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会不会是介意那天自己吻了他才想要离开的,想到这种可能就更加不悦了,可又不能这样问他,便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知道,大家都对我很好,像亲人一般。可是,我,终究不是申屠堡里的人。”幽画垂下眼眉,不去看他的表情,“我还有亲戚在,我去他那里。”
“亲戚?在哪?”申屠裔压根就不信,他以前也说过的,但那时他就没相信。
“在,小溪镇的一个小村庄里。”他沈睡了三百年,醒来後就一直呆在申屠堡里,连申屠堡都还没逛完,对这个朝代一点都不了解,当然不知道有些什麽地方了。这个小溪镇是他听江南说他豪侠事迹的时候提到的,他就拿来说了。
“看著我。”申屠裔抬起他的头,“你的亲戚在哪?”
“我…。。”幽画躲不开他的目光,心里既委屈又悲痛,眼眶不自觉的湿了,“我要离开,我有亲戚在小溪镇…。。”
滚烫的泪水滴在手上,申屠裔被烫得心痛不已,忙拿开手擦他的泪,“别哭。不走行吗?娘,裳衣,还有,我,我们都舍不得你,你走了我们都会伤心的。”
“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好,可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我必须离开。”幽画哽咽著,泪眼朦胧,好不可怜。
申屠裔的心都要纠结在一起了,想要大声吼他,不让他走,却又舍不得,只好紧紧抱著他,低声软语,“为什麽?为什麽一定要走呢?不能留下来吗?”
“我不能留下来。”声音有些模糊,低低的,似乎含著太多的悲伤和眷恋。
“为什麽?”申屠裔又恼又难心痛,他为什麽要这麽坚持,他就这麽想离开自己吗?
幽画还是那句“我不能留下来”。
“留下来好吗?大家都舍不得你,我,我也舍不得你。”是的,他舍不得他离开,想要他留在申屠堡,随时能看到他,知道他做了什麽,有哪里不舒服,过得好不好。
幽画依然是那句话,语气越发模糊悲伤。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走,要是你亲戚是个吝啬鬼暴虐狂呢,我怎麽能放心?”申屠堡努力说服他。
“我要离开。”模糊得快听不清楚了。
“不行。”这次连劝都免了,他不会让他离开,外面那麽多心怀不轨的恶人,他不会让他离开的。
幽画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伏在他怀里,申屠裔知道他这次没有睡著,抱著他,一动不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为什麽听到他要离开,心就慌得找不到方向了,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让他留下来的,可是还是不能让他走的。不知道为什麽,一想到再也看不到他看了,心就异常慌乱,像空了一块似的。
为什麽要这样坚持,为什麽要留我,我,我真的,不能再留下来了。身体不允许,心也不允许,每次看到他对她温柔言语,看到他们相依相偎,心就会痛得受不了,即使,已经告诉过自己不要在意了。可,又怎能不在意呢?心痛得就快要承受不住了,他必须离开。
(1。12鲜币)十七、夜遇强盗
“夫君,怎麽了?是不是幽还是不舒服?”裳衣见夫君一脸抑郁,且比平日迟回来,担心的问道。
“裳衣。”申屠裔抱住妻子,像是在寻求依靠。
“怎麽了?是不是幽出了什麽事?”虽然好几日夫君用完餐就撇下自己送幽画回去,说不在意是假的,但她喜欢幽画,幽画是她的朋友,她是关心他的。
“他说要离开申屠堡。”
申屠裔有些无力,两人都坚持,谁也不肯妥协,最後只能不了了之了。要叮嘱云六注意点,要是他偷偷走了可怎麽办。不过,他不会武,门口又有守卫,应该走不出去的。
“为什麽要离开?”裳衣拉他坐下,“不是在申屠堡住得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他不肯说。”申屠裔甚是苦恼。
“要不,我明日问问他。”裳衣也觉得苦恼,幽画出去了,一个人,定不会照顾自己的,外面那麽复杂。
“你先不要问他,他情绪有点不稳,过去多陪陪他就是。我会派人看著他的。”
“好。”
裳衣这两日每日都来找幽画聊天,对弈抚琴,大半的时间都是在悠清小筑过的。
幽画知道定是裔将他要离开的事跟她说了,让她来多陪陪自己的。幽画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裳衣是个好妻子,好女人,好朋友,顶好的一个人,他却让她为了自己的事操心,这让他更加不能留下来了。她好好爱他,好好照顾他,会让他幸福的。
让他多贪恋几日,就几日,他会走的。
第三日,幽画和木裳衣正在对弈,木裳衣却忽然昏倒了。
幽画见她神情不对,在她摇晃了几下跌倒之时冲过去接著了她,却撞到了小腹,幽画闷哼一声,抱著她坐倒在地上,顾不得小腹隐隐传来的坠痛,忙看向木裳衣,见她双目紧闭,“裳衣,裳衣?”焦急的唤了几声,显然是晕过去了。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小紫手足无措,想要去扶他却又没那麽大力气。
“小紫,去找大夫过来。”幽画皱著眉,似乎在忍受著什麽。
“哦,我这就去。”小紫急急忙忙的跑去找大夫了。
躲在暗处的云六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现身,虽然堡主吩咐过不能让幽画公子知道他在暗中看著他的,但特殊时刻,堡主应该不会责怪自己的吧。这麽想著,闪身而出。
“幽画公子,我是堡主的暗影云六,让我来把夫人抱上床吧。”云六淡淡的道。
“哦,好。”幽画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出来的,但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等云六把人抱起来了,幽画动了一下,觉得情况不妙,小腹闷痛得厉害,幸好没感觉到有血液流出,忙掏出一瓶药丸,倒了一颗服下。这药也是从太上老君那里顺手拿的,那老头专爱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药,也幸好他有这个爱好。太上老君的保胎丹自是假不得,一服下去一股暖流缓缓升起,在小腹处行走一周,闷痛缓和下来。幽画吁了口气。
“幽画公子你没事吧?”云六见他还在坐地上,弯腰把他扶到椅子上。
“没事,谢谢。”
“不用谢,这是云六的职责。”云六平日冷淡的眉眼在见到这个如仙般的人儿时,也柔和了下来。
刚说完申屠裔就赶到,小紫中途遇到了小泉,小泉去告诉他的,他轻功了得,且他离开这儿也不是很远,一小会就到了。
“堡主。”
“裔。”
“裳衣,她怎麽了?”申屠裔看匆匆的看了幽画一眼,直奔床前,担忧的看著床上昏迷的妻子。
“她,忽然就晕倒了。”幽画把手从小腹上移开,已经不痛了,担忧的看著床上昏睡的人。
申屠裔探了探妻子的额头,摸了一下脉,见她呼吸平稳应该只是昏倒,没什麽大事,方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幽画,见他脸色苍白,额上还有些细汗,忙问道,“幽,你没事吧?”
“没事。”幽画擦了一下额上的汗,“裳衣忽然昏倒,有些吓到了。”
“没事就好。”
这一会功夫,伍大夫、吴月林、小紫、小泉都赶过来了,申屠江外出办事去了,不在堡里。
“伍大夫,快过来看一下。”申屠裔一见他进来,忙喊道。
伍向北过去执起她的手把脉。众人紧张的看著他。
小紫走到幽画面前,低声问道,“公子,你没事吧?”公子接住了夫人,她怕他摔到了。
“没事。”幽画小声答道。
小紫松了口气。
“伍大夫,裳衣她怎麽了?”见伍向北收回手,申屠裔忙问道。
伍向北一点紧张的神色也没有,微微一笑,拱手道,“恭喜堡主贺喜堡主,夫人有喜了。”
“真的?”申屠裔面露喜色,“你说裳衣她,她怀了我的孩子?”
“千真万确。”伍向北肯定的道。
申屠裔抓著妻子的手,就要为人父的喜悦,溢於言表。
“太好了,申屠家有後了,我吴月林要抱孙子了。”吴月林高兴得像个小孩。
小泉小紫纷纷向堡主和老夫人道喜,云六在申屠裔进来後就已经自动消失了,这里用不到他了。
幽画脸色苍白,轻抚了一下小腹,心中又是喜悦又是酸楚,他是替裳衣和裔感到高兴的,但同时也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感到伤心,他(她)本来也应该受到这样的重视,也该得到他们的承认的,都是他不好,让他(她)受委屈了。不过,以後爹爹一定会疼宝宝的,一定不会让宝宝受委屈的。
幽画慢慢站了起来,给吴月林道了贺,走近床前,道,“裔,恭喜,要做父亲了。”
“嗯。幽,等孩子出生了,让他(她)叫你干爹。”申屠裔不假思索的道,这样他就不会整天想著离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