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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在上的赵大人率着一帮手下凶神恶煞地到处搜捕,看那架势,公子真要落他们手里,只怕会很惨的。
唐盈儿思来想去,泫极欲涕,也没有心思再做生意了,很快把摊子收拾了,早早地关上了门。
门刚刚关闭,铁蹄声,满街人呆望,一匹高头大马一阵风似地奔来,马上男子,身形魁梧,身上那件枣红缎子袍遍布虎兽之类的暗纹,一看就是最最上等的料子。一望即知,此人非富即贵,且顾盼之间,目光如电,委实气度不凡。
且这一人一马居然停在了唐糕铺门口。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红袍男子飞身下马,还没站稳了就猛拍那扇小门。
铺子木门紧闭,唐盈儿晓得门外是“捉拿”苏公子的赵大人来了,瑟瑟发抖,惊惧下还是踉跄着奔入房内,抱起炕上的苏公子,向门外拖去。
赵钧连喊了几声“盈儿”,里面根本没有人应。他晓得对方是在怕自己,而且隐隐能听到脚步声往远处挪去……没有再犹豫顾忌,一脚踹开木门,大踏步地走入。
在全街坊都蜂拥而出探头探脑的时候,红袍男子已经怀中抱一人大踏步出来。
怀中那人如墨的长发自然地垂下,在半空中轻轻的摇摆。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小半个轮廓,已经能看得出来是难得一见的好颜色。半张脸比女子都貌美,身形又俊俏,但明眼人分明看得出来那是个少年儿郎。
赵钧小心地抱着怀中昏迷着的美少年,仿佛抱着珍宝,唯恐一不小心就会摔碎。在黄昏中看着怀中人隐隐一层黑气的脸,咬紧嘴唇,一言不发,没有上马,就要施展轻功离去。
背后唐盈儿的惊恐声:“你要去哪儿?你想把苏公子怎么样?”
赵钧不由得叹口气,却什么也没有解释,回头把颤抖不已的小姑娘拎上马,一拍马屁股,道一声:“回将军府自然知晓。”
唐盈儿尖声大叫,高头大马已经驮着她撒蹄狂奔,向将军府的方向奔去。
赵钧抱着怀中人,施展轻功流星疾月般向前赶,双臂四平八稳,保证美少年在自己怀中不受一点儿颠簸。很快奔回将军府,竟比识途的快马还要早了一盏茶的功夫。
赵钧一口气赶至府中最幽静的一个房内,把苏宇轻轻地放在榻上,扒光了对方的衣服,检查全身上下的伤口,只是手背上一处蛇齿咬伤,没有其他严重的伤势。稍稍放心,立刻请来了太医。
好在之前服下的那颗解毒丸已在当时把毒性消解了十之八九,否则苏宇早已是气绝身亡。饶是这样,残存的毒素也足以让身手不凡的苏宇连日昏迷不能醒转。
唐盈儿熬的那些寻常解毒药,对付这样的奇毒,效果自然是微乎其微。
请来的太医自然比杜若差了太多,对付这点体内残存的毒素,还是有些把握的。把了脉,开了药方,说只要静心休养,按时服药,三五日之内必然醒转。适时细心调理一番,身子康健也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赵钧连声感谢,封了厚厚的诊金,亲自送太医出门。
晓得小宇无大碍,脸上现出一丝微笑,刚刚回房,唐盈儿突然奔进,一眼看到卧在榻上赤身裸体的苏公子,啊一声大叫捂住眼睛,一张脸红得就跟杜鹃花儿似的。
赵钧看了哈哈大笑,说“你小丫头真是多心,我赵钧怎么可能害我的小宇呢。”
复又改颜正色:“那是朝中有人加害,是另一个大官,地位不在我赵钧之下。不过你盈儿你放心好了,有你大哥在,没人能动得了小宇一根毫毛!”
唐盈儿背转身,依旧是满脸通红,在这锦绣铺陈的精致卧房内,晓得之前的确是自己多心了。低低地说一句:“是盈儿多心了,赵大哥不要见怪。”
赵钧:“你又多心了,我怎么可能见怪?”
盈儿没能鼓起勇气转过身,最后说一句:“但愿苏公子在赵大哥这里能早日平安……”
拔腿奔出了房,赵钧稍稍一呆,对方竟然已经跑得远了,没入花丛深处,很快消失不见。
赵钧摇头笑道:“真是个单纯善良的小妹子。”
返回,在榻边呆呆地看着苏宇。
唐盈儿红着脸在占地广阔的将军府奔跑着,终于停下,在一株海棠边站定了,想起了刚刚看到的一丝不挂的苏公子、以及之前自己不害臊地替苏公子脱光了衣服去洗澡,拿着崭新的纱布亲手替公子擦试着全身上下……摸摸脸,竟是越来越烫。
唐盈儿红着脸现出一丝微笑,向门外走去。
海棠边“怀春”的少女根本没有注意到,远远的花廊下,站着一拔衣冠华丽的异族人,全都在瞅着自己。
格丽公主在月兹国侍女簇拥下,望着那个荆钗布裙的女孩儿,心生疑窦。就要令人把那个女孩儿拖过来审问来历。
好在将军府总管就在附近,晓得这位身份尊祟的将军夫人最近脾气相当不好,万一把气撒在这位将军大人的义妹唐姑娘身上,让赵大人知道了,不定出什么乱子。
立刻吩咐身边几个小厮赶紧把唐姑娘带走。自己亲自跑到夫人那里,请安后立刻回道:“那位姑娘姓唐,心眼实在,是赵大人认的义妹。夫人切勿多心……”
格丽却更是疑虑了,问赵大人怎么会认识这么个平民家的义妹。而且……(格丽忍着没说出来——而且这个义妹姿色不过尔尔,光将军府二等丫环就有一大半都生得比她标致。反正从哪方面来看,赵钧也没有理由来认识这么个出身贫寒、姿色也并不出众的义妹。)
其实总管也没指望着能蒙骗得了这位公主夫人,只盼拖延时间,让小厮们赶紧送唐姑娘走人,切勿留在府中出现事端。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格丽见总管支支吾吾,心下疑虑更深了。见那个布裙女孩儿已经在几个小厮的簇拥下走得远了,没了影儿。一挥手,隐在暗处的艾布果然现身。
格丽吩咐:“把那个穷女孩儿给我抓回来。”
艾布领命而去,果然在最短的时间内拖着布裙姑娘回了花廊。
唐盈儿大惊之下拼命地挣扎,却哪里挣扎得开?
总管脸色都变了,急道:“夫人,您这样……这样让赵大人知道了,只怕……只怕……”
格丽哼一声:“难不成他会心疼?听说你们大人以前只爱男人,什么时候对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丫头有了兴趣了……”
说到此处,心下悲愤,心想自己下嫁数月,赵钧居然都从来没有主动碰过自己。甚至连自己主动,也被他恶狠狠地推开……想她堂堂格丽公主何等的绝色姿容,难不成连这么个小丫头不如?
她格丽和这么个小丫头相比,别说是身份地位了,就是单论相貌,也是秋海棠与杂草的差别……
格丽越想越是气恼,令侍女们抓着小丫头,自行走去。
总管急得跺脚,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赶紧飞奔去报告赵大人。
房内,赵钧俯下身,轻轻地吻着他的唇,继而半跪下,吻着他的脖颈、精瘦的胸肌,伸出舌头将胸前两个小突起挨个儿舔食……
赵钧跪在榻下,伸臂抱住了榻上美少年,把头枕在他胸前,喃喃道:“我怎么可以让你一次又一次从我身边离开……”
感受着雪白胸膛下比以前明显缓慢下来的心跳,赵钧终于抬起头,站起,从榻角拉过一床绸被,将床上不着寸缕的昏迷中美少年自脖项以下严严实实盖紧了。
门外急促脚步声,赵钧回头,只见总管气喘吁吁地停步,站在门口,向他报告:“夫人把唐姑娘带走了……”
赵钧脸色一变:“到底怎么回事?”
总管结结巴巴地说:“夫人原本就想带走唐姑娘,小的赶紧上前说唐姑娘是大人的义妹,请夫人不必多心。不想夫人非要带走唐姑娘不可,说是要好好审审……”
赵钧骂一声:“胡闹!”
当下急奔出房。
格丽率着奴仆们把“小丫头”带到园林深处一花亭内,先是喝令“跪下”,小丫头居然不从,格丽恼怒,身边人察颜观色,立刻上前一个身材高大的,猛一踢对方膝盖骨,小丫头大叫一声,终于跪下了。
唐盈儿痛得脸都白了,还想挣扎起,被两个高大的异族侍女一边一个,拧着她的胳膊,踩着她的脚踝,令其动弹不得。
唐盈儿挣扎不得,强忍着眼泪,抬头怒道:“你是什么女人,凭什么抓我?”
所有奴仆似是吓得呆了。
格丽怒极反笑:“我堂堂格丽公主,居然被一个小丫头问……问是什么女人?”
格丽一咬牙:“给我掌嘴!”
啪啪两声响,跪在地上的唐盈儿顿时挨了重重的两个巴掌。抬起头,两颊高高肿起,嘴角慢慢淌出鲜血来。
可她居然不哭,只是死死瞪着那个高高在上全身金碧辉煌的高贵美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