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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这个闲情逸致,写封书信回去,你写吗?”牧倾顺手揽着他,一手匀开花筏放在楼澜面前。
楼澜想了想,取了毛笔,“我写给辰轩吧。”
牧倾不爽地皱起眉,却也没说什么。楼澜边写边问道:“牧倾你写给谁的啊?”
“写给太子和千鹤。”牧倾说。
楼澜似想起什么,问道:“为什么好多人见着我都叫我太子?辰轩是这样,大将军也是这样。”
牧倾放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轻声道:“你见着他就知道了,快写吧,别分心,你的字本来就丑,一分心就更丑了。”
楼澜低声嚷着:“是你说我的字有特点的!”
两人写完后差人去唤了南法来,李威远也像个尾巴似的跟了过来。
牧倾写了三封,一封给太子赤玟,一封给千鹤,一封给锦衣卫总指挥使啸烨,他递给南法,“需你亲自去跑一趟,别人去,我不放心。”
“这种事也要南法去?将军府又不是找不出信使了。”李威远碎碎念。
牧倾捻着给啸烨的信筏道:“这里的内容见不得光,南法有武艺在身,不必担忧路上让人截了。你记得,需亲自交到啸烨手中,万万不可转手他人。”
南法做事一向知分寸,见牧倾都这样交代了自然不敢怠慢,他接过来隧道:“属下必定完成王爷所托。”
牧倾又将另外两封递上去,“到了京城先去容王府,千鹤会将我的金令给你,再进宫,便说是给太子送信,也勿转手他人,不然便白白没了光明正大进宫的理由。”
南法点头:“是。”
楼澜也把自己的家书递上去,他也连着写了两封,分别给千鹤、千寻和辰轩,笑道:“我的就没那么麻烦了,你不认识辰轩,给千鹤就行了。”
南法一看就笑了,“字怎这般丑,前几日就想嘲笑王爷扇上的大字,愣是没敢,原来是你写的。”
楼澜微微红了脸,“牧倾说这样别人模仿起来难度高。”
李威远面色不悦道:“快去快回,给你十五日时间。”
“我一去一来也要花上十五日呢!”南法蹙眉道:“你是想让我放下信就往回赶么?总得让我喝口茶吧。”
“你喝茶需要花多长时间!”李威远怒道。
南法也不高兴了,“二十日,我总得要和千鹤千寻叙叙旧,顺道歇息歇息。”
李威远道:“那十六日。”
“二十日。”南法一步不让。
“不行,太久了,那十七日。”
“二十日。”
“十八日!你再多说就滚去看门!”
“二十日。”南法面无表情。
“你给我滚去看门!”李威远暴跳如雷!
南法淡淡道:“二十一日。”
李威远一怔连忙道:“二十日就二十日!”
南法道:“二十一日。”
“你不要得寸进尺!二十日!二十日你不回来老子亲自去把你拖回来!”李威远怒气冲冲,狠狠甩上门走了。
楼澜都要看傻了,南法朝楼澜嘿嘿一笑,“你可别学起来啊,王爷可没将军这么好对付。”
楼澜心虚地抿着唇看了看牧倾,连连摇头。
第 21 章
翌日一早方渝也十分自觉的写了封家书,称骤然患得急症要留在北平休养身体,托南法带回去。
李威远送南法出城,牧倾则带着楼澜趁寒风未至去郊野策马游玩去了。
“这里很棒!”楼澜躺在草地上,看着澄净如洗的碧空大声说。
“你喜欢这里?”牧倾顺势躺到他身边,一匹白马悠闲地在他身边转了转,跑到旁边吃草去了。牧倾捻着楼澜的一缕额发绕在指尖,隐隐含笑地看着他。
楼澜开心得嗯了一声,“北平没有京城的人多。”
“这里的人口是比京城低了些。”牧倾笑道:“瞧不出来,你平日欢蹦乱跳的,还是个喜欢清静的主儿?我还以为你喜欢热闹的京城。”
“比之京城这里是空了点,但是有你刚好,我喜欢跟你在一起。”楼澜瞳眸清澈,仿佛不觉自己说了什么。
牧倾先是怔了怔,随后洒然一笑,捏着楼澜的脸笑而不语。
楼澜道:“我们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吗?”
“不可以。”牧倾轻轻摇了摇手指。
“为什么?”
“因为君在京师。”
楼澜点点头,他倒是真切地听懂了。
“你有多喜欢这里?”牧倾笑着问道。
“很喜欢。”楼澜说,转头看着牧倾道:“但是更喜欢你。”
牧倾心不在焉地笑起来。
数日后南法抵达京城,千鹤一见南法顿时激荡了。
南法一身靛蓝锦衣,骑在马上在容王府大门口转来转去,门口小厮进去通传,千鹤出来一看见他先是一愣,南法笑道:“怎就你一个人,千寻呢?”
“南法!”千鹤兴奋地扑过去,把南法撞下马,“你个二愣子怎么来了!”
“多年不见,亏得你还记得我。”南法笑了笑,把缰绳递给旁边的小厮,和千鹤进府。
相谈片刻千鹤的兴奋劲过了便低叹道:“千寻月前负了伤,这会子在房里看书呢,说来话长,我带你去见他。”
“负伤?谁伤得了他?”南法皱眉问道。
千鹤道:“办事不利,让主子一脚踹伤了内脏,现在还没好全呢。”
南法闻言便心下了然不再过问,只随口道:“王爷脾性越发难琢磨了。”
他们进了房中,只见千寻手中握着一本杂书靠在窗边翻阅着,俊美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唇角勾一丝安静的微笑,手指白皙修长,画面很是养眼。
千鹤开心地过去拿走他的书,照着他的脑袋轻轻敲了一下,“转头,看看谁来了。”
千寻养伤期间脸色有些苍白,眉宇中却没有疲态,他看见南法缓缓涨大了瞳孔,“你是……南法?!”
“反应比千鹤慢了点。”南法笑吟吟走进去,“替王爷来京城跑趟腿,顺便来与你们聚一聚,想来也有五六年没见了。”他将牧倾和楼澜的信件拿出来,递给千寻,“王爷和楼澜的家书。”
“那小子还知道写信来。”千鹤拿过楼澜的信,拆开后笑得打跌,“他向来贪玩,想来去了北平也没好好练字,还是这样丑。”随后又问千寻,“主子信上说了什么?”
千寻淡淡笑道:“主子回京的日子怕是要等到来年了。”
“王爷与我家将军许久不见,多逗留几月也是情理之中。”南法说。
千寻道:“你不会是就为了送两封信才特特大老远赶来的吧?”
南法笑道:“岂止两封,稍后还要入宫一趟,王爷也有书信要我亲手交予太子殿下,千鹤烦劳你去把王爷的金令取来。”
“啊,行,我给你拿去,等着。”千鹤恍然不觉有什么不妥,把阅完的书信收拾到小柜里,这便出去了。
丫鬟进来奉了茶,南法端着青花盖碗用瓷盖轻轻撇去茶叶末子,隔着氤氲雾气看向千寻,“王爷向来疼爱你们俩,如今怎会这样惩处你?”
“说来惭愧。”千寻淡然一笑,“是我办事不利,主子罚我也是应该的。”
“真如此才好。”南法声音轻轻。
千寻一怔,“你话里有话,有什么便直说就是,你这九曲十八弯的,倒是显得多年不见硬是生分了。”
“多年不见,生分了也是自然。”南法精明,早在千鹤说千寻负了伤便懂了容王的意思。他这么坦诚一说,倒是让千寻哑口无言,南法道:“我不过一说,别介意。”
千寻道:“大将军此番飞来横祸,想必如今也焦头烂额了,你可有何想法?”
南法目光沉静,“咱们做属下的,荣辱都系在主子身上,忠心追随就是,想什么都是僭越了,不如随波逐流。”
这是一个成分不太明显的警告,南法静静地喝茶,并不去看千寻,但他料定千寻必然是听懂了。静了一会儿给他时间回味一下,继而南法状似无意道:“千鹤的性子还是一点没变,既莽直又火爆,都让你给宠坏了,倒是跟我家将军如出一辙。”
千寻一笑置之,“哪里是我宠的,打小主子就惯着他。”
南法微微笑道:“是啊,不过他这性子实在是危险,若是失了王爷的宠爱,你可就是他唯一的后盾了。”
千寻静了。
良言说尽,南法便不再说话。
恰巧千鹤拿了金令回来,送到他手中道:“你即刻进宫?连日赶路不妨先歇歇。”
南法放下茶盏摆手道:“王爷的交代,还是要尽快办妥才好。”
“你尚是第一次进宫,我陪你去吧。”千鹤说。
“也好。”南法点头,“还未见过我大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