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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
傅言叙看了夏琰一眼,他也看到了刚刚那团黑雾,后者摇了摇头,等黑雾散开之后,她才探头看了一眼,里面确实是有一根骨头,大概有食指般粗长,但是奇怪的是,那根骨头看起来十分光滑温润,就像是一块美玉雕琢而成似的。
夏琰将灵力涌至掌心,然后上前伸手将那根骨头拿起来,但是下一秒,她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见夏琰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刘宏波心里发毛,他喊了一声:“夏大师?”
傅言叙拧眉,问道:“小琰,怎么回事?”
夏琰把手收了回来,然后摇头道:“我拿不起来。”
闻言,不说刘宏波,就连傅言叙也忍不住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问道:“拿不起来?”
“嗯。”夏琰点了点头,神色认真道,“很重,怎么用力都没用。”
简直就像是完全长在了地上似的,根本拿不起来。
“不可能!”刘宏波反驳道,“那只是一根骨头而已,怎么可能拿不起来?”
并不是什么笨重之物,按照夏琰她这个样子,别说一根骨头了,只怕十根她也拿得起来,可是现在她却说拿不起来?
刘宏波只觉得背脊涌起了一股森冷的寒意。
傅言叙推着轮椅上前,弯腰去拿那根骨头,和夏琰一样,完全拿不起来,两人转头看向刘宏波,夏琰道:“你来。”
“我不!”刘宏波下意识地拒绝,他们两个都拿不起来了,那么那根骨头肯定是有古怪的,他要是拿起来的话,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过来。”夏琰朝着刘宏波勾了勾手指,后者还是连连摇头,夏琰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然后道,“数到三,再不过来我们就走。”
刘宏波神色一变,在夏琰和傅言叙的注视下,心里简直天人交战,最后慢吞吞地走到夏琰的身边,还是十分犹豫和担心地问道:“夏大师,我不会有事吧?”
“你拿了那么多次,有哪次是出事了?”夏琰道,“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拿过它,你要是不动手的话。我们也没办法。”
闻言,刘宏波想到日后接连不断的噩梦和霉运,咬了咬牙,伸手去将那根骨头拿了起来。
和夏琰、傅言叙不同的是,刘宏波伸手轻轻一拿,就直接把骨头给拿了起来了。
“小心。”
傅言叙一手拉着夏琰,一手转动着轮椅,迅速地后退,目光如利刃一般紧盯着刘宏波不放。
刘宏波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傅言叙和夏琰两人,他的五官依旧和以前一样,平平无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那双眼睛却泛着诡异的光芒。
附体上身。
夏琰的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这四个字,她警惕地看着刘宏波,后者却突然发出桀桀的渗人笑声,竟能口吐人言:“让我瞧瞧,刘家的小子带了什么人来对付我。”
明明是男人身,但是却说出了妩媚十足的女声,他的眼睛扫了夏琰和傅言叙一眼,眼神里透着贪婪和凶残。
“你就是黄仙?”夏琰挑眉问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言叙握住她的手干燥温暖,竟然夏琰毫无半分害怕。
“咦?”刘宏波的眼神一顿,透着几分茫然,他们是谁?它为什么看不透他们?
“你们是谁?”
这么想着,刘宏波也就问了出口,语调不再像刚刚那般妩媚,反倒是透着一股狂躁。
夏琰刚想开口,就被傅言叙握紧了手,他另一只手扬起,随着轻轻一劈,一道黑光从掌心劈出,直接朝着刘宏波劈了过去。
刘宏波像是感觉到危险一样,迅速地朝一旁躲去,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十指诡异的长出锋利的爪子,速度极快地朝着傅言叙他们这边扑了过来。
傅言叙松开握住夏琰的手,将她推到一旁,道:“站着别动。”
夏琰顺着傅言叙推她的力度推到了一旁,就看到傅言叙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速度极快地迎上了刘宏波。
没有利爪和武器,傅言叙以手为刀,和刘宏波交起手来丝毫不落于下风,而刘宏波身形轻巧快速得如同黄鼬,喉咙不时地发出渗人的嘶吼声。
夏琰微眯着眼睛看向正在交手的两人,哪怕他们的速度再快,夏琰还是能够看得清楚他们交手的轨迹,傅言叙掌心劈出的黑光犹如利刃一般,在刘宏波的身上留下了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只是傅言叙也受了伤,刘宏波指尖的利爪划过他的肩胛,留下几道很长但是不怎么深的伤口,傅言叙神色未变,双唇却白了一些。
夏琰看到刘宏波浑身就像是被一团黑雾笼罩住似的,她很好奇,为什么她和傅言叙拿不起那根骨头,而刘宏波就拿得起,而且还被附体上身了,难不成因为她和傅言叙异于常人的原因吗?
两人交手的动静太大了,打翻了灵位牌前的神桌,夏琰往后倒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了一样东西,她低头一看,是一本族谱。
夏琰拿了起来,翻开一看,发现刘家祖上人丁兴旺,刘宏波的爷爷那辈包括他一共有七个男丁,而刘宏波的父亲那辈则是六兄弟,至于刘宏波他则有三个兄弟……
等等!
夏琰的神色一凛,她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灵位牌,再看了一眼族谱上的名字,上面的灵位牌除了刘宏波的太爷爷和太奶奶之外,就剩下他的爷爷奶奶,以及父母,但是这族谱上的名字却远不止他们几个。
夏琰想到了刘宏波刚刚说从他爷爷那一辈就开始一脉单传,那族谱上的其他人呢?上面清楚地记载了刘宏波的太爷爷和太奶奶一共生有七个儿子,但是现在灵位牌只有刘宏波爷爷一个,其他的六个儿子的灵位牌呢?
而族谱上记载了刘宏波的爷爷和奶奶则一共有六个儿子,但是同样的,灵位牌则只有刘宏波的父亲一个,其他的五个儿子呢?就连刘宏波原本也有三个兄弟的,先不说他们没有灵位牌是不是因为没死,但是其他的就显然有问题了。
当然,一脉单传还可以解释为他们还有其他的兄弟,可是都夭折了,但是就算夭折了,为什么刘宏波却说他爷爷,他爸爸和他以及他儿子在老宅子里出生?难不成其他的都在外面出生,而且都夭折了吗?
这点明显说不通。
刘宏波爷爷那辈一共七个男丁,这里只有一个灵位牌,而刘宏波父亲那辈有六个男丁,这里也只有一个灵位牌,至于刘宏波这辈则有四个男丁,这里一个灵位牌都没有,但是刘宏波却说自己是一脉单传的。
六个,五个,三个……夏琰的神色一凛,想到了刚刚在堂前看到的那幅婴戏图,上面一共有十四个半孩童,这些出现在族谱上,却没有灵位牌的人,会不会是……
砰!
刘宏波整个人重重地撞到了墙上,跌倒在地,身上的伤口累累,可却像是感觉不到半分似的,那双眼睛愈发地猩红了,而傅言叙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脸上没有太多的血色,显得有些苍白。
夏琰看了一眼刘宏波,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只怕也没了半条命了,想起刚刚的猜测,她对傅言叙道:“你先拖着它。”
说罢,脚下一个箭步直接窜了出去,朝着前院的堂前跑去,傅言叙虽然不明白夏琰的举动,但是却咬牙坚持在原地。
刘宏波从地上起来,被黑光劈裂了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声,桀桀声不断,似是看得出傅言叙的虚弱,朝他直扑了过来,交锋之间忍不住说道:“桀桀桀……她丢下你跑了,你不觉得生气吗?”
“她这是要把你留下来送死,你们人类就是虚伪,你以为她还会再回来吗?桀桀桀……”
闻言,傅言叙那双原本带着淡淡疏离的眸子渐渐地冷了下来,透着冰冷的杀机和寒意,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挣脱了枷锁,从牢笼里逃出来一样。
许是因为站立太久的原因,傅言叙的双腿传来剧痛,他忍不住往后倒退了一步,扶住了身后的轮椅,趁此机会,刘宏波亮出利爪直接扑了过来。
傅言叙眸色越发冰冷,抬手就像挡过刘宏波的利爪时,前院突然响起了一声类似于爆破的声响,刘宏波就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下似的,眼睛骤然瞪大,身体直接跌倒在地上。
接二连三的嘭嘭声响起,刘宏波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最后怒吼一声,速度极快地朝着门外窜了出去,傅言叙记得夏琰的话,要拖住刘宏波,虽然不知道夏琰在做什么,但是看样子应该是找到了这只黄仙的命门了,当即咬牙,强忍着腿上的剧痛,紧跟着窜了出去,伸手拦住了刘宏波。
从刘宏波喉咙里发出来的嘶吼声一声比一声要愤怒,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