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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进门,就看到了一身浅蓝裙装的晗雪正跟爹娘谈笑风生。似是听到声响,她回过头来,看到是我,立刻站起来,待我走近才跟我打招呼:“君庭,听说你前不久病了,可惜我在跟我爹押镖,不然早就来看你了。”
我听出她话语中的关切,顿时觉得甚是欣慰:“我病早好了,没有大碍,倒是你,听闻你早上才回来,马上就来见我,也不知道歇歇。”
“我一回来,就听说你要去寻魄,我怕到时见不到你,所以马上就来了。”她说着,歪头看向一直站我身后的苏懿修,“这位就是助你寻魄的道长吧?”
我往旁边站了站,把苏懿修让了出来,给他们作介绍:“这是柳晗雪,四通镖局的二小姐;这是苏懿修,长道山四大长老之一的长谢长老的关门弟子。”
两人互相问过好,爹娘就走过来,叫我们年轻人聊,他们去歇息了。他们一走,我便无所顾忌,拉着晗雪给我讲她这段时间的见闻。我本怕苏懿修会觉得无聊,但见他也听的津津有味,便放下心来。
时光飞逝,我们还没聊够,却已日落西山。我送晗雪出府,她把一块白玉兰花佩放在我手心,柔声道:“我在茂城闲逛时看见这枚玉佩,觉得你戴上一定好看,就买下来了,日后没有我在身边,权且做个念想。”
我点点头,谢过她:“等我回来,一定也送你一样好看的东西。”
两日后,我们收拾妥当,准备启程。爹娘他们一路送我到城门口,对我千叮咛万嘱咐,我只笑着一一应下。到了必须离开的时候,爹娘终于松了紧握着我的手,目送我上了马车出了城。
我从窗户朝外挥了挥手,又回到马车时,发现苏懿修正无声注视着我,于是问他:“怎么了?是有东西忘了带吗?”
他摇摇头,转而问我:“你有没有想过,不去找哀魄?人世间痛苦的事太多,与亲人分别就是其中之一,你不知哀,就不必受此折磨,这其实是件幸事。”
“可是,我想知道哀伤是什么感受啊。”我回答,看他露出疑惑的表情,我解释道,“我听说哀伤是很不好的感觉,我虽不知哀,但我知惧,害怕的感觉很不好,但是只要有爹娘他们陪着我,我就不会害怕了,我想哀伤也是这样吧。如果我知哀,在爹娘哀伤时陪在他们身边,他们就不会难受了。”
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我却被他打开了话匣,一路上追问他一些长道山的事。他正讲到长谢长老的光辉事迹,马车外负责探路的侍者忽然喊道:“少爷,我们到定川了。”
这么快?我惊讶了一下,定川,就是存有我的哀魄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三魂七魄乃至文中提到的任何知识,都是个人杜撰,考据党就不要纠结了=V=本文虽是由《古剑奇谭》苏兰CP激发,但跟《古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并非同人,所以苏兰花也不要纠结了=V=
☆、第 2 章
定川是个比我的家乡安洛小很多的城,却有不逊于安洛的热闹繁华。先找好了准备过夜的客栈,我便迫不及待要拉着苏懿修去找我的哀魄。
苏懿修摇摇头,对我道:“要找你的哀魄,需要施法,现在天色尚早,众目睽睽,实有不便,阮小……君庭不如先歇息一下,等夜深人静时,我们再去寻找。”
“坐了一路马车,歇都歇够了,不如我们出去逛逛,我答应晗雪要给她买东西的。”我与苏懿修商量道。
苏懿修想了想,点头答应。我把侍者都留在客栈休息,拉着苏懿修去逛集市。
我东走走,西瞧瞧,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其实大多数东西我都见过,只不过觉得这不是安洛的东西,就觉得稀罕。
苏懿修紧跟在我身后,只有在我询问意见时才搭两句话。我被一个象牙坠儿剑穗吸引,拿起来爱不释手,我正想问苏懿修这个东西送晗雪可好,却见他盯着剑穗,似是也有兴趣。我看了一眼他背着的剑,把剑穗递给他:“送你。”
他愣了一下,抬头看我一眼,把剑穗推还给我:“多谢,但师门规矩森严,门下弟子一律不得收受财礼。”
“连朋友的礼物都不能收吗?”我歪头看他,“还是说,你觉得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当然不是。”他立刻辩解,“我……这是我第一次离开长道山,除了师兄弟们,再没有可称之为朋友的人,如果阮小公子不在乎我出身贫寒,愿意与我结为朋友,那我便收下这剑穗。”
“我当然愿意跟你结为朋友!”我果断道,“你转过身来,我帮你把它戴上。”
他不再纠结,听话地转过身去。等我把剑穗戴好,满意地点点头,才向小贩付了钱。
虽然逛了没多久,但我体力有限,于是邀苏懿修一起去茶馆喝茶歇息。正当我与他说着话路过一间赌坊时,赌坊的门忽然被撞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被两个彪形大汉扔了出来。只听“咚”的一声,伴随着“哎呦”的惨叫,一个人躺倒在我跟苏懿修脚下。
把人扔出来的彪形大汉之一冲那人大吼:“你衣服都输光了、赌本都没了,还敢赖着不走,把我们金源赌坊当什么了?!”说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倒在地上的人一边“哎呦哎呦”地喊着痛,一边从地上爬起来,身上只剩下了一套黑色里衣。本来围观的女子见他这样子,立刻捂着脸跑走了,年轻男子也不屑于围观,只有几个老人对他指指点点,还有几个小孩子大声嘲笑他。
我跟苏懿修被他挡住去路,正想绕过他继续走,却被他拦了下来。
“这位公子,看你衣着不俗,想必是位富家子弟,可否施舍在下些买衣钱?”“黑里衣”直视着我,笑得格外谄媚。
我把他打量了一番,看他仪表不凡,正要问他为什么不找份正经事做时,便被他打断。
“当然,我不会白要你的钱,我可以给你算上一卦,帮你逢凶化吉、更势改运。”他见我一脸的不感兴趣,继续说,“我跟你说啊,我可是长道山四大长老之一的长尊长老的大弟子,一般人请我帮他算我都不会帮呢,我是看你有缘,所以想跟你交个朋友。”
听到长道山时,我扭头看向苏懿修,想问他是否认识这个人,可见他眉头紧皱,眼神中带着疑惑,便知道没有问的必要了。
“你要了钱,确实是去买衣服,不是去赌|钱吗?”我不理会他说要给我算卦的事,问道。
他立刻点点头,再三保证:“我只买衣服,我连鞋都不买。”
听他这么说,我往他脚上看去,光溜溜的脚背,连双袜子也没有。我立刻被逗笑了,随手掏出几两银子递给他:“你还是买双鞋吧,虽然接近夏日,但早晚还是有些凉的。”
他接过钱,连连道谢后,转身离开。
“此人谎话连篇,你为何还要把钱给他?”苏懿修不解地看着我。
我挠了挠头,笑着回他:“晗雪跟我说过,出门在外,遇见即是缘分,能帮就帮一下,日后没准儿会用得到呢。况且那点小钱,也不算什么。”
苏懿修点点头,跟我走向茶馆。
终于到了晚上,大家基本都已睡下,我跟两个强壮的侍者聚集在客栈的后院,等苏懿修施法。他换下之前穿的黑色便服,穿上了蓝白道服,拿了根针在火上烤了烤,示意我伸出手。
我把手递给他,他挨个摸了遍我十个手指肚,最后握着我的右手无名指道:“十指分别代表人的三魂七魄,这根手指就是你哀魄的所在,我得用针取些血,你且忍耐一下。”见我点了点头,他便把针扎了下来,挤出些血涂在一张黄色纸符上,又帮我把手指包好。
我看着他两指夹着纸符,闭上眼睛沉默不语,忽然纸符烧了起来,火源正是他的两根手指。烧掉的纸符化成火花,星星点点,纷飞在空中,像是长了翅膀的萤火虫,飘向西南方。
“跟着火光走。”苏懿修对我们说,率先跟上。
由于是深夜,路上除了我们一个人也没有,火光飘的缓慢,我们跟着它,就像在闲庭信步。
走了没多久,前面出现个宅子,门上封了封条,火光飘进门内,我转头看苏懿修,他正皱了眉头打量宅子。
“这里应该就是你的哀魄所在,只是不知为何被封起来了。”苏懿修疑惑道。
跟我们一起来的侍者之一王志上前两步道:“今天我出来转悠,正好走到这里,就问了下为何这里被封了起来,有个卖菜的大妈说,这宅子闹鬼,到了半夜会有小孩的哭声。”
“难道是我的哀魄在哭?”我不解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