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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仲平心疼起来,仔细地给他擦拭干净了,完了坐在床边,握着柏青的手,混乱了一个晚上的头脑这时才真正清醒过来,昨夜的事,到後来其实并不是柏青一个人在坚持,他自己也是动了情的,明明,那个时候他发现自己也是喜欢柏青的,可是事後他还是不知道要怎麽面对,面对柏青,面对自己,面对爹娘和林姨柏叔,所以他选择了逃开。
但是柏青没有给他逃避的余地,竟坚持跟了来,到如今才发现,只剩下相依为命的两个人,没什麽比对方更重要的;不论往後会怎麽样,却再没有人能及得上柏青在心里的重要,从那麽小一直到现在;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他其从没忘记过,只是有些东西,长大了,明白了许多事,便不能再去提,再去说,可是这层窗户纸终於还是破了,谁的心思也藏不住,柏青那一声声地喜欢,直响到了心底,又哪里没有回音?他的心里,又怎麽不是这样想?对柏青,难道不是早已心疼到了骨子里?而且昨晚所他与柏青又做了那事,因此,不管柏青说的一辈子是不是能坚持下去,只要自己能守著他就好,不论是什麽样的身份,什麽样的境况,这辈子,他李仲平是绝不会负柏青的了。
正想著,柏青晕迷间翻了翻身,李仲平惊了一下,却发现柏青一脸绯红,呼吸急促,将掌心贴在柏青额上,烫得吓人,他忙将被子给柏青捂好,拧了条帕子给他搭上,关了门发狂似的往邻村的郎中家里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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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拨云见月4 。。。
郎中家祖辈都是那村里的郎中,一点医术都是一代代传下来再由他父亲教给他的,与镇上和城里那些大夫比起来算不得好,但平日里替这几个村子里的人治治头疼脑热什么的,开些小方子,倒也有效;此时见柏青烧得满脸通红,把了会脉,只道是受凉发热,直接从箱子里称了副药给李仲平,嘱他好生照顾就好。
送走郎中,李仲平急急忙忙熬了药去喂柏青;柏青在被子里捂了这几个时辰,此时倒有些清醒,虽然眼皮沉得睁不开,还是把李仲平喂到嘴边的药乖乖喝了,连苦味也没觉出来,想跟李仲平说说话,却觉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柏青梦见了他娘和早已记不清面目的爹,他们和兰姨李叔在一起,柏青欢喜的扑过去,他们却又都不见了,柏青只扑在冷冰冰的墓上,他大声哭喊起来。
李仲平正在替他换帕子,见他突然全身发颤还哭着喊他爹娘,骇得扔了帕子一把抱紧他,大吼道:“阿青!醒醒!平哥在这!阿青!!”顿了顿,又放下柏青跪在地上对着大门磕头道:“蓉姨!柏叔!求你们别带走阿青!他马上要上京考状元了,他有出息,求你们!昨天是我错了,你们要怪就怪我,我就是立刻死了也不让阿青有事,求你们!!数个响头磕下去额头早已破了,有血渗出来,他也顾不得,听见床上的柏青停止了哭喊,又是几个头磕下去,才爬起来抱着柏青,怕得不敢将他放开。
这一番折腾让柏青又出了身汗,到晚上热度便褪了下来,人也清醒了不少,醒来时察觉自己被李仲平抱在怀里,欣喜不已,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去碰李仲平抱在自己肩头的手,轻轻唤道:“平哥。”
李仲平担惊受怕了一下午,这时恍惚听见他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柏青又唤了他一声,才明白过来,忙低下头去看他,见他果然睁开了眼,大喜:“阿青!你醒了!”一边将他抱得更紧,怕一松手他就不见了似的。
柏青觉出他的异常,有些担心,那只无力的手搭在李仲平手背上轻拍:“平哥,怎么了?”
李仲平后怕道:“你一直不醒来,还在喊蓉姨和柏叔,我以为‘‘‘以为你要跟他们去,我‘‘‘我害怕‘‘”
柏青将头抬起来些,唇正好对着李仲平侧颈,便亲了一下,看李仲平呆愣的放开他一些,安慰地冲他笑着:“平哥,我舍不得你。”
被柏青亲过的地方还带着湿热的酥痒的感觉,李仲平还没回过神来,喃喃道:“我也舍不得你。”
柏青喜极:“平哥,你不怪我?不恨我?不会将我赶出去么?”
李仲平这才回过神来:“阿青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这样做?”
柏青迟疑道:“我‘‘‘我引着平哥你做了‘‘做了那事‘‘‘。”
这话一出口,柏青明显察觉李仲平身体一僵,心中一沉,又道:“果然,平哥是不能原谅阿青的‘‘‘‘‘‘。”
李仲平将他放下来,让他躺好,把被子给他紧了紧,道:“怎么这么说,这事是我的错,阿青,我想明白了,我‘‘我碰了你,若你不嫌弃我,我‘‘‘我一辈子对你好。”
柏青从昨夜开始就一直害怕,怕李仲平恨他恼他再不认他,到方才醒来不久,仍是心中害怕,哪怕李仲平仍如平常一般和颜对他,也是担心得不得了,此时突然听到李仲平说出这话来,恍如在梦中,捏了捏自己的脸,痛得呲了呲牙:“痛!是真的。”
李仲平将他的手捂回被子里:“怎么了?”
柏青傻笑道:“平哥,我想听你再说一回刚才的话。”
李仲平老老实实又说了一遍,末了起身要往外走,柏青忙拉住他:“平哥,去哪里?”
李仲平叹口气,将他按回被中:“别乱动,当心吹了风病又重了;我去弄些吃的,还有,该给你熬药了。“
柏青“哦”了一声,乖乖躺回床上,看李仲平出门,心里一块大石总算落地,过了这一关,总算是能放心了。
饭后柏青精神尚好,两人又说了会话,后来困了,李仲平在床边搭了两根长凳,去一直空起来的里屋抱了棉被出来要在凳子上睡,柏青拉着他道:“平哥,天冷,一起睡吧。”
李仲平有些犹疑,柏青又道:“平哥,难道你方才说的话都不作数么?”
李仲平挠了挠后脑勺,把被子又放回去,出来脱了外衣钻进被子里,柏青挤过来窝在他怀里,
他愣了愣,伸手抱住了,柏青心里满足,合眼睡去。
哪知半夜里柏青的病又有反复,李仲平抱着他觉得比早上还要烫,连药也喝不了,急得在屋里团团转,老半天才想起屋里还有半瓶老酒,使劲给了自己两拳头,竟将这个给忘了,忙翻了酒出给柏青推背,推完了又擦四肢和手心脚心,又拧了帕子敷在柏青额头,也不敢睡,就那么守着,隔一个时辰用酒给柏青推一次,到天明时,热度才又褪了下去。
之后柏青的病时好时坏的,看着十分凶险,李仲平揪着心寸步不离的照顾,村里有人见他俩没出门,便来探望,见柏青病得厉害,又想了些法子,李仲平急得慌了,一一试了,又过了两日,柏青这病竟然好了起来,李仲平抱着他险些哭出声来。
这一病柏青又瘦了几分,让李仲平心十分心疼,赶着在他上京前变着方的对他好,只希望他身体能好一些,出了门自己也能稍稍放心些。
柏青心里倒是十分满足,圆了这么多年的心愿,心里那一直藏着不敢说出来的感情这回也一并得到了回应,得到了最想要的,而且依着他平哥的性子,这一辈子,他俩是一定会在一起的了,所以尽管病得难受,可心里却居然有些享受他平哥整天为他忙里忙外,再加上每个夜里李仲平都抱着他睡,他甚至有些不愿意好起来。
只是这病终是好了,没多久便也到了该上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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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千里相思1 。。。
李仲平天还没亮就起来收拾,柏青迷迷糊糊醒来看见灯亮着,坐起来揉开双眼,就看见桌子上堆了一大堆,不由道:我看看都有些什么?”说完裹着被子下床凑过来看。
李仲平一包一包一边往包袱里收拾一边指给他看:“这是衣物,两套外衫,一件棉衣,还有亵衣裤,都是请古大娘新做的,杏姑说你出息了她没时间回来道贺,还托人另送了一双鞋;这是布帕方巾梳子;这是火石火烛和几张油纸;这是你的笔墨书纸,砚台也装上了;这是晒干的金银花薄荷叶和一些清热的草叶,要是有个头痛脑热不严重的你就泡水喝;还有‘‘我看看‘‘哦,这是皂角,这是雨伞,这个是装水的竹筒‘‘‘‘‘‘”
柏青苦着脸道:“平哥,带衣书籍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