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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来寒雨晚来风by:闲语(舜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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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桥墩上的题匾,上书“朝雨晚风桥”——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近十年未来金陵,这座桥还是一如往昔。十年一觉,雾里看花,可是此花非彼花,彼雾又非此雾。昔日双飞燕,今日各西东。其实纵使相逢,亦应不识,徒留满腔愤懑罢了。 


        站在桥上默然追想着前尘往事,正伤感间忽听见不远处有人“啊”了一声,随即是“扑通”一声落水声。他循声望去,看见桥下不远处一个人在河水里挣扎,岸上柳树下一个轮椅歪倒在了地上。他心里一惊,来不及脱衣便跳下了水,朝那人奋力游去。 


        片刻后他抱着一个湿漉漉的人上了岸,春寒料峭,衣衫尽湿的秦斜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怀里那人亦是冻得瑟瑟发抖,牙齿上下打颤,连话都说不出来。 

        秦斜川脱口骂道:“既然瘫了就该好生呆在家里,别这么平白无故地连累人……”一句话未完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宁惜酒打着颤争辩道:“我……我……我有要你……要你救么?”他面上沾满了水珠,眼睫毛上也是沉甸甸的。雨珠顺着他的面颊往下流,泡得他淡红色的唇瓣略有些发白。 


        秦斜川一怔,道:“敢情你是自杀?那我成全你。”作势就要把他重新扔进水里。宁惜酒吓了一跳,忙伸手搂紧了他,口中忍不住喝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一气之下说话也利索了不少。 


        秦斜川见雨势更大了,一阵阵冷风往心窝里直钻,感觉人象是泡在了千年冰窖里。他咬牙骂了一声粗口,然后道:“你家在哪里?” 

        “城西凤尾巷……往西……往西走到底,右手边……右手边那间……” 

        秦斜川抱着宁惜酒正要离开,宁惜酒连忙道:“我的轮椅……”秦斜川看了看歪倒在地上的轮椅,不禁皱了皱眉头,终于他还是腾出一只手来提起了轮椅。 

        过了约一盏茶功夫到了宁家,进了门,里面黑洞洞的。秦斜川放下轮椅,草草打量了一下屋子。一共只有狭小的两间,厨房与厅合用一间,另一间是卧房。虽然简陋,收拾得还算干净。房子有些漏雨,墙角处放着一只木桶,接住从房顶渗漏下来的雨水——看起来宁家相当清苦。 


        秦斜川抱着宁惜酒进了卧房,将湿漉漉的宁惜酒往床上一扔,宁惜酒“哎”了一声,坐起身后一边除下身上的湿衣一边抱怨道:“我可就这么一床被子,这么冷的天弄湿了叫我怎么睡觉?”见秦斜川身上也是湿答答地滴水,又道:“秦庄主不如也脱了衣衫到床上焐一会儿。庄主要是病了,肯定需要一堆燕窝人参的,我可赔不起医药费。”说话间他已脱光了衣衫,伸出赤裸的手臂剔亮了床边桌子上蜡烛。 


        小小的火焰在白蜡油中跳跃着,窗户边吹来一阵风,便矮了下去,缩在了白汪汪的油里。宁惜酒忙伸出手遮住,秦斜川疾步走过去关上了窗。一点黄在宁惜酒手心里又渐渐长大,成了小小的火叶子。房里便是惨淡淡的光。简陋的家具在地上投下影子,一个压着一个,叠成了奇形怪状的图案。 


        秦斜川扫了一眼宁惜酒光裸的身子,下意识别过了目光。宁惜酒看了他一眼,见秦斜川沉着脸,他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伸手指了指柜橱道:“你去橱里拿件干衣服。” 


        秦斜川忍不住喝道:“我是小喽啰么?请我帮忙至少也该用个‘请’字。” 

        宁惜酒“噗哧”笑出声来,道:“那小人恳请秦大庄主移尊去一下柜橱,找件干衣衫换上,顺便也帮小人找一件。不知秦大庄主意下如何?如果秦大庄主不愿,那么恳请庄主去厅里拿来小人的轮椅……” 


        “行了行了。”秦斜川不胜其扰的打断了他,走过去打开了衣橱。他在里面胡乱翻了翻,统共也没有几件衣衫,都是宁惜酒的。由于长期坐在轮椅里的缘故,宁惜酒身量虽不矮,却相当纤细,象是未发育完全的少年,那些衣衫秦斜川无论如何都是套不上去的。他随手拿出一件甩到床上,愤愤道:“叫我帮你拿就直说,何必假充好人说给我衣衫穿?——你的这些抹布衣衫我能穿的么?” 


        宁惜酒扯过秦斜川扔过来的衣衫,披上后迟疑了一下,道:“在最深处的灰色布包里有一件,你试试看能不能穿。” 

        秦斜川闻言随手翻了翻,果然看见一个灰色的布包。打开包裹后看见一件半新不旧的蓝色锦袍,洗得有些褪色,有些地方还有些可疑的痕迹,疑是洗不去的血迹。他蹙着眉展开试了试,果然可以穿上。宁惜酒家里颇为贫困,所以他的衣衫全是粗布制成的,而这一件却是上好的料子和做工。秦斜川穿上后忍不住问道:“这衣衫是谁的?” 


        宁惜酒面色微微一暗,片刻后他眼珠一转,莞尔一笑道:“本来是准备将来给我儿子穿的,想不到这么早就派上用场了。” 

        “你有儿子?”秦斜川讶声问道,见宁惜酒目光狡黠,才知道他是耍弄自己,占自己的便宜。他不屑地“切” 
      了一声,盯着宁惜酒残废的双腿道:“你这样的身子骨能让女人生出儿子来才怪呢!” 

        宁惜酒面上现出些许薄怒,扫了他一眼后淡淡道:“你能走能跑,也没见你让哪个女人生出儿子来。” 

        秦斜川气愤地瞪了他一眼,他今年二十八岁,别人在他这个年纪的确已经好几个孩子了。见自己头发上不停地滴水,他随手从衣橱里抽出一块干布来擦。因为用力过大,不小心将橱子里一个抽屉扯到了地上,抽屉翻了个身,里面几样东西洒了一地。 


        “啊!”宁惜酒见状惊呼了一声,身子忙往前倾,想要下床捡东西。一不小心他整个人跌倒在了地上,原本披在肩上的衣衫落下,便赤裸裸缩在了一处。他顾不得掩饰身体,急急爬过去想要捡起滚落在地的一样东西,却被一只手拦截住,那件东西也到了那只手中。 


        宁惜酒面色顿时惨然,仰头瞪着秦斜川,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秦斜川看着手中的东西,阴恻恻笑了一声,道:“原来你还有这个嗜好。”原来那是个青色的玉势。宁惜酒家只他一人,这件东西的用处不言而喻。 


        秦斜川心念一动,又打开了另一个抽屉,不顾宁惜酒的惊喝他拿出了抽屉中的书,翻了几页后扔在宁惜酒身上,满面鄙薄地道:“这上面的姿势你都一一试验过了罢。”书面上赫然是《龙阳秘式》。 


        宁惜酒伏在地上急喘了几口,隔了一会他咬了咬牙,抬起头来。他对着秦斜川露出了一个无所谓的笑容,道:“没错,那又怎样?”他缓缓舒展开身体,苍白的身子象是一朵百合般绽放开来,头发上的水珠缓缓滴下,顺着清秀的锁骨流淌,如是清晨的朝露。清澈的眸子里忽然泛起一层媚意,原本发白的唇也变得殷红若血。 


        秦斜川怔怔望着他,第一次见到他时那如同罩着一层雾气的面容,雪花一般的清净,仿佛隔绝了世间所有的污秽。可是眼前这个人,深陷于世俗的欲望中,眼眸深处是诱人毁灭的毒药。秦斜川不由有些神思恍惚,仿佛身在一场绮梦中,有一簇火焰无力控制地在他身子里燃烧起来。他缓缓俯下身,眼前是茫茫的白雪,两点樱红晕染开来,在他眼前蔓延,终于他扑了上去狠命咬了一口。 


        宁惜酒胸口吃痛,忍不住哼了一声,秦斜川忽然清醒过来,他连忙起身镇定了一下心神,对自己的失态恼恨不已。看着目光迷茫的宁惜酒,他心中猛然跃起一个邪恶的念头。他将玉势扔到宁惜酒身上,邪邪道:“你平日怎么做的,现下也照着做给我看,否则……我就将这件事传扬出去,看你日后如何见人。” 



        (五) 

        宁惜酒怔了怔,隔了一会他咬牙强笑了一声道:“我平日都是在床上做的。”地上阵阵寒气袭来,他早已受不住了。 

        秦斜川没好气地抱起他,将他扔到了床上。宁惜酒喘了几口气,气息稍平后他挣扎着侧过身子,咬着牙伸手试探着将手指伸入了身后。秦斜川见他紧蹙着眉,显是并不享受。过了一阵,宁惜酒拿过那根玉势,缓缓往身子里面插,入口处颇为狭窄,他努力了半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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