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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寅苦笑一番,自己本就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早就出嫁,唯一这个小女儿令自己担忧不得,性情不羁,无论如何也管不住她。
“那么,前辈告辞了。”袭清蔚双手作揖,便与钟离祈一同离开。
马车之中。
“喂。袭清蔚,我们去哪里?”语气十分不客气,从她嘴里念出来却是温柔十分。
“药仙岛。”袭清蔚闭着眼眸说道。
与药仙岛一别已有半个月,不知奚苏柚身体有无大碍,无论如何不能多耽搁了。
“去药仙岛救你……朋友?”钟离祈脸色有点苍白地问道。
“师弟。”
“这样阿。”钟离祈笑了笑,魅力十足,“那么看来我们要抓紧赶路呢。”
药仙岛岛边,一个戴着草帽,左手提着一酒葫芦,右手拿着鱼竿钓着鱼,是不是往嘴中灌着酒。如此悠闲,眉眼中却有深深的不安,然后叹一口气说道,“事已至此,与我老头子也无关。幸好这药仙岛也是与世隔绝,不然怕也要遭难啊。”
“师傅,这样做可以吗?”小书童不知何时出现在药老身后,吓得药老立马盖上葫芦孔,小书童笑了笑,“别藏了,徒儿都看见了。”
“哼。”药老脸色一红,继而满脸忧愁,“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我欠他一个人情,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我都得还掉这个人情。”
“师傅……”小书童眉眼中也充满忧愁。
药仙岛可真能避开世间风浪,独自完存吗?答案自然是不能,可如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对了师傅,袭公子,传信来说正在往回赶。”
药老仰头干尽葫芦中的酒,眼色朦胧,“……来不及来不及。”
这日天气极好,暖洋洋的阳光令人颓靡慵懒,拨开朦胧的云层照在万物之上。
------题外话------
今日第二更。有点累》
☆、第十八章 突如其来
袭清蔚和钟离祈一刻也没有停缓,四日之后终于回到了药仙岛。
位于湖中的药仙岛,给人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阳光之下更像是仙境一般美妙绝伦。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小书童见着袭清蔚面色诧异,欢喜的说道,“请问这位是?”
“小女子钟离祈。”她妩媚一笑,“是袭清蔚的朋友。”
小书童面色一红,轻咳一声,“快跟我来吧,师傅已经等了很久了。”
钟离祈跟在袭清蔚的身后来到奚苏柚的房间,见药老正在愉快的喝着酒,小书童面色微愠,“师傅!你就不能挺一刻不喝酒?”
药老见着小书童的模样,也只能悻悻地将酒葫芦收起来,瞥了一眼钟离祈然后望向袭清蔚,“小兄弟终于回来啦?挺快啊。”
袭清蔚也没有多说,将杞焰草给了药老,自己上前看着奚苏柚苍白的面容,表情十分的平静。手背微微贴着他的额头,温度也没有之前那么冰冷,看样子疼痛了缓解了一些。袭清蔚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沉沉落地,仿佛这辈子都没有这般轻松,他想,只要奚苏柚在他身边一刻,他都不会再让他受伤。
“小兄弟快出去,我救人可不让人旁观。”药老说道,“哦,还有,清虚门前不久也传来一封信给你,你待会儿拿去看看。”
袭清蔚和钟离祈先离开房间。
袭清蔚有些担心,这个时候清虚门给自己传信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小书童见他担忧便从怀里取出信封交给他,“快看吧,好像出了大事。”
他微微点头,纤细的双手拆开信,信里只写了八个字,却如五雷轰顶一般,将他劈的迷迷糊糊。手不禁颤抖起来,面色苍白,纸从手间缓缓落地。
钟离祈见他的模样,自己以为他是永远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神色,于是弯腰捡起信纸,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怆。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
——师傅仙逝,速速归来。
袭清蔚有点无法接受,这怎么可能?这根本不可能。自己离去前师傅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才离别不到两个月就……这让人怎么接受?师傅在自己的心里就如同再生父母,是给予他重生的人啊,怎么会突然就这么走了?
“袭清蔚……”钟离祈眼眸有些闪烁,闪过一丝同情,玉手轻轻搭在他略微颤抖的肩头。
自己必须要立马回清虚门。他镇定下来,眼眸中再次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漠。
“钟离姑娘,我现在要立刻回清虚门。”他说道,“我的小师弟就先拜托你照顾,我会马上回来的。”
钟离祈笑了笑,俏皮地说道,“好,希望你速去速回不要把我扔在这里哦。”
他点了点头,便匆匆离去。
与他相处也不过七八天,却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身边心里便什么都不怕,那浓浓的安全感让她欲罢不能,这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感觉。
袭清蔚离开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药老就从房门中出来了,伸了个懒腰,“哎哟喂,真是累死我这老骨头了,看来得提前退休才行啊!”
“药老先生,那位公子如何?”钟离祈上前问道,既然答应了他那就一定要照顾好他的小师弟。
“没什么大碍了,年轻人骨子硬着呢。估摸着休息个两三天就能大概恢复,不过身体内的隐疾还要两三个月的调整才能全好。”药老笑了笑,“你们就尽管住下吧,这药仙岛好多年没这么热闹咯!”
钟离祈笑了笑,面目柔美,然后推门进去。
见一位面目清秀瘦削的少年稳稳地躺在那儿,唇干燥而苍白,显得十分羸弱。
“……阿袭?”他听到声响,微微张开朦胧的眼眸,轻声说道。
“我不是。”钟离祈上前盈盈一笑,“他走了。”
“唔……”眼眸微微适应了光芒,才看清面前是一位极为美丽的人儿,淡淡的柳眉,狭长的凤眼,举手投足之间解释妖媚,“你是?”
“我是钟离祈,阿袭的朋友,这几日先由我来照顾你。”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虚弱地说道。
钟离祈眼眸中闪过一丝悲哀,“很快的。”
说罢她叹了一口气,不知袭清蔚要如何一个人承担这么痛苦的事情。
“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唤我。”钟离祈说道。
“好的。阿祈。”他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如一道清冷的月光,而这笑却充满了温暖。
好温暖的人啊。钟离祈心中微微动容,是一个与袭清蔚完全不一样的人儿,温暖的像是太阳一样,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唤出便感觉好听了数十倍。
清虚门中也发生着巨大变化,弟子皆是披桑带麻,一股悲凉的气息充斥其间,连一倾园内的桃花也纷纷凋谢了,一夜间全都掉光,只留下顾忌的树枝。
袭清河和袭清远统统面带愤怒与悲伤。
“大师兄,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袭清远紧紧咬着下嘴唇,手指握成拳头,仿佛要将自己的骨头捏碎。
袭清河苍凉一笑,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想起师傅那时对自己说的话,难道那时候他就料到了有今日?
是的。师傅他死了。死在他最爱的竹林草屋中。
他盘腿坐在草席上,腿上摆放着他最爱的那把琴,身体虚弱的靠在琴上。腹部的伤口流出汩汩鲜血,一直流一直流,流到草屋外,流到竹林里,仿佛要将整个竹林染成血色。
他含笑而去。
是自杀?还是他杀?
袭清河冷冷一笑,自己认识的师傅是绝对不可能自杀的,到底是谁如此,他定要找到幕后凶手。他盼着袭清蔚能早些回来,又希望他不要回来,自己知道他对师傅有多恭敬有多钦佩,怕是会成为他一生的心结。
“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回来了。”
只见袭清蔚风尘仆仆而来,依旧如仙般绝冷,面目之间冷若冰霜。
“阿蔚……”袭清河上前唤到。一句“阿蔚”穿越了多少的时空与时间才到达袭清蔚的耳中,温柔得让袭清蔚忍不住去听。
“师傅他?”袭清蔚问道。
“清蔚,是师兄无能。”袭清远一改往日调皮的模样,心中充满自责。
袭清蔚苦笑一番,“怎能怪你?”
“阿蔚……清虚门一日不能缺掌门,这掌门必须由你来担。”袭清河说道。
“……无论怎么说都是应该让大师兄来掌管。”袭清蔚双手作揖,毕恭毕敬地说道。
“清蔚,你不要推脱了,大师兄说这是师傅亲自对他说的。”清远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瘦削的肩膀。
袭清河点了点头,复述了一遍当日的事情。难道是巧合?可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定是师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