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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地看著他,语塞地答不出任何话来。
见状,他轻笑出声,再道:「若我说,这分色图是由苏若白亲自拿给丁逸,你会信吗?」
相夫诱子【五十】
「不可能!」他坚决否认,且毫不思考下。
与丁逸为敌的话两人虽没时常放在嘴边,但所做的每件事,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抢回书坊,在这默契下,他绝不可能把自己苦心研究的东西交给他。
他的反应全在涂荣丹的预料之中,望著他近乎气愤的情绪,他先是掩嘴一笑後,再道:「若没十足的把握,我不会说出这种肯定的话。你日夜与苏若白相处,他在做的事你肯定比谁都还来得清楚,同样的,书里的图你肯定一样熟悉,不需旁人刻意说些什麽,就凭这就足以让人起疑心了。」
任如夏咬牙怒瞪他,紧握住手上的书本,再斥道:「若白绝不可能把分色版交给他,这一定是丁逸暗地把版子给偷走,拿来印制在他的书上。」
「若被偷走,那他怎没告诉你这件事?」
「……」
「你心向著他,替他说话无可厚非,外加上你俩的合作关系,自是要帮她说话了,只是,你确定他值得让你为他这麽做吗?」
「涂荣丹,你究竟想说什麽?」怒吼声一出,另一只紧握成拳的手同时用力槌向眼前的柜台,瞪视的双眼已不是愤怒二字就能形容,眼底还带著明显的杀气。
涂荣丹嘴角再上扬了些,邪魅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看著他,丝毫不畏惧他的愤怒。
「我想说的,你该清楚才对,就看你愿不愿意接受这事实。」这情绪、这反应全在他的预料之中,若他算得没错,只需再一些话就能崩解他对苏若白的信任,且永远都无法再复原。
「我不相信这就是事实!」任如夏愤怒地扯开手上的书,本欲用力撕毁,但眼角馀光再瞥见位在角落的三色图,动作顿时止住,神情错愕,且难以置信地缓慢翻著书页。
他说的没错,这图,他的确再孰悉不过,虽只是简单的竹林图,几根用来衬托的竹子,却也是被用来研究分色的图。
这图怎会出现在丁逸的手上?不会是真由苏若白送给他的吧?但他没道理送他这图啊。
怎麽也无法厘清这一切的他,突然间,他想起庆轩书坊的第一本书同样有分了三色的图,同时再想起有不少人特地前来找自己问这三色图的事,只是都让他草草应付过。
再想著,他蓦地抬头看向涂荣丹,道:「你怎知这不是丁逸动手偷取?我知道若白的性子,若雕版不见,他著急是必然,但可不一定会主动告知。只因为版画上的图由他绘制雕刻,与其苦恼东西让谁偷走,倒不如自己重新绘制雕刻,绝对要比找回失物来得快。」
闻言,涂荣丹秀眉微地一挑,不知该对他的信任起敬佩的心,还是恼他死脑筋?
无论理由是什麽,亦或是有多麽的不得已,苏若白亲自把分色版拿给丁逸是事实,他说了这麽清楚明白,为何就是无法让他相信?
他有点无奈地想著,尚未想出回应的话语,任如夏已先阖上手上的书,以书指著他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无论你再如何说著挑拨的话,也绝对改变不了我对若白的信任,我坚信他不会把辛苦研究出来的东西转交给丁逸,绝对不会。」
「现在就下定夺,似乎早了点。」涂荣丹忽地道。
任如夏顿时一愣,不解地看著他。
对上他疑惑的双眼,涂荣丹重覆再道:「现在下定夺似乎早了点,你真如此肯定苏若白不会背叛你?」
背叛!?
这两个字重重地击中他的心,即便他的直觉认定不会,但还是因此而起了不小的震撼。
沉静半刻,他看著涂荣丹的眼再有著坚定,冷声道:「无论你说些什麽,都无法改变我对他的信任,我相信他,相信他绝对不会背叛我。」再说他开始对自己有了依赖,他绝对有理由相信他把自己当成了重要的人之一,他非常的确信。
像是早猜到他会继续的坚持下去,涂荣丹只微微地耸了下肩,摊开手上的摺扇,轻轻扇著,并柔声道:「既然你质疑我的话,那何不回去问问苏若白?问过後,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一顿,魅眼朝他眨了眨,再道:「看在我对你有新的份上,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好让你能顺道问个清楚。」
任如夏浓眉一拢。「你又想说什麽?」
「我想说,苏若白会交出分色版画与丁逸身旁的女人有关,这女人的身分,你应该清楚才是。」外人无从得知苏若白赔了书坊的真正原因,同样的,也就不会知道他们三人的感情纠葛。
瞬间,任如夏面色倏地一变,脑海中浮现出邓水馨主动找上苏若白的画面。
第一次找上门时,他人在场,成功不让邓水馨有机会欺骗,可若再次找上门,那……
「哎呀,差点忘了,我说的可不算数,你得亲自去问问苏若白才是。」故作不好意思地挥了下手,再朝他柔柔第一笑。
他真的很好奇,苏若白与丁逸之间的事若开诚布公,外界会有何种反应产生?届时,任如夏即便想再从中帮忙,肯定也是无能为力。
不悦地再瞪了瞪他,任如夏负手旋身走出客栈柜台,不再理会地就愈直接离开,打算亲自厘清这所有的事。
有意让他误会的涂荣丹自是不会轻易地放走他,在他步出客栈的那一刻,他嚷声再道:「别忘了,那女人与苏若白曾有的关系,你确定,在有儿子的情形下,他们真能断得乾乾净净?」
相夫诱子【五十一】
有儿子,怎能断得乾净?
就算再如何恼怒那女人的背叛,也抹灭不了她是小安亲生娘亲的事实,只要用儿子当藉口,即便再怎麽不愿见面,也得一会。
赶回庆轩书坊的路上,任如夏不停在心里想著这些事,想著有可能发生的情形,也想著两人若见面後,谈论的又是什麽。
该不会真是苏若白把雕版拿给他们?好让书坊能继续经营下去?
这猜测从他脑中窜出,令他疑惑了一下下,但也很快地扫去这疑虑。
不可能,他绝对不相信是他亲手交出分色版,虽说斗争的事是由自己全权处理,可他心里要比自己来得可望夺回一切,所以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他坚信地想著,也认定他不会背叛自己,但不知为何,内心深处却有著一丝恐惧,似乎隐约害怕著这一切真如涂荣丹所说。
来到庆轩书坊,他直接冲入苏若白专用的书房,却意外地扑了个空,本会特地等他到来的人早离开书坊,且还在桌上留下给他的字条,说他们已先返回苏家。
看见字条,他的心顿时一紧,担忧的情绪也顿时升起。
若不是他身体不适,便是小安哪不舒服,才会突然决定先行离开,就不知是哪一种?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吩咐汪掌柜准备的晚膳他一个也没拿,要是他们等著自己,那岂不是会饿肚子?
他胡乱地猜想著,也在想出解决办法後快速地抛去这疑虑,收起桌上的字条,看了眼紧握在手上的书本,转身赶往苏家。
虽然他认定不可能,但,若真是若白亲自把分色雕版拿给丁逸,定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
抵达苏家,敞开的大门让他仅在屋外就已先看见杜平一的人。
杜平一的心思他一直是知道的,也知道他最近正开始有所行动,但……似乎过於积极,不免令他有些担心。
踏进门槛,进屋後他只淡淡地瞥了杜平一一眼,便转头在屋内寻著人,并低声问:「若白人呢?」
「他抱小安入房换衣。」
他一怔,调回视线再看著他。「换衣?」
「嗯,小安再陪著若白试印雕版时,不小心打翻了放在角落的颜料,弄得一身都是,若白便急著带他回来换掉衣服。」
任如夏点头应了声,随即主动往屋内主卧房走去。
他猜想分色版的事或许他会知道,但他就是想亲自问问若白本人,得听他亲口说,疑惑才能真正消除。
来到房门前,未关的房门让他无需敲门就能进入,但他还是以手轻敲了下门板,才踏进房门。
闻声,苏若白抱著已换好衣服的儿子转过身,瞧见他时稍稍怔了下,却也立刻回神。
「你来了。」淡声说道,抱著儿子走至他面前。
任如夏看了看他怀里的苏元安,一身乾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