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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布在树顶上坐起身,看着那个俊俏的白色背影先是踉踉跄跄然后是稍一停留,步态归复正常,然后就是飞身而起,几个纵跃,奔向了将军府外的方向……
就在对方身影要没入黑暗之前,艾布无声无息地从树上跃下,飞身追赶。
屋内赵钧终于不再疯狂吻女人,却还是疯狂动作着,一边不顾对方感受疯狂动作,一边大声地喊着“小宇……”
第一声“小宇”被赵钧喊出来的时候,格丽呆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夫君,那迷乱的神情……
月兹国贵族王室都在说:仙药可以让人忘却世间烦恼,在迷幻中得到自己认为最幸福的……
眼里抱着自己疯狂蹂躏的赵郎,在仙药作用下神智不清,甚至于男女不分,却还是把自己当作了别人……
身下兀自淌着血,在对方疯狂的动作下,格丽忍不住大声尖叫。
赵钧一边一遍又一遍喊着“小宇”,一边在药力的作用下,动作比方才更疯狂也更粗暴。
格丽不住地惨叫。几次痛晕过去几次又痛得苏醒过来,在自己一手营造的疯狂暴力下,真正是死去活来。
苏宇施展轻功,很快奔出了将军府。
至府外,他不再施展轻功,只是如常人一般奔跑,疯狂地奔跑。
夜已深,大街小巷几乎已经没有一个人。偶尔会被脚下的石块杂物所绊倒,绊倒后,爬起来继续奔跑。不辩方向,只是发泄。
艾布在后面远远地跟着,不敢跟得太近,抑不敢跟得太远。有时候施展轻功,有时候又停下,跟在后面,不离不弃。
也不知道奔跑了多久,似乎穿过了小半个帝都。苏宇又一次被一根废木绊倒,没有再爬起来,只是躺在地上,把脸埋在黝黑的泥土中。
艾布慢慢地走近,布履在青石板上发出清晰的声响。然而,美少年却只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艾布走到他身边,想弯腰把他扶起,不想长剑出鞘,苏宇以惊人的速度抽出长剑指向他。
苏宇举着长剑慢慢站起,剑尖几乎就要刺到对方脖颈裸露的皮肤上。
艾布没有后退,他看到对面那双原本娇媚的桃花眼,竟然一片血色。
苏宇红着眼睛瞪着他,冷笑道:“你是格丽身边的银月武士,一路尾随跟踪,是想替你那女主子铲除对手吗?”
对方不答,只是面具后面望着自己的眼睛,分外古怪。
苏宇:“凭你现在的伎俩,还不够格……”
手腕一轻抖,剑尖在对方脖颈下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艾布还是没有作声,甚至动也没有动。那个样子,仿佛对方哪怕是要把他当场大卸八块,他也会心甘情愿站在那里扮雕像,任人宰割。
苏宇多少有点意外,猜不透对方到底在玩什么鬼花样。一时倒也不轻易动手。
毕竟对方只是一个月兹国王室的家奴,替主人做事,跟他苏宇谈不上有什么仇怨。
如水的月光下,两个白衣美少年,就这样面对面站在一处。只是中间隔了一把——冷嗖嗖明晃晃的长剑。
夜深人静,四下里一片死寂。只是偶尔一只路过的野猫,歪着头看着两个雕像般的白衣美少年,诡异地叫一嗓子,然后迅速爬上了树顶,又爬上了他人的屋顶。一片断瓦从屋顶上滚落,落在青石板上,摔得粉碎,清脆响声。
风吹衣动,白衫飘飘。苏宇终于打破了沉默,面对眼前冰冷的面具,直截了当问出一句:“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对方不答,只是那双面具后的眼睛,闪烁着奇特的光辉。
苏宇哼一声,收剑,转身就走。
走了没多久,分明一直都能感受到身后轻微脚步声。不太远,也不太近。
苏宇施展轻功,身后人亦施展轻功,保持一定距离,不离不弃。
身后那人的轻功并不比苏宇差多少,所以无论苏宇如何在帝都内拐弯抹角,都不能将对方甩脱。
两人在大街小巷里兜了几个圈子,苏宇终于站定了,抽剑向对方刺去。不想对方只是闪躲,根本不抽刀应战。
两人武功本来就在伯仲之间,艾布又不肯动手,很快被对方刺中。
苏宇并不想伤人命,剑尖刺入对方左肋,立刻拔出。冰冷的剑尖上淌着鲜血,苏宇怒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艾布伸手捂住左肋上的伤口,以免流血过多。站在那里身子微微摇晃,终于开口了,开口问出一句:“你要去哪里?”
对方不答。
艾布苦笑着来一句:“你别多心,我……我只是担心你……”
苏宇看着他,看到那双面具后的眼睛,分明是异样的……
艾布低下头:“你还是不相信我,也难怪……”
他站在原地,苦涩地:“也罢,你既然这么不喜欢我跟着你,我就不来跟你了……将军府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这么好的身手,何苦要在那个地方做赵大人的男宠……你还是远离那种地方好一些……”
苏宇还是不言语,只是看着他。
艾布慢慢地坐倒,从衣襟上撕下一大块来,给自己包扎伤口。
待他抬起头,月华遍地。那个美得令人目眩的白衣少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九十六章探险
清晨,赵钧终于醒转过来。
他躺在柔软的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熏香被,只觉得头痛欲裂,全身无力。
纱窗已打开,外面有鸟鸣声不绝于耳。叽叽喳喳的鸟啼,让赵钧抱着头窝在被子里,觉得头痛得要炸开。
手肘一屈,碰到一个滑腻又曲线丰满的身体。赵钧下意识扭头,与他同被而眠的,果真是一女人。
青丝拖于枕畔,牛乳一般的嫩白皮肤,高高的鼻梁,丰满红唇,双眼闭合,长长的睫毛在微微地颤动。
赵钧黝黑的脸竟尔白了一下,眼前赤着身子睡在他身畔的,竟然是格丽。
他呆了又呆,才模模糊糊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昨晚在迷幻药的作用下,他一直把那个与自己纠缠在一处的赤裸身子当作了苏宇。
一觉醒来,从迷幻中回到现实,他才明白过来昨晚自己究竟干了什么,抑或说是格丽干了什么!
赵钧一下子坐起来又险些躺下,全身酸软,竟然使不上力气。
赵钧有了动静,格丽也跟着醒来,望着身边的夫君,碧绿的大眼睛犹如绿宝石一般的闪烁。她也想坐起,下身却犹自撕裂般的疼痛,竟是无法动弹。格丽忍着痛一摇榻边悬挂着的金铃铛,门打开,立刻有高大艳丽的月兹国侍女鱼贯而入。捧着袍履衫裙以及熏香的面汤手巾等物,成一排跪在榻前,当先又有两人捧着一两托盘,一盘上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粥,里面煮着白白胖胖的花生仁以及不知名的草药,散发着奇异的香气;另一盘上是已经剖开的硕大红石榴,鲜红的石榴籽满满地挤在一处,玛瑙一般的晶莹剔透。
格丽强忍着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半坐起,以锦被掩着胸,笑着解释:“我们月兹国的风俗,新娘在第一夜过后都要食下用草药煮制过的花生粥和新鲜多籽的红石榴。不仅可以补身,还有乞求多子多福的寓意在内……”
格丽低下头:“这碗花生药粥和红石榴迟到了几个月……按风俗,应该由新郎把这碗粥亲自喂给新娘……”
赵钧不言语,伸手从托盘上拿起那碗热气腾腾的花生草药粥,那个纯金小勺却仍然搁在盘内没有取。
格丽抬起头望着夫君,眼神中闪烁着希冀。
赵钧举起粥,把一碗热粥全都扣在了新娘的脸上!
两三个侍女当即尖声大叫,其余人,伶俐些的,立刻伏身低头,盯着身下的碧绿雕花地板,大气也不敢出。
盛粥的玉碗一路滚落而下,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热腾腾的粥顺着新娘的脸不住往下淌,粘稠的粥亦将那双碧绿的大眼睛糊得睁不开。
格丽死死地抓着被角,拼命地颤抖,哭也哭不出来了。
赵钧还是没有出声,赤条条从被窝里半站起,下了床,伸手从托盘上取过那件宽大崭新、缀满金线的大红男式长袍披上身,布履也没穿,胳膊一抬,竟将那个放石榴的托盘扫在地上。
赵钧赤足踩过,把那半个石榴踩在地上,踩了个粉碎。
鲜红的石榴汁液在雕花的地板上迅速流淌开。
赵钧大脚上尚自染着鲜红石榴汁,就这么赤着脚,大踏步走出公主的华丽卧房。
格丽半坐在榻上,终于睁开眼睛,望着地上被践踏得粉碎的鲜红石溜,不住地颤抖不住地颤抖,终于哭出声来,哭了个肝肠寸断。
刚刚走出房门,赵钧差点摔倒在地。春药加上迷幻药,显然损伤了身子,让他昨晚透支了体力。
赵钧扶住一棵树站稳了,赤着足,踉踉跄跄,向园内深处奔去。
终于奔至了那个卧房,然而,人去屋空。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