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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去,你继续睡,也许是我多心了,没事的。”既是在安慰妻子更是在安慰自己。
施展轻功,不一会儿就到了悠清小筑的院门口,一推看门,就传来云六警戒的声音,“谁?”黑影掠过,云六已经到了面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马上垂头,恭敬的道,“堡主。”
看到院中静静的很安详,云六也没有发现什麽异常,申屠裔松了口气,紧皱的眉头展了开来,低声问道,“可有异常?”抬脚向幽画的房间走去。
“未发现异常。”云六答道。他隐藏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门口和唯一的窗户,如果有人进出他一定会知道的,云六很有信心。
申屠裔挥手让他退下,伸手推开门,放轻脚步穿过外室,撩开隔开外室与内室的布帘。内室里静悄悄的,窗户也关著,床幔垂下,没有凌乱的痕迹,一切都很正常,申屠裔的心完全放了下来。走到床边,站了一会,伸手撩开床幔……
“云六。”申屠裔又怒又急的大喊一声,衣袖一拂,琉璃灯灯照亮了整个房间。
“堡主?”云六瞬间出现,垂著首,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令堡主如此失控。
“人呢?”申屠裔执著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喝问,“没有异常,难道他凭空消失了?”
“堡主,属下该死。”云六吃惊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床,“属下敢肯定没人进出悠清小筑。”
“你是说现在本堡主是在做梦了!”申屠裔怒火中烧,完全失去了平日的稳重和冷静。如果他够冷静的话,现在首先会做的就是布置人手寻人,而不是追究属下责任时候。
“属下不敢。”
云六冷汗直冒,见床褥叠得整齐,屋里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云六觉得很奇怪,如果是被人劫走的话,无论怎样,被褥也不会如此整齐的,“堡主,屋内和床褥都十分整齐,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如果是有人闯入而不惊动属下,谁有这等本事?”云六敢肯定即使找遍抚樱国上下也找不到这样的高手。
申屠裔闻言,冷静下来,也注意到这点,“吩咐下去,让堡内所有的侍卫都出动,堡里每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另外让楚一带人到堡外去寻,把人带回来就好,不可伤其分毫。”
“属下遵命。”
如果是他自己走的话,肯定还在堡内,他,就这麽想离开申屠堡,离开我吗?
“堡主!”小紫撑开迷糊的眼,被忽然出现把自己从梦中叫醒的申屠裔吓了一跳。
“幽呢?”申屠裔看到她睡得像死猪一样,怒火蹭蹭的往上冒,抓著她的衣领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公子?公子在房里睡觉。”小紫看了一下窗外,天还黑著呢,公子不睡觉,能去哪?
“你确定他今晚上床睡觉了?”申屠裔忍住怒气,问,拉著她往幽画的寝室走去。
“我亲眼看著公子上了床,帮他放好床幔才离开的。”小紫举手发誓,堡主这是怎麽了?难道公子出了什麽事?“堡主,是不是公子出了什麽事?”
“我还要问你呢?”申屠裔著空床道。
“公子?”床上空空的,只有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小紫扒拉了一下被褥,一脸不敢置信,慌乱的转了一圈,“公子,公子”连叫了两声,当然没人应她。视线一转,一红色扣金边的锦囊静静的躺在桌上,小紫记得她吹灯离开房间的时候桌上只有一个茶壶和茶杯,并没有锦囊的。小紫扑了过去,抓起锦囊,锦囊一离开桌面压在下面的纸张就露了出来,“堡主,公子的信。”小紫抓起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张,大叫一声。
申屠裔闻言掠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上的信,映入眼帘就是“裔亲启”三个字,手忙脚乱的展开纸张,屏住呼吸。
裔,以及申屠堡中的众人:
请原谅幽画的不辞而别。这一个多月来,多亏了申屠堡的收留和大家无微不至的照顾,幽画甚是感激,无以为报。
裔,感谢你让我遇到你,愿你和裳衣白头到老,恩爱永世!
是我自己要走的,请不要责备小紫和那名在暗处保护我的侍卫,看在我的面上。
锦囊内,蓝色瓶子里装的是保胎丹,绿色的是调养身体的丹药;保胎丹一瓶留给裳衣,剩下一瓶烦请帮同绿瓶一起送到夏侯府给江南。
裔,请不要找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著的。
勿挂勿念。
幽画书。
申屠裔看完,颓然的坐到椅子上。勿挂勿念,呵呵,幽,你怎麽能这样写,明明知道我一定不放心你,一定会派人去寻你的,你竟叫我勿挂勿念。申屠裔心里空落落的,神情黯淡。
“堡,堡主,公子,公子他去哪了?”小紫见堡主的神情,猜出公子定是留书出走了,焦急的问。
“走了。”申屠裔有气无力的道。
“公子真的丢下小紫走了。呜呜…。。公子一个人,外面坏人那麽多,遇到坏人了谁来救公子,呜呜……”小紫想到公子那样貌和他那没她“强壮”的身子,顿时慌得泪水直流。
坏人?申屠裔心中一惊,想起那个可怕的梦,心慌得厉害。猛的站起来,往门外冲去。
“裔儿?”吴月林被堡中灯火通明喧闹寻人的声音吵醒,匆匆的赶到悠清小筑,差点跟儿子撞上。
“娘,爹,裳衣。”申屠裔堪堪刹住脚步,见大家都来了,匆匆的打了招呼就继续往外走。
“夫君?”
“裔儿,小画儿他怎麽了?”吴月林看儿子的神色不对,知道事情不好,担忧的冲他问道。
“走了,我带人去寻。娘,帮我照顾裳衣。”申屠裔的留下话,几个起落,就不见踪影了。
“走了?申屠堡戒备森严,他又不会武功,他从哪儿出去?”吴月林低喃著,有些愣神,怎麽就走了,不是住得好好的吗?
“幽前几日就跟夫君提过要离开,夫君不同意,後来他就没提了,谁知……夫君已经派暗影守著他了也吩咐过门卫不要让幽离开的,他,他是怎麽离开申屠堡的?”裳衣又担心又疑惑。
“没有离开最好,只怕他一个人在外面遇上坏人,那可怎麽办?”吴月林满脸担忧。
申屠江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申屠堡全部的侍卫家丁侍女都出动,把申屠堡翻了个底朝天连个人影都没找著。申屠裔带著暗影和堡主最善於追踪的侍卫队把申屠堡方圆百里内都寻了个遍,无果。
收到堡内寻不到人的消息,申屠裔没有回堡,第二日带著人马继续寻找,同时修书并附上幽画的画像稍给东方的子夫扶霁,南方的东离律日和西方的夏侯湛尘,请他们务必全力帮忙寻人。
四方霸主倾尽全力寻找一个叫幽画的长得天仙似的人,整个抚樱国都喧闹起来。纷纷猜测这人是谁,是何等身份,竟能同时惊动四方霸主,难道这人真的是天仙?听说是个男的,男的啊,即使再美,也不能把四个都迷倒吧?哦,对了,听说西方的夏侯湛尘娶的就是个男妻,是江南富商的小儿子。那麽,这个叫幽画的,是谁的心上人呢?北方申屠裔已经娶妻了,听说夫妻恩爱,那麽是东方子夫扶霁还是南方东离律日呢?
申屠裔不想让这麽多人看到幽画的画像,当初附上画的时候就注明让另外三人把画像给内部人看就可以,不可把画像泄露出去。所以,外人只知道有幽画这麽个人,至於长得怎麽样,是不是像传言中说的那样貌若天仙,就不得而知了。
血,好多的血从後庭处流出,顺著腿根留下,腹中绞痛难忍,他死命的挣扎,拼命的呐喊,可是,一点也动不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血不停的流不停的流。他的孩子,那个可怜的孩子,因为他的固执而随他一起沈睡,生生压抑了三百年一直停留在一个月大,那个可怜的孩子,才刚开始生长了两个月却又因为他的鲁莽就要失去刚成型不久的小生命了。不,不要,老天,我求求你,不要带他(她)走,他(她)刚刚才那麽一丁点儿大,什麽都还没懂,你不能这麽残忍啊!
老天没有听到他的祈求,血还一直往下流,染红了大半条裤子,在脚下积成一大滩血……他动不了,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的,无比清晰的感觉到那个在自己肚子里住了三百多年的小生命一点一点的流走。
“不,不,不要带走我的孩子,求求你,求求你…。。”
紫苏刚出去一会打了一盆水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床上的人直挺挺的躺著,瞪大双眼,泪水横流,嘴巴一张一合,似乎用尽力气在呼喊,但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低音,神情痛苦绝望。
天,紫苏忙走进去,放好水盆,走到床边,一边擦他额上的汗水一边轻拍他的脸,焦急的唤道,“幽画,幽画,快醒醒,快醒醒,已经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