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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齐有些悻悻然,这听香水榭虽在他成亲王院内,却是由钟无忌亲自构图,一手组建的。不想就这个问题谈论下去,他拍拍手,一手抱琵琶的美貌少女从画舫中探出,轻盈地跨入亭来,欠了欠身,一旁坐下弹了起来。
良辰美景,佳人如玉,傅宁和越齐都不禁有点熏熏然。越齐大着舌头口齿不清地嚷道:〃小傅,你看着,这回我非叫百有禁忌那小子服输不可!〃
傅宁摇了摇沉重的头,搭着他的肩说:〃好!阿齐,到时我们一起取笑他!〃
喝了几坛九酿花露,两人都有了七八分酒意。傅宁逸兴横发,扶着案桌站起,踉跄几步走到亭中,〃当〃地拨出剑来,边舞边吟:〃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幽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他有了酒,平日锁在眉间淡淡的忧郁便全散了去,露出以前快意桀傲的本姓来,弹剑当歌,逸兴于飞,月色灯光下那意气风发的面孔亮得几乎让人无法逼视。
越齐也不甘落后,劈手抢过那少女的琵琶,手一挥,乐声铮然而和,却是一出《破阵子》。两人一吟一和快意无比,仿若倒回年少轻狂的快乐时光。
无边的黑暗突然罩下来。正在狂欢的两人停下,愕然看见满廊的璀璨灯火一齐熄灭。
极温柔极动听的声音传来,微微带着几分责怪:〃是何人打扰了我?〃
傅宁和越齐对视一眼,喝问:〃谁?〃
那人没有回答。淡淡的香气传来,眼前一亮,湖中的一朵红莲摇曳着亮了起来,然后是二朵、三朵。。。。。。慢慢的满湖亮起错落柔和的莲灯,淡淡月光照射下来,令人如置梦中。傅宁和越齐呆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几乎以为自己错进了灵阆仙境。
细微动听的乐声响起,傅宁和越齐闻声看去,却不见任何人。迷惑地转过脸来,不禁张大了口,作声不得。只见湖面上不知何时俏生生地立了三个女子,正娉婷地踏水而来。正中的女子身着水红纱衣,戴着极华丽菁致的莲形花冠,形容似乎极熟悉却又极陌生,圣洁高贵无比。luo露的玉足一步步踏上台阶,长长的衣摆拖在身后,没有一点水迹。两人傻傻地看着那女子款款近前,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那女子走到近前,只见她衣饰华丽菁致无比,绝色容颜上却脂粉不施,整个人就如珍珠一般发出淡淡的晕光,绝代风华益发让人目眩。傅宁和越齐犹自反应不过来,已听见女子背后那一对侍女柔声叱道:〃大胆!见我家仙子还不施礼?〃
越齐惊醒过来,对着那女子一个长揖,朗声问道:〃小王唐突仙子,只不知仙子如何称呼?〃
那女子微微一笑,月色刹时黯淡下去。她微启双唇,轻轻说:〃奴家是司掌六月的莲花仙子。方自在宫中恬睡,不意听得佳音,忍不住溯音而来,还望两位施主不要责怪。〃
越齐神魂颤倒,眼盯着那女子不放,连声说:〃不责怪不责怪!〃亲自为那女子搬座执酒。那女子婉然推却,眼波在越齐脸上一转,轻轻说:〃奴家打扰两位雅兴,甚是不安。就以一舞谢罪如何?〃
越齐连连点头。那女子娇婉一笑,衣袖一拂,悠扬动听的乐音再起,湖中水面渐渐翻滚,引得满湖莲灯不住摇曳,接着数十个绝色少女从湖中冉冉升起,上身仅用二片莲瓣护住玉汝,下身着了莲瓣并成的莲裙,在水面上翩翩起舞。迷离的乐声,动人的面容,妖媚的舞姿,闪着水光的玉肤冰肌,在月光灯影下构出无比魅惑的画面。
一曲终了,越齐和傅宁犹自发呆。那女子柔声轻问:〃两位施主,不知这只舞跳得如何?〃
越齐转向她,看了半晌,叹了口气,突然大声说:〃百有禁忌这小子!我算服了你了!〃
远处长廊有人轻笑,一只小舟如箭般荡过来,片刻钟无忌掀衣而入,平时淡然的脸上此时也不由地挂了一丝得意的微笑。他适意地在席中坐下,闲闲对越齐说:〃某人,你说这次的赌注向你要什么好呢?〃
越齐负气地说:〃由你!〃
钟无忌打量他会儿,笑着说:〃罢了,一时我也想不出要什么好,暂时记下,下次想起再向你要好了!〃
越齐满心不自在,哼了声说:〃随你!〃忍不住瞪向先前的女子:〃好哇!居然串通别人欺骗你家主子!〃
那女子连忙跪下,笑着说:〃主子上次吩咐要听从钟大人安排,洁莲不敢违背!〃
越齐气泄了一半,颓然坐下,愤声说:〃狡猾的狐狸!〃
傅宁看他气急败坏的面容,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越齐菁神一振,哼,不扳回一城非君子!向洁莲使了个眼色,斥道:〃还不谢谢钟大人今次的调教之恩?〃
洁莲盈盈站起,执了壶腻入钟无忌怀里,娇声说:〃奴家敬大人一杯,谢大人调教之恩!〃
钟无忌面色大变,他也不是不近女色,只是他有洁癖,只能忍受只他一人的女子,别人碰过的从来不要。洁莲贴上身来,心里就觉得一阵恶心,连忙要避,但洁莲用力巴住他,他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时之间如何摆得脱?虽然奋力挣扎,仍被洁莲压了上去,倒象被洁莲jian银似的。越齐见此不禁哈哈大笑,说不出的得意畅快。钟无忌气得发抖,颤声说:〃好好!你们两个狼狈为jian!下次看我怎样讨回来!〃用力将洁莲推开,衣衫不整地跳上舟就离开。
越齐和傅宁笑不可抑,喘息着倒在亭中铺着的地毯里。洁莲娇笑着偎过来,腻声说:〃主子,奴家可要讨赏!〃
越齐拍拍她的翘豚,笑着说:〃傅将军才是罪魁祸首,你向他讨去!〃
洁莲娇柔地嗯了声,直腻入傅宁怀里。媚眼如丝,那有刚才圣洁高贵的半点模样?傅宁脑中轰地一响,不禁抱紧了她。他于去年率兵击抗北狄,军中严禁女色,他是主帅,自是身作表率。回京数月,因周若梅有了身子,产后又下红淋漓不止,他未敢近身。家中的其它艳仆美婢,又因他深感对不起妻子,怕娇妻伤心,一概不沾惹。加上抄家、贬官、日昭纠缠,他脚不沾地地周旋打转,算来这年余竟是从没与女子欢好。此时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偎过来,如何能够抵挡?当即郁火如炽,翻身把洁莲压在下面。
一旁传来越齐沙哑含糊的声音说:〃好美人儿。。。。。。乖乖不要躲!〃已和那两个侍女滚在一起,为所郁为。
乐声犹在低低响起,莲灯仍在轻轻摇曳,初夏的凉风吹过,亭上挂着的风铃脆脆地零乱响着,渐渐地,夜便深了。
※ ※ ※
傅宁早上才回到炅宁宫,洗漱后倒头便睡。直至午间,有人推醒了他,才茫然打开眼睛。一看却是日昭,吓了一跳。原来日昭今天陪太后到御花园中赏花看戏,偷得空儿便来炅宁宫打个转。见傅宁犹自窝在床上睡觉,有点担心,忍不住弄醒他。
见到日昭,傅宁不敢再睡,正要起床,日昭按住他,皱眉问:〃傅将军,你没事吧?〃
傅宁摇摇头,说:〃没事,只是一时睡过头了。〃
日昭凝视他,见他虽然睡眼蒙胧,却是气色极好,想是在宫中无聊,只得埋头大睡。放下心来,笑道:〃朕只坐会儿,你睡吧。〃边轻轻把傅宁推回床上。
傅宁见日昭不追究,心中反倒有点诧异。不过他向来喜怒无常,傅宁也习惯了,便柔顺地躺回床上。
日昭见傅宁乖乖躺下,黑色长发披散在月白色中衣上,衬着还有些困意的面庞,感觉上竟有些稚气。忍不住坐在床沿,伸手轻轻拨弄他的长发。傅宁实在不喜欢他这种行为,脸微微一侧,但随即控制自己,任日昭抚在发上。偷眼瞄了瞄日昭,见他神色愉悦,显是心情甚好,心中一动,过了会儿,终于忍不住问:〃皇上,臣多日未见家人,不知可否回府一探?〃
日昭抚着他头发的手一顿,〃多日?〃他笑着睨了傅宁一眼,继续抚弄他的长发,〃哦,什么时候?回多久?〃
见他意动,傅宁大喜:〃今天下午,一个月。〃
日昭斜斜挑起左眉:〃一个月?〃他扫了傅宁一眼,淡淡说:〃给你一个下午时间,今晚回来。〃
傅宁大失所望,但一想到能看见父母妻儿,心又鼓动起来,看着一脸惬意坐在床边的日昭,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出去,好赶回去和家人团聚。无奈日昭直逗留了大半个时辰才离开。他一走,傅宁马上跳下床,随便梳洗一下就赶了回家。
傅父傅母和周若梅都没料到他今儿又回,又惊又喜,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吃了顿午饭。傅宁儿子也抱了出来一齐用餐,那小小婴儿已七个月了,取了名叫傅安,十分讨喜可爱。傅宁自回府就一直抱着不肯放,连父母妻子要抱都不让。周若梅又笑又恼,嗔道:〃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