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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写信的同时,那年轻男子不停对他说著许多在外听见的小道消息,而其中一件,就是涂荣丹对外声称他对任如夏有意思,还说若有机会,希望两人间能有个好结果。
当时他听了,内心里起了不少的震撼,也有著如现在般难受的感觉,但那时他没多想,只继续埋头把男子的信给写完,待送走人後,才开始想著任如夏对涂荣丹是否也有著相同的感觉?
那天晚上,他还直接问了杜平一,问他是否真有此事,後来才知男子所言不假,涂荣丹毫不在意外人对他的悖德感情投以异样的眼光,只希望任如夏能接受他。
他虽仅见过涂荣丹一次面,且还是在迎月楼,但不可否认,他俊美的面貌让人难以忘记,不排斥男子的任如夏或许会因此而他有所好感。
这想法让他感到更加的难受,但也在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之下,开始渐渐忘记,直到现在杜平一再提起,这才让他的心再次被揪紧,想起有这件事。
仔细想想,涂荣丹的性子似乎与任如夏有些相似,总是坦白地说出自己的心情,就像他对自己说过喜欢的话,还说希望自己能拿下半辈子来还恩情。
拿这种诺言来还债,若不是已经解了他的个性,他肯定仍会认为他在对自己说笑。
即使明白这麽想似乎显得有些失礼,但这也怪不得他,谁叫任如夏早年爱逗他,老爱把不正经的话挂在嘴边,他才会不放在心上。
不过,无论那句是否为玩笑话,他们俩已不再有任何关系,甚至不太可能在见面。
这样也好,要断,就彻底地断个乾净,他无法想像自己再看见他时会有何种反应,也不愿看见他和其他人亲腻地处在一起,他怕自己的心会再有刺痛撕裂的感觉。
「你如果现在还想著他,没关系,时间一久,你就能渐渐忘了他的。」杜平一忽地再道,也道出了他的心。
他虽未明说他心里想著谁,可他一看就知道,尤其在得知他特地准备了重要的东西来送人,就知道他已经动了心。
苏若白拉回思绪,视线再落回到他身上,嘴角扬起抹淡淡的笑。「没,我没在想他。」就算有,也只是暂时的,他会忘了他,忘的乾净彻底。
望著他浅笑却带著浓浓惆怅的清秀俊颜,杜平一抿紧双唇,不点破他内心的真正心思。
有动情,才会真正想著对方,也因为动了情,更不可能说不想就不想。
他甚至不再露出真心开朗的笑容,每个表情、每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为了不让旁人担心而刻意做出来的,他担心,他会这麽的继续过下去。
他虽很想趁这次机会来取得他的心,但如果任如夏是唯一能让他快乐的人,他愿意凑合他们,真的。
像做出了决定似地,当晚他特地前去任府等任如夏返家,打算把所有的一切都全盘说出,好化解两人间的误会。
可他人才抵达,却意外地听见他这几日页页上迎月楼,在那喝个大醉,直至深夜,才由涂荣丹送他回府。
他这样,这是以买醉的方式来忘记苏若白吗?
他记得他不爱上那种地方,就算去,也纯粹去那谈生意,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沉沦在那个地方。
思及此,他随即在赶往迎月楼,打算把人给带回,顺道解决这所有的事。
※※※
在迎月楼二楼正中央的位置里,任如夏就坐在一张大圆桌旁,而这阵子紧黏著他的涂荣丹就坐在他正对面,两人四周皆围著不少楼里的姑娘,纷纷替他们
两倒酒和说上谄媚讨好的话,竭尽所能地讨好他们。不过虽是如此,但看得出涂荣丹并不喜欢这些女人围绕在他们周围。
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好让任如夏不排斥自己的接近,甚至在他们的连日亲近下,已有不少人开始认定他们真在一起,在这大好的机会下,他当然不希望有人能打扰他们俩的单独相处,可偏偏这些女人却不识好歹地围在这,而任如夏似乎也不排斥她们在此,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身旁的人说些不著边际的话。
多了好几个女人来打扰,已经让他略为不快了,现在又突然来了个多事者,让他带笑的脸顿时变得难看了些。
「你来这做什麽?」桌旁手里拿著酒的任如夏,在淡淡地瞥了多事者一眼後,继续将手里的酒给饮尽。
见状,多事者杜平一一把夺走他手上的酒杯,怒道:「你瞧瞧你现在是什麽模样,就算心情再如何坏,也不该天天上这饮酒作乐!」
充耳不闻他的责骂,任如夏再拿起放置在桌上的一只空酒杯,示意身旁的姑娘替他倒满酒後,再次一口饮尽。
他的不理会,让杜平一怒火顿起,又一次夺走他手上的杯子,并狠狠地摔到地上。
刹那间,围在桌边的姑娘全像吓著了般纷纷尖叫出声,立刻站起身躲到一旁。而静坐在位置上不发一语的涂荣丹也随即起身来到两人身旁,伸手扯住杜平一的衣袖。
「我若没记错的话,杜公子你是如夏请的总管吧?既是总管,可就没资格管主子的事,我奉劝你还是早点离开,免得主子发怒,将你驱离任家也说不定。」
「我们俩的事你这外人最好少插手!」怒喝一声,杜平一愤然甩开他的手,一把揪住任如夏的衣襟,使力将人给拉起。
「混帐!你明明了解他的性子,为什麽看不出他是让人给逼的?」
相夫诱子【五十八】
已有些许醉意的任如夏仍将他的话给清楚听进耳里,话中的他虽未道出姓名,但他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知道他指的是何事。
既然交出雕版是因被逼而为,那为什麽一开始不坦白告诉他?他想不懂,也无法理解,他对自己就这麽难以启齿吗?
既恼怒,且想起杜平一知道整件事,妒忌的心又一次从心底涌起,反手扣住衣襟上的手,使力扯下。
「你──」
「丁公子,您好讨厌啊,老爱灌我们酒,您是想看我们全都醉倒吧?」
楼下传来的嘻笑逗闹声盖过了静悄无声的二楼,也打断了任如夏欲说出口的话。争执的两人还没把话给说清,就在听见楼下传来对话声。。
「喝醉好啊,岂不更省事。」带著挑逗意味的话道出,也让任如夏与杜平一清楚认出说话的人是谁。
京城里的花坊绝不只迎月楼这间,但或许这里的姑娘要比其他地方的姑娘来得美艳动人,才吸引不少想寻花问柳的人来此,更别提只是为了钱财勾引有夫之妇的丁逸,肯定无法不受影响,只是……
同个时间出现在这,也太过巧合了。
「是啊,是啊,醉倒才好办事。」陌生的嗓音蓦地传出,让任如夏与杜平一持续站在原地互看著,谁也没开口说话,更没进一步的动作。
「醉倒是好事,可你们也得把丁公子给服侍好,知道吗?」
「知道、知道,丁公子因为生意赚进了不少钱,才来此庆贺,咱们自是不能怠慢丁公子了。」陌生的嗓音再道。
赚钱?
在二楼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苏若白给出的三色雕版,光靠那张三色图,便足以让不少人抢著要他印制出来的书。
被赶到一旁的涂荣丹与二人相同不语地听著楼下的对话,顿时间,有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那是因为没人预料得到苏若白会突然退出与任如夏的合作,在我看来,这个刚崛起的庆轩书坊很快就要关门大吉了,不,已经关门了,听说已没再进行任何书籍印制了,更没人看过再有人往返那间书坊。」丁逸搂著身旁妖艳动人的姑娘,一边喜孜孜地说道。
「是啊,看来苏若白真的很怕丁公子你,听命地乖乖拿出雕版,还守承诺地退出,终生不再碰书坊的任何事宜。」
「他突然的遵守诺言消失不见,我也是吓了好一大跳,本还想著,他亲口答应我终生不再写书雕字,却还是继续坐著这样的事,差点逼得我想出面要他遵守诺言,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退出了。」
「不管是什麽理由让他主动遵守承诺,对丁公子你来说都是好事,现在外界还有不少人在猜测,是不是苏若白选择回去轩香书坊,才会有多色图的出现,所有的书商都因此在期待著,也是为了这,才开始又回来订制轩香书坊的书本。」
刹那间,两人的眼对上了,眼中燃烧著相同的怒火,一旁的涂荣丹脸色顿时也变得难看了些,不祥的预感果然发生。
他费尽心思布下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