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整个身子贴在了将军身上,扭着,粘着。穆帝气喘吁吁地就要撕扯着将军的战袍。只是身形实在单薄,力气实在弱小,撕扯了半天,那件结实的袍子硬是纹丝不动。
赵钧只要一伸手,一用力,就能把粘在自己身上的小鸡仔似的少年捏碎。只是实在无法下手,又怕稍一用力一不小心,捏碎皇上的一两根龙骨,那可就成了无从辩解的天大罪名。
两人就这么僵持在了温泉水池中。
水花四溅。
皇上扭股糖儿似的扭在将军怀里,在那个纹丝不动的身躯里用尽全身力气撕扯着那件结实得该当千刀万剐的战袍,又分明感觉到对方毫无反应……
皇上终于停下了手,嘴一抽搐,嚎啕大哭。
坐倒在池水中,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那架势当真就如孩童在街上眼巴巴看着红得发亮的糖葫芦却吃不到口。
做梦都想着被将军压在身下,都是那件该死的袍子……
一瞬间高高在上的皇上萌生了一种想把做这件袍子的所有匠人统统查出杀光了的冲动。
赵钧则是做梦都不曾想到坐在池水中哭得像个小孩子的皇上脑中竟产生了如此迁怒他人的古怪念头。
这位少年天子,从生下来就被捧着、呵着、护着,从来没有什么想要却要不到的。从妃嫔到大小内侍,哪个不是把被皇上临幸当作莫大殊荣的?除了这位一见面就让人想流口水的大将军。
巨大的铁笼内,禁闭着嚎啕大哭的穆帝和冷汗涔涔的将军。
穆帝并没有如愿以偿,把将军强暴或者说是被将军强暴。
穆帝的亲姐姐金宁长公主闻讯赶来,打开机关。赵钧这才得以脱困。
哭到眼泪不流只在那里干嚎的穆帝被内侍们七手八脚裹上龙袍抬着离开了碧清池。
这个仿佛永远也长不大的十六岁少年天子“视姐如母”,纵使行事荒唐一意孤行,对年已双十的长公主还是言听计从的。
如果没有金宁公主的多次解围,以穆帝的身份及其“死缠烂打”,仪表堂堂的护国大将军是怎么也逃不出穆帝的手掌心。
金宁公主亲自送将军至宫门口。
距宫门口一箭之地,凤銮停下。隔着一道黄金帘,金宁公主叹口气:“皇上总是这么年轻不懂事,你……你别往心里去。”
赵钧微微弯腰:“皇上不过是年轻贪玩,微臣又何曾敢说个不字?”
金宁公主半晌无语。
风吹帘动,月上梢头。
终于,帘内人低声道:“时候不早了,赵大人早日回府休息……”
“微臣这就告退。”
行礼毕,赵钧转身,大踏步走出了宫门。
那顶凤銮仍然一动不动停在当地,直到将军大人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口外。
内侍宫女们屏息凝气。
只有为首的一桃红宫装少女咯一声笑出了声,又赶紧捂紧嘴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分外灵动。
公主殿下倒也没计较这位贴身宫人的失礼之处,只吩咐一声:“摆驾,回宫。”
众内侍抬起凤銮,默不作声返回了宫墙深处。
宫人内侍软软的鞋底踏在青石板上,竟是一丝脚步声都无。
两排宫人挑着精致宫灯在前引路,在清冷月光下,倒更像是一群衣冠华丽的幽灵。
宽大銮轿内,金宁公主孤零零地端坐着,跟往常一样的孤寂。
銮轿侧,公主最贴身的侍女阿桃迈着小碎步默不作声地跟随,内心微微叹气:“这位赵大将军,真的是大衡一等一的大英雄了。公主倘能配此等英雄,何不妙极?可惜了,听说这个将军好生古怪,只爱些美少年。那些主动求亲的名门淑女,竟是一个也瞧不上眼。”
夜风吹过,阿桃微微打个寒战。
帘内公主微微咳嗽声。
自从穆帝登位,金宁长公主垂帘听政,代弟处理政事,劳心劳力,却也操劳得紧了。
默不作声的阿桃脑中又冒出两个念头:
“和皇上同为皇后娘娘所生的公主殿下,为什么不是男儿身?”
“公主自从十六岁来就拒绝了无数次求亲,其中不乏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可惜了,公主殿下却是一个也瞧不上眼。”
宫墙外。
赵钧一出宫门,立刻有几个侍卫跑上来示好。将军大人的坐骑,那匹出了名的“万金难求”的宝马白蹄乌,有如一道黑色闪电般冲了过来。
白蹄乌,全身漆黑皮毛丝缎一般光滑闪亮,无一根杂毛,四蹄却是雪白。由首到尾,长约八尺,神骏异常。
几名侍卫看得半天不眨眼,满脸艳羡之色。一名侍卫脱口夸道:“也只有将军大人这样的人才,才能配得上这样的神马。”
另一名侍卫赶紧横了对方一眼,向将军赔笑道:“这小子不会说话。应该是只有这样的神马,才能配得上将军这样的人才。”
几名侍卫集体轰笑道:“那是那是。将军大人这样的人才,也只有白蹄乌这样的神马才能配得上。”
赵钧翻身上马,于马背上笑骂道:“几个大老爷们说话越来越油嘴滑舌……”
话音刚落,众侍卫伸长脖子一迭声地叫着:“王爷。”
穆帝的胞兄,彦王元湛的车驾转眼至宫门口。
车夫勒马,轿帘打起。其内端坐着彦王,丰神俊朗,比当今的荒唐天子更具有帝王相。
赵钧于马背上抱拳行礼。
彦王笑得很亲善:“听说赵大人又被皇上传进了宫中侍奉。不知赵大人今日的侍奉,可还合皇上的心?”
几名靠前的侍卫脸色全变了。无声无息地退后,躲得远远的。
赵钧打个哈哈:“听说皇上特意赐王爷十名月兹国的俊男美女,又令人专门于王爷行乐时绘了图。不知王爷的行乐图,可还细致有趣?”
彦王脸色微微一变,复又恢复平常。笑道:“小王无能,哪及得上大人被皇上青眼的大福。”
赵钧皮笑肉不笑:“小将无能,哪及得上行乐图所绘的王爷夜御三女两男的龙马精神。”
不待彦王再开口,赵钧一抱拳:“小将这就告辞。”
白蹄乌一声长嘶,闪电般冲出。一人一马,转眼没入夜色苍茫处。
轿帘垂下。彦王不动声色,心中暗道一句:“这个赵钧,就这么沉不住气。倒也有趣。有朝一日,总会让你死在本王的手上。”
第四章榻上的谋杀
当夜,赵钧召人侍寝没有翻牌,直接点名苏宇。
五天之内全靠华总管强灌肉粥参汤续命的苏宇就这样被半死不活地地抬入将军那间宽大的卧室。
那些仆役们伶俐得紧,惟恐这次新男宠又在榻上不懂事,就用大团的丝帕把个残废美少年的嘴塞得严严实实。
这次的苏宇别说咬舌自尽了,就连咬人都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双腿“残疾”,双臂使不上力,口被封。苏宇趴在榻上,真正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将军抬起他的下巴,轻笑道:“姓苏的小杂种,留在世上,被废了武功,还不是等着被人玩……遇到本大人,是你的福气。”
这次的将军,没有心情“调情”。甚至不用药膏润滑,就这么硬梆梆地顶入,和着里面鲜血的温热,肆无忌惮地冲撞着。
偌大的铜床在将军的“威力”下咯吱咯吱直响。
黑白两股之间,鲜血在不断地涌出。
穿刺的、活生生撕裂开的疼痛……
比非人的疼痛更不堪忍受的,是身为男人却被男人强暴的奇耻大辱。
明晃晃的灯光照映下,一切都是赤裸裸的、毫无顾忌的……
雪白的墙壁上,交叠着一上一下两个“激烈运动”的人影。
苏宇在将军的压迫下全身痉挛。冷汗全身流淌,一双眼睛由原先的怒火燃烧逐渐转为黯淡无光。
身后,鲜血还在往外涌。
然而,剧痛却似乎在离自己远去。
居然没有就这么死去,全身的感官变得麻木。
木然地承受着,机械地忍受着。
无法开口的苏宇已经不在脑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千刀万剐”之类的废话。大脑正在变得空白,仿佛所有的意识在一点一点地抽离体外。
将军仍然在气喘吁吁地“运动”着。
苏宇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感觉到了异样,将军再用力动作几下。下面那具身体却是没有一点动静。
他终于从鲜血的浸润中抽离了出来。
那个雪白的身体就那么趴在榻上,后身还在汩汩地淌着鲜血。看起来,像极了死尸。
将军暗骂一声晦气,他可不希望自己刚才是在奸尸。
稍一用力,就把那个头朝下趴在榻上的身子翻转过来。
苏宇口中塞满丝绢,脸色发青,双目紧闭,全身雪白耀眼,仰天八叉地躺在将军面前。
那张脸的确生得够标致,只不过一副死人脸的鬼德性,瞧着就来气。
将军一伸手,把丝绢从对方口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