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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
不等他说完,云泉一脚踩下去,趁着他吃痛侧身继续往前走。
席陌无奈地甩了甩脚,真是脾气大,踩一脚而已,何必用这么大力气,估计就差把内力也用上了。
叹了口气,又一次跟上去。
这一次总算老实,一路上再也没说一句废话。
路也不算长,不一会,两人面前出现了一重石门,席陌伸手拍拍墙,那重门发出沉重的声响,往一边打开。
云泉一眼瞧见了几张熟脸,眉头一蹙便要迈进去,然而只是跨进了一只脚他便愣住了,脸上的表情抽了又抽,终于没忍住,扭曲地挤出一丝笑意。
石门之内是一间无比宽敞的石室,比起方才一路走来所见的泥墙,这石室显得精致许多,内里床柜桌椅一应俱全。
“这囚室真是修的慷慨。”云泉缓过神来,另一只脚也踏进去,往前走了几步。
屋内还有几人坐成一排,足踝被瞧着无比眼熟的细链锁住,这景象原本是无甚奇怪的,但云泉偏偏就想笑。
因为他认得这锁链——同心锁。所谓情比金坚,也难怪席陌如此放心地把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绑成了一线。
云泉走到他们身前,那几个囚徒早在他进来时便是无比震惊,此时见他靠近,不自禁拔高声音唤道:“教主!”
话落起身弯膝跪拜,足下锁链一阵乱响,这几人一时疏忽,被绊倒了一地。
云泉敛住笑意,挑挑眉,道:“不错嘛,声音这么有底气,看来饭是吃饱了的。”
席陌淡淡地补了一句:“他们比你吃的好。”
这回云泉却没闹脾气,也不顾忌他言语戏弄,兀自行上前去,蹲到那摔作一团的几人身前。
“什么时候到的,怎么只有你们几个?”
“教主你失踪当日我们便赶来了,原本一起来的还有叶副教主和数位弟兄,但是……”
“但是这几位尚未飞到你那房顶上便被我教张护法‘偶然’撞见,于是请来这处别致的小屋内喝了几天酒小歇一下。”席陌补充道。
云泉一挑眉梢,道:“小歇一下?把你锁个十几天你看看是筋疲力尽还是生龙活虎?”
“云教主这么说就小气了,”席陌环抱双臂,一双眼愈发盈满笑意,回道,“这十多日,墨月可是专程遣人伺候这几位吃喝拉撒的,除了行动不那么方便,难道不是比云教主你更自在?”
又在拿他作笑。
云泉暗自一个不快,回身几步走到他面前,终于不愿再同他浪费时间:“席教主少跟我耍贫,我只想知道,我白灵教的副教主在哪里?”
席陌撇嘴:“我怎么知道。”
云泉一愣,霎时疑惑了。眼前之人不似在撒谎,应当也不必撒谎,难道叶青并未被墨月教囚禁?想着,又回头问身后教人:“叶青呢?”
一人回道:“禀教主,叶副教主并未在此,当日他与一人过了几招,随后似乎又跟那人谈了几句便带着其他兄弟走了。走前交代我们几个,务必在此等候,返教途中与教主你贴身随行。”
听罢此言,云泉突然觉得,叶青那不可琢磨的脑子里定又装了什么异于常人的想法。更为好奇的则是,所谓的“谈了几句”究竟是说了些什么,能让叶青这只狐狸妥协?
返教再问。
“席教主,钥匙。”
席陌“啧啧”两声,慢悠悠地把钥匙从腰间摸出来。
“云教主这就要走了,我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云泉敛了敛眸子,笑得几分危险:“席教主不舍,可是要同我回白灵教做做客?”
这人钥匙交到他手中,微微笑答:“不了,还是有缘再见吧。”
同心锁一解百解,一串链子松落到地上发出“哗哗”声响,几人站起身,数日来终于得以好好舒展筋骨,心中却还是有些忿忿:这墨月教主实在是不通情理,起初他几人虽是态度蛮横了些,但得了叶青命令之后,又怎会再与他教刀兵相向,何必将他们折磨成这般。。。。。。
这想法却是不敢抱怨出声,眼瞧着云泉与席陌二人似乎并不敌对,只好齐齐噤声。
“能跟上?”
云泉问一句,几人抱拳颔首:“多谢教主体恤,我等无碍,能跟上教主。”
他点点头:“那便走吧。”罢了,转头再看一眼席陌,轻描淡写地留下一句“告辞”。
席陌倚在石门边目送他们离开,直至这牢狱里再传不来一丝足音。
他浅浅勾唇,眸里还是那人一身红衣,与不驯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墨月教地处京城之外,白灵教则隐秘在南城之外的青山之中。
正如席陌所言,离得并不算太远,普通行车约莫三日可到,而如云泉这般功力深厚之人,轻功疾行,不过一日多便可到达。
深山中,一行人在一处山壁外驻足。
身后一人上前行礼:“教主。”
“嗯。”云泉轻声,那人领了他的意思,转身向前,在壁上藤蔓中摸索一阵,动了几处机关。
少顷,山石里传来极为低沉的闷响,云泉上前,撩开数重青藤,从露出的洞口探身行了进去。一路穿过黑暗隧道,在见到了一丝光亮时稍稍顿足,继而运了轻功向前,从隧道中出来,直直下坠。
原来洞门这外头便是陡峭悬崖,云泉寻着几处崖石借力,身形快如疾风,眨眼间已至崖底。
片刻后,几名教众也落到他身后。方才那人又在崖壁上摸索一阵,将外头的洞口封住。
“你们几个回去好生休养。”
身后人应声,云泉不再回头,轻功又起,向教内行去。
正是黄昏时,云泉来到一处房外,里头飘出阵阵酒肉香。
推门进去,宽敞室内有人从躺椅上偏了头望过来,手中酒壶轻轻晃着。
“看来我的副教主近来过得不错。”
那人轻轻一笑,伸手将酒壶递给正自走近的这人,道:“看来教主近来被照顾得也不错,伤势已尽数好了吧?”
云泉挑一挑眉,接过酒壶仰头往嘴里灌,半壶清酒就这么见了底。
叶青看他这模样,真像是被禁了这么久的腥,笑道:“憋坏了?”
“你说呢?”云泉随意伸手,一侧侍女上前取走酒壶,重新为他续满,他收回手来又道,“现下可以跟我讲讲了,你当日寻我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叶青微微侧身,斜倚着软椅看他,回道:“还能发生什么,墨月教那个医师跟我讲,你在那儿才能活命,我便将你留下来了。”
“你就这么信得过他?”
叶青不答。
他也不追问,往桌旁一步,随意往凳上坐下,执了筷子吃起那一桌微凉的佳肴。
“云泉,”过了一会,那人开口唤他,道,“我信不过。”
夹菜的手微微一顿。
叶青又道:“带你走,你是死;留下你,我也不知你是否能活。这样的选择,我不希望你给我第二次。”
云泉转头望向他,看他眉间微愠。
望着,那眼中怒意平息,慢慢又含笑道:“所幸那医师还算识相,在你清醒之日,便依我所言传了口信过来。”
云泉知他口中所言必定是苏临成,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欠了他一个人情。
也欠了席陌一个人情。
他微微弯唇笑了一声,叶青听着这笑也心情甚好,不觉把方才一霎的不快情绪抛之脑后。“你与那墨月教主有过往来?”
“并未。”云泉回道,“我也不知他为何救我。”
叶青若有所思。
他从不信这世上有别无目的之人,倘若这个席陌与他毫无交情,那定是有所图,才为常理。
只是思来想去,权衡罢利弊,依旧了无头绪。
“罢了,欠他一记情,只是你往后还是多加留心一点。”
“我明白。”
叶青闭了口。
心中其实还有一事想要同他讲,只是行了一天路,这人眉宇间有明显的疲惫之色,使得他犹犹豫豫,不知当不当在此时出口。
暗自徘徊间,却被云泉瞧出了端倪。
“怎么,你有话想说?”
叶青顺眉:“还真是瞒不过你。”
云泉微微笑道:“讲吧。”
他点了点头,不再犹豫道:“沈云山庄已将群侠宴的请柬广送至江湖之中了。”
这事其实他并不愿提及。
只因这沈云山庄,一直以来都是云泉心中的顽疾。世人只知这白灵邪教的教主是为云姓,却不知他本是沈云山庄云庄主亲子。
这山庄共有两位庄主,一位姓沈,一位姓云,沈云两大家族是为世交,又同为江湖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