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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渊停止手上舞动的鞭子,转身朝着自己的父王摇摇头,“这家伙嘴硬的很,骨头打断了也不肯开口。”
洪王爷抬起头看着刑架上绑着的昏死青年,原本白色的袍子上已经染满了鲜血,绽开的伤口渗出斑斑血迹。
牢房原本就弥漫着腐臭,这会儿染上鲜血的味道更让人作呕。
“拿水来,泼醒。”洪渊对身后的一个奴隶吩咐。
这个奴隶低着头走了出去,出门时忍不住用余光瞟了一眼早已昏死的休景。这个奴隶正是那日街头被洪渊打骂,后被司徒拓救下的昆山奴。而他不是别人,正是刺杀洪王爷侄子三人的真凶,腾龙阁阁主——萧龙。
萧龙潜入红王爷府已有数月,集结了府上奴役的昆山奴准备伺机逃跑。那日晚上无意碰见休景,无意救了休景。
其实,那日,休景看见了他的脸,清清楚楚。
当洪王爷拉着休景回府的时候,他的确吓了一跳。休景的目光只是在他身上扫视瞬间,而后便再也没看过他一眼。之后无论怎样用刑,他都不在开口。当洪渊用刑具砸断他的肋骨时,他竟然只是咬着嘴唇闷哼了一声。
萧龙惊愕,这样一个柔弱的人,怎么能如此坚强。
那一刻,他对自己说:无论如何必须救这个孩子出去,他必须想法子救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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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的大雪纷纷扬扬,暂时遮掩了血腥。
宋祺斜靠在椅上,盯着眼前跪在脚边的人。司徒拓已经跪着两个时辰,目的只有一个,让他出面救一个昆山奴。
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冷冷道:“你回去吧。”
司徒拓抬起头,血红的眼睛挂满血丝,几乎恳求:“惜缘,你救救他,只有你能够救他。”
宋祺瞟了他一眼,道:“不是我不愿救他,而是不能。骁之,我明白那个休景曾经对你有救命之恩,我也很怜惜那个孩子,可是,你可知在你来之前,洪王爷的儿子洪渊已经来此哭诉,他的父亲被昆山奴严休景袭击,倒在了床上。你可知一个卑贱的昆山奴伤了一个王爷,后果会怎样?他就是死也不为过!况且,你让一国之君去为一个昆山奴求情,传了出去,皇室威严何在,皇帝威严何在?我不能救他,一切就听天由命吧。是死是活都是他的造化了。”
司徒拓痛苦的闭上眼睛,愤怒让他全身颤抖,他的眼睛因为怒恨红的几乎快滴下血来。
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盯着宋祺冷哼一声:“你与我缠绵于床榻时,这个国家王室的威严已经扫地了,你可以与卑贱的半昆赤//luo相对,还有什么比这更作践皇帝的威信呢?”。
这句话激起了宋祺,他冲过去一把抓住司徒拓的衣襟,咬牙道:“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四目相对,司徒拓冷哼一声:“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呢?在你心中我们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你脚下的奴仆,今天我仗着一副好皮囊得你宠爱,明天也可能成为你刀下鬼。惜缘,这些年在一起你不曾懂我,现在我告诉你,我的血液里流着昆山人的血,这一点一辈子都不能改变。”
事已至此,大不了一个死字。脑袋砍了,碗大的一个疤。休景若死了,我绝不苟活。司徒拓咬着牙想,黄泉路上我也要陪着休景一起走,想着想着竟然笑了。
此时宋祺的心早已被他的话捏碎,他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用尽全力才没有让牙缝中的“杀”字蹦出来。是的,这个人是他的死穴,他下不了手。他很想回讽:这些年我不懂你?你又可曾懂我?当年老六对付你们父子之前曾放出消息给我,明知那是陷阱,我还是去了,为了救你,我失去了一只眼睛,可是我不后悔。因为我救下了你,保全了你。你还要我为你怎样?早知道你是喂不家的狗,还不如那时让你死了,一了百了。
宋祺越想越气,他觉得一股气从脚底窜起,头一晕,两眼竟然什么也看不见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惊恐,他后退两步,扶住了身后的椅子。他赶忙做好,喘着气平复情绪,努力眨了眨眼,不一会左眼才缓缓恢复了视觉,却仍然模糊。他将双眼埋于双手之中,良久才抬起头,脸色苍白。
他盯着司徒拓的眼睛,司徒拓也盯着他,大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末了,他移开目光,虚弱的呼唤:“李楠子……”
李楠子应声跑了进来,他吩咐道:“你和春虎副总管现在立马带着人去一趟王爷府,就说朕要亲自审问严休景这个罪人,人抢也要抢回来,速去。”
他看着李楠子跑了出去,身子松懈在椅中,茫然的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人,“你满意了?”
司徒拓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咚’的一声,额头与地面的撞击声格外刺耳。
宋祺不忍听,也不忍看,干脆闭上了双眼喃喃道:“你这是何苦?”
司徒拓心中翻了五味瓶,说不出什么滋味,第一次,他觉得眼前高高在上的人是多么的苍白、无力。第一次,他心中感觉到了愧疚,不是作为臣子的愧疚,而是作为被爱的愧疚。他明白,他于宋祺,休景于他,有何区别?可是,他的心只有一颗,给了休景,还拿什么给这个人呢?
时间一分分过去,临近拂晓,一夜的大雪终于止住了。
司徒拓在内室来回踱步,等待消息。
李楠子终于回来了,踩着杂乱慌张的步伐,他冲进大殿直接扑跪在地上喊道:“大事不好了,洪王爷府上发生火灾……”
司徒拓猛地惊醒,冲上去按住李楠子的双肩急道:“休景呢?休景呢?”
李楠子支支吾吾,浑身战栗。
宋祺也急了,一拍桌子急道:“快说!”
李楠子磕磕巴巴说道:“火灾最惨重的……就是地牢……”他看着司徒拓悲惨道:“里面的人都被烧死了……休景也被烧死了……”
天崩地裂!
司徒拓的魂被剥离了,他茫然的看着李楠子,好似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直起身子,走了两步,一口血突然喷了出来,身子一晃,整个人朝前载到。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一篇重新开始走上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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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刺杀 。。。
作者有话要说:写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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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祺发现司徒拓变了,至从那个叫休景的昆山奴死后,他就变了。
司徒拓昏迷了两天两夜,他一直梦见休景,又哭又笑,双手一直在空中挥舞想要抓住什么。
宋祺守在他的床边两日,他拉着他的手安慰他:“骁之,醒醒吧,一切都过去了。”
可是司徒拓一遍遍喊着的却是‘休景’。
那一刻,宋祺明白休景在司徒拓心中有着怎样的份量,他嫉妒,却无可奈何。要知道和一个死去的人比,他会输得很惨。
他以为司徒拓醒了以后会找洪王爷拼死拼活,鱼死网破。
可是,没想到他醒了之后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给他喝药他就喝,给他吃饭他就吃。相反,若是不管他,他就不吃不喝,也不叫不闹。
御医轮番上阵,都束手无策。就在宋祺为了他的失心症焦急时,他突然穿戴好护卫总管的服饰,带着手下在练武场开始了训练搏杀。
过了三个月,司徒拓每日上朝巡视回家,三点一线,毫无异样,在外人看来一切好似恢复了平静,可是只有宋祺明白,那个叫休景的昆山奴活在司徒拓的心中,越来越清晰。
他常会在在半夜被司徒拓的梦呓所惊醒,那一遍遍‘休景’,喊得宋祺握紧了双拳。在这个人心中,他竟然还不如一个昆山奴?怎么可能!
到了腊月,雾夜的寒气越来越重。
这日,宋祺在偏殿批阅折子,眼光不时的瞟着司徒拓。司徒拓坐在不远的桌上,撑着下巴望着桌上的火光发呆。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宋祺好奇道。
司徒拓侧过脸,看着他,摇了摇头。宋祺没有逼问,仍由他继续发呆。不一会司徒拓起身退到外屋,接着端了一杯参茶进屋。他递给宋祺微笑:“小笨蛋,该休息了吧。”
宋祺微楞,这个词司徒拓只在小时候骂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