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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夫背对着他,拼命扇火,头也不回。
阿虎没办法。只能捂着屁股上的药包,爬下床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叶大夫后面,伸手去扳他的肩膀。
叶景然把手上的蒲扇砸在了他的脸上,接踵而至的还有药草、柴火、火钳……
阿虎连忙躲开,躲来躲去,看见叶大夫的脸,懵了一下,被一把火钳正中鼻子。
…
“景然,你不要哭了嘛……我不是好好的吗?”
“……闭嘴!”
“我真的没事,我不怕蛇的……”
“你这傻子,懂什么!让蛇咬死你好了,一了百了……”
……
白术进来送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素来冷面的叶大夫坐在床边上,而那个采药的阿虎小心翼翼地捂着鼻子在旁边哄他的画面。
…
屁股上的伤好之前,阿虎被勒令,不许上山采药,不许偷偷把药包拿下来,以及不许溜出去去早市上买肉包子吃。
叶大夫把他关在房里,天天给他灌一些奇奇怪怪的药,说是他余毒未清,还要静养。
叶家房间少,阿虎只能睡在叶大夫房里。
叶大夫的床小,两个人只能挤在一起。
叶大夫折腾了一天,上床就睡了,阿虎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在黑暗里悄悄地打量他。
叶大夫的脸好白啊……
叶大夫的睫毛好长啊……
叶大夫的嘴好好看啊,看起来软软的,红红的,一定比野果子还甜。
要不要偷偷亲一口啊……狐狸说了,有机会就一定要把握的,能亲就亲,能抱就抱……
还是不要好了,叶大夫打人很疼的。
可是看起来真的很好吃啊……
…
叶大夫是被阿虎吵醒的。
大个子背对着自己,朝着墙壁,拱起背来,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叶大夫被吵醒,满肚子火,恨不能把他揪起来,揍上一顿。但是考虑到他是病人,说不定是伤口疼了,所以踹了他一脚:“傻子,你怎么了?”
阿虎的身体僵住了。
“你是不是伤口疼了?”叶大夫看他不说话,以为他是不懂:“蛇咬的伤口是会很疼的……”
“我……”大个子结结巴巴地缩成一团:“我不是伤口疼……”
“那你哪里疼?”叶大夫很不耐烦:“转过来给我看看……我给你治。”
大个子乖乖地转过身来。
“我……我这里疼?”
“哪里?”叶大夫半眯着眼睛,顺着阿虎的手摸下去,顿时像被烫到一样地收回手来,在阿虎脸上抽了一下。
阿虎被他打懵了,睁着圆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叶大夫脸红的样子,真好看啊……
…
“你这傻子,白痴……登徒子!”叶大夫顾忌着隔壁的白术,压低了声音,一边骂他,一边扇他的脑袋:“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下流东西!”
阿虎被打了一顿,委屈得很,默默地缩回被子里。
“是你自己要问我的……”
“你还说!”叶大夫又捶了他一拳,听到他痛呼一声,总算想起他还是个病人:“快给我闭嘴!睡觉!”
阿虎委委屈屈地缩在被子里,小小声地念叨:“是你自己让我说的……还说你会治……说话不算数……”
“你说什么?!”叶大夫瞪起眼睛。
他是天生的细长眼,眼睛上挑,瞪人的时候一点威力也没有,反而说不出的漂亮。
阿虎不怕他,壮起胆子来:“你说话不算数,你娶不到媳妇!”
“什么乱七八糟的!谁教你的?”
“狐狸教的!”阿虎嚷嚷着:“你就是说话不算数……”
“死傻子,你小声点!”叶大夫气得捂他的嘴:“你嚷什么!”
“我就要嚷!你说话不算数!你不给我治,还要我给你看!看了又打我!你打人好疼……”阿虎满肚子委屈,气呼呼地大嚷。
“闭嘴,你给我闭嘴!”叶大夫拦不住他,急得不行:“好了好了,我给你治!行了吧!”
…
叶大夫的脸好红啊……
阿虎怔怔地看着叶景然红得像火的脸颊,默默地吞着口水。
叶景然看着他呆呆的样子,满肚子气,又在那圆圆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你又打我……”阿虎委屈地捂着脑袋,又准备嚷起来。
“闭嘴!”
“那你不给我治……”阿虎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叶景然的脸烧起来了。
“我这不是准备给你治吗?”他狠狠地瞪了这傻子一眼,颤颤巍巍地把手伸进被子里。
阿虎疑惑地看着他鼻子上沁出的细汗,忽然之间恍然大悟了。
“哦!叶大夫你不仅怕狗,你还怕治病!”
“闭嘴!傻子!”
…
即使隔着布料,仍然可以感觉到贲张的欲望。
叶大夫闭着眼睛,自暴自弃地把手伸了下去。
炙热的温度,远比常人要大的尺寸。
他的手指细长,掌心带着汗,冰冰凉凉的,隔着裤子,只一碰到,阿虎就发出了舒适的叹息。
“闭……闭嘴!”
“又不许我说话……”阿虎小小声地嘟囔,但是他向来听话惯了,叶景然不许他说话,他就真的不说了,只大张着嘴,专心地看着叶景然通红的脸。
叶大夫长得真漂亮,虽然打人很疼,可是高兴了,还会买肉包子给自己吃。
只是想象着在被子下触碰着自己的手是叶大夫的,就已经,已经……
“你……你……”叶大夫气得发抖,一双细长眼眼角都通红了。
阿虎只感觉屁股上一痛,自己已经被踹到了地上。
…
白术敏锐地感觉到,自家叶大夫,最近和阿虎之间,出了点问题。
虽然,阿虎一直以来,都是跟着叶大夫身边打转没错……但是这几天,怎么看,怎么觉得大个子的态度越发的殷勤了,简直有点像一只围着主人腿打转,要骨头吃的大狗……
虽然,叶大夫一直以来,都是对阿虎恶声恶气,不理不睬的没错。但是这几天,怎么看怎么觉得,叶大夫不是嫌弃他,而是有点……躲着他?
白术叹了口气,决定不去想这些了,专心布置内堂,县令家的夫人小姐去玉屏寺祈福,下午夫人要来叶家药铺,找叶大夫把一把脉,开个滋补养身的药方。
下午县令家的女眷如期而至,叶大夫端坐在内堂,给县令夫人把完了脉,正开药方时,只听见外面脚步声响,顿时皱起了眉头。
“叶大夫,我劈完柴了!”某个被支开的人阴魂不散地缠了过来,刚进内堂,就听得一声黄莺出谷般的惊呼:“阿虎大哥?”
叫出他名字的,是县令家的小姐。
简直是戏本一样的故事,去年县令家女眷上山祈福,路遇山贼,幸好被某个少年英雄见义勇为,救了下来,可惜英雄急着上山去,只留了个名字就走了,小姐遍寻不着,没想到在叶家药铺遇到了。
县令家的小姐温柔贤淑,对阿虎千恩万谢,又兼善解人意,见阿虎盯着提篮看,连忙让丫鬟把篮子里的点心拿出来给她的“阿虎大哥”吃,某个憨厚的大个子正劈柴劈得肚饿,接过来就吃,丝毫没注意到叶大夫阴沉的眼神。
叶大夫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一对“英雄美人”,只觉得喉头一阵阵地冒酸气。
不就是个傻子嘛,吃得又多,人又呆,连字都不认得,又……又下流!怎么会有姑娘喜欢他的!
他看得眼睛发热,恶狠狠地叫阿虎:“傻子!还不去劈柴?”
阿虎嘴边还带着点心的碎屑,手里攥着几块桂花糕,一脸茫然地看他:“柴已经劈完了啊……”
“那就去挑水!”叶大夫凶神恶煞:“去给我种的药草浇水!把房里的地洗一遍!”
阿虎听话惯了,真的就准备去,县令小姐却不是吃素的,攥着他手臂,笑着问他:“叶大夫,阿虎大哥在你家做事吗?”
叶景然被噎了一下,沉下脸来:“他被蛇咬了,住在我家治病,做事抵药钱。”
“那就奇怪了,阿虎大哥既然不是你家下人,又生着病,叶大夫医者仁心,怎么能让他一个病人去做粗活呢?”小姐笑得嫣然:“至于药钱,我替阿虎大哥付可好?”
叶景然被堵得没话回,一双细长眼几乎红了眼角,扫了某个傻子一眼,见他没有像上次一样冲出来维护自己,只是攥着桂花糕,一脸茫然,只觉得气上心头,拂袖而去。
…
叶大夫被气得出了内堂,回了后院,一眼瞥见墙角里种的一排药草,都是那傻子从山上挖回来给自己种的,自己还当宝贝一样,每天浇水。想起那两人还在内堂里卿卿我我,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踩进药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