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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疯了,萧霆真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啸之,心想这个寓居江南数十年的男人,到如今还是不忘皇位,据他自己说,当年传位时,老皇帝本想传给白啸之的,可不知怎么圣旨下来,传给了白止的父皇,白啸之气愤之下,认为圣旨被动了手脚,而还未待他查清,他的大哥便用计驱逐了他,将他赶到了江南。
“我对夺位一事并无兴趣,你说的那些,你有本事你去做吧。”
白啸之气道:“你是我的儿子!将来就会是皇子!若我传位于你,这天下便是你的了!”
“别痴心妄想了,这小皇帝没什么本事,可他身边还有贺玄,别忘了。”萧霆真确实无心于什么皇位,只是白啸之一直逼他驱使他,作为他的众多儿子中的一个,只能随意尽点孝了。
白啸之一拳拍在桌子上,眼中满是不甘,“贺玄确实棘手,不过你不是说他迷上了那个叫沈赞的新太傅么,没想到堂堂一朝之相,居然喜好男色,我们令他身败名裂不就好了?”
萧霆真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白啸之狂妄地谋划着,心中已是无奈,“回金陵吧,京城不适合你,江安王。”
白啸之痛心疾首地看着萧霆真:“当初是你心甘情愿参军,也答应我要在朝廷站稳脚跟,替父王清除路障的,难道你不记得了?”
“若不这么说,你怎能安心放我去参军?”萧霆真冷笑,他与白啸之的感情十分淡薄,两人虽已父子相称,实则只有利害关系,若不是白啸之威胁他说不遵命令就不会放过江安王妃,他才不会就范。
“霆真,你只是还未到想要权力的年纪,等你想要了,自然会明白父王的心情。所有事按计划进行,我就先走了。”
白啸之心知不能与萧霆真久呆,两个人性格其实很像,倔得很。
沈赞端着碗又从内堂走了出来,站在萧霆真身边,也不看他,“赶紧叫人将我捉起来杀人灭口吧。”
“杀人灭口?你在说笑?”
沈赞见他无动于衷,就若无其事地坐下了,“你连贺玄迷上新太傅这种胡话都能跟你爹说,真是厉害。”
萧霆真为他斟酒,笑道:“难道不是?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么?贺玄我认识他很久了,为人一向谨慎稳重,算是少年老成,他人很不错,就是闷得很,但他看你的眼神,十分不同。”
沈赞有了些兴趣,问道:“怎么个不同?”
萧霆真神神秘秘地凑过去,紧盯着沈赞,道:“就跟我看你一样。”
“……哦。”沈赞寡淡地应了一声。
“启禀将军,贺相来访!”
萧霆真摆了摆手,对手下道:“请他进来,叫人再备一副碗筷。”
“是,将军。”
沈赞若无其事地喝着酒,也不搭话,萧霆真问道:“怎么,很紧张?”
“没有,只是……”
“沈赞!——”
随着呼唤声而来的是一身蓝衣的贺玄,他俊朗的面上满是紧张担忧之色。
沈赞再也按捺不住自己躁动的心情,猛地起身,迎了上去。
“你没事吧?”
贺玄一把抱住了他,沈赞埋在他的肩上,忽然觉得尘埃落定,万千纷扰悄然远去。
“贺相很心急么。”
贺玄抬眼,与萧霆真毫无遮掩地对视。作者有话要说: 哈喽,大家好咩,么么哒
☆、肆贰
仅是一个挑衅的眼神,就让贺玄气得五脏俱伤。
当他得知沈赞被带走后,听了白止的描述,便知道是禁卫军的人,那么只能是萧霆真干的了。想起昨日的针锋相对,萧霆真自负到嚣张的口气,第一次让贺玄意识到,沈赞确实极受欢迎。
而最大的悲哀便是坦白了心意,沈赞却是随意搪塞了他,敷衍地遮盖了他心底的真实想法。或许沈赞只想跟他玩玩,所以不给回答……
这么想着,贺玄搂得更紧了,怀里的人忍不住咳了起来,低声咒骂道:“要死,你想勒死亲夫啊?”
贺玄一怔,赶紧松开,“怎么样,没事吧?”
沈赞见他紧张万分,心里倒是舒坦,“没事,不过是在牢里饿了一顿,现下萧将军请我吃了一桌,饱得很。”
萧霆真看见他们两人毫不遮掩地搂抱在一起,心情甚糟,“太傅吃得开心就好,贺相不妨坐下来一起吃,反正也吃不完。”
贺玄直言道:“将军太客气了,这饭我就不吃了,只希望以后将军不要随便将人掳到府上,强行做客了。”
萧霆真冷嗤道:“贺相这话说得可不对,就算我强请太傅,也要他呆得住,他肯与我同食,便说明他不讨厌我,你说是不是,太傅?”
沈赞被这种争风吃醋的场面惊到了,萧霆真好胜的性情他深知,可贺玄这个平时温文尔雅的人,没想到吃起陈醋来这么带劲儿。
“将军大人,麻烦你不要再挑衅贺相了,他这人什么事都当真,少开些无聊的玩笑吧。”沈赞这么说着,却是不动声色地牵过贺玄的手,“多谢你的盛情款待,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贺玄直直地盯着萧霆真,仿佛与他默不作声地较量着什么,沈赞被他逗笑了,用力扯他一把,强行拖走。
萧霆真瞧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低头自嘲了一声,呵,得不到的终究……得不到啊。
出了将军府,走过几条街,便是热闹的集市。
夏日雷雨过后,天愈发蓝,愈发热,沈赞看看自己一身脏兮兮的衣服,道:“我得回澜风楼洗漱一番了。”
贺玄仍是牵着他的手,道:“回我府上吧,我还有些事想问你。”
“贺玄,你不会此时向我兴师问罪吧?”沈赞感到惴惴,“拐带皇上,死罪?”
贺玄凉凉地瞥他一眼,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皇上已经说了,是他求你带他出府去寻蒋冰,即使他求你,但你应该告诉我。”
“告诉你?不就是怕你知道才求我的么?”沈赞惊讶贺玄居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太爱管教,“皇上不小了,你不能当他是三岁小儿,应该适时放手,让他自己定夺事情。”
贺玄轻叹一声:“若是不小了,也不会被人打伤了。昨夜蒋府彻夜搜查,没有消息,而我也派人暗中调查去了。”
沈赞一惊,想起了白啸之和萧霆真的对话,该不该告诉贺玄呢,不说的话,可能是害了白止,说了的话,萧霆真可能会掉脑袋。
“你在发愣,沈赞?”贺玄拍了拍沈赞的肩,“跟我回府吧,我命人重新做一桌好菜待你。”
沈赞失笑道:“贺相这醋吃得太酸了些,我与萧将军只是朋友,与你才是纠缠不清。”
纠缠不清……?
贺玄心中一颤,深深的恐惧埋入了他的心房,“你只道与我纠缠不清,可有半分喜欢?”
半分喜欢?这喜欢岂止是半分,简直多得快要溢出口中,统统想要倾倒给这人听,他的温柔相待,他的好言相劝,他的仗义解围,沈赞举不胜举,而真的化为一句话,就变成:“这喜欢分很多种……贺相喜欢我,我也是喜欢贺相的,对吧……”
贺玄听着,却是心凉一截,不顾在街上,便拉沈赞到街旁,错愕地问:“喜欢分很多种,你的喜欢不是想与我白头偕老?”
“白、白头偕老……”颤巍巍地吐出这四个字,沈赞便再也难掩情绪,苦笑起来,“贺相,两个男人如何白头偕老呢?莫要开玩笑……我们俩玩玩便可以了,你终究要娶妻生子,儿孙满堂的,不是么?”
贺玄见他眼底死灰一般寂然,心愈发痛楚难当,又问:“如此你便从未施与真心给我,是么?我的喜欢在你眼里就是儿戏,不值一提?”
“当然不是,”沈赞再自欺也终是相信了贺玄的话,他的真心只差剖出来掏给他看了,“真心是一回事,白头偕老又是另一桩事了,天下人如何看待你这个一朝之相和男人在一起?”
贺玄沉默地眨了眨呀,沈赞以为他犹豫了,岂料,“我并不在意天下人如何看我。”
沈赞见他一脸无畏,气急败坏地骂道:“贺玄,饶是你谁人都不在乎,那家中爹娘总要有交代,百事孝为先,你好好想想他们!”
贺玄隐忍着愤懑,那双幽深的眼眸里充满不平,“若我要你,我便得背弃全天下?为臣,我有损朝廷颜面,是为不忠;为儿,我无法繁衍子嗣,是为不孝;我这等不忠不孝之人,如何配得起你?”
少年为相,享誉天下,受尽百姓爱戴,如今只因爱上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