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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老爷子道:“嗯,写。你吃过饭看看我前两天的书稿,找找有没有笔误之处。”
韩志远点头道:“好的。”回头一指丢丢道:“小舅说莫离是他的徒弟,外公让他和我一起坐吧。平日里我连个同龄的朋友都没有,这下可好了。”
丢丢施礼道:“莫离见过老爷,老夫人,大小姐。”
石吟红问石念青道:“改名字了?叫莫离吗?”
石念青嗯了一声。
石老爷子道:“你想让他一处坐,就一处坐吧。”
韩志远就拉了丢丢在身边坐下,石念青也挨着丢丢坐了。
石老爷子问丢丢:“是从红莲寺来的?那惠衍和尚还好吗?”
丢丢听他提起方丈,站起身道:“师父身体还好,每天参禅打坐,还坚持亲自洒扫。谢谢老爷问候。”
石老爷子嗯了一声让他坐下,道:“那老和尚今年怕有七十岁了吧。”
丢丢道:“师父七十一了。”
石老爷子点头道:“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一年我到京里来时,念青才五岁,官场起起伏伏倒是没有方外之人自在呀。”
石吟红给父亲倒了一碗冰糖雪梨羹,笑道:“父亲,您行善积德,所以能够逢凶化吉。咱们往北边的路上,见到多少病死的,也就是您老人家的德行好,咱这一大家子才能平平安安的聚在一起。”
石老夫人笑道:“这丫头,就是会哄人。”又道 “好了,都吃饭吧。”
石念青倒了碗豆浆放在丢丢面前,又给韩志远和自己也倒上。
石吟红道:“青弟,你这徒弟倒叫你这师父服侍。”
石念青继续给丢丢夹了一块菠菜煎饼,道:“我那外甥不也是舅舅服侍?”
韩志远笑道:“小舅,你现在是真偏心。”
石吟红给儿子夹了一根油条,道:“好了,还是娘疼你,吃吧。”
韩志远又给丢丢加了一根油条道:“你尝尝这个。”
众人吃了一会儿,石吟红对韩志远道:“你也要温书,耽误了这么些日子,你也该用心些,也学学你小舅,考个功名回来。别成天摆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韩志远闷闷的道:“我又不喜欢做官。”
石念青就笑了一下。
石吟红用筷子敲他的手,道:“你这个人,我教育儿子,你笑什么?”
石念青喝了口豆浆,道:“我错了,你继续。”
就听石老爷子道:“志远也不一定非走仕途,世事无常,他那性子也不适合官场。士农工商,平安就好。”
石吟红笑道:“父亲,您真是的,咱们老石家的儿子就要读书走仕途,俺们韩家的儿子就去做工啊,到底是外孙不亲的么。”
一家子都笑了起来,石老夫人道:“外孙不亲,我倒养在身边,连同你,你嫌不好,回你婆家去吧。”
石吟红道:“您当年给我找了个没有爹妈的男人,这会儿倒叫我回婆家。”
丢丢小心翼翼的吃着东西,看着这一家子说说笑笑,心里不是不触动的,他自幼没有尝过家庭生活,如今进入这个家庭,就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和富有生机。
正想着,就听一阵笑声之后,石吟红道:“母亲,您这是想要孙子了,赶快催着青弟讨一房媳妇吧,过两年,您和父亲就里孙外孙都有了,多好。”
石念青真是头痛,他看到丢丢用筷子去夹豆浆,用手在桌下捏了捏他的另一只手。
“姐姐不如你和姐夫再生一个,姓了我们老石家的性,让母亲当孙子养。”
石吟红道:“你今年都快二十六了,别人家的儿子早都满地跑了,前几年耽搁了,好好地夏家妹子你没有福气娶进门,如今安顿下来,你也耽误不得了。”
石老夫人缓缓道:“等大比之后吧,这事也不是随随便便找个就行的。”
石吟红道:“这倒是,青弟从小就聪明,读书透亮,要不也不会到王府里去读书。他相貌又是一等一的好,若是高中,定有那好人家的女儿排着队等着。”笑了一下又道:“我是说,先收个妾室,养个儿子。”
老夫人和石老爷子都停下来看石念青。
石念青气的看着石吟红,似笑非笑的说:“以我说,倒是先给姐夫纳个妾,再给老韩家添两个儿子的好。”
韩志远扑哧一声。
石吟红骂道:“混小子,拿你大姐浑说。”
石念青道:“我吃完了。”拉着丢丢道:“走,师父要上街。”
丢丢连忙放下餐具站起来,施了个礼,跟着石念青走出去。
两人刚走出门,就见韩志远跟了出来道:“小舅,你们上街买什么?”
石念青道:“给我徒弟买衣服去。”
韩志远道:“我也去。”
石念青道:“你去做什么,外公等着你看书稿呢,你也要温温书,一会儿你娘又说你。”
韩志远闷闷不乐的站在,看石念青带着丢丢往外走,在背后喊了一声:“莫离,中午早点回来吃冰酪。”
丢丢也笑了,刚嗯了一声,被石念青一拽就拽走了。
两人出得门来,石念青道:“那个,我姐姐说的话,别往心里去。”
丢丢笑了,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瞳仁越发的清亮。“我都知道,我没有在意,你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看到你们每个熟悉的名字的留言,我真是很感动。这篇小文能得到你们的青睐,对我真是莫大的激励。谢谢,鞠躬。
☆、三十五 画衣
韩志远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的书房中,摆弄着自己面前的一个陶瓷的瓶子。夏天的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来,映着外面的树影,在桌面上投下圆圆的光影。
韩志远眼前浮现出丢丢模样,带笑的唇角,如画的眉目,那个少年身上带着一种天生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淡如菊,清如莲,仿佛不是俗世中的人一般。
韩志远以往所见也有一些人物,那极北之地的男儿多豪爽仗义之辈,志远的人生最关键的几年是在那里成长起来的,耳濡目染之下,总以为那种男儿才是真正的汉子。
他以往里觉得小舅的英气和关嘉禾的帅气算是男人中相貌好的了,待见了梅亦寒才知道,还有一种冷清傲然的美是他没有想到的,但那梅亦寒仿佛高岭之花,美则美矣,令人难以亲近。
而今这丢丢虽然清丽中自有一番不容亵玩的端雅,但他的美柔和到极致,况且两人年岁相仿,这样的少年使韩志远有一种迅速堆积起来的保护欲和友好亲近的感情。
帮外公看完书稿,韩志远就到厨房去弄那个冰酪,待弄得好了,回到自己的院子,他觉得自己面前的书一页也看不下去,就盼着门响。
外面树上知了一声长一声短的叫着,韩志远渐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就听有人轻声的叫他:“小公子,小公子。”
韩志远抬头看去,窗外站着一个人,笑盈盈的看着他。
韩志远一下子醒了觉,连忙推开窗纱。
窗外有棵榆树,树阴浓密,浓密的绿色的树影里,丢丢穿了一件白色的夏装,软薄的丝料,宽宽的袖子,雪白的颜色,树荫底下站着,那雪白里就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绿色。
韩志远觉得夏天的奥热一下子不见了,通体一股舒爽的凉意。
他招手道:“莫离,你回来了?快进来吧。”
丢丢就走进去,韩志远的房间和石念青的房间格局是一样的,就是房间稍小一点。
所不同的是,韩志远的书房中摆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小到弹弓,大到一个制瓷的模具,那些书反倒占得地方很少。柜子里林林总总的一些陶罐,瓷瓶,各种木雕,石刻等等,丢丢看去,倒很是壮观。
韩志远见他看的沉迷,心里很是得意,他笑道:“这些都是我做的,怎么样?”
丢丢大大的吃了一惊,不由得向韩志远看去,那个少年正满面热切的看着他,仿佛等着称赞的孩子。
丢丢心里明白这种渴望称赞的心情,以往,他总是努力地做好所有的事情,为的就是别人的肯定,哪怕那些事情让他疲累不已。
丢丢想着,心里就是一片柔软的温情,他笑着说:“巧夺天工,小公子真是聪明。”
韩志远以往做这些东西总是被石吟红说,其他人虽然没有明确反对,但是韩志远明白,他们是不赞成他将心思放到这上面的。因此,听丢丢称赞,内心里是真高兴。
他拿起一个石雕的小鹿递给他笑道:“你既喜欢,这个送你。我看这只小鹿倒是像你。”
丢丢拿着那个小鹿,简直无语,他想起石念青送的那一对儿木雕的小鹿,这甥舅俩人的恶趣味,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