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哥,不仅不相配,根本是折寿。
木莲被推到一旁去,差点撞银杏树上了,顿时恨得咬牙,在墨誉身后暗暗握紧了拳头,墨小黑!你给我等着!
墨问对在场的众人都不敢直视,或者可以说是视若无睹,他颇不舒服地咳了几声,自然而然地朝百里婧伸出手去。
百里婧一下子就懂了,不自觉地迎上前,握住了墨问的手。墨问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当着所有人的面,垂着眼眸,在她的手心里慢慢写着:“你回来了。”
他不会说话,可短短几个字里传达的意思那么明显,配合着他的表情、动作,一览无余。
这似乎,是一种浅淡的依赖。
他身处弱者的困境里,不由自主地想要依赖她。
百里婧对这种依赖并不排斥,而且,觉得十分新鲜。因为,这没有给她带来任何沉甸甸的压力,相反,给了她莫名心安的感觉。
依赖她,需要她,不会拒绝她,不会伤害她,对她别无所求。这就是墨问。
于是,百里婧抬头冲他笑了,点头道:“恩,我回来了。”
非常温馨的一幕,暮色黄昏中,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与孙太医同行的几个太监无声地交换着眼神,他们中有的是未央宫的人,有的是咸福宫的人,或许,还有其他嫔妃皇子派来的眼线。
还是孙太医先打破了这寂静,道:“婧公主,老臣奉皇后娘娘的命令来替驸马爷诊治,您看,时候也不早了……”
百里婧想起母后对她说,要是真想安心过日子,就把墨问的病治好,宫中太医的医术毕竟高明些,今天就让他们去相府替墨问看看。
于是,她没有任何怀疑,应允道:“去有凤来仪吧。不过,你们这一群人也不用都跟着来了,会吵着驸马爷的。”
墨问握着她的手收紧了些。
进了“有凤来仪”,孙太医正在替墨问把脉,一直没有开口的远山出声道:“孙太医,大公子常年吃药,病情不见半点起色,如今对这些药石很害怕,您可要看仔细了。”
孙太医一只手探脉,另一只手捏着白花花的胡子沉思,没搭理远山,待松了脉,对百里婧道:“婧公主,驸马的病情确实严重,加上积年累月的药物治疗,对内脏伤害颇大,臣开个方子给驸马调养调养。”
回头看了一眼墨问,孙太医接着道:“就算药苦了些,驸马早晚都得服一次,不能断了。婧公主,您可要细心照看着,亲眼见驸马喝下去才行啊。老臣还要去元帅府替赫将军诊治,就先行告退了。”
百里婧起身送孙太医出去,点头道:“放心吧,孙太医,本宫记着了。赫那边,就劳烦你多多照顾了。”
孙太医笑:“应该的,婧公主留步。”
百里婧转头道:“远山,你送送孙太医,顺便拿着方子去抓药吧。”
远山看了墨问一眼,很不情愿地去了,新房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墨问坐在椅子上微微垂首,百里婧只当他真的对那些药害怕,上前去拍着他的背柔声道:“孙太医是宫里的老太医了,资历很深,你的病一定可以治好的,只是要吃一点苦。”
百里婧站着,墨问坐着,这次换做墨问抬头仰视她,他与世无争的黑眸中染满了浓浓的忧郁和丝丝缕缕的无助,忽地伸出双手轻轻环住了百里婧的腰,将头靠在了百里婧的怀里。
百里婧叹了口气,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的,相信我。你会好起来的。”
在百里婧看不到的角度,墨问闻着她身上的特殊体香,眸中精光一闪,唇角泛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来。
百里婧,与情人幽会在先,喂丈夫毒药在后,你这妻子当得……真是空前绝后啊。
025】墨家小黑
等远山抓了药回来,天已经完全黑了,百里婧随木莲去厨房给墨问煎药。:。
木莲看着她手里的药包,凑过来小声问道:“婧小白,你昨天怎么了?你的酒量不是一直都不错么,怎么会喝醉了酒呢?”
木莲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鹿台山上的婧小白曾想借酒壮胆,好趁机向韩晔表白,可她偷偷喝了一整壶酒居然都没醉,结果被三师兄发现她偷酒喝,跟师父告了状。
鹿台山上的规矩严厉,她被罚去后山的碧桃花下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两条腿动都不能动了,后来,还是韩晔把她抱了回去……
韩晔问她:“如果喜欢我就像扎两个时辰的马步一样难受,还要喜欢我么?”
她忍着痛答:“要是每天扎两个时辰的马步,你就会喜欢我,那我就每天都去。”
韩晔看穿她的心思:“你是想让我每天都来抱你上山?”
婧小白脸红红:“要是我抱得动你,我愿意天天抱你上山的。”
韩晔笑:“哦?如此说来,还是小师妹比较洒脱大方乐于助人……”
……
不知道为什么,鹿台山上用碧桃花酿成的酒怎么喝都不会醉,而北府郡的“忘忧醉”三杯下肚就神志不清了。也许,和人的心境有关,那时候她心里惦记着韩晔,满心满眼都是喜悦忐忑,而昨日回门筵上,她的心里空空如也。
百里婧把药包放在灶台上,转身去拿药罐,轻描淡写地答道:“那酒太烈了。”
木莲还是锲而不舍地追过来:“那,你昨晚和驸马睡一起了?”
百里婧回头,奇怪地看着她:“木莲,他是我的夫君,我们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么?从今天开始,我们都要睡在一起了。”
“不行!”木莲听到后面一句,顿时惊叫道。
“为什么不行?”百里婧皱起眉头,“木莲,你最近好像管得有些多了,若是想嫁人,我给你挑一个,明天就把你嫁出去。”
木莲立刻用两只手掩住嘴,闷声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
百里婧见她总算安静下来,没好气地将药倒进了罐子里,拿扇子扇着灶火,不一会儿,整个厨房都弥漫着一股药味。
木莲在摘菜,时而偷看百里婧一眼,将菜叶里面新鲜的那几片捡了出来,放在了一边。
过了一个时辰,药煎好了,百里婧将药汁倒进了碗里,再放进食盒,木莲寻了个借口道:“婧小白,我要去茅房。这药你让丫头们送去偏院就好了,自己别进去啊!那个偏院,说不定闹鬼的!”
百里婧拎起食盒往外走:“去吧,我知道了。”
她从未指望过木莲什么,从前不指望,如今更加不会。
木莲目送百里婧往北边去了,她提着灯笼,鬼鬼祟祟地摸到南边的一个院子里,做贼似的拍门,三短两长的敲门声。
像是暗号。
没有人来开门。
又敲了一遍,还是没人开门。
木莲捏紧了手里的青菜,恨恨道:“墨、小、黑!”
咬着牙摸到窗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细细的竹筒来,揭开竹筒上的木塞子,里面的东西顿时顺着破了的窗户纸爬了进去。
果不其然,屋里传来一声惨叫,随即房门从内打开,墨誉愤怒地一把将门外叉着腰幸灾乐祸的木莲扯了进去,狠狠甩上了门。
左相府老四墨誉要考功名,又爱清静,因此一到晚上小厮丫头们都去歇息了,他这会儿叫破了喉咙也没人过来。
木莲被拽得一个踉跄,扶着墙才站稳,一抬头,看到眼前人,怒意顿时消失无踪,指着墨誉哈哈大笑:“墨小黑,你的脸……哈哈哈哈!”
墨誉的左脸依旧英俊,可是右边的脸颊肿得老高,也许是妖蜂蛰得太狠,肿的位置很特殊,连眼睛都被挤得变了形,看起来像个十足的怪物。
并不怎么疼,墨誉也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是一摸上去自然知道不对劲,对着镜子照了照,顿时整张脸都彻底黑了,再没有别的想法,上前去掐木莲的脖子:“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木莲往后退了一步,握着细细的竹筒指向他,威胁道:“别过来!我告诉你哦,要是敢再靠近一步,就把你的左脸也蛰得像猪头!两边保持对称!谁让你不给我开门的!”
墨誉气得抱着头大吼了一声:“你们主仆都是害人精!我们墨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又冲到镜子前照了照,越照越想大声吼。
木莲不慌不忙地走过去,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墨小黑,你还真没说错,我和婧小白害的人多着呢!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所以,你安心吧!”
墨誉反身扣住她的右臂,恨不得卸了它,木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