崖旁那短暂的几秒时间,犹如数完整整五十年岁月流转。
  到快要支撑不住,真气耗尽往下滑落时,我听到崖顶传来南尧月低低的闷哼。那声闷哼绝对不同寻常,主人身体的颤抖也传到了白绫上面,方才还紧紧缠绕住我腰部的白色布条渐渐松脱开来。
  南尧月身体似乎出了什麽状况,压抑著的呻吟模糊传进我耳朵。
  我心头一颤,附住悬崖的力气更是弱了几分,在半空中乱抓一气,蓦地重新向下沈坠。但我并没有真正摔下去,因为白绫忽然又像恢复了生机,并且重新加注了新的力道,提著我整个人从半落的状态飞上了崖顶,轰地摔落在山道上。
  我被摔得耳朵轰鸣不止。努力甩开晕眩的感觉爬起来时,被紧紧捂住腹部倒在一边的南尧月惊吓到差点又跌坐回去。
  他用力按著圆隆的小腹,腰部痉挛著向上抬起,像是在忍受一场撕心裂肺的痛楚,俊美的脸庞犹如白纸般毫无血色:“呃……”
  月白色长衫被他临时撕烂了用来救我,因此那白皙而高隆的部位无遮无拦的出现在我面前,铺满了薄薄一层冷汗。
  “尧月!”我扑到他身边抱住他,感觉他身子因为剧烈的痛楚在我怀中不断发著抖。
  “呃……啊…………”他紧闭著眼,颤抖得像风中的枯叶。
  “尧月,尧月,睁开眼看我。”我快要被他痛苦的模样逼疯,把他不断渗出冷汗的额头揽进怀里,胡乱的亲了又亲,“都怪我不好,我不该那麽大意掉下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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