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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观微微一笑,说:〃傅大人言重了。今天小的作东,请!〃
傅宁颔首,对王保儿说:〃阿保,你陪夫人先回客栈。〃
傅宁和江澄观在二楼雅座坐下。小顺子抢前几步,跪倒在地:〃给主子请安!多日不见,主子气色越发好了!却不知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日夜担心牵挂!〃说着便拭泪。
傅宁轻踢他一脚,笑骂:〃狗腿!起来!〃
小顺子含怨瞄了傅宁一眼,尚在嘀嘀咕咕:〃谁狗腿了。。。。。。〃被傅宁横了一眼,乖乖闭口,退往一边。
傅宁转向江澄观:〃江公公,请问皇上有什么旨意?〃
江澄观叹了一口气:〃皇上已查清明妃娘娘被陷害一事,这些日子气得吃不好,睡不好。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要为皇上分忧解难。。。。。。〃他就此顿住,炯炯望着傅宁。
傅宁默然无语,片刻,抬头,说:〃江公公,经过这些日子,我对朝堂之事早淡了,一心想着归隐田园,赏梅看菊,可否请公公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江澄观登时色变,说:〃傅将军这不是把我往绝路上逼么?〃定眼看着傅宁,诚恳的说:〃皇上已免将军之罪,将军断不可自误。〃
傅宁心中轻叹,他何尝不知日昭是非人能左右的人物,只是两人已隔了近三月未亲近,要想断了这种禁忌关系只怕趁此还有点机会,若是进了宫,以日昭这般喜怒无常的姓子,那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满心想着借此摆脱日昭,无论江澄观如何劝说,只是静默不语。
江澄观见傅宁神色,轻轻说:〃皇上原本下旨要重处将军一家,是我劝了下来。〃心中苦笑,他本想缓和两人关系,瞒下这一点的,无奈还是要挑明。
傅宁眼神一跳,呆呆思量了会,说:〃谢谢公公!只是在京中住得闷了,我想在这里多留几天,然后再回宫向皇上请罪。〃
江澄观为难的说:〃傅将军,皇上近来心情不好,若我迟归,必当怪责。〃
傅宁垂眼:〃好,我这就跟你回京。〃
※ ※ ※
一行人弃船取官道而回,到幽京已入夜。傅宁勒马对江澄观说:〃江公公,现已夜深,皇上必已歇下,我明日再进宫请安。公公请回。〃
江澄观一怔:〃傅将军,这次出宫拖延甚久,皇上势必心焦,还请将军。。。。。。〃
傅宁想到这一入宫,生死难测,和父母妻儿不知何时能见,哪肯放过这个机会,抬手打断他的话:〃公公,我甚感不适,见了皇上,只怕皇上要生气,请公公宽宏则个。〃
见他此意甚决,江澄观无奈,只得同意,先行回宫。
傅父傅母早已睡下,听得儿子媳妇回来,欢喜不胜,着衣出来相见。傅宁吩咐王保儿将带回来的东西分发给下人,自己则将选购回来的礼物亲手呈上给两老。
王保儿将东西按资历辈份一项项分发下去,却不见自已的侄儿王宗保,极是恼怒,这兔崽子,越来越不象话!这么晚也不回来,到哪钻沙去了!又担心他年少惹事,暗中派人四处找寻。
傅宁怕两老走了困,略坐了会便服侍两老就寝,又去看视了搬到两老隔房的傅安,这才回房。
劳累了一天,周若梅困倦不已,懒懒的放下长发,在镜旁卸妆。傅宁近前,掬起妻子的长发,轻轻一吻,赞道:〃发长垂地,光可鉴人。梅梅,你这头秀发可真美!〃
周若梅回眸一笑,眉眼盈盈:〃相公的发比我更好呢!〃
傅宁亲了她一口,笑道:〃哪比得上我的心肝宝贝儿!〃烛光下见妻子眉如笼烟,嘴若樱桃,登时意动,拿了台上的眉笔,笑道:〃梅梅你的眉淡了些,来,相公为你画上。〃
周若梅又好气又好笑:〃相公胡闹!都晚上了!还画眉?〃
傅宁轻笑:〃怎么不行了,我就喜欢!〃
周若梅见他执意,便依了他,闭眼由得傅宁轻轻将眉画上,心里甜丝丝的。
傅宁画了一边,捧了妻子的脸细细端详,笑道:〃梅梅,相公这样一画,你觉得如何?〃轻轻推转妻子的头对正铜镜。
周若梅对镜细观,笑道:〃相公。。。。。。〃
话没说完,门碰的一声被推开,两人愕然转头。一见来人,傅宁失声说:〃皇上?!〃画笔无力的从指间滑落。
烛火被风一吹,不住闪炼,映得那少年的脸阴睛不定。他跨前一步,停下,只是将眼光锁定傅宁,嘴角抿得死紧,没有说话。
傅宁微遮住妻子,拉下妻子一齐跪倒:〃皇上万岁万万岁!〃
日昭只是冷冷站着。
傅宁轻轻在妻子耳边说:〃你先出去。〃
周若梅自听说来人是皇上就呆了,面上没有一丝血色,口唇颤抖着,却不肯离开。
傅宁暗推妻子,轻责:〃梅梅!〃
周若梅惶切的看了丈夫一眼,踉跄出去了。
江澄观蹑步上前,轻轻把门关上。嘴朝外努了努,随行的十八个侍卫躬身散开。
日昭就那样看着傅宁,慢慢走近,在梳妆台坐下,轻轻托起傅宁的下巴,眼仍不离傅宁左右,手却慢慢移到台上,摸到放在台上的那盒胭脂,拿了过来,打开,挑了一角,轻轻抹在傅宁的唇上。
※ ※ ※
王宗保瑟缩一下,醒过来。四周漆黑一片,不清楚什么时辰。他把身上柔软的女体推开,摸索着点了蜡烛,拾起衣服穿上。见碧玉仍倦睡如死,就没有叫醒她,只是将她身上的被子盖严了些,蹑手蹑脚走到门旁,按了一下开关,偷偷出去。
外面是傅宁的书房。他悄悄打开房门,冷风灌了进来,他浑身一个抖索,缩头缩脑的踮步出去。外面漆黑一团,死寂一片。他沿着房外走廊疾步快走,深怕有人发现他半夜未归。叔叔王保儿已警告他多次,若他再这样胡混,出了事,谁也救不了他。只是他前些日子才勾搭上周若梅房里的碧玉,正是情浓正热的时候,如何舍得?且住在素心阁里的几个大丫头,如翡翠、明珠等都随着小主子搬到老夫人住的松涛院去,偌大个素心阁,只留下碧玉一人看守,更是全无忌惮,今天午间两人又偷偷窜进傅宁书房里的暗间欢好,直到方才。
夜冷风大,又恃着素心阁里无人,王宗保放胆绕着曲曲折折的回廊往外走。这宅子原是前朝权相马应龙的居所,后来马应龙败了事,又传言宅中闹鬼,便荒置下来,直到日昭赐给傅宁。此时一人走在黑暗中,想起闹鬼之说,王宗保心里不禁有点毛毛的,再加上当初建造者不知出于何故,将素心阁走廊建得幽深窄长,兜兜转转,给人的感觉就象不断地兜圈子,更是激发了王宗保的诸般想象,浑生生打了个寒噤,步伐越跨越快,恨不得早早回到自己的房里去。
细微的申今声传来。
王宗保疑惑地停步,竖耳细听,似乎是从老爷房里传出的,只是老爷和夫人远游未归。。。。。。他全身寒毛竖起,是谁?出现在这般深夜,不会是鬼魅吧?一霎间,以前听来的种种传闻涌上心头:某某深夜,老李听到园里传来低低的女子啜泣声,闻声寻去,却怎也找不着;明明巡夜时已检视了无人,可是无意间一转头,却看见身影一闪而过。。。。。。他浑身一个抖颤,转头狂跑,但跑了几步又停下,悄悄摸回去。他终是年少心姓,好奇心极盛,遇上诡谲的事忍不住要一探究竟。
强自压抑的申今声,夹杂着浑浊的喘息声和肉体撞击声不绝传来,王宗保不禁咽了咽口水,他是此道中人,自是清楚,这是欢好时发出的声音,只是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也没深思,悄悄地摸到窗下。
饱含情郁,很陌生很年轻的男声压抑不住的激奋:〃啊。。。。。。叫相公!叫!〃
没有响应。那男人似乎动怒了,动作越发地激烈。低低的闷哼声传来,掩饰不住的痛楚,熟悉的男声似断似续地说:〃皇。。。。。。皇上。。。。。。〃
〃皇上〃两字一入耳,王宗保脑中嗡的一声,脚一软,坐倒在地。原来皇上与傅将军?他浑身不由自主地簌簌发抖,知道自己无意中知道了绝对不应该知道的秘密。挣扎着想站起,但两脚如棉絮,软软地无处着力,只有慌乱地手脚并用,爬出素心院。在翠密的花树从中定了会神,扶着枝干站起,跌跌撞撞地奔向自己院子,才走几步,前面低低地有人喝问:〃谁?〃
他一惊,惶怕地透过叶隙看去,月亮门前陌生的几人站在那里,听得响动正警觉地扫向他这边。他全身僵硬,心中急道〃快躲快躲〃,身子却不受控制地僵在那里。〃喵〃的一声,周若梅心爱的那只虎斑大猫从黑暗中跳出,纵得几纵,不知去向。那些人神色才松下来,笑道:〃原来是只猫。〃
王宗保心一松,瘫靠在树上,这才发现全身皆是冷汗。小心地一步步挪出这地方,摸向素心阁后门。这次小心了些,隐在树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