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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张虹却瞪着眼睛看向她,一脸吃惊地问道:“难道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夏琰这次考了全级第一名啊,夏露怎么可能考得比她还要好?”
听到张虹这话,李玉娥脱口而出就是:“不可能!”
全级第一名?
开什么玩笑?
看到李玉娥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张虹的神色有些得意,她道:“怎么不可能?我家孩子跟我说的,学校的排行榜都排出来了,你要是不信,回家问你女儿去。”
说完,张虹转身就走了,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洋溢着舒畅的气息,哼,这次终于报仇了。
张虹虽然对自己两个孩子读书那么不争气觉得伤心又伤神,但是那到底是她的孩子,每次听到李玉娥那些听起来像是安慰,实际上却是炫耀的话,她的心里又怎么可能会舒服?
这下好了,李玉娥不是常说她的女儿读书有多厉害的吗?现在她一直看不起的夏琰不仅考得比她女儿要好,而且还是年纪第一,看她以后还怎么嘚瑟。
李玉娥见张虹的神色信誓旦旦的,心里猛地一跳,连忙丢下垃圾之后就转身回家了,在她的再三逼问下,终于从夏露的口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当时李玉娥的表情,简直比吃到什么恶心的东西还要难看。
因为这件事,她一个晚上都睡不好,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夏琰怎么会一下子就考到年级第一了,结果今早买菜回来看到夏琰,见她看到她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心里就更加不舒服了。
“以为自己考了个年级第一就很厉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得知了答案,还是照抄了别人的试卷。”
夏琰听到李玉娥的话,明白了她为什么又来找她麻烦了,敢情是眼红了?还是感觉心里不平衡了?夏琰觉得应该两者都有。
她双手抱着胳膊,因为这段时间的锻炼,她的身子拔高了不少,现在已经有一米六了,和她刚成为夏琰的时候,有了非常明显的区别,她看向李玉娥,道:“是很厉害,那又怎么样?有本事让夏露也考个年级第一?”
李玉娥的脸色黑如锅底,让夏露考进年级前五十还有可能,年级第一?想都别想了。
“还有……”夏琰的唇角噙着笑,她道,“我想你大概忘了上次夏露为什么会被送进拘留所的了,你现在没证据就这么污蔑我,你也想试试进拘留所的滋味吗?”
闻言,李玉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慌乱,色厉内荏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丢下这么一句没骨气的话,李玉娥就匆匆地离开了,从那背影看上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狼狈感。
夏琰淡淡地嗤笑一声,然后抬脚就离开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刚离开没多久,就有人追了过来,没看到夏琰的身影,脸上顿时间露出了懊恼之色:“唉,就晚了一步!”
*
孔老三是古玩交易市场的一个小摊主,平日里摊上的是少部分行货和大部分的荒货,虽然是荒货,但这部分的荒货却是古玩市场的主流,几乎都是鱼目混珠,就算真假掺半,也是真少假多。
前段时间,孔老三摔了腿,便让他的儿子孔剑替他下农村去收荒货,孔剑打小跟在他身边,对这些虽然不能算得上是了如指掌,但是也不会一窍不通的,所以孔老三很放心就将这事儿交给孔剑了。
第一次收荒货回来,没有出什么意外,孔剑甚至花了五百块收购了一个鼻烟壶,结果回来之后被孔老三一掌眼,发现那是清朝乾隆年间的白玉籽料鼻烟壶,刚好遇到了一个爱收藏鼻烟壶的藏家,转手匀出去赚了小一万。
这下助长了孔剑的信心,第二次再去收荒货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又捡漏了,兴冲冲地就回家了,结果吃药了,所谓的吃药,是古玩的行话,意思是买进假货。
“这这这,这你花了多少钱?”孔老三气得脸色涨红地看向孔剑,指着桌上的东西质问道。
孔剑原本满心欢喜的,但是看到孔老三这个表情,顿时间就知道自己自作聪明吃药了,别看他现在牛高马大,但是面对盛怒中的孔老三的时候,他还是有些犯怵的,小声地报了一个数字。
“什么?”孔老三拧眉,气得砰砰地拍着桌子,道,“大声点,你没有吃饭吗?”
孔剑见状,对着孔老三比了一个数字,然后道:“这么多。”
孔老三看了一眼孔剑比的数字,气得有些大脑发昏,操起一旁的扫把直接丢了过去:“你以为自己捡漏一次就很了不起了?要是天天能捡漏的话,你爸我早就发达了,你个棒槌!”
孔剑自知理亏,任由孔老三操起一旁所有能丢的东西往他身上丢也不敢反抗,一通怒火发泄之后,孔老三看着桌上摆着的荒货,只觉得心肝都要疼死了。
古玩这一行的规矩讲究的是买卖全凭眼力,真假各安天命,东西出了门真假好坏一概不再负责,如果每个到了孔老三这儿买了荒货都说要退,他岂不是亏本都给亏死了?
同样的道理,孔老三父子和别人交易,东西是他们自己掌眼的,买卖也是他们同意的,交易了之后那就银货两讫了。
正是知道这个道理,孔老三才会那么气,虽然说买卖全凭眼力,真假各安天命,但是孔老三一向抠得很,这次花了大价钱却吃药了,他怎么可能心里舒坦?
等腿伤差不多好了,孔老三便自己去摆摊儿了,他的口才一向好得很,到时候说不定能遇到玩古玩的新手,转眼就匀出去了。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接连那么多天,孔老三不仅没有遇到一个这样的人,摊子上的其他荒货甚至一件都没匀出去。
“这可真邪门儿。”孔老三看着静静摆着的那件荒货,认为这些霉运都是它带来的,可惜他实在是抠得很,要他就这么白白地把那件荒货丢掉,他又舍不得,可是不丢,会不会就一直这么倒霉下去了?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有人却停在了他的摊子前面了,孔老三的眼睛顿时间一亮,连忙抬头道:“来来来,这边有新上的货,快来看看,说不定就有能入您的眼的……”
孔老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住嘴了,因为站在他摊前的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已,看样子根本就不像是有钱会买的主儿,孔老三脸上顿时间一苦,也不像以前那样拉着人就天花乱坠地夸他摊上的东西有多好了。
站在孔老三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准备去致祥斋的夏琰。
早上的寿安路和她昨天跟傅言叙傍晚时分来的时候简直有着天渊之别,还没走进,便听到了人声鼎沸,一进来,便看到了摩肩接踵的热闹场面。
反正时间早着呢,所以夏琰也不急着赶去致祥斋,慢悠悠地在这古玩交易市场里逛逛,虽然对于古玩,夏琰并不是什么行家,但是也知道这些摊子上摆着的大部分都是鱼目混珠的荒货,还有少数的行货和做旧做得好的高仿。
当然也不是说没有真品,只是非常少罢了,只是夏琰没想到她还没走近孔老三的摊子,就看到了一股并不淡薄的白雾。
——这是真品!
但是让夏琰心动的不是这个,而是记忆中夏成翰对书法颇为喜爱,恰好那件真品就是一套彩墨。
夏琰微微挑眉,神色却没有半分急切之色,她依旧速度不快,慢悠悠地走着,最后停在了孔老三的摊子前。
对于孔老三的不以为然,夏琰没有放在眼里,她蹲下身子,扫了一眼他摊子里摆着的物件,除去刚刚看到的那套彩墨之外,其他的都没有白雾。
夏琰拿起那泛着白雾的彩墨看了一眼,那彩墨十锭为一套,墨形丰富多彩,最长有9。1厘米,最短4厘米,该墨一面镂有苏堤春晓、曲院风荷……等西湖十景。
这是清朝乾隆年间的御题西湖十景诗彩墨,哪怕没有小龙珠的灵力,光靠眼力,夏琰也能判断得出这是真品还是赝品。
一般来说,判断墨的好坏有两个概念,一是年份,一是材质,配方和工艺,这些都是可以通过看、闻、听、掂等手法来得到印证的,夏琰手中的这套彩墨,确定是真品无疑。
孔老三见夏琰第一个看的是那套彩墨,眼皮子顿时间一跳,听到夏琰问价了,他随口报了一个价。
都说头戴三尺帽,不怕砍一刀,在古玩交易市场上就没有一口价,没有不打折的,夏琰对着孔老三摇了摇头,比了一个数字,道:“我只能出这么多了。”
闻言,孔老三的眼睛一亮,听这小姑娘的意思,她是要买了?她给的价格和孔剑收购回来的价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