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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
父皇的惊恐声,在我被扔的这么远都听得清清楚楚。身上感觉已经被扒皮拆骨了,身上一阵阵的剧痛,意识开始模糊,眼见着晕掉是在所难免,心头还在不断地想着。
真不愧是开国第一猛将,当年掌管全国骏马的战亲王,律步,律奉先呐!……刚刚苦笑一下,便闭上眼,快要晕了过去了——律匹夫你太毒辣了!老子怎么也是你名义上的孙子呐!你居然把我往石头上扔,想杀了我吗!幸好老子最后的时候,见者石头,为了保命硬是扭动腰部,将自己狠狠地扭了过来,不然现在已经不是昏了,而是脑瓜子开票了!
心里一阵怒骂,在晕过去的时候,还残留着一点点意识,也在我怒骂完之后也开始慢慢的溃散,耳朵里最后听到几个飘飘的声音。
“放心吧,死不了!你急的什么,老夫下手岂能每个轻重,肯定没事,大伤小伤都么有!”
“律父……他骨头断了……”
“……失误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
律父,名:律步,字奉先,史称开国第一猛将,特摄封:战亲王。这个武力值高的离谱的壮士和三儿的皇爷爷有着不可不说的故事~
嘛,算是叔我给自己喜欢的吕奉先,安排的一个类似人物吧~
不过这个律步,可比吕布有脑子~虽然,嗯哼~虽然这次和三儿切磋,那个毕竟是长期不打了,手头力道把握不准,也是情有可原的。
……父皇不会放过他的哟~
叔想要回复,娃儿们,给点啵。
叔想要作者收藏,娃儿们,跟叔玩囚禁啵。
ps:关于叔要写同人的事情,已经确定了哦~娃儿们期待着吧~
生死与共,爱别离
其实,伤的并没有父皇说的那么厉害,我也只是晕了小半刻便醒了过来。父皇在我旁边,似乎是准备检查我的伤势,手上还拿着木板和绷带准备给我固定断骨。不过等我醒来的时候,那位伟大的,我要称呼为祖父的蛮力人士,也是将我伤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正站在父皇的身后,一脸鄙夷的看着我,皮肉不跳的冷讽道:“不就是脱臼了么,麟,你太宠溺孩子了。”然后不咸不淡的转移了他的视线:“这对任氏家族的教育可不是好事。”
父皇的嘴角抽了抽,看着我无奈又心疼但是作为一个小辈,对待一直教育他的律父虽然是说不上言听计从,但是在这个问题上,父皇显然是没有资本和这个长辈叫板。我也不在意,脱臼这种小伤,对于在塞外做斥候的我来说,跟打喷嚏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我利索的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尽量不去触碰自己脱臼的左手。然后轻轻地翻身,将左手抵在地上,蹲下来,右手则是在自己脱臼的肩膀上摸了摸,找到了脱臼的地方和方位,然后……
“嘎嘎——”
父皇的面色一白,眼皮狠狠地一跳!
律步倒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院子里的大树桩前喝这着刚刚沏的茶,听到我嘎嘎几声将自己脱臼的骨头给扭回正骨,眉头挑了起来,眼神非常戏谑:“看来也是舔过刀口的,接骨相当熟练嘛。”
“过奖,小意思。”我抽搐了下嘴角,撑起身体战争起来的时候,还抽空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站稳身体后,立刻将自己的手试了试,然后狠狠地捏成拳头,直直的看向一脸风轻云淡的律步。
“干嘛?”律步似乎是收到了我的眼神,这种眼神很明显让他不太好受以至于他喝茶的动作都稍微的顿了顿。这种情况当然会让这个看上去拽的七八万的家伙不爽,他一眼瞟上了站在我身后的父皇,脸上很明显的摆出了‘你就不管管你家孩子他就是这么看着长辈的么?’
父皇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脱臼呢……”
律步的脸明显的饿抽搐了一下,撇过头去道:“失误而已!”
我也没好气的阴笑着,然后阴阳怪气的道:“哎呦,我这个做小辈的既然来了皇爷爷的陵,怎么滴都要进去拜祭下的……”我看着律步全身一震,便明白自己押对了更加肆无忌惮的开始自己的计划:“父皇,你说我刚刚被某个长辈欺负的事情要不要写上个百八十万的祷文,去皇爷爷的陵前哭诉一把呢?”
父皇看着我明显耍无奈的样子,也别去揭穿什么反倒是颇为赞同的站在我身后,然后不着痕迹的对着律步歪了歪头,笑了下。律步收到了这样的一份抱负,自然是知道我们父子已经彻底站在一条阵线上了,如今他伤了我不管是不是有意无意还是失误作弊,他都得拿出个东西来,赔礼道歉。
年纪大就了不起么?砌!欺负小辈就是年纪大的人该做的事么?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律步从来都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当年他能够凭着一己之力帮皇爷爷打下整个江山,并且笼络了大批的人才和将领,虽然说支援和物质都是皇爷爷个人魅力的招揽,但是人才这个方面出生小世家的皇爷爷自然是比不过戎武身的律步,更不要说律氏氏族早在前朝就已经是个军事世家,光是军事方面的素养到现在都是首屈一指的。
我和律步的一次交手,很明显的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仅仅是一招,只用一只手就已经可以将我逼迫进入死境,若不是他手下留情,估计父皇真的要替我收尸了。醒来之前我便仔细的考虑过,这次若是想扳倒刘成还要震慑西域,律步必须在我远袭西域以战养战的时候,派兵镇住西边要塞,而他自己也要陪在父皇的身边,震慑兵部。
无论是气场也好,经验也罢,就连资历,律步都是最佳的人选。无非如此我也不会这么厚着脸皮记者这脱臼的伤痛要挟长辈,并且还将父皇落下了水。虽然我觉得,父皇一直都是个不要脸皮的二皮脸的。(三儿,你开窍了……)
律步只是看了看我们,突然笑了:“麟,你可真够疼爱这个小子的。”他继续喝着他手中的那杯热茶,道:“你这么疼爱他,恐怕下一任的皇位继承者就是他了吧?”
“不。”我猛地抬头,没等父皇回答律步的话,便一本正经郑重无比的道:“储君是太子,下一任的皇位继承者也是太子。我会做好一个军人该做的本分,替他守住整个江山。”事实上,在知道了五年前的种种,这个问题也曾经困扰过我。我的身份一旦确定,那么一个尴尬的问题自然就跑不掉。
除了一个已经出家的嫡长子,还有我这么个类似于突然杀出的程咬金般的嫡子。太子的身份呢?不过是皇贵妃之子。皇后去世五年,后宫凤印一直都是悬空的,也没见着这位后宫低微最高的贵妃娘娘升高,一直都是这么高不成低不就的悬在那。所有人都在揣摩皇帝的心思,但是最后都会发现,这就是一潭深水琢磨不清。
这皇宫里的事情,哪一样是能够轻易看透的?
律步一直拿在手中的茶杯终究还是在我这句话之后放下了,他出乎意料的平静了一会,淡淡道:“这次,你们为何而来,我知。”我和父皇对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若是单凭让我出山,我定不会去。”律步放下茶杯,一脸正颜。
“此子,”律步的眼睛看向我,“不错,若是为三军之统帅,可造之材。”出乎意料的,他对父皇笑了笑。我自然知道,他的这个笑容不是给我的。“对自己能狠的人,对待敌人只会更狠,这边是军人。”
父皇点头,对着律步拱手一礼:“还望律父出山。”
“我本不想答应。”律步站了起来,默默地走院子向外面:“不过,至少,你对这孩子的宠溺还没有到达不分是非之地步,皇家……也许开始变了。”他回过头,这才看着我笑了笑:“谁说皇家无情?父子情,兄弟情,爱情……这很好。”
律步说着,说着,整个人就引着月光,向着对面的山上走去。
见他如此,我便知道此次请他出山算是成了。律步在皇爷爷去世那天,自贬爵位为民,不再参与朝中任何事物,在皇爷爷的陵前他是下了重誓,此生为他守灵,但求死后合葬同穴。但是这次,他答应了我们出山,想必现在他就是去皇爷爷的陵前,将此事对他一一述说吧……
情,真的是生死难灭的么?
……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佛家对人生分成的七种痛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什么情感最悲哀?生死两隔罢了。
可怜的律二傻……
慷慨赴死,安魂歌
在皇陵禁地,我们根本就不能待多少时间。刘成的谋反已经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