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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鹤白了他一眼:“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厨房里的师傅们都下工了,只有食材,没有东西吃。”
“不是还有你吗?”越茗媚笑。
“我只会一道菜——白玉翡翠丝。”
“我就吃那个!”舍生取义,熊掌与鱼,越茗平生第一次为美男牺牲自己的舌头和胃。
小半刻后,小花雕端着屈鹤精心为越茗准备的白玉翡翠丝进了回春阁。萝卜丝拌黄瓜丝,越茗苦着脸夹起一根往嘴里送,口中道:“好吃。”
屈鹤说:“真的好吃?”
“假的。”越茗放下筷子,扯了扯衣襟,正好露出里面两点苍白的红英,“白玉翡翠丝是一盘好菜,但是却被你毁了味道,萝卜自然是切的越细越好,可是这黄瓜却不是越细越好。”
扭头一笑,回眸百媚生。
“黄瓜是越粗越好。”他说。
一把扑上来,两只手勾在屈鹤的腰上,蹭着屈鹤的脸说:“相公,把你的杀猪刀送给我吧,我明天找人给你打一个黄金手柄的大菜刀,那把杀猪刀寒光凛凛,让人渗得慌。”
屈鹤一巴掌抡过去,把越茗脸上的伤口打裂了,血汨汨涌了出来,将越茗半边笑脸涂地一片血红。
“你受伤了?”屈鹤有些惊讶,手停在半空,迟迟没有收回去。
“小伤。”越茗舔了舔自己的血,满口白牙也染成红色。
“哦。”屈鹤有些讪讪,撩起衣衫连个头也没回就走了。
小花雕走进来,看见越茗正冲着屈鹤离开的背影发痴,满脸都是血。
“爷!”他惊呼,“怎么又流血了!”
越茗却混不在意,呢喃着:“敢打老板,有胆识,我喜欢!打完还跑了,是真胆识,我喜欢!”
眯着眼睛,把屈鹤转角处的一点白衣尽收眼底,莞尔一笑。
“小花雕,我好看吗?”一脸京城绝受的雍然气度。
卖身
自然,屈鹤一个掌刀的在饕餮楼混到了一千二百两银子一年的薪水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这件事情要是不在京城迅速传播,那这个占地几十里蹲了一千年的京畿也枉称经济政治文化八卦中心。
老屠夫自然是第一个知道的,拖着屈鹤的七大姑八大姨,还有他姨姥姥的三弟弟的表侄儿儿来饕餮楼拜会他的好儿子。
一行人走到门口,老屠夫整了整自己浸满猪油的衣衫,大喝一声:“小子!你老子我来看你来了!”
饕餮楼是个有身份的地方,来的都是王公贵族、达官显贵,这一声咆哮,几乎将门前那块端端正正御笔亲题的大牌匾给震了下来。
老屠夫没有看到他的儿子,却看见一个冷面冷心的女保镖,端着一把红缨枪,穿的像个红炮仗似的站在他面前。
“滚!”言简意赅,余味深长。
手里的红缨枪顺势一抖,好英武!将血雨腥风里走了几十年的老屠夫也唬住了。
“我……我是来看我儿子的。”声音顿时萎了下去。
“滚!”天雷滚滚,“滚远点!”多加了三个字,气势更胜。
越茗听出老屠夫的声音,赶紧跑出来,看见石榴还横着长枪装河蟹,便笑:“石榴,我们饕餮楼是有身份的地方,你这一竿子亮堂堂的长枪杵在这里,谁还敢进来?”
石榴收了枪,轻点双脚,跃上了房顶,不见影踪。
越茗将眼神从石榴身上收回来,一张口,差点把“岳父大人”四个字送出去,幸亏舌头灵活转弯快,忙改了回来,满脸堆笑:“老丈人好。”
老屠夫笑出一脸老褶子:“公子,我家那小子还好吗?”
“好,好的很。”
“他杀猪还麻溜不?”
“麻溜,麻溜的很呐,啊哈哈。”
“那他一天杀几头猪?以前在我们家,他一个人一天要杀十头猪,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那么多的猪给他杀?”
越茗头有些疼。
“老丈人。屈相公是个宝,他不止会杀猪,而且他还会做菜,现在是我们饕餮楼的大红人呢。”小花雕扶住晃晃悠悠的越茗,笑着说。
“哦?!那小子不给我好好杀猪,竟然去做菜!我们屈家世代杀猪,翻翻族谱,哪一个不是名动京师的大牌屠夫,子承父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们屈家和猪结了解不了的梁子,那小子竟然不好好杀猪,跑去做菜?!人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杀猪的手里的刀比那些厨子的大勺可重上许多。亏得我还把祖传的剔骨刀传给他,屈鹤那小子在哪里,赶紧给我叫出来,我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爹……”屈鹤挥着杀猪刀跑出来,一眼瞅见他老子,还有七大姑八大姨,姨姥姥的三弟弟的表侄儿。
“你小子不给我好好杀猪,现在还去整些旁门左道,看老子不一脚踹死你。”说罢,一腿蹬在屈鹤的腰上,力道恰到好处,够屈鹤喝一壶,又不至于疼出内伤。
越茗赶紧上前拦着:“老丈人,你看你着,大早上的动什么气啊?我在后院会客厅备了好茶好点心,有什么事情我们后院说去。”一个小媚眼飘在屈鹤的脸上,屈鹤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别过脸去,余光中还能感受到热情似火。
老屠夫还不解气,又欲上前踹一脚,却被小花雕紧紧抱住大腿。
“屈老,走吧,四十年的女儿红,我们爷藏了好几年都没舍得拿出来,今天你来了,咬着牙横着心拿出来孝敬您了,赶紧跟我走吧。”
老屠夫一听有酒,还是好酒,腿就软了,又笑了:“好好,还是公子对我好,是个体己人。”脸一拉,“我家这个瓜娃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瓜娃指的是一旁迎风倜傥的屈鹤,他冤枉。
越茗摆手让小花雕把老屠夫引进后院,顺便把屈鹤的七大姑八大婶,姨姥姥的三弟弟的表侄儿给安置了,赔了两大桌子山珍海味,几十两银子的饭钱!
“相公。”越茗一只手指头在屈鹤的身上戳,媚入骨髓,“岳父大人就交给我吧。”
屈鹤揉腰,冷嗤。
临走的时候,越茗腾出手在他的胸前抹了两把,□了两声:“好身材啊,好身材。”在屈鹤拔出宝刀之前离开,迈开长腿去了后院。
日上三竿的时候,老屠夫酒足饭饱,满意地从饕餮楼走出来,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捂着揣着银票的前胸,身后跟着吃的咂嘴咂舌的七大姑八大姨,姨姥姥的三弟弟的表侄儿。
越茗春风含笑,扶着门框:“老丈人,以后再来。”形同京城里最大的青楼——迎风楼接客的姑娘,迎来送往的派头学了十足。
老屠夫回过身对站在一旁的屈鹤说:“小子,你们少东家是好人,以后跟着他好好干,杀猪这种营生终究上不了大台面,做了厨子,说不定以后还能够做饭给皇帝吃,你好好学着点,读书不成,当个好厨师还是一样光宗耀祖。”摸肚子的时候不小心把银票也露出一角来,蓝底红边,三张崭新的堆叠在一起,没有铜钱声,却有铜臭气。
屈鹤知道自己这是被卖了,他老子几碗马尿灌下肚,不辨东西也分不清什么是非亲疏,三千两银子就把他一把屎一把尿,一粒米一口水养了二十五年的儿子给卖了!卖给名声在外,风流成性的京城绝受——越茗!
他苦笑。
越茗喜笑。
他老子越子居曾经翘着二郎腿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话糙理不糙,多少例子无情地证明了这一点。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淫者留其名!
“相公。”他上前欲吃豆腐,却被杀猪刀顶住了下巴。
“离我远点。”屈鹤扶着额,白皙的脸皮皱的像粘了露水的苦瓜,看的出来他很痛苦。
漂亮!越茗心里喊了一句,连扶额皱脸都可以如此有风情。
“哎呦喂,屈相公,别老拿刀子盯着我们爷,使不得,他……”刚刚小解去的小花雕冒了出来,抱住屈鹤的大腿,哀嚎。
越茗一只手轻轻推开屈鹤手上的杀猪刀,顺手在屈鹤的滑嫩的手上摸了一把:“相公,饕餮楼是有身份的地方,动刀子讲究场合,在后厨房里你把刀子从东边飞到西边,或者从我脖子上直接抹过去,我也不说你一句闲话,可是这是在饕餮楼的大门口,你在这里对你的雇主亮刀子……你瞅瞅围观的群众有多少?”一双媚眼往旁边一瞟,屈鹤顺着他的眼神过去,便看见他们两个早已经是里三成外三层,包饺子裹馄饨般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脸红了,两朵红莲开在两颊,让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