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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剑天下双手做出捧心的模样,悲痛地道:「刀痴,你、你也太无情了吧?枉我对你真情一片。。。。。。」他哭啊!
「浪费。」
「情用在我身上浪费?」真是晴天霹雳打在他头上!呜呜。。。。。。他平剑天下怎么这般没人缘啊?
赛阎罗失笑地道:「好啦,别哭墓了,不然等会儿就雪崩了。」
平剑天下虽是个五旬老翁,但心性有时还像个孩子,说哭就哭,而且不知是否练武之效?每次他哭,都是惊天地泣鬼神,让人不敢领教。
抽抽鼻子,平剑天下朝刀痴伸出双手。「换我抱!」
响应他的,是刀痴冷冷不屑的眼神,尽管如此,他也不死心,张手就想抢过婴孩,可实力与他不分轩辕的刀痴哪会此般容易让他抢走?足一轻点,硕长的身子便扬长离去,平剑天下随即也使出轻功,追了上去,喊着:「刀白痴,你给我停下!」
见两人距离越来越远,吵骂声却依然回荡山间,赛阎罗淡淡轻笑……那两人吵了十几年了还在吵,一点都没变。
她转首看向红旬,开口说道:「我们慢慢走吧,趁路上的时间,我好想想该怎么说服他们接受那孩子。」
「嗯,慢慢走,反正我也不急,就陪着你一起想吧。。。。。。不过可别妄想我这颗脑袋能想出什么好东西。」
赛阎罗笑着点点头,便步步徐徐的往与刀痴他们奔去的方向,她慢慢走着,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
对了。。。。。。该给那个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呵,这也是个难题啊!
End。
柳絮纷飞(子清番外)
她在很小的时候,便给爹娘卖给了戏春阁的鸨母。
每天的生活都是千篇一律,鸨母拿著杖子鞭策她学习琴棋书画,要她哪样做不好,鸨母的杖子就会狠狠地不留情地落下,她算是被打大的,她还记得,在她九岁的时候就差点给鸨母打死。
但即使如此,身上连一点伤痕也没留下,因每次被打完的隔天,鸨母便会为她涂上香香的药膏,过没几天,她的伤连个疤也没留下。
鸨母说过,那种药膏是相当昂贵的,老是用在她身上,总是可惜,然後她也会问鸨母,既然这样,就少打一顿好了。
鸨母只是冷冷的回她:「如不用打,你又怎会怕?怕,才能勤学。」
她不懂,同样是被买进来的,为何单单只有她要学那些东西?学还不打紧,要命的是还伴随鸨母的毒打。
有个姐姐回答了她。「鸨母就看在你的资质好,长大了绝是个美人胚,当然要趁小教导你,以後戏春阁可就靠你赚大钱了。」
她那时只想著那就快长大吧!长大了,替鸨母赚钱,鸨母就不会再打她了。
鸨母果然没有看走眼。
在她十六岁时,便已豔冠群芳,她出色的才艺,更让她的评价更上一层楼,她很高兴,高兴鸨母每天看到她时都是笑嘻嘻的一张脸,而且,也没再对她动粗了。
但是,可悲的事也接著发生,再如何美丽的她,终究难逃被开苞的命运。
依稀记得,那一天,鸨母要卖她初次的那一天,来了满山满海的人,那些人的眼里,尽是叫人反胃的色欲。。。。。。最後,是一位杨州的首富以天价买下她的初夜,首富是名白发苍苍的老人,长得有些难看,可不打紧,有钱就好,鸨母是这样说的。
有了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到底陪过几人,她也懒得去数了,她只要知道,买得起她的,只能是大官或富人就够了。
但,这样能持续多久?
再美的容颜,终究也会年华老去,待她已无美色吸引人时,她,会是怎样的?她,会成为第二个鸨母,找寻第二个柳依依吗?她不断地疑虑著、不断地害怕著,对於她的将来。。。。。。
然後,她遇见了他。
他突然地在某天夜里出现,蒙著面,还身穿漆黑的夜行服,她那时心里只觉惊恐。。。。。。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那名歹人不只强占了她的身子,还夺了许多达官显贵送她的礼物,为此鸨母感到相当气愤,并非因为她受辱,鸨母生气的是对方没钱还敢对她。。。。。。是啊,她早已学会不再期待什麽了,鸨母眼里看得不是她,而是她的身价。
在烟花之地的她,也算早已看开。
「柳依依姑娘是吗?」
出人意表的,眼前这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宵小,有著相当好听的声音,低低地、柔柔地。。。。。。听在耳里,如沐春风。
有著这样好听声音的人,竟是宵小之辈?她忍不住地问:「我是,请问阁下是。。。。。。」
他却不愿表明身份地道:「区区小名,不足挂齿。」
好一名区区!为怕之前的事件重演,知鸨母在外头替她安排了好几名在江湖上也算有名的保镖,他能毫发无伤又不惊扰的通过那些守卫,可见不凡!
她起手弹琴,诚心赞扬。「能不惊扰外头那些守门进来依依房内,想必壮士轻功不逊才是。」
「那里那里,柳姑娘过奖了。」他回应,可漆黑宛如夜晚的眸子却直往她身上打量著什麽似的。
她有些惧了。「壮士夜探闺房,有何要事?」
他微微眯起双眼,好似在笑。「柳姑娘请勿担忧,区区并非为非作歹者,夜探闺房,但求柳姑娘一事。」
只为求她一事?她惊愕的看向他,不经意地与他对视时,她更为惊愕……那是一双包含著仁慈与善良,非常纯粹无邪的双眸。
她看过许多自称义士仁侠或是满口道德的君子,可那些人的眼睛,是污秽的,是浑浊的;那些人的眼里,只看得到她天仙的容貌,曼妙的身躯。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不一样,他跟以往她所见过的人都不一样,他有著多麽无暇的双眼啊。。。。。。有著这麽一双眼的人,哪可能会是歹人?
「壮士请说。」像她这样的人,能帮上他什麽忙?
他说出令她讶然的请求。「能否与我共同站在镜前一下呢?」
只是。。。。。。如此?「壮士所求只为此事?」
他点了头道:「是的,只为此事。」
如此小事,何需令他夜探戏春阁?虽疑惑,她仍然依照他的请求行事,接著,她看到了。。。。。。看到了揭下面罩,真正的他。
……该如何形容她的震撼?
……该如何形容他的。。。。。。美丽?
鸨母说过,世上没有绝对的美人,因为每个人对美都有不同的感受与领悟,所以鸨母要她学习技艺还有精读诗书,只有如此,才能培养出气质,气质的美,适用於任何人身上。
但是眼前这个人的美,突破了世人所认知的范围!
他的美,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解释,不管用哪一句词,都班配不上,每个人见到他,无法多想什麽,脑中只有一字回盪……
美!
刺目般地美!
尽管灼眼,但是直让人无法移开目光,就算烧灼了也无所谓,只要能多看一眼的美……
他皮相美,可更吸引的,是他彷佛围绕在他周身,非多加矫饰,浑然天成的清雅气质,这份气质,使得他更加不像活在这污浊世间的人。
只应天上有……这句话该拿来形容他才是啊!而她、而她。。。。。。肮脏下贱的她,怎可站在他身边?这是亵渎了他啊。。。。。。
她,移出了镜面。
「怎麽啦?」
「依依不配与公子您站在一起。」她不敢弄脏了这麽个美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