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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着死穴!!年岁老大的元梦华心中永远的痛就是始终停留在十五六岁少年时的外表!狐狸顿时化身龇牙咧嘴的小怪物,恨不得马上扑过来捂住某人的嘴。
夺回一城的雅儿宝宝笑得贼贼的,被人一推二搡的也不生气,心情好了许多。
“行了行了,时辰到了,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雅儿乖乖就范吧。”
可耻得把天雅丢出门去,元梦华挥挥小手绢目送他走向后台,在天雅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丝怀念,几缕留恋。曾经,端庄高贵凝立在窗边,散发着冰雪般气息的精灵之王,拥有冷硬不可亲近的外表恰恰最是心软的精灵之王,不也是方才同天雅别无二致的死鸭子嘴硬?
雅,莫怪我捉弄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当年的“神之宠儿”。
第九章
第九章
华灯初上,“聚仙楼”内已是高朋满座人声鼎沸,贵客纷至沓来挤满了楼中上上下下,连几处特意搭出来的“雅间”都有人悄然入座,以一席竹帘遮蔽了外面窥探的目光。
当台前的一对红烛滴尽了泪时,候了多时的看官们总算等到了今日的压轴子大戏。
“我昔元和侍宪皇,曾陪内宴宴昭阳。千歌万舞不可数,就中最爱霓裳舞。”
……
奇异的,有别于平时以琴瑟奏出的婉约,勾挑讨巧的胡琴与碧翠竹笛交织融成的音韵挠动着看官们的心,连红伶的歌声都显得娇娆不少。
血一般鲜艳的红,雪也似素净的白,晕漾成妖异的色彩到处翻飞,蒙面的舞者泛着银芒的白发绾成一束,以精巧的玉冠固定,“她”的气质冷冷的,如朔月的风刮过般沁人心脾。红白的彩带在他手臂的舞动下化身纷飞的鸿鸟。
众人伴着乐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生怕晃了神便错过平生所见最美的一幕。
“案前舞者颜如玉,不着人家俗衣服。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
……
舞者舞成了蝶,柔若无骨的身子弯折成了常人无法想象的新月状,后台接连涌出几名妙龄少女,俱是俏丽可人,却不知为何,就是没谁把眼光自舞者身上移开分毫,直勾勾瞧着他翻身跃过三名少女手中抛出的彩缎,几近折断了纤腰。
“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
……
繁音急节十二遍,跳珠撼玉何铿铮。翔鸾舞了却收翅,唳鹤曲终长引声。
……”
红伶的琴声越急,歌声越惊,台上舞者翩若游龙惊鸿的舞姿越发引人入胜。少女们甩手回身,互抛彩缎结成阵,舞者身处半空无处使力,听得曲声激荡已至中段急促时,隐见舞者在面纱下微微一翘唇角,左手红绸若有若无向下探了探阵中结处,些许微不足道的力道已助他回身骤旋,红白缎带宛如云彩护在周遭三尺,不曾乱了分毫,直转了十余圈舞者方堪堪落在阵中少女结成的彩缎阵上,明明人已停得稳当,却硬是不见缎带动上一动,舞者果真是轻如鸿毛不成?
看到这儿还不明白这来历不明的舞者其实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的才叫个傻字,匪夷所思的功力只怕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众人不约而同地纳闷不已,何方的高人竟甘愿到坊间轻贱己身,以“她”的身手只要松松口,何愁找不到栖身之所,这儿就有人巴不得奉之为上宾!
正当一堆人想当然得高兴,红伶已唱到“千姿万状分明见,恰与昭阳舞者同。”与之群舞的少女门挽起了彩缎,甘作舞者案前的陪衬,却有一人挥舞间不慎拉扯到舞者蒙面的薄纱,白纱随即翩然飘落,舞者传闻中天下无双的真面目终是不负众望地出现在大小人等面前。
美!真是美!
再找不到第二个词来亵渎上天巧夺天工之作。被夺走呼吸看直了眼睛迷失了神智的男人们甚至未曾察觉到楼上“雅间”里接连传出的失态的跌碰,八仙桌上的瓷杯“咣”地一声落地碎成片片,执杯之人的心亦早已支离破碎不直怎样弥补。
“雅……”
“皇兄,您冷静些。他已经死了,你我亲样所见的不是吗?”
“不错,不错,他尸骨早凉……可,可他又是谁?”
“他必是与雅十分相似的人,终究只是相似,您……”
“仅是相似而已么?”
低低的遗憾,无奈黯然,令他身边的人也按捺不住安抚他,然而不论什么样的花言巧语,他们的安慰之词也无非是由谎言构成,既然不可以欺骗,就只得无言以对。
“罢了。明明是我亲自送他走的,哪儿还能有另一个人。是我忧思过甚,你莫放在心上,桦。”
嘴上说着不相干的话,眼睛依然紧锁着台上深深铭刻于心间的绝世容颜,尽管一个劲地说服自己看到的是另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一颗孤寂多时的心却早早摆脱理智飞走。
像!太像了!除了完美无瑕的半边脸颊,他与雅别无二致。
“眼前仿佛睹形质,昔日今朝想如一。疑从云梦呼召来,似着丹青图写出。”
心渐灰,意且冷之际,红伶一曲已唱近尾声,台上舞者粉颊嫣红,浑不愿再舞下去。伴舞的少女们哪肯放过了他,一拥而上左围右簇,无形中倒成了副众星拱月图。舞者娇颜惑人,薄怒中带了几许嗔怨,美目直射向某个帘幕遮起的雅间,颇不情愿地顶着自己十足十“祸水”的脸蛋继续翩翩起舞。
可怜痛失爱侣的皇帝早没了理智,把皇弟在旁的殷殷提醒抛到九霄云外,满心满眼装的都是如梦如幻的盈盈水眸。
“雅儿……”
饱含痛苦的低唤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淹没在楼下一群如狼似虎的禽兽兴奋的喝彩。凭空掉下来个大美人他们竟没能领先一步收为己有,京城中有权有势的主儿多如牛毛数不胜数,如何将美人儿弄到自己手上且不为人所夺倒是件十分不容易的事了。
惊艳久久不得平复之余,不乏王孙公子的宾客中亦有跻身于朝堂之上,见识过先帝御封“延雍亲王”皇甫雅的达官显贵,眼前的舞者虽是没有那飞龙纹印为证,然天下间果真要找出这么一位与其媲美的谈何容易。冷凝的气质、无双的容颜,还有与生俱来、睥睨天下的气势,谁敢昧着良心说一句他与过逝的雅王爷没有九分九的相象。
美人一笑,天地皆为之倾倒,谁又敢说美人不是鬼魅化身?他生前多灾多病多磨难,死后心中只要存上几分怨恨,便是化作厉鬼潜入人间作威作福也没人奈他何。
一思及此,满座的宾客倒有三成坐不住了,一想到美人儿摇身一变成了索命鬼的恐怖就吓得瑟瑟发抖,有几个东张西望了下,打算先行离开。好在红伶唱词已近终了,台上舞者自蒙面纱巾掉落后也不务正业无心再舞,只待熬过曲末的谢场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咬咬牙也忍了,一径儿地干笑着应付场面,居然没人发觉方才的异样。
唯二还深陷其中无力自拔的仅余楼上雅间的皇上王爷兄弟俩了。他俩的脑袋早被“雅儿”的身影填得满满,哪儿顾得了别的,虽然一个满嘴劝谏之言,另一个勉强维持表面的镇定自若,可一副如痴如醉呆呆笨笨的傻样,哪有天下至尊的样子。
连带对面雅间里静观其变的元梦华都不由得叹息再三。
真真是作孽哟,一个天雅就把兄弟俩迷得神魂颠倒,可怜了缇雅堂堂精灵王,怎就一个都没捞着呢?所以啰,好戏绝不能错过,更重要的是,不能让那兄弟俩太好过!
本来嘛!该舞的舞,该着迷的着迷,互不相干也是件其乐融融的事,偏偏横生变故不知从哪儿杀出七个黑衣人来。
黑衣人动作利落熟练,轻易摸到了台下堂席,爪钩精确地掷上扣住栏杆,一转眼的功夫已有三人跃至半空挥剑刺向雅间中人。
“有刺客,护驾!”
本欲四散逃跑保命为上的公子哥们被这一喝顿时纷纷把迈出去的腿缩了回来。要知道御驾遇刺倘若救驾有功可是难得的功劳,再受点小伤换得圣旨褒奖,稳赚不赔。
皇甫家治世素来崇尚习武强身,底下的纨绔子弟下了决心发起狠来饶是刺客们身经百战也禁不住吓一跳,他Ⅹ的,谁说贵族子弟脓包熊样,遇事只会夹着尾巴逃跑的,全都是乱说,他们动起手来比他们还强,空手劈断把椅子连眉头都不带皱下的。
显然刺客们有备而来,眼见得手无望寻了预想的退路便要开溜。不曾想舞得台上台下一片惊艳的舞者恰好挡在他们的退路上。皎若明月千娇百媚的舞者神情不见惊慌失措,他身边的红衣女子们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