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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仲平往新的火堆上又添了些木头,又在周围挡了几块木板,觉得不会透风了,也紧挨着柏青躺下。
庙外寒风呼啸,落雪声簌簌不歇,庙内油灯灯光幽暗,明明灭灭,虽然不远处还燃着一堆火,却没有将这个庙中的阴森之感减去多少。
李仲平将包袱塞到柏青脑袋下垫着:“阿青,怕么?“
柏青也没有睡意,挨紧了些对李仲平道:“不怕,平哥,只要跟着你,我就什么都不怕。”
李仲平怕他冷,干脆把棉衣解开,翻过身把他抱着睡:“呵呵,阿青长大了啊,好好睡,别受了寒。”
柏青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只觉得温暖无比,似乎连心挨到一处了,闭着眼老半天,才又有些期艾地问他道:“平哥,那个话,为什么你现在不说了呢?”
李仲平道:“什么话?”
柏青深吸口气,感受着李仲平的味道,似要给自己勇气一般悄悄握了握拳头,才道:“你‘‘‘前几年还常说我是‘‘‘是你媳妇‘‘‘‘,我‘‘我是真的想做你媳妇。”
李仲平愣了好久,才笑出声来:“傻阿青,那是小时候什么都不懂说的,你是男孩子,长大了是要娶亲的,怎么能嫁给哥呢?”
柏青默然,闷声道:“睡了。”
李仲平摇摇头,抱着他闭上眼,没多时真的睡着了。
柏青待他睡着了,试着喊了他几声,见他没动,从他怀里抬起头,往上蹭一点,正好与他脸对脸,认真又小声道:“平哥,这些我都明白的,可是我喜欢你,一辈子只跟你在一起,别的谁都不
要!平哥,我还太小,现在什么都不会,只会给你添累,可是我一定会努力的!平哥,你也别娶别人,平哥‘‘‘‘‘‘‘”他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只好学着在画册上看到的样子,迅速凑上去在李仲平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又紧张又害怕地盯着,只怕他醒来!
等了好一会,李仲平竟然打起了鼾,柏青放下心来,脸贴过去挨着他,心满意足地也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载寒暑这一节会有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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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三载寒暑6 。。。
一夜过去,那堆火早在半夜熄灭了,可是因着李仲平一夜也没有放开柏青,所以柏青这一觉睡得极是安稳,一睁开眼就看到几乎和自己贴在一起的李仲平的脸,他心里更高兴了,正想把嘴凑过去再亲一下时李仲平睁开了眼睛,正好看见他微弯着双眼笑着的样子,也笑了起来:“醒了?”
柏青虽有些失望,心里还是十分满足:“嗯,天亮了。”
李仲平轻轻将他放开,却发现被压了一晚的那只手臂已然麻了,忙道:“阿青,帮哥揉揉手臂,麻了。”
柏青忙坐起来给他揉捏手臂,好一会才缓过来,李仲平让柏青不揉了,自己坐起来,使劲甩了甩手臂,又抡了两圈,觉得差不多了,把棉衣合上,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才算彻底清醒了,翻出包袱里的干饼,一人一个吃了,起身把柏青拉起来:“阿青,走了,外面好像还在下雪,路不好走,我们得快些,免得天黑时回不了,嗯,还得去镇上买些东西预备着过冬用,待大雪封山的时候估计得有一两个月出不了村子。”
柏青点点头,随着他走出破庙。
这时天方亮,风未歇,雪未止,有冷风灌进脖子,柏青一个哆嗦,赶紧将棉衣紧了紧,缩着脖子道:“好冷!”
李仲平伸手拉着他,一步往山下走,道:“多走一会就暖和了,小心些,这地上都是一层冰,很滑。”
柏青紧紧抓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好容易才下了车,才到官道上,就见一辆马车行过,两人也没有注意,继续往回赶。
哪知那马车却突然停下来,一个人一边喊着柏青和李仲平的名字,一边跳下马车追了过来,正是王文堂;他跑到两人跟前停下,微喘道:“子为!李大哥!你们这是‘‘‘要回去了么?”
柏青上次看见王文堂时他穿的是洗得发白的布衣袍,这时却穿着天青色的锦缎袍子,可见小福说得不错,他家里因着他拜的老师的缘故对他好了起来,虽是有趋炎附势讨好那位大人的意思在里面,可终究他过得是好了,心里不由得十分高兴,拉着他左看右看,又笑了起来,道:“是要回去了,昨天来的,王兄没有在家,见着小福了,托给他一些东西,
王文堂脸上方才升起的喜色立时又消失不见:“怎么这么快?如今‘‘‘如今我在家不同了,你们随我回去多玩一会再走,好么?我想阿青和李大哥得紧。”
柏青为难道:“可是我和平哥答应过兰姨要快些回去的,兰姨身体不好,这天这么冷,她一个人在家,我们都不放心。”
王文堂想了想,道:“那就半天,我们就待半天,然后让马车送你们回去,成么?”
柏青回头问李仲平道:“平哥,要不,我们再待一会?”
李仲平虽莫名的看着他俩拉着手的样子有些难受,却也知他俩投契,便应道:“也好,不过半天时间太久了些,晚了回村的路不好走。”
柏青回头对王文堂道:“那就两个时辰,王兄,好么?我看你那马车挺大,我们就在车里说说话。”
王文堂虽觉得仓促,可也知他俩为难,只好道:“嗯,那我们快去车上,外面冷。”
上得马车,王文堂请车夫将马车停到路边,递给他一壶酒,让他暖暖身,便回车里与柏青和李仲平说话。
三个人聊了些有的没的,又各自说了近来的际遇,不知不觉,时间便过了,王文堂坚持自己走回城去,请车夫送柏青和李仲平回河柳镇,他一路顶着风往城里走,心里却温暖无比,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真心的惦记自己,不论怎样,柏青和李仲平都是值得珍惜的挚友;想着,心情更好了些,连即将回到最厌弃的王家的那种沉闷心境仿佛也一扫而空,脚步更轻快了。
李仲平和柏青谢过那车夫,在镇买了些物品,才又匆匆往村里赶。
天擦黑时才到家,方要进屋,就见古大娘从里屋出来,看见他俩先是吓得大叫了一声,待看清楚了才拍着胸口道:“你们俩总算回来了,李家大姐病了,今天我看她没来一起绣花来看看,没想到她病得厉害‘‘‘”
话还没说完,李仲平和柏青扔了手里的东西就忙着往屋里跑,古大娘跟在后面道:“没急,已经请过郎中了,开了药,她喝了,像是好了些。我觉着呀,就是昨天突然下雪,天太冷了才会病了,好了,我也得回去了,你们好生照看着她,明天我再来。”
李婶醒着,有些咳嗽,只是脸色有些蜡黄,仿佛突然之间就消瘦了许多,看见他俩跑进来,忙哑声道:“别急,我没什么事,阿平,你先送你古大娘回去,这天冷路湿的,竹林外那田梗不好走。”
柏青忙道:“兰姨,平哥陪着你,我去送古大娘。”
李仲平着实被李婶的样子吓到了,一双眼中竟有些湿润,轻声对柏青道:“阿青,多谢你。”
柏青道:“平哥,我不爱听这样的话,你先照看着兰姨,我送完古大娘就回来。”说完就跟着古大娘出了门。
待柏青回来时,李仲平已经把从城里买回的红糖煮了一碗,正坐在床边轻轻地吹气,让它不那么烫。
柏青走过去坐到李婶身边,挨着她道:“兰姨,有哪里难受的,阿青再去郎中去,让他抓些好得快的药,兰姨喝了就不难受了。”
李婶笑道:“傻孩子,兰姨现在很好,你们都回来了我也就不担心了,昨天那场雪下得真大啊,怪冷的,是我自己没注意着了凉,今天就有些不爽利,别被你们古大娘的话唬住。”
李仲平舀了一勺红糖水送到她嘴边:“娘,不烫了;喝了这个就不那么咳了。”
李婶喝了一口:“太甜了。”
李仲平道:“娘,这个喝了好,我知道的,那回我着凉了你让我喝过,后来就好了。”
李婶只好由着他,把一碗红糖水都喝完了,身上泛起些热意,又有些困了,让柏青扶着自己躺下来,盖实了被子,对他俩道:“你们去弄些东西吃了赶紧睡吧,那么远一来一回的,这两天肯定累坏了。”
李仲平依言和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