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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桑的语气委屈,听在黑狼的耳中有些不是滋味,“昨晚怎么回事?”黑狼问道。
“是~~”韩桑咬了咬嘴唇,“是黑狼大哥把我~~”韩桑的欲言又止让黑狼烦躁,他明明不好男色,为何却在酒醉之后把韩桑拽上了床?
此时,趴在桌上晕了一夜的扎克木也转醒了,他昂起头还迷蒙着,黑狼脑袋嗡的一声,抓过被子就罩住了韩桑,而后赶忙穿上衣裳,这时候,房门也被敲响了。
“我来送洗脸水。”这冷冷的声音来自宁王,黑狼看向门口,平时门栓一直不插着,昨夜里竟然插上了,这是他插上的还是韩桑?
黑狼赶忙抓过面具戴上,他打开屋门,宁王看看他又瞄了眼屋里,黑狼接过宁王端着的水盆,“今天你去歇着吧!屋子不用收拾了!”
宁王眉头动了动,嘴角微微扬起,“好。”
自从被黑狼掳来之后,宁王的心情从来没有那么爽快过,他能感触到黑狼语气中的狼狈,他其实很想看韩桑是个什么摸样,因为宁王一直认定黑狼很丑,所以宁王很想知道,为了钱财可以和一个面目可憎的人在一起,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思。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宁王大笑不止,“小春,我不想只是逃走,等过两天你能出去了,找到冉晓楼,就让他带着人马来,把这朝廷管不了的天门镇夷为平地,再把黑狼抓住,我要带回雁门郡好好的折磨他!就简简单单的让他死了,我这心气难消!”
“这天门镇的存在,始终是朝廷的祸端,而且,若是能将它铲除,王爷在皇上可是又立下一战功!”
“那是自然!而且,天门镇人才济济,若是围攻,必然会有有识之士归顺于我,到时候我的力量不是更强大了!”
“王爷说的是,属下估量着,这两天扎克木就该走了。”
“好,咱们就好好的看黑狼怎么处理韩桑。”
黑狼把扎克木扶到另一间屋子歇息,他再回到屋子里,撩开被子,就见韩桑赤身裸体的蜷缩在床上,而且他的脸上还落下了泪,一个男人哭泣,这让黑狼不爽快。
“你哭什么?”黑狼沉声道,“告诉我,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桑听黑狼这语气,他抹抹脸上的泪,哀怨的看着黑狼,“是~~是黑狼大哥抓我到床上的~~”
“门栓呢?我插上的?”黑狼又问。
韩桑心下闪过一丝警惕,黑狼竟然问门栓,门栓是韩桑插上的,他就是害怕宁王来搅局,不过他心里其实也有疑惑,如果韩桑没想错,昨夜黑狼也蹊跷,难道是有人给他吃了什么?但是这院子里也没几个人,他没做过,扎克木也不会,黑狼更不可能自己害自己,那么这院子里的人就只剩下宁王了,他为什么要帮自己?或者说他这么做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是你插上的~~”韩桑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然后黑狼大哥就剥了我的衣裳~~然后就~~”
“够了!”黑狼沉声道,“我知道了,你穿衣服吧!等扎克木醒了,你们就回去!”
“黑狼大哥!”韩桑大喊着,他一把抓住黑狼,“黑狼大哥~~我~~”
“昨夜的事情我脑子里乱七八糟,我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你,对于昨晚的事情,我只能说对不起!”
“黑狼大哥~~我~~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大哥~~”韩桑急切的喊道,他可不能让到手的鸭子都飞了,“大哥~~我只想在你身边伺候你,哪怕当个小厮~~我不求名分~~”
黑狼想到宁王和他说过关于韩桑的事情,又想昨夜事情的离奇,黑狼甩开韩桑的手走到桌边,桌下的酒坛子还有两大坛满着,仅仅喝了一坛酒而已,黑狼想,他和扎克木喝酒什么时候连三坛都喝不完?黑狼抓过酒坛子闻闻,又抓过酒杯闻闻,他和扎克木同喝一坛酒,扎克木晕了,他却做了那种事,此时,黑狼心里有了些猜测。
黑狼拿着他和扎克木用的酒杯急匆匆的出了院子,在天门镇的西南方一个小小的矮房子里,一个白发老头正在给他面前的一个大汉写着药方,见黑狼来了,他抬起脸来,这老头不是别人,就是陈子岳,陈子岳点了点头,“黑狼竟然带上面具了?”
“陈老头,你不是也常带?”黑狼脱去面具拉了个凳子坐下,“老头,什么时候走?”
“再过几天吧!我要一路到四空岛,若是不走,怕是会晚了。”
“老头,钱我有,给你好了,别一路跟要饭的一样,多累!”黑狼嘟囔,“再说了,你也老大不小了。”
“你那抢劫商队的钱我不要,我可是大夫!”陈子岳把写好的药方给了大汉,大汉放下银子离开了。
“哼,什么大夫,一年有半年躲在天门镇避世,你这也算好大夫?”黑狼说着把酒杯放到桌上,“闻闻,能闻出什么?”
“酒!”陈子岳吸吸鼻子,“好酒!”
77。
天门镇的飘香酒楼里有着自酿的高粱酒,老板娘槐花独创的酿酒配方,放眼望去,他家的高粱酒是味道最好的。
黑狼和陈子岳坐在飘香楼的角落,俩人对饮干了一杯,脚边的酒坛子已经空了一坛了,陈子岳唔哝着,“如你所讲,看来你们是被人下药了,你那兄弟是迷药,你是~~春药~~”
“我怀疑是韩桑。”黑狼咽下一口酒,“你说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这事情怪不怪?”
“我老头走南闯北,这事情多得是!有什么见怪的?”陈子岳抓了把花生放在自己面前,一边剥着花生壳一边将花生仁咬得嘎嘎的响,“你也不能怪那个~~韩什么~~这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我真受不得他那个哭样!”黑狼冷哼,“男人嘛,总要有个男人样子!”
“世家公子,都这样!”
“也不是啊!我掳的那个宁王,他就挺有骨气的!不过,我也烦他!”黑狼脑中想到宁王不可一世的模样,“他总是斜着眼睛看人,他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就算是当上皇帝,在我心里也什么都不是!”
“黑狼,我看你还是别想了,既然不喜欢姓韩的,送走了就完了,反正昨晚上也是你情我愿,你也没什么理亏的地方,大不了给他点钱,也就了了。”陈子岳挠挠头,“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药不是姓韩的下的,那么是不是这里面还有别的意思?”
“老头,你想到什么?说来听听!”
陈子岳端起酒杯干下一杯酒,“这酒真好!槐花老板娘酿的酒就是香。”
黑狼抬抬眼皮,陈子岳这又是在故弄玄虚了,他也干下一杯酒,“算了,爱说不说!”
从白天一直喝到半夜,黑狼和陈子岳站在飘香酒楼的门口,身后边传来门栓的声响,黑狼哈哈大笑,“今天真是喝爽了!来,老头,我送你回去!”
“我的酒量还用你送我回去?黑狼,你自己跳着脚走吧!”
“我面具在你哪儿呢!我要回去拿!”黑狼嘟囔。
“面具?那个破玩意真难看,来,我给你一个我的面具!”陈子岳说着从身上背着的布袋里拿出个小木盒子和一个小瓷瓶,“用瓷瓶里的药泡上这面皮,这玩意能戴很久!”
黑狼不客气的拿过来揣进怀里,“很久是多久啊?”
“到死~~”
“真的?”
“假的,到死你的脸会烂!最多两个月!”陈子岳打了个大哈欠,往前走去,“行了,我回去了。”
“老头,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弄下去呢!”黑狼叫住陈子岳。
“用血~~人血,鸡血,猪血,狗血~~随便的血敷在脸上半个时辰,面皮就能解下来了。”
“老头,谢了!”
“不客气!”
“诶!老头,记得我说的我弟弟的事情,你可以去找他,他的钱干净!”
陈子岳没再回话,他缓缓的走入了夜幕之中,黑狼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虽然陈子岳给了面皮,但是这东西可是好东西,他怎么能轻易的就用上,手摸摸,心想这世上的人多少人想要陈子岳做的面皮,他竟然得了一块,好真是好酒好人啊!
从怀中找了块黑巾蒙在脸上,到了狐狸的院子,见院子里的灯笼还亮着,黑狼轻轻的敲门,很快便传来了脚步声,门一开,是韩桑。
韩桑的双眼红肿,显然是他走之后又哭了很久,黑狼微微皱眉,韩桑道,“黑狼大哥~~”
黑狼越过韩桑进了院子,院门就在黑狼的身后关上了,黑狼道,“太晚了,去睡觉吧!”
“黑狼大哥~~”韩桑一把从黑狼的身后抱住他,脸埋进他的肩头,“我真的好喜欢你。”
黑狼手抓住韩桑的手拽开他,想到昨夜被下的药,“你跟我进屋,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