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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都有我们的人,城外还有雷铜带着四千大军随时应命,公子可放心安睡。”
“有你在,我就放心。”曹冲笑着说道。
张松得意的一笑,又介绍了一下他的安排,最后却皱起了眉头说道:“公子,襄阳城十万人,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人的身份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
曹冲有些意外的抬起头看着张松,心道你这牛也吹得太大了吧,十万人都在你的控制之中?他笑了笑,看着张松黑黑的眼圈,也没有多说什么:“还有这等人,居然能逃脱你的眼睛?”
张松半是恼火,半是向往的说道:“不错,此人就象是专门来考校我们能力一样,他行踪诡秘,多出入青楼、市场、酒肆,天天在我们的人眼前转,就是跟不住他。我派人去了解他,却搞不清他的身份,从哪儿来,来干什么,一概不清楚。他看起来象是精通跟踪之术,颇似军中斥侯,但他的体形又不健壮,看起来甚至有些虚弱,可我派出的军中高手却跟踪不到他。”
曹冲一下子来了兴趣,这襄阳城里居然有这样的高人,倒真是武侠小说里的高手了,在你面前转悠,就是不让你捉到,以一种老鼠逗猫的心态玩你,实在有些八卦。曹冲拉着张松,详细的打听了他收集到的情报,越听越觉得有意思。此人出没襄阳城,竟象是出入自家后院一样,居无定所,天天在青楼过夜,每天换个姑娘,身边也没有随从,白天就到处闲逛,哪儿热闹去哪儿,看起来是个来潇洒的风流书生,如果不是他那个根本查不出来的背景的话。
“我们好几次都将他堵在死胡同里了,可是进去人搜查,就是查不到他,好象凭空消失了一样。”张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都跟什么接触?”刘巴沉默了半天,忽然插嘴道。
“贩夫走卒,商人书生,他到什么地方都能跟旁边的人熟络起来,问的话题也不出日常柴米油盐,家长里短的。”张松挠了一下头:“我本来也没注意到他,是一次有个属下内急,躲在一个墙角解手,眼睁睁的看到他进了一个死胡同,出来的时候就变了一个人,这才开始注意他的,没想到追了几天,却一无所获。”
“口音也听不出来?”
“听不出来,他的口音很杂,我亲耳听到的就有三种口音,颍川话,邺城话,还有一口地道的襄阳腔。”
曹冲想了想笑了:“好了,这件事你不用查了,他这是在耍你们呢。我让邓师傅带几个去看一下,实在不行,就跟他用强,直接抓来不就什么都问清楚了。”
张松一听,恍然大悟,连连拍手叹气。他这些天总觉得这人没有表现出不对的地方,一直想用侦破的手段,根本没想到用强,居然把这么简单直接的法子给忽略了。
“所以说你不要太拘泥于细务中,要多出时间来思考一下,不然容易钻牛角尖的。”曹冲笑了笑,转过身对刘巴说道:“钦差那里,就有劳子初了。”
刘巴哈哈一笑:“不妨事,我一定让他们开心而来,满意而归,还又不能让他们掏空了公子的荷包。”说完起身告辞,匆匆的走了。张松汇报完了工作,也起身去忙他的事情。
“夫人们……”曹冲站起身来,大声招呼了一声:“别睡懒觉啦,今天带你们去看真正的大熊猫啊……”
……
诸葛亮坐在案后,发白的手指捏着手中的军报,恼怒的看着简雍:“宪和,是谁建议主公深入牂柯郡的?”
简雍有些不解,他是兴冲冲的来报喜的,怎么诸葛亮脸色这么差?刘备向孙仲谋借了郁林和苍梧两郡之后,调关羽任郁林太守,兼护苍梧郡,让糜芳任桂阳太守,赵云带着从苍梧和郁林两郡抽调的人马跟他一起进入牂柯郡。本来以为会遇到牂柯本地夷人和大族的抵抗,没想到进展极其顺利,在击溃了几小股夷兵之后,他居然没有遇到太大的困难,沿着牂柯江直入五百里,抵达犍为属国,占据了牂柯郡老大一块地盘。进展的顺利让刘备都不敢想象,也让他的军粮应该见了底,兵无粮必乱,他立刻派简雍回来找诸葛亮,让他调拨粮草,另外再加快在涪陵的进军速度,他要两面夹击,趁着曹冲在襄阳开什么破博览会的时候,拿下益州南部。
“是主公自己的想法,我们都没有谁建议。”简雍低声说道。其实他并没有说实话,不光是没有人建议,而是有人反对,随刘备出征的赵云就反对,只是刘备没听罢了。
诸葛亮被噎住了,他可不好对刘备的建议说三道四,私下里说说还行,这当着简雍的面是不太方便的。他想了想道:“宪和,你回去之后对主公说,南中地形复杂,不可孤军深入,主公虽然有上万人马,可是不熟悉南中的地形,打起仗来肯定会有影响,请主公谨慎从事。另外路太远了,军粮调拨也困难,最好能在当地站稳脚跟,利用当地的人力物力,需要和那些夷人相互来往,以他的仁德收服那些蛮夷的归服,这不是一朝一日就可以做到的。我这里尽快拿下涪陵,然后就可以调武陵蛮向南支援主公,到时候更有把握一些。”
简雍点点头:“我一定将军师的话转告主公,不过军师还是尽快调拨军粮吧,主公一下子深入五百多里,所带的军粮不足,现在已经日食一餐了。时间拖长了只怕会有不测,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
诸葛亮摆了摆手:“这我知道,我立刻调拨军粮由你带走,你先下去休息吧。”
简雍走了,诸葛亮叹了口气,拿起笔准备写命令,却久久没有落笔,他思绪烦乱,有些上火,想了半天又扔下了笔,对一直站旁边不说话的费祎说道:“文伟,拿地图来。”
费祎应了一声,连忙拿过一张地图来,不过这地图简略得很,只标出了几条河流,几个郡治,比例也不准,甚是精糙,要是曹冲手下的将领看到了,肯定要把这张地图揉巴揉巴扔了,不过这对于诸葛亮来说,却是个宝贝。他在地图上看了半天,喟然叹息:“文伟,主公心太急了。”
费袆笑了笑,没有多说,等诸葛亮静了下来,这才轻声说道:“军师,我们把军粮调到主公去,这五百里运下来,就是路上人吃马嚼,也要去掉一半啊。只怕支撑不了多少时候,涪陵又在打仗,那些蛮人天天在催粮,我们才屯了一年田,所积有限,供应不上啊。”
诸葛亮看着费祎苦笑了一声:“文伟,我何尝不知。我军兵力虽然不少,但粮草却是个大软肋,去年在零陵屯了一年的田,也不过只够五万大军吃一年的。本来和主公说定,他出兵的目的只是占据牂柯,用一年左右的时间收服那些夷人之后,再用夷兵向北进发,我军随后跟进,现在倒好,他把夷兵打跑了,自己进军犍为了,这……这不是自断后路嘛,那些夷兵熟悉地形,到时候如果绕到他身后去,岂不是……唉——”
费祎看着地图轻轻的笑道:“南中贫瘠,越往北越是富庶,主公心急也是理所当然,他以为益州新下,曹仓舒又不在成都,庞士元和法孝直又各分其职,相互牵制,正是进军的大好时机呢。”
诸葛亮摇摇头,连连叹气:“他不知道士元的利害啊。法孝直我虽然不太清楚,可他一投入曹仓舒帐下,这才半年多时间,曹仓舒就能放心的让他负责州牧府的事宜,可见此人不是等闲之辈。就说士元吧,他跟着曹仓舒以来,哪一仗输过?西陵那么困难的情况下,他都能出奇兵,破贺齐,斩程普,擒周瑜,连战连胜,岂是……唉——”
“庞士元这么利害,为什么连涪陵的事情都解决不了?我听说曹仓舒手下的兵力有限,他们刚得到益州,主要精力自然要放在蜀郡这些重地,涪陵、牂柯只怕驻军不会多吧,要不然主公也不会那么轻松的就能打到犍为去。”费祎有些不敢确信的猜测道。他知道庞统和诸葛亮齐名,号称凤雏,诸葛亮对庞统又这么推崇,如果说庞统太差了,对诸葛亮面子上也不好看。
“也许你说得有道理,可涪陵能打成这样,也有马幼常的功劳。”诸葛亮说到马谡,心情好了许多,马谡初次领兵出征,就取得这样的成绩,让不看好他的刘备吃了瘪,对诸葛亮来说,却无形中是个胜利,是个潜在的和刘备的较量中的一个胜利。如果马谡真能成为一个名将,领着重兵在外,那么他以后再见到关羽时,说话的声音就可亮一点了。
“正是。我也没想到马幼常一个书生也能带兵打仗,当时还有些不放心,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有军事天赋,都是军师慧眼识人,非我等可及。”费祎笑着拱拱手:“佩服佩服。”
“文伟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