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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什么玉米?”铭秋头也不抬的问。
阿翰一边说一边做着犁地的样子,道:“就是我种在地里的玉米啊!”
铭秋合上书,压着心里的怒气,问阿翰说:“你在这里吃喝不愁,还惦记地里的那点玉米做什么,这里的饭菜哪样不比玉米好吃得多?”
阿翰懒得跟铭秋解释,像铭秋这样的少爷,怎么能理解他的心情,而且铭秋最近脾气暴得厉害,但凡他说错做错一点都会招来一顿臭骂。见阿翰嘟着脸不说话,铭秋心中的那个火药桶便再也压制不住,瞬间爆发起来。宋怡听到铭秋又在教训阿翰就过来看个究竟。知道阿翰想回去照顾地里的玉米,就安慰了自己的孙子,然后让阿翰去了。
在阿翰正要出门的时候,突然就闪出了两个人,跟阿翰说怕他不熟悉路要一同去。阿翰没说什么便让此二人跟着自己了。阿翰回到家,给地里的玉米除了虫,又掰了几个已经长好的拿回去给铭秋燕大夫他们吃。
想着日后不能经常回来,阿翰就转身进山摘些野花到他娘坟上看看。阿翰在前面走,听到有脚步声在后面跟,他回头一看发现正是那二人在跟着自己,实成的道:“我在这里不会迷路的,你们到家里等着吧。”
那二人呵呵的笑着,说:“我们也是第一次来这边,跟着少爷到处转转挺好的!”
阿翰心里奇怪,这荒郊野地有什么好转的,不过他也没在意摘了野花就回了。到家后啊翰又拿了些东西准备去给他娘上坟。这次阿翰特地给那二人倒了水,说:“两位大哥就在这里喝水吧,我去给我娘上坟,一会儿就回来。”
阿翰提着东西往前走,总觉得后面还是有人跟着他,等到了他娘的墓地,阿翰趁放东西的时候从下面往后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那两位大哥的鞋。阿翰叹了口气,给他娘烧了纸,上了香,摆了花,便一屁股坐在了他娘的坟前。
在两个侍卫看来阿翰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其实阿翰知道自己被跟踪了话就说在了心里。
娘,最近发生大事了呢!我收留的那个少爷竟然说自己是皇上还怀了我的孩子,男人竟能怀孩子,娘,您说这事奇怪不?可为什么奇怪的事都发生在我身上?不过娘,我觉得这就是命!您说过,爹抛下我们也不能全怪他,当年是您先喜欢上了他,带着嫁妆带着钱,自己找上了门。您说,爹不爱您,是您自己嫁了他还生了我。
娘,我变得跟爹一样了,竟然变得跟他一样了!见那少爷长得水灵,就没想那么多,反正大不了一死,到地下找您去。可现在想想,我喜欢他么?我这样的人真的会喜欢上别人吗?娘,您说我是不是上辈子太缺德了?如果真的有孩子生出来,他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我?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咱家祖坟的风水不好?
阿翰越想越无奈,萎靡的靠在他娘的墓碑上,一口接一口的叹气。等哀怨过了,阿翰抬起头来,正色的盯着他娘的墓碑,心里道:娘,不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那少爷的,如果那少爷真生了孩子我也不会离开那孩子的。如果这就是咱家的命,我也要让这种命在我这里结束。
更何况,娘,您知道么,那少爷是燕大夫的家人。当初我就发过誓,这辈子即使做牛做马也得报答燕大夫。所以即使以后那少爷再耍脾气我也会忍着,就当卖身给他做下人了。嗯,我想好了,娘!我不会让我的孩子跟我一样有爹生没爹样的,即使我一样不爱他娘,即使我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
阿翰这边刚跟他娘聊完,那边巍峨的深宫里的对话也开始了。见惜欢进屋后,惜悦立即摒去旁人,拉着哥哥问:“铭秋身体没事吧?很不舒服么?”
燕惜欢找了个椅子坐下,道:“今天阿翰说要回家看看地里的玉米,铭秋就闹起来了。老爷让阿翰回家了,阿翰这一走,铭秋就狂吐,还说腹痛。我好不容易才让他睡下,然后就过来了。”
“怎么会这样?那个阿翰是怎么回事?当初真该斩了他,还有老爷也是……”惜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惜欢打断了,惜欢说:“你真以为铭秋为这些事发火么?你怎么就不想想他为什么折腾自己。铭秋无非就是想跟你撒撒娇,让你多关心关心他,结果你倒好,一竿子把他支到老爷那去了。”
反正周围没外人,惜悦便敞开的抱怨道:“你说他是皇上,我能让他大着肚子在宫里面晃?他那几个哥哥的眼睛都盯着这个皇位,这么多年来他们哪个放弃了,这些人没事都能生出事来,更何况出这种事!那个孩子就会跟我闹别扭,这么多年来我护着他容易么?”
燕惜悦撒娇抱怨的样子简直跟铭秋一个模样,燕惜欢揉着额头道:“唉,你说这母子就是母子,你们闹起脾气来的样子都一样的。你俩谁也别说谁,全都不是省油的灯。你得想想铭秋干嘛这么折腾自己,还不是因为你么!你想让他顺着你,必须得解开他心里的结,不是把他放到一边!”
被哥哥教训了一通,燕惜悦咬着嘴巴坐在一旁不说话了。虽说是自家妹子,可人家怎么说也是太后啊,惜欢也得给惜悦留些余地。推脱说几日没回家了,要到铺子里看看,燕惜欢便准备离开了。在惜欢正推门的时候,燕惜悦突然道:“我明天就去看他。”
演惜欢阖上门回过头,笑道:“我家的小悦儿是最听话的了!”
闻言,燕惜悦也笑了,笑得眼角带着泪,尽管害死了爹爹又把跟自己闹别扭的儿子推给了哥哥,但惜欢知道,她的家人永远都不会抛弃她。这是她心里最珍贵也是最温暖的东西。
13、玉米,噩梦 。。。
宵翰回来的时候铭秋还睡着,脸色依旧苍白。从傅临那里听说铭秋今天很不舒服,宵翰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虽然傅临说铭秋不舒服跟他没有关系,可今早上他毕竟让铭秋动气了。宵翰陪做在铭秋床前,愧疚的看着铭秋。
宵翰一直都很喜欢铭秋睡着的样子。皮肤水灵灵的,五官也很漂亮,现在铭秋正病着,脸色是不如从前了,但柔和的五官还是那样的耐看。阿翰看得沉醉其中,不禁抬起手,轻抚着铭秋的脸颊。
忽然见,不知怎的,铭秋紧皱起眉头,嘴里泄出痛苦的呻吟,脸上更是渗出了汗珠。阿翰怕铭秋又发病,赶紧推醒铭秋,大喊燕大夫。
铭秋又做那个噩梦了,那个纠缠他十年的噩梦。梦里,铭秋的父皇浑身是血,用鲜血淋淋的双手抓着铭秋,要带他到地府里去,远离他那残忍的母后。这个梦反反复复的出现,每一次都是那么的真实。被梦惊到的铭秋腹中荡起一阵激烈的痛,仿佛要把他撕碎。
“小真……啊不,陛下……你没事吧?很难受么?”阿翰不敢伸手去揉铭秋的肚子,只能给他揉揉背顺顺气。闻声匆匆赶来的不是惜欢,而是宋怡。欢儿走的时候留下了药,说如果铭秋再腹痛的时候就给他吃上一粒。
吃过药,疼痛渐渐缓和了下来,铭秋展开蜷缩成一团的身体,慢慢的呼吸。阿翰也舒了口气,他给铭秋掖了掖被子,道:“陛下,求你别生气了,我以后全都听你的,你有气就跟我撒,别跟自己过不去,好不好?”铭秋闻声转头看了阿翰一眼,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异常焦虑的脸。
那个梦跟今天的事,其实与阿翰并无关系,这点铭秋心里很清楚。不过阿翰今天确实为了玉米离他而去,对于这个铭秋心里还是很不爽,所以他故意错开阿翰的眼睛,赌气道“我是好是坏不用你管,你也不用听我的!”
铭秋病中赌气撒娇的样子,让阿翰顿生怜爱,耐下心来哄他说:“别啊,你得管我啊?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世上,还巴不得有人管我呢?求求你管管我好不好?”
“我凭什么管你,我才懒得管你,去找你的玉米管你去,你不是放不下你的玉米吗?”连铭秋自己都有没发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竟然带着笑意。
“玉米又不会说话,它怎么管我啊?玉米不是人,我还是喜欢陛下管我!”阿翰开心的笑着,还撒娇似的,不时的,轻轻的,推推铭秋。
宋怡拿着药端着水站在一旁,眼见着两个孩子你来我往,不由得会心一笑。短短的一刻间,宋怡变得很喜欢阿翰这孩子。阿翰朴实而纯净,这正是自幼生活在权利漩涡中的铭秋所缺少的。宋怡希望阿翰能温暖他的小铭秋,就像秋儿当初净化他一样。遇上这等好事,宋怡自然得跟秋儿说说,于是他哼着小曲儿拎着小酒,美滋滋的往秋儿的墓地那去了。
待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