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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找你们来议什么事。
“子龙,你说说,这孙仲谋打什么主意?”刘备声音有些不善,强自压抑着心中的不快。
赵云无奈,他扫了一眼众人,又看了看脸上阴得能滴出水来的刘备,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管他们打什么主意,总之对我军不利。本来两家联盟,依仗着南方的地势不利于北军,我们还能有优势,勉强能与曹军一战,现在……孙仲谋和曹镇南眉来眼去的,就算不会合兵攻击我们,也会消极怠战,让我军独力应付曹军,实在……有些困难。”
“那我们应该如何处置?”刘备心情越发的糟了。
“眼下的情况,应当先摸清孙仲谋的心思,如果他只是虚以委蛇,我们还有回转余地,如果……”赵云想来想去,如果孙权真的想割据,那么已方好象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除非也象孙权一样向曹冲抛媚眼了。
“孔林,你说说,应该如何处置?”刘备见赵云欲言又止,知道他也没有什么起死回生的办法,只得把眼光也转向了殷观。殷观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刘备,连忙说道:“观愚鲁,也无甚好计。”
刘备站起身来,背负着手慢慢走到殷观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殷观,冷森森的目光看得殷观低下了头,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只觉得背上压着一块无形的巨石一般,压得他屏住了呼吸,额头冷汗直冒。也不知过了好久,刘备才阴恻恻的笑了笑:“孔林,你是不是生怕我因为玉章的事情怪罪你,所以不敢说话?”
殷观汗如雨下,预料之中的场面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观……不敢。”
“孔林,你起来。”刘备弯下腰扶起殷观,脸上挂着很平和的笑容:“孔林,说心里话,翼德死了,我是真的很伤心。三十年,你知道吗,翼德跟了我足足三十年,我们当初刚刚见面的时候,还都是风华正茂的青年,可如今,你看我,头发白了,胡须也全白了,这一生很快就要结束了,却一事无成,连翼德都丧了。你说,我怎么会不伤心?”
刘备的声音里带着些颤音,眼中盈盈有泪,脸色凄惶,让殷观觉得很是不忍心,越发觉得惭愧。刘备缓缓的直起了腰,仰起头,不让眼中的泪落下来,只是他颤抖的手却让人觉得他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绝望。
“只是,我也知道,翼德性暴,好鞭打士卒,玉章身为他的手下,只怕也吃了不少苦头,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焉能受此大辱。我知道,一定是翼德不对,我早就提醒过他,提醒过他无数次……”刘备渐渐稳定了情绪,声音也清晰起来,缓慢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颇有一番让人感动的意味。殷观听了,心里的紧张总算去了些,刚刚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忽然之间刘备变成了一头狂暴的猛兽,挥手大手猛在拍在案上:“可是他就是不听!如今酿成大祸,又能怨得了何人?”
案几猛地跳了一下,喀嚓一声,齐中而断,案上的文具摔得到处都是。刘备怒目圆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恶狠狠的看着众人:“他死了,我很伤心,我真的很伤心,可是这怪谁?怪玉章吗?不,怪我,要怪我啊,我早就知道他性格如此,本不应该让他驻守武陵,否则怎么会酿成大祸,以至于一败涂地,无法收拾。我,是我,是我对不起翼德,对不起玉章,对不起诸位啊。”
刘备越说越觉得伤心,多日来的憋屈忽然之间全部释放了出来,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由自主跪坐在地上,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众人面面相觑。
殷观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了一眼同样吃惊的赵云,又看了一眼痛不欲生的刘备,膝行几步来到刘备面前,拜倒在地连连顿首,抽泣着说道:“主公,玉章有罪,观万死不辞其咎。主公如此,叫观如何自处?主公请节哀,如今之事,尚未到不可收拾之时,我等必肝脑涂地,为主公效劳。”
赵云见刘备伤心成这样,也觉得心中酸楚,跟着走上前去,与殷观一起扶起刘备,颤声说道:“主公,孔林说得对,天无绝人之路,我们还有机会的。”
简雍等人随即也一起上前相劝,刘备哭了好一阵,这才慢慢收住了哭声,他接过简雍递过来的毛巾擦尽眼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多日苦闷,一时失态了。”
殷观伏地泣道:“是观等无能,不能为主公分忧,死罪死罪。”
“孔林,休要如此说。”刘备扶起殷观,“眼下之计,还是先想想如何处置才是。”
“主公,观有一计。”殷观坐定,心结解了,智商似乎也立刻回来了。
“快讲。”刘备立刻说道。
“主公,孙仲谋如此做法,无非是想以曹镇南之军势,逼主公就范,然后再向曹镇南索取更大的好处。曹镇南天资过人,岂会看不透其中的要诀,不过是因为主公心向汉室,不能接受曹家欺压天子,决心玉石俱焚,誓不屈服,这才无法商谈罢了。”
殷观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换口气,顺便看了看刘备的脸色,见刘备听得很认真没有什么不快的意思,殷观这才接着往下说道:“孙仲谋以妹进身,想谋取扬州,而主公与曹镇南是翁婿,关系更进一层,且两位小姐皆先于孙夫人入府,之所以今日才行婚礼,并不是小姐不受曹镇南宠爱,而正是曹镇南心疼小姐之故,婚礼一行,一两年之内,焉知不能生下一公子?”
刘备听出了殷观的意思,他也是劝自己投降了,不免有些犹豫。殷观见他脸色不对,连忙又说道:“周大人多次来劝说,传达了天子招抚的旨意,主公是皇室宗亲,正当为大汉效忠,曹家目前虽然跋扈,却并无明显的反迹,且曹镇南也一向忠于天子,这次许县之事,乃是曹子桓倒行逆施,并非曹镇南为恶。他之所以退让,也是实力不济所致,如今有了主公为援,翁婿联手,足以捍卫大汉江山,岂不是公私两便之事?”
“这……倒是是个理儿。”刘备听了,觉得场面上似乎也说得过去,接受招抚,是天子的旨意,并不丢人。只是,就这么受抚,他总有些不甘。
“主公,曹镇南能接受孙仲谋占据扬州,自然能接受主公占据交州。主公何不趁此机会,让曹镇南上表,请天子下诏封主公为交州牧,名正言顺的向孙仲谋讨要交州。如此一来,主公实力大增,足可以与孙仲谋抗衡,也正符合曹镇南制衡我两家的目的,各得其所,以曹镇南之智,岂有不顺水推舟之理。”殷观侃侃而谈,接着说道:“如此,主公上不负天子,可以为天子外援,制衡曹子桓,下可以全骨肉之情,父女团聚,岂不是两全其美。”
刘备心中一动,眼前豁然开朗,对啊,为什么不趁此机会把交州要过来。天子下诏封了孙权为扬州牧,可没有封他为交州牧,说不定就是留着这手呢。自己现在没地盘,如果能以曹冲为后盾向孙权讨要交州其他三郡,孙权会怎么办?要是给,自已有了交州实力大增,他肯定不痛快,不给?那岂不是他要被曹冲追着打?
“哈哈哈……”刘备想着孙权可能的困境,禁不住仰天大笑,笑得眼中刚停住的泪都笑了出来,他拍着大腿,连声叫好:“孔林,妙计,妙计啊。”
殷观见刘备这么说,提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下了,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露出轻松的笑容,慢慢退回了自己的坐席。
“子龙,宪和,你们看孔林此计如何?”刘备心情大好,笑着对赵云和简雍说道。这两人一笑,心道你都说好了,我们还能说不好吗,当然是妙妙妙了。
“那……这长沙,派谁去比较好呢?”刘备笑完了,考虑起了去长沙参加婚礼的人选。
简雍略一思索,立刻想起了一个人:“主公,雍以为,去长沙最适合的人选,没有哪个比麋中郎更合适了。他既是小姐的亲娘舅,又是将军的从事中郎,与鲁子敬官职相当。”
刘备眨了一下眼睛,觉得也是合适,麋竺是大双小双的亲娘舅,让他去长沙,大双小双肯定会很高兴,曹冲也说不出什么意见来。更重要的是,自从知道大双小双落在曹冲的手里之后,他们一直心有芥蒂,如今把他们派到长沙去,如果能解决这心结当然更好,就纵解不开,也可是别让他们在自己面前苦着一张脸了。
“合适。”刘备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决定。
事情敲定之后,刘备立刻派人找来了麋竺。麋竺对这个安排倒是很满意,当下应承了下来,刘备很满意他的态度,在当天晚上的接风宴上,通报了鲁肃。
鲁肃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左将军英明,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