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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老公疲惫的神情和推开自己的动作,凌涵感觉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其实她好想告诉沈墨——女人和男人真的不一样,也许男人抱抱过后便会蠢蠢欲动;而女人有时真的只想撒个娇,有时真的只想是“抱抱”而已……
然而,看着沈墨轻轻地翻身过去、听着沈墨微微发出的鼾声,凌涵强制自己放弃了。她知道很多时候沈墨并没有睡熟,只不过是不想再和自己纠缠罢了。常常地,凌涵会望着沈墨的背影发呆,有时候,泪水洇湿了枕巾她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今天也一样,凌涵压抑着对沈墨怀抱的向往,压抑着身体上的酸痛和无力,又咬咬牙坐了起来——老公昨晚比自己熬得还要晚,绝不能让他空着肚子去上班!
这样想着,凌涵动力就又一点点恢复了,虽然还是感觉头重脚轻的,但表面看上去和往日似乎并没什么大不同——一样的素面朝天,一样的在厨房和客厅、书房里来回忙碌着,因为她要在沈墨起床前把所有的家务都弄好,然后坐沈墨的车顺路去母亲家里,再继续为那个家服务……
“凌涵,你天天这样来回跑,这样多辛苦啊?”沈墨一边吃饭一边问道,“我看泠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还用你每天这样守着吗?”
“不去我不放心啊,要是真有点儿什么事儿,妈妈自己一个人应付不过来的。”凌涵看了一眼老公心里升起一丝暖意,看来老公还是关心自己的,“按照医嘱复查的时间要到了,如果复查结果理想的话,我就不用天天去了。”
“生病本来就心烦气躁,如果你和妈再整天监视她,那样对病情没什么好处的。”沈墨想了想还是说了,“尽量让她做喜 欢'炫。书。网'做的事,这样才会早点儿康复。”
听了沈墨这两句话,凌涵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什么叫监视呀?自己和母亲时刻观察着妹妹身体的每一个变化,甚至连脚趾间都要检查遍了,还不是怕再出现那可怕的血斑?可是在沈墨眼里怎么变成监视了呢?如果非要定性的话——也应该算作监护才对。
“那怎么行?她喜 欢'炫。书。网'做的事多了,而最不喜 欢'炫。书。网'的就是吃药喝汤的,难道都要顺着她不成?”凌涵搅动着杯中的牛奶有些赌气地说,“难道我照顾她也照顾出错了吗?”
沈墨低头吃饭不再看凌涵的眼睛,他知道自己这么说会伤了凌涵的心,但是事实上凌涵每天围着凌泠转,真的让凌泠产生很大的压力啊!一个人如果心理有负担,那么吃再多的药作用也不会有多大的。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那是你的亲妹妹,你愿意照顾就照顾呗,又不用我出力。”沈墨把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只是昨天晚饭时你叮嘱来叮嘱去的,泠泠的态度有些不耐烦。我真怕你们姐妹会伤了和气。”
凌涵回忆着昨晚妹妹的态度,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啊——从小到大自己对妹妹就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而妹妹也总是那样“唐僧唐僧”地叫自己,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沈墨莫名其妙地劝自己远离妹妹,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你这话怎么听着像挑拨离间呢?难道我辛辛苦苦照顾她,还能照顾出一个仇人不成?”凌涵也喝掉最后一口牛奶,然后迅速收拾餐具,“你放心,我们是姐妹,是血脉相连的姐妹,不会因为任何事反目成仇的!”
是这样吗?但愿吧!沈墨听出了凌涵语气中淡淡的敌意,便不再言语,默默上楼去穿外衣,准备上班;而凌涵端着餐具转身的瞬间却感觉一阵眩晕,“叭”的一声——手中餐具掉到地上……
正文 爱是寂寞撒的谎(7)
沈墨听到响声赶紧从卧室出来,结果看到餐具的碎片撒了一地,而凌涵却坐在椅子上,拄着额头愣愣地望着那些碎片发呆,不知道是在心疼那些东西还是在解气?
“你犯什么神经?为什么要摔东西?”此情此景看在沈墨眼里很不爽,这摆明在跟自己耍小性子嘛!用餐时夫妻两个人谈话不是很愉快,所以沈墨认定这是凌涵在发脾气。
沈墨脸色突然阴了下来,说话声音也高出以前很多分贝。地板上那些白花花的碎片东倒西歪,每一个碎裂的边缘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刺向沈墨,就像要划破他整齐的外衣,揭穿隐藏在心底的真相!这种感觉让沈墨很难堪也很生气——只不过是不让她总去烦凌泠,至于摔盘子摔碗吗?真是不可理喻。
此时凌涵的头还是晕晕的,眼前都是“小星星在闪烁”,而且身上直冒虚汗,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刚刚如果不是餐具掉下去的一刹那下意识地扶住了餐桌、然后慢慢坐下,相信此时她已经倒在了那些白花花的碎片堆旁边,哪里扎伤了、摔伤了也说不定——
可是沈墨在那里胡言乱语什么呢?他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不适,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即使这样坐着也是摇摇晃晃几欲摔倒。他到底在那儿做什么啊?不关心自己也就罢了,竟然一反常态对自己板起了面孔?天啊,这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刚刚那些冷言冷语真的是沈墨说的吗?一时之间,凌涵真的怀疑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你不是标榜自己最贤惠吗?为什么要无理取闹?”沈墨皱着眉头把领带系好,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地上的餐具碎片。
沈墨莫名其妙地恨那些刀一样的碎片,躺在地板上就像在向自己示威一样,只要碰一下就会让人流血、就会让人无处遁形。所以他只能把这种情绪*成恼羞成怒,以显示自己的无辜——“不要把自己变成泼妇,我不喜 欢'炫。书。网'那样的沈太太!”
抛下这句话,沈墨看也没看凌涵那张苍白的、渗着细微汗珠的脸庞,冷着脸穿上鞋逃也似的走了。偌大的二层楼里忽然空荡荡的,只留下一屋子的碎片和一个头昏眼花的妻子……
房门被沈墨重重摔上的一刹那,凌涵禁不住打了个激灵,接着泪水就掉了下来——
这就是自己的丈夫吗?这就是自己朝夕相处的丈夫吗?原本温文尔雅的沈墨,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冷若冰霜?原本对自己细心呵护,打一个喷嚏就要担心自己感冒的丈夫,什么时候变得对自己这样粗心?曾经最喜 欢'炫。书。网'夸自己是贤妻良母的老公,什么时候开始把自己当作了泼妇?
望着地上那些打碎了的餐具,凌涵没有心情去收拾它们——呵呵,沈墨啊沈墨,真的这么甩袖子走人了吗?凌涵多想沈墨能突然回来,然后摸摸她的头,感受她那因为不断冒虚汗而冰冷的额头,然后明白自己是累了、是倦了、是病了……
屋子里除了时钟的嘀嗒声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房门再也没有被重新开启的迹象。凌涵突然很想把沈墨叫回来,告诉他自己并不是摔东西,告诉他自己似乎是病了。如果那样沈墨就应该会很心疼自己,甚至把自己抱到床上去休息,甚至紧张地把自己带到医院去看医生。
但是,凌涵望着话机没有动,她不知道沈墨的突然转变是因为什么?即使用自己生病的声音把他叫回来,那么他的关心还会和从前一样吗?他还是那个原来的沈墨吗?忽然之间,沈墨刻薄的讽刺又在耳边回响,就像一堵无形的电波击到了她伸向电话机的手——“犯什么神经?不要把自己变成泼妇,我不喜 欢'炫。书。网'那样的沈太太……”
是啊,也许真的是自己“犯神经”了,本来身体不舒服就应该躺在床上休息,为什么非要心疼老公会不会饿肚子呢?本来 自'霸*气*书*库'己头重脚轻的就不应该做什么家务,不然又怎么会忙得晕了头?哈哈,真的是自己犯神经,一切都在为别人着想,结果却落得个“泼妇”的罪名!
蓦然想起暗香来的断言,凌涵心里更是难过——“给自己留点时间留点空间好不好?否则你就会彻底失去自我的。那样,就真的没有人把你当回事儿了。”这个暗香来真是张乌鸦嘴,沈墨现在已经不拿自己当回事了,都怪这张乌鸦嘴。。。。 。。
“隐形的翅膀,让梦恒久比天长,留一个愿望,让自己想象……”凌涵正在这里黯自神伤,手机响了。
正文 爱是寂寞撒的谎(8)
凌涵以为是母亲或者妹妹打来的电话,因为以往这个时候她都是坐沈墨的车一起出门的。怕母亲听出自己哭过的声,凌涵赶紧调整了一下情绪——
“死丫头,你跑哪儿去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