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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严正卿上上下下打量着侯傲,眼睛最终定格在了双足上:“二少爷就是用它们四处溜达的吧?砍了它们如何?”
侯傲一怔,身体微微打颤。
连追风也不忍心了:“主子。。。。。。他旧伤还没好利索,要真砍了双脚,怕是会要了他半条命啊。”
严正卿闻言,眯起眼睛,像在思考:“二少爷人缘不错嘛,到处有人替你求情。让我想想。。。。。。不如这样吧,就把小脚趾剪了吧,权当是给二少爷一个机会。”
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于是不再有其他废话,侯傲自觉的褪了鞋袜,平躺床上,安静等候。
上次被鞭打,侵_犯,都是在这张床上。
果然,床是他生活的最好见证。
追风拿了把大剪刀,看了看侯傲,心下不忍,却也无可奈何。
严正卿则搬了个板凳坐在床边,专门欣赏二少爷飒爽英姿。
侯傲也学乖了,不等开始,先拿了牙齿死咬嘴唇。
剪了两个小脚趾,二少爷总共晕过去两回。
为了防止二少爷一睡不醒,中间甚至还休息了小半个时辰。可二少爷依旧浑身上下被汗水浸透,活像掉进荷塘里泡了个澡。
可见二少爷这身板,确实该多运动了。
追风拿着血淋淋的两个俏皮小趾,再看二少爷脸色白胜纸,练武之人的声音也不由的打了颤:“主子,这怎么办呢?”
“怎么办?当然要供起来,就供在二少爷这屋,二少爷才好时时见着,以解相思苦。”
“多谢丞相。”侯傲这话说的虚,像飘浮在空气中,明显气息不足。
严正卿也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拿了个手帕细心为他擦汗,边擦边柔柔道:“下次二少爷若还敢私自出府,我保证把你的皮剥下来。”
没有了鬼手的妙手回春,严正卿也没打算叫大夫过来,伤口果然愈合的慢很多。
侯傲依旧在床上躺着,直挺挺的躺,已经躺了整整两天了。
没办法,伤口太痛,翻身都是问题,睡觉更是奢望。
严正卿倒也算厚道,每顿饭都差人过来喂。侯傲于是过了两天饭来张口的幸福生活。
到了第三天,严正卿终没能放下二少爷伤情,幽幽的晃悠过来,亲j□j问,顺便看他反思的如何了。
一个人来的。没跟任何侍从。可见重视程度不低。
侯傲自然心存感激,当下决定以德报怨:“丞相如此生气,是不是怀疑我与侯府相勾结?”
严正卿甩来一记眼神,表明了不是怀疑,是确定。
侯傲也不计较:“若我说严府有内奸,我保证能抓到他,不知丞相肯不肯和我演一场戏呢?”
严正卿自然是不信他的,不过,演戏,听起来很有趣,玩玩也无妨。于是严正卿事先警告道:“二少爷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我就剪完你剩余脚趾,你就准备好秃着脚板走路吧。”
一月匆匆而过,鬼手终于重返自由了,对他这性子,耐得完这一个月也实属不易了。
事实证明,那天的以德报怨是相当明智的,丞相随后就派了两名大夫替二少爷治理伤口。一个大夫一个脚趾,公平合理。
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侯傲也终于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了。
大夫说了,若想恢复潇洒走路,还需至少将养两月。
这都已经秋天了。
春江花朝秋月夜,此等美景怎可辜负。
于是果断穿衣,出门。
正在府里四处闲逛着,不曾想又晃晃悠悠近了书房。
只敢靠近,不敢进入。他还不想秃着脚板走路。
不过,远远的,严正卿先看到了他,许是心情不错,竟然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进去。
侯傲抖抖衣,坦坦荡荡的走了进去。
进去后才发现,原来丞相正在商议事情,鬼手、追风也在,看见了他,便叫他也过来出主意。
严正卿指着桌上的一本奏折,拿食指在折子上点了点,样子甚至有些玩世不恭:“就是这本折子,说是侯逹治理黄河有功,恳请皇上封侯逹‘怀化’大将军,你们怎么看啊?”
“谁人如此大胆,知道严侯两府势不两立,如今这折子都往严府送,还敢写这些东西,摆明了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吗!”鬼手第一个没沉住气。
“追风,你看呢?”
“属下以为,即便少将军治理黄河有功,也不该居功自傲。”追风回的笼统,并且蜻蜓点水戛然而止。
到底还是追风沉稳些。严正卿点点头,又转向侯傲:“二少爷以为呢?”
“‘怀化’大将军是正三品,依我看,必定是哥哥急着升官发财,才托了人写的这折子。丞相该找个理由把写这折子的人革除官职,以免他们结党营私,日后酿成大祸。至于这折子,就当从没见过。”侯傲说的轻巧,脸上却苦大仇深不共戴天。
严正卿瞧着有趣:“怎么,二少爷还计较着你哥哥把你送来的事啊?”
侯傲撇撇嘴,一副记忆犹新永世不忘的样子。
严正卿笑笑,遂命了三人退下,自己则仍关在书房继续看折子。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每天中午12…14点更新
☆、第 10 章
三人分头走,鬼手本想跟着侯傲过来,被侯傲千推万阻,于是终于清静了,各走各路。
走了好一会,侯傲已经在房门前绕了二十圈,才见严正卿不疾不徐的走过来。
“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已妥当,丞相瞧好吧。”
严正卿看他信心满满,甚至带着不易察觉的得意,不由会心一笑:“以前总以为二少爷只会些诗词歌赋舞文弄墨的玩意,没想到还有这调兵遣将的本领。”
笑完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呢?
想了半天,明白了,是这笑不对。
他曾有很多笑容,有奸诈的笑,恐吓的笑,阴谋得逞的笑,幸灾乐祸的笑。却唯独没有这会心一笑。
来自心底的,会心一笑。
侯傲回话:“丞相不认识的侯傲,还有很多。”
严正卿接道:“很高兴一个个认识,我们的时间也有很多。”
侯傲看看他,也不随声附和了,直接转了话题:“丞相在里面等吧,我自会抓了他来见丞相。”
严正卿点头,转身进屋,心里稍稍奇怪自己的配合。
丞相府气势恢宏,光出入的门就有五个,每个门口当被侯傲安排了重兵把守。
当然了,做贼嘛,通常不走寻常路,喜欢飞檐走壁。于是各面墙围旁也有侍卫驻守。
他自己倒落得清静,遣退了旁人,独自一人搬了个板凳,坐在一面墙围旁,品茶吟诗,乐得逍遥。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不知道有谁正与他共此时呢?
举杯对月空长叹。
天上玉盘高悬,如一颗亮眼横扫人间。
他就这么盯着看,目不转睛的盯着看。觉得那月亮当真是圆又亮,皎洁啊,无暇啊。。。。。。这么看着看着,发现月亮上多了个黑影出来。
黑影矫捷,翻墙而入。
果然是习武之人,身姿轻盈如飞燕。
黑影落地,像是发现有人,身体微微一怔,转头一瞥,发现是他,遂一声冷笑,正欲远走。
“等等,花好月圆,如此良辰美景,大人不想与我痛饮一杯吗?”侯傲还是悠闲坐着,只举了茶盏对着那人。
那人身体片刻稍怔,又一声轻蔑的冷哼,大概的确不想跟这个无聊的人浪费时间。
侯傲看那人真要走了,实在无法,只得说道:“追风大人,我有话跟你说,可否赏脸一叙啊?”
那人猛然停住,愣了半晌,才缓缓转过头来,却也不走近,摘下蒙面,果然是追风。
追风道:“我蒙着面,不知二少爷如何知道是我?”
“大人身姿矫健,功夫上乘,自然不是寻常人可比拟的。”
这么明显的奉承,追风听了却面无表情:“二少爷又如何知道我会从这里进来?”
“这离你的房间最近,安全。”侯傲指指身后的月色下安静的屋子。
“这么说,二少爷都已经知道了?”
侯傲微微笑着,样子很是谦虚:“勉强算。。。。。。知道一点吧。”
追风暗动轻功,眨眼间已来到侯傲身前,一手捏了侯傲脖颈,凶狠道:“那对不起了,追风只能就此送二少爷上路了!”
侯傲憋着涨紫的脸,费力喘气,咳咳嗽嗽道:“外面。。。。。。都有重兵把守。。。。。。大人若在这杀了我。。。。。。怕是更难逃脱。。。。。。”
追风想想,一把放开侯傲,样子更加凶狠:“你跟主子告了密,还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