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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一切都要做得够隐秘。
格丽坐在那里,不再颤抖,只是呆呆地坐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赵钧突然有些不忍,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有低着头不言语。
苏宇闻着身边的血腥味儿,爬到床榻深处,取出一盒伤药,小心地替赵钧敷在伤口上,暂时止住了血流。
格丽呆呆地看着面前两个男人的亲密无间,半日,方笑着问出一句:“赵郎以前真的没有碰过女人?一次也没有?”
赵钧很老实地回答:“从来没有,一次也没有。”
格丽又竭力问出一句:“倘若这个公子有一天主动离开赵郎,赵郎是不是就不再找别的……别的公子了?”
赵钧摇头道:“小宇不可能主动离开我的。以后……我不会再找别的男人,更不可能去找什么女人。”
格丽一言不发地站起,往外走。
榻上两个男人看着在公主离开的背影,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离开时,门被艾布顺手关上了。
看着关紧的门,赵钧叹口气。苏宇回头看着他笑道:“你可真狠心,把人家公主的心都伤透了。”
赵钧伸臂搂紧他:“那你说我怎么办?难不成男人女人都要?”
苏宇在他臂上咬了一口。
赵钧小痛得眉毛稍稍一挑,复又舒开:“我看那个艾布挺不错,公主殿下要是愿意的话……我倒是乐意成全这对外形般配的主仆。”
外面艳阳高照。格丽身后紧跟着一个艾布,两人渐渐走至一花廊下。
格丽突然站定了,艾布也跟着站定了。
格丽抬起头,一滴眼泪都没掉,笑着说出了:“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男人?天生一张狐媚子脸,天生就是来迷惑男人的……”
艾布在她身后不言语。
格丽继续笑着说:“我就不信我堂堂格丽会输给这么个不阴不阳的狐狸精!”
艾布终于开口:“赵大人嗜好古怪,只是苦了千里远嫁的公主。”
格丽还在笑说着:“堂堂男儿,不爱女人爱男人,这到底是老天爷古怪还是他自己古怪?”
“老天爷哪有这般古怪法儿,那只是他自己古怪罢了。”
“赵郎刚才亲口说了,他以前从来没有碰过女人!”
“他没有碰过女人,不知道女人的滋味,难免只爱男人。他的古怪就在于他只尝过男人的滋味!”
“殿下……”艾布脱口而出,却没能说下去。
在艾布眼里,这位年少的公主从小接受的是王室最严谨的教育,在众多严厉的嬷嬷、寡言的侍女包围中长大。
即使平日里顽皮些,也应该是“三缄其口”,在男女之事上表现得纯洁无知才好。
如今说话居然如此露骨,让那些嬷嬷们听到了,全得吓个半死。
艾布不是嬷嬷,男女有别,有些事情没法开口“教导”公主,只有把到口的话全咽了回去。
格丽收回笑容,在这深秋中,绝艳的脸冷如寒霜。
她冷冷地说出了:“只要想个办法,让赵郎主动来尝女人的滋味……”
第九十四章仙药
一连数日,格丽没有任何动静,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是偶尔碰到赵钧了,神情会冷淡许多。赵钧心知是自己对不起人家,在冷公主面前客客气气的,还特地从宝库里找出一批无价的翠玉,送到御用的玉匠那里为夫人打一批新首饰。当然,此事先会事先跟苏宇商量,苏宇也只是笑话他“人家公主是拿翠玉装饰马车的,你打出一批首饰来,未必能入殿下法眼……”
苏宇也只是说笑,事后也不再提及,他只要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就已经足够。
赵钧胸口的刀伤并不深,用最好的伤药以及一两个太医日日来诊视,恢复得极快。没过多少天,就结成了嫩红的疤痕。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一切如常。
一批崭新的翠玉首饰也打造出来,送到将军府上。赵钧与苏宇亲自看视了,件件精巧夺目,就做工来讲,还真不比翠玉本身的价值低。
首饰很快被送到公主那里,回来的人报告:公主细细地看了,也没说什么,倒是赏了送首饰的奴才一大锭银子。
赵苏二人略略松了口气,是个好开头。现在乐于收下首饰了,以后也会乐于收下漂亮男人。那这偌大的将军府,三个人,总还是能相安无事的。
当天晚上,格丽派人来邀请赵钧前去用饭,说是谢他赠首饰之情。赵钧得到了苏宇的同意,换过便服,跟着几个月兹国侍女去赴夫人之宴。
格丽的着装风格一向就跟她的马车一样——金碧辉煌。基本上就是金色和翠绿色两种,从头到脚都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今天打扮与往日都不同。竟然一身素白,轻纱似的白衣似冰似绡。又有新打造好的翠玉头饰首饰点缀其间,清雅脱俗中又不失华丽。
格丽相貌本就美艳绝伦,身材又高大丰满,这一全新的打扮,整个人看上去倒像是雪山上的神女一般。
赵钧一踏进房门就呆了一下。格丽这一身新衣,焕然一新,着实令人惊艳。
如果赵钧不是只爱少年郎的话,面对这样一位美艳绝伦的“雪山神女”,真的很难不动心。
格丽看到了夫君神情中一闪即逝的异样。微微一笑,屏退了所有侍女。
侍女们鱼贯而出,门轻轻闭合,却也只是虚掩。
格丽走过来,亲自拉起赵钧的手,把夫君拉到摆满盛宴的桌前。桌上陈列满满,却都是月兹国特色的用各种香料烹制出来的口味浓重的菜肴。另外还有一大金瓶最最上等的果酒。
菜肴散发出来的奇特香味在空气中缭绕,金瓶上的金盖打开来,馥郁的酒香更是充斥着整个室内。
格丽面前是一小巧碧玉杯,赵钧面前的是一大金樽。格丽亲自斟酒,给两人都斟上了,对方樽内酒的份量是自己的至少五倍。
格丽举起碧玉杯一饮而尽,笑言:“量浅不能尽兴,赵郎切莫责怪。”
赵钧连说“哪里……”举樽,大袖自然一遮,轻轻一嗅,已然分辨酒内没有任何其他“杂质”,也就放心饮下,举杯一仰,一大樽果酒立刻灌入腹中。
格丽拍手笑道:“赵郎果然好酒量!”又捧起大金瓶,给两人斟上。
赵钧纵然“千杯不醉”,此时与公主夫人独处一室,却也不敢多喝。连喝了几大樽,推脱身体不适,怎么也不肯多喝了。举起大樽来,也只是浅尝辄止。
格丽像是没有注意到,仍然是把小玉杯斟满了再斟满。看似不经意间,问一句:“难道赵郎从来就没有爱过姑娘?”
赵钧摇头答没有,举起樽慢慢地饮着,不与对方视线碰撞。
格丽把眼皮垂下,又喝了一小杯,有些醉了,脸色泛红,比往常更增娇艳。
赵钧看着她笑问一句:“以前有没有爱过什么漂亮男人?”
格丽猛烈摇头,指着他醉酗酗说一句:“本公主只爱上了你一个人!”
赵钧看她明显是醉了,以戏说地口吻来一句:“赶明儿给你找一个又漂亮又健壮的年轻男人如何?比我好得多了,姑娘们看了全得心动。”
格丽大怒道:“你当我是水性杨花吗?告诉你,以前格丽没有喜欢过什么漂亮男人,以后也不会有。格丽公主只喜欢你赵钧一个!”
说到这里,捧起大金瓶就往小杯里倒,手臂直颤,酒水全倒在了桌子上。
赵钧看她的确是醉得有些厉害,夺过金瓶,柔声劝她早点休息。
格丽不答,用手抓着菜来吃,边吃边说,说了很多很多,大多为小时候鸡毛蒜皮的事情,五岁的时候跟太子哥哥打架、六岁时捉弄嬷嬷、七岁时在父王宠妃座下藏小锥子……一桩桩一件件,颠三倒四,居然说了有两三个时辰。
其间赵钧几次想动身离开,格丽满手是油硬抓着他的新袍子不放。赵钧喊下人,外面似乎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赵钧说要去方便,格丽指着屋内屏风后面让他自己去……
房门一直虚掩,赵钧不是没想过干脆夺门而逃,但格丽醉后居然蹦得跟兔子一样快,挡在门前张开双臂,叫嚣着:“除非踩着她的尸体走过去……”
赵钧无法,只有坐回原位。开始替格丽斟酒,想把对方彻底灌醉,醉倒后自然就可以溜走。可这个格丽似乎对酒不感兴趣了,只是吃菜,也亏得她了,纵然细嚼慢咽,连吃两三个时辰,居然还能继续吃下去……
苏宇满以为赵钧最多一两个时辰就能回来,不想都等了快三个时辰了……
苏宇不好亲自过去查看,就派了个下人。很快下人回来报告,大人仍然在夫人房里饮酒。
苏宇越来越坐卧不宁,决定自己去查看。
很快至夫人那个华丽大卧房外,静悄悄一个人影儿也无。甚至那个银月武士都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