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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秀登时想到已然中计。但已经晚了。震天声响,从天而降的巨大铁笼将其转眼困在其中。与此同时,地板机关亦开启。数十根锋利的长矛自下而上,有两根还穿透了他的脚掌,让无处躲闪的锦秀就这么被生生的钉在了当地。
锦秀忍着没叫,更没有晕过去。他的身体,早已经能够经受得住世间的一切疼痛。
屋内屋外数十个火折亮起,把个小屋内外照得如同白昼。
将军府最出色的护卫涌入屋中,把已成困兽的锦秀团团包围。
又有高手掷出飞刀,竟将固定在当地的锦秀双腕砍下。两只断掌无声无息地落于长矛丛中。
榻上的人影果然是造型逼真的木质人偶,只要一触碰就会启动机关。
已经有护卫飞奔去报告将军。
所有人默不作声,只待大人驾临。
锦秀双手双足流淌而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大片的地面。
赵钧在众人的簇拥中缓步入内。看着锦秀面无表情的脸,不由得笑道:“看不出你还真是个硬骨头,之前居然在地牢中装嫩,哭天喊地的,害得我掉以轻心让你找机会逃脱。我赵钧犯过一次错误就不会犯第二次。这一次,我看你是说什么也逃不掉了。”
锦秀不作声。
赵钧唉一声:“你让我太难放心了。这次我再不会大意,你的手足已废,自有办法慢慢收拾。要是那些大刑还撬不开你的嘴巴的话,就找一些最龌龊的男人,一个接一个过来玩你。要是你嫌男人玩不够的话,就去找一些训练过的恶犬来慢慢地玩……你能受得了疼痛未必受得了人犬折腾。我就不信,这世间真的没有办法让你开口……”
锦秀垂着残缺且流血如注的手臂轻轻地笑着:“大人这么费心,锦秀却要让大人失望了。总有一个办法让锦秀永远也开不了口……”
所有人瞪大眼睛,只见笼中“困兽”嘴角慢慢淌出了黑血。锦秀眼一闭,身子晃一晃,向前倾斜到一个奇怪的角度,垂着断臂,双足被钉入长矛,就此逝去。
赵钧精心设计这个机关就是要防他自绝,要捉活口。谁又想到,没有了手,迈不了步,仍有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我了断。
这个锦秀,竟然在口中暗藏毒药!
赵钧怒气难抑,一刹那间竟有下令把眼前的尸体拖出去喂狗的冲动。
当然,他没有这样做。只是下令,去寻一口上好的棺材,把惨死的锦秀好好的安葬在城外。
这个锦秀,不管怎么说,在床第上,是他经历过的最出色的男伴。
而且看似柔弱的皮相下,竟有如此强硬的骨头。
一连半月,赵钧都没有再召人侍寝。这段时间,多少有些怅然若失。
从此世间,只怕再不会有第二个锦秀。
作者有话要说:锦秀死得好惨……
偶不是故意的,自己心里都有点难过。情节发展只能这样……
第十三章惨死的男宠
当苏宇听闻锦秀的噩耗,半晌无言。
如果锦秀不是为了返回将军府找他,这个妖妖的少年不会惨死。
锦秀惨死的那间小屋,也是苏宇穿越以来住了几个月的地方,被赵钧下令封死门窗,永不得开启。然而,靠近小屋十余步,寒风扑面,仍然能嗅到冷风送来的一点淡淡的血腥气。事隔多日了,人血的腥味仍然不能消失在空气中。
这个赵钧,对付人的手段忒狠了些。
苏宇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被目光敏锐的华总管瞬间捕捉到。
华总管直截了当:“你想不想让赵钧死?”
苏宇看他一眼,不作声。人心是世间最难捉摸的,在没有真正摸清楚对方底细前,他不会轻易表露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
华总管:“你不肯轻易相信人是对的。只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即使有一天有机会逃出将军府,哪怕逃到天涯海角,赵钧也有办法把你捉回。到时候,势必惨不堪言,会比死去的锦秀还要惨。”
苏宇还是低着头不言语。
华总管:“难道你甘愿在这里做男宠一直做到死?在将军府做男宠,不受宠的话,就跟路边的野草一样微贱;受了宠,府中上下都会对你点头哈腰,但是……”
华总管一声轻笑:“赵钧那样的身子,你能吃得消吗?”
苏宇终于抬起头来:“既然你在这里多年了,应该也算个老忠仆了。怎么会突然想杀自己的主子?杀了他,对你自己的又有什么好处?”
华总管:“我年纪一把了,该有的都有了,能有什么好处能让甘冒如此奇险?身在府中,想杀赵钧,还不是拎着自己的脑袋在阎王殿前徘徊。你虽说年轻,但在府中的寿命不见得能比我长。也许我还能活十年,但是……侍奉赵大人,你有那么好的身子骨侍奉个十年吗?”
苏宇面无表情的:“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尽管讲。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
华总管恨恨道:“两年前我就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我的儿子,我亲生的儿子,被他扔给了那些狗侍卫,折磨了十天,活生生的折磨死!”
我原本是帝都城外一小小县衙内混饭吃的师爷。因办事能力出众被赵钧偶然发现,就向县太爷要了过来,安排在府中做了总管。
说句实话,那个时候,我对赵钧还是感恩戴德的。毕竟在护国大将军手下做事,比在一个小小的且浑浑噩噩的县太爷手下做事,的确是不可同日而语。将军大人一直没有娶妻纳妾,偏好男风,尤其是年仅弱冠的美少年。进府中做男宠,那些个美少年很是吃了些苦头,个别不听话的,做错了事的,那下场可就惨了。那些孩子的确很可怜,但我既然在人家手下做事,吃了这碗饭,也就只做不见。大人寻欢作乐,任大人怎么过分,我们这些手下的人,也只能听大人的。只是看一些孩子被折磨得惨了,我一个总管,也就私下里做点力所能及的。吩咐厨房做几个好菜,或者偷偷塞点伤药什么的。赵钧是个精明人,我的所作所为,他自然知晓。倒也没发话。也就任我暗地里的一点点小小的善行了。
后来,赵大人在街头无意中遇见一个落魄的秀才,就一声令下把少年抢入府。那少年一看就是个书呆子,满口圣人言语,又说什么他是有功名的帝都是有王法的……翻来覆去都是一些酸文人的话,别人听了也只当听笑话。就连我当时听了都发笑……现在回想起来都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
后来少年又痛哭流涕,说他娘在城外什么什么土地庙中,求我们能有人去给他娘带个口信,让他娘找到他爹来救他……(说到这里,华总管脸色变得灰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下去。)
当时在场的都是将军府的人,自然没有人给他带这个口信。这个少年百般挣扎,最后还是被洗干净了送到了将军卧房中。
等第二天人再抬出来的时候,那个少年一直哭,像个女人一样的哭泣。喉咙哭哑了,等抬回房中还是哭了一夜。后来这个少年跟我说他姓徐,叫徐仕。徐仕苍白瘦弱,面孔又像姑娘一样的清秀。蜷在榻上又像姑娘一样的哭泣着,让人看了不由得不心生怜悯。我很熟练地给他涂上了最好的伤药,又吩咐厨房做了上好的肉粥。他却不肯吃,把粥吐了一地,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就跟你一样倔,不过是比你酸腐。刚来将军府的男宠,没少闹绝食。实在是见得多了,我也就一视同仁,强灌了大半碗参汤。
请来的大夫都习惯了男宠们的伤势。徐仕的伤很快被调理好,也就按例送去侍寝。再回来的时候,他不哭不闹,只是苍白着脸,一遍又一遍地说“我要杀了你。”
在府中呆久了,这样的情况我也没少见。也就没怎么当回事,更不会去把这种很多男宠要发的牢骚跑去禀告赵钧。就凭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宠,想杀赵钧,无疑于痴人说梦。
没想到这个徐仕来真的。他虽然是屡试不第的秀才,但又是调理毒药的行家。他渐渐地不再哭闹,开始在将军面前曲意奉迎,渐渐地得到一些其他男宠没有的特许,在花园中随意走动。府中奇花异草甚多,这个徐仕在花草间走动了数日,已经偷偷采集好需要的草药,又费了一个多月,焙干,磨成粉。待某一天侍寝的时候,把药粉暗藏香鼎内。下人们如往常一样的熏香,赵钧如往常一样的行乐。本来那些毒药到一定量时是可以让人必死无疑的,但这个赵钧太过精明,从平常的龙诞香中嗅到了一丝异味,又从徐仕眼神中看到了隐藏的杀机。他掀翻了香鼎,又把徐仕打下床。很快令人检查香料,检查出里面暗藏的可置人死地的毒粉。又从徐仕卧房内搜得少许药粉。已经吸入不少毒气的赵钧至少要休养一个多月才能康复,赵钧悖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