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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痣可生在右手”
药老板点点头。
“多谢”
顾涉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那掌柜的一双细小的眼睛瞪大了,拿起来忙塞到腰包里,好像谁跟他抢似的。
二人离开药铺,客套了几句就各自回府,今日花灯节,尤是天黑下来,华灯初上,各家各户,挂上灯什么样的都有。
昨日下了雨,今天倒是放晴。
出春是一年的开始,大家在花灯里写下吉祥话,在送到河里飘走,保一年无灾无病,事事如意。寺庙也满了人,求姻缘的也好,求生子的也好,求来年科举提名的都是。
顾涉才到门口就看见顾紫依和顾夫人指挥着小厮,挂上各样的花灯。凌王和顾相二人从相府里一起出来。
顾涉上前挤到容言身边低语道:“你家青青呢”容言也用只有二人听到的声音说:“回楼里了”
顾涉嘴角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说呢,她手可好了,委实是一双巧手”未了又探了句“尤其是右手上的痣,漂亮”
容言很是嫌弃的瞟了顾涉一眼:“简之,你昨日回去淋了雨,病傻了,怎么,痣,还漂亮。。”重点倒不是那句话,就是那个口气,顾涉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脸,笑的确实有那么一丝猥琐。这是跟谁学的?金条捡到钱可不就是这表情。
顾涉打开折扇干笑了两声:“晚上怎么安排”
容言双手一摊:“你准备怎么过,是叫船去吹河风,还是去百媚笑,或是去庙里逛逛”
“再说吧”
两人相视一笑就往外走,顾紫依手里拿了个比人还大的灯笼,在后头叫道:“啊涉,你不是刚回来,又跟他去哪里混”
容言摸了摸鼻子,这话说的,好像是他拐了顾涉去野混似的。
顾涉笑道“我们男人的事,你们女人莫管”
顾紫依只瞪了眼容言,也闭了嘴。放着由他们二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临近傍晚,摊子却不少,各样的小饰品,最多的还是花灯。种类也繁多,例如板龙灯,长旗灯,跳跳马灯,推虾灯,最受喜欢的莫不过,莲花灯。那花灯取了彩纸来做,中间用了铁隔开灯芯。大小都有。
今日既是过节,自然要放开来玩,那些成日困在闺阁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也都领着自家丫鬟纷纷出来,一时大街小巷,各样的女子。是二八少女怀春,这个年纪的最好勾搭,过了今日又要闹出个才子佳人私会,千金小姐恋上穷书生的事儿。
百媚笑果真不负长安第一青楼的名号,满楼亦是张灯结彩。台上姑娘各尽才艺,又在每个姑娘前头放个篮子,恩客需从玉娘处购得彩灯,投给自己喜欢的姑娘,哪个姑娘的灯多,便是胜了,是今夜的“彩灯娘子”
顾涉他们来时正到落花的哼歌。
百媚笑,君回笑百生。
各各都不可小看,这落花,不就是众人封的“妙音娘子”了
二楼雅间里
还是昨日那间,就连容繁和金条做的位置都没变,弹琴的就又成了青青。
顾涉眉毛一抖,打开扇子,看看容繁又看看金条:“你们,没回去?”
金条叹了口气:“昨日雨挺大的,你不说我们要是出去了,就给劈死了么”顾涉哭笑不得:“我就那么随口一说”
正赶上一曲完毕,青青站起来:“各位公子可下去赏,我今日还有比赛,先退下了”
顾涉走过去看着她包起的中指道:“你,手不碍事么?” 说罢又扫了眼容言,怎么还让她弹着。
青青笑着摇摇头:“一点小伤,没那么严重”顾涉又扫着她的右手,白皙,阡细,委实一双妙手。
容言道“再过几日,我接你去王府吧”青青只笑着,未曾说话。
顾涉想着,她以前想必是大家小姐,这样的文润如水,又有一些平常小姐没有的东西,都说知书达理的大家小姐,可这大家小姐都是宠着的,有几个是真的知书达理了。
金条冷眼看着,咬的手里的梨卡擦响。对此顾涉和容繁表示,他这是嫉妒心理在作怪,于是乎他们很地道的溜了出去,只留金条和容言在房里。
听着下面传上来的琴声,顾涉拉着容繁进了青青的房间,她现在在表演,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容繁不大情愿的跟着顾涉进去,手肘撞了撞顾涉,放低声音道:“,你把我从里面拉出来,偷偷摸摸地进青青房间,莫不是。。。偷肚兜来的”顾涉白了他一眼:“你脑子成天在想些什么,我会是这种人么”容繁不置可否。
二人慢慢潜到屋里,容繁到现在还想不开为什么他堂堂一个小王爷,要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顾涉要他找什么来着,啊,对了马钱草。
想归想着,手也开始动起来,但翻来翻去无非就是些,胭脂水粉。什么马钱草他倒是给蹦出个画马的东西都行;还有老大一堆喜欢她的人送来的东西。
顾涉找了老半天道:“你在这看看,我去床头找找”容繁想着青青也不会闲着把那药放到床上。
那床倒是大,桃红色的帐子,上面绣着些不知名的小花。床前隔了个屏风,那木质屏风上雕着的也是那种花。
顾涉脚上不知给什么东西一绊,撞上了屏风,从那上头直直掉下了个红色的东西盖在脸上。容繁转头去看,顾涉从头上取下拿东西,用鼻子闻闻,有股子清香。才抖开来看,好一个红色牡丹肚兜。他就愣在那里,容繁挑眉看他。
那动静委实不小,引来了人。
闭月进来后就看见,容言一手拿了一个胭脂盒,顾涉手里还拿着方才的肚兜。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容繁指向顾涉对闭月道:“他是来偷肚兜的”
顾涉“。。。。。。”
闭月掩着娇唇笑弯了眉眼:“两位既要寻肚兜,可来月儿房中要怎样的没有”
顾涉想了想拉着容繁去了,他们左右找不到,还不如去闭月那喝茶。顺便看看肚兜,当然这只是顺便。
闭月就住在青青的右边,房间同青青的差不多,只是闭月喜欢花,各种各样的花都收集了一些,乍一看倒像花店了。
花那个香的啊。
二人坐下闭月给他们斟了茶。闲聊起来:“今日的花灯节,你们这么不去看”
“迟些去”顾涉摇着扇子,一扫刚才的窘况,温文一笑实在好看。
“那是什么,?”他指着梳妆台边上的一个木头盒子,不就是容言送给青青那个装了珍珠的盒子。
“这是马钱子,近日我食欲不好,亏的青青姐有这药”
顾涉脸色变了变,容繁脸色也是跟着变了变。
“你每次,吃多少”
“一克少一些吧,怎的,大人你食欲也不好?”
顾涉道:“恩”
闭月倒大方的很,将一盒子马钱草都给了顾涉,顾涉将马钱草收起来,问道:“那书生呢?以前不是天天来的么”
闭月眸子一黯苦笑道:“往后不会来了”
顾涉微惊:“多久没来了,你不是喜欢他么?”
“喜欢?”闭月转过身去拨动着香炉里的熏香,十指泛白,那香味更浓了,是花香是什么花香顾涉不知道,好像在哪里闻过。
“做我们这行的,有钱了便有真心了,没钱了就狗屁都不是了,他个穷书生,我再害他做什么,
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来了。。。”好似无奈,又似心痛。
顾涉是跟着叹了口气,又安慰了几下闭月,便领着容繁出去了,一路上他都不曾说话,想着那到底是什么香,现在出去了衣服到染着那香不退。容繁绕到顾涉前头,拦住他顾涉看他,薄唇紧抿。
“既然都找到了,你为何不抓青青归案”
“怎么抓?”顾涉反问:“这马钱草是毒药,也是药,少服可以治病,只有一次超过三十克才会致死,青青要是死不认账,反而打草惊蛇”
容繁听他这么说着,脸一点一点垮下来:“那是查不了了”
“总会有办法的”只是这样的案子又要如何入手,她来个死不认账,或是说别人偷了去。难不成还来个用刑,容繁想想这不行,青青断了指甲的时候,容言就心疼成了那样,这要是用刑,非把他逼疯了不可,这不行那不行。如今证物有了,罪犯知道了,你还没办法抓她。
这案子怎么就这么坑呢。
两人心里都各想着事,一路上也没在说话,等回到原来的雅间,金条同容言都不在了,容繁心里咯噔了一下,完了,莫非真打起了了。
顾涉去找来了小厮问,原来是下去看比赛了。
青青是这会儿才上台,他是花魁来个压轴,顾涉寻了个离容言近的位置。金条从后面递给他一盏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