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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他的到来。
心瞬间空了,伊人已逝;只余暗香,留存心间。
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酸涩,晏苍陵稍稍松开了季临川的手,只下了一个字的令:“找。”他人就埋头找了起来。
“找?找何物?”众人疑窦丛生,唰唰唰地将目光放至了季临川的身上。
“寻密室,或是地道。”季临川一点便通,身子一弯,也在周围所有可疑之物处找起来,“梦容一直被晴波藏在某处,试问她又如何知晓晴波的死讯?且晴波经由同慕卿初识之事后,会生怕梦容再因自己的失策而出事,因此定会让梦容躲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
“因而,只有一种可能,”嘎吱,一声清脆之声,随着晏苍陵旋转了书柜上的一本书册而落,紧接着,便见书柜之下的地面,豁然开出了一条缝,缓缓地越开越大,现出了一个可容人进去的地道,“梦容藏身在能通往晴波房间之地。是以,晴波出事那晚,在房内发生之事,她也听到了。”
众人心头一紧,尤以江凤来的脸色变化最大,他哽了哽脖子,看众人往地道下去,他也跟着而下,却不住地询问:“若是如此,那为何当时晴波出事时,梦容却不出来”
“不错,她躲在下边作甚!”小悦激动地发问,语气中浓浓的皆是对梦容的不满,“小姐出事,她只在一旁冷眼旁观,算什么!”
“若果自己接连惹事,让自己的姊姊替自己处理烂摊子,你说,自己阿姊真有事时,她可还敢再出现给自己的姊姊制造麻烦。再者,她若出现,不过是让晴波给他人多了一个逼迫把柄,除却给晴波带来麻烦外,还能带来什么。”
所有人都在一瞬间缄默不言,诚然,若站在梦容的角度而想,她定是只能躲在晴波的身后,不能出面。
沉默渐而在众人之间流转。
“是以……”晏苍陵双眼晶亮,跨前数步,走到了地道的尽头时,对着那紧闭的机关门,扯出一抹淡然的笑,将手放在机关上一悬,哐啷啷,地面便现出了天光,“她只能求助于人了……”
唰!一样东西在他声落时,毫不留情地从地道上刺下,晏苍陵一愣,手脚快意识一步地反应,弯身堪堪错开,这竟是一把利剑,显然地道上的人,将他视为了敌人。
晏苍陵反手一卷,将银剑裹在自己的掌风之中,同时高声一扬:“朋友,有话好说,我们并非歹人。”
“咦?”地道上的人在晏苍陵开口之时,便发出了一声询问。这声音微乎其微,转瞬便被晏苍陵的话给吞没,但季临川还是捕捉到了一丝的声音。
这声音好生熟悉,季临川眉梢中心稍稍往里一压,点着下颔,将自己记忆里的声音都过了一遍,瞬间一个拊掌,惊悟道:“鱼香肉丝!”
“……”
地道上的人,猛地一脚踹开了地道口的缝,将剑抽回,足上灌满了风力,化作千足踢向晏苍陵的面门:“奶奶个熊,是晏苍陵你个混球么,再叫老子鱼香肉丝,看老子不刺死你!”
“……”晏苍陵苦笑不得,只能苦笑着抬手化解成御相的攻势。
季临川却是急了:“鱼香肉丝,你若再不松手,我今儿个便向全芳城之人道出你的花名。”
瞬间,打斗止歇,地道上的人吭出了一声,就收回了脚,走远离了地道口。
晏苍陵吁了一口粗气,带着三分哀怨地看了季临川一眼,又将手伸了过去,拉住季临川,带着他往上而走。
夺目的阳光摄入眼球,稍稍适应后,众人便见成御相单脚翘脚坐在一个棺材之上,眉头皱紧,显然不悦他们的到来。
“鱼香,你怎会在此。”
“老子倒还想问你呢,”成御相身子稍稍倾泻,歪向晏苍陵的方向,“你们怎地会从那个口出来。”
“我们来寻梦容,”季临川直接将两人即将出口的废话挡住,切入正题道,“晴波的房既然能通到此处,铁定同你有所联系,那敢问梦容是否是在此处。我们不会害梦容,因晴波也是我们的人。”
“……啥?”成御相惊愕了眼,指着一众之人,手指扫荡一圈,最后定在了晏苍陵的鼻头上,“晴波……也是你的手下?那为何她从来不说。”
晏苍陵一顿,好似他同晴波往来之时,成御相也未曾见着,加之他曾让晴波保密两人往来之事,故而成御相不知情,只是未想到,晴波竟然同成御相有往来。
“你是何人!同晴波又是何关系,为何她房内的地道,能通往你的房……”江凤来哽了哽声,左右一顾这明显是个棺材铺之地,又将后边的话给吞了进去。
“闲话莫多说了,”季临川开口切断了江凤来的飞醋,“鱼香,我们你总该信得过罢,晴波房内的地道,怎会通向你这儿,梦容又在何处。”沉稳的话音一落,顿时消去了成御相心头的燥火。
他凝视了众人片刻,缓缓地解释了所有的事情原委。
原来,在发现成御相便是当初将季临川运进城的人贩子后,晴波便找上了他,扯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成御相害得他们姐妹因季临川被卖之事,而被人惦记上,要求成御相得补偿他们。于是补偿的手段,便是在成御相这地下挖地道通往晴波的房间,而梦容则寄宿到这棺材铺——诚然,也只有棺材铺这等污秽之地,最好隐藏梦容的影踪。
至于梦容为何会知晓晴波的死讯,盖因出事当夜,梦容通过地道去寻晴波,在地道口时,恰好听到了晴波同那四位男子的对话,梦容吓得不敢出声,直待地道外的声音止了,方冲回棺材铺,让成御相带她去追。但因不知晴波逃向何处,他们追得漫无目的,以致一度同晴波错过,当他们寻到草庙时,晴波的尸首早已被乐梓由带走。之后他们再寻了一日一夜,成御相方通过各种手段打听到晴波已死,被带入了晏王府中。梦容强忍悲痛,始终不愿相信亲姊死亡,但因成御相同晏苍陵只是买卖关系,并不完全熟稔,他生怕梦容暴露了自己,遂不敢让她上门认亲。
直待前夜,梦容难忍悲痛,决心复仇,问了成御相李桀的情况,便将品芳阁交予花颜之手,只身上京而去。
“且住,”季临川按住因让梦容只身上路而有些怒意的晏苍陵,开口打断了成御相,“她怎知仇人便是李桀,或是李桀背后之人?”
成御相嗤鼻一声,讽道:“你们这些个人都被晴波的死懵了头罢,能知晓‘季拂心‘被卖至此处者,除却李桀尚有何人?”
众人浑身一震,皆无话可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尴尬之色写在了脸上。确实,他们都被懵晕了头,“季拂心”被卖此处之事,只李桀知晓,为了性命着想,李桀连同王恩益皆不会将此事告知他人,再加之,有心针对季临川,进而针对晏苍陵的,也只有他们俩人了。
“即便那些人是李桀或是王恩益手下,你让梦容一姑娘家孤身上路,岂非是让她送死!”晏苍陵的怒意已忍不住了,跨前一步就想揪着成御相。
“是极,无论如何,你让你女子孤身上路未免太不妥了。”季临川却紧紧地按住满脸怒容的晏苍陵,不让他动手。
成御相挑衅地晏苍陵撇了撇鼻:“那我能如何,带着她去?且不说她同我毫无瓜葛,我收留她不过是仗义,便是就她本身而言,她会想我一同而去么?你们,总想着保护她,可曾想过,她便是在晴波的保护下,方如此地懵懂无知,不知人情世故。你们,总得让晴波的死有价值,总得给梦容一个活下去的理由罢。”
所有人皆是一惊,继而又暗淡了眼色。成御相所说未错,晴波的死,归根结底都是因梦容的贪心,是以愧疚于心的梦容,需要一个力量支撑着她活下去,而报仇便是最好的方式。
“晴波顾念姊妹情分,保护着她,你愧疚晴波之死,也想护着她,可你们有未想过,让梦容自己爬起来。仇恨,可让人一夜之间成长。”
晏苍陵迟疑一瞬,微微皱起了眉头:“其实我还有个担忧,不知可是以恶人之心揣度他人了……”
“你可是害怕梦容会出卖我们?”季临川不待晏苍陵询问,便否决道,“我相信梦容不会。晴波为信守承诺而死,梦容若是有点心,便能明白其中关系。我想她不会出卖我们,而让晴波死得不值的。”
“就是,”成御相拊掌附和,“你们好歹也相信相信人家么!”
晏苍陵叹恨一声:“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说这些,”他眉峰微蹙,细细敲了敲自己的掌心,问成御相道,“若害晴波之人是李桀手下,那他们应知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