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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乏了,不接。”
似是赌气一般,楚珂直接皱眉给回绝了。
以往的时候,贤王府也会时不时地派帖子过来,请楚珂去府上抚琴助兴。自两人发生关系之后,贤王府就再没派过邀请的帖子。现如今明明都交换过信物了,自己又巴巴的等到他养伤回来,却莫名其妙的被晾了小半旬。当小爷是好欺负的么,小爷我不伺候了!不去,就是不去!
楚珂愤懑的想着,不等蜻蛉退下就又后悔了,急忙把人叫住唤停。
“魁主还有何吩咐?”
蜻蛉不解的望着楚珂,迷茫的眼眸里似隔了雾气。
“把帖子拿来看看。”
楚珂恨得牙龈直痒,微眯的凤眼落在蜻蛉眼里,让蜻蛉直觉、魁主现在与准备咬人的小兽无异。
应声之后,蜻蛉把帖子从怀里抽出,恭敬地呈上。楚珂粗粗地看了一遍,吩咐:“让管事去准备车马,你随我同去。”
说罢就把帖子又丢给了蜻蛉,径自梳洗去了。
那张帖子是别人代写的,那不是齐怀允的字迹。
楚珂有些怨怒的整理好发冠,想想就来气。齐怀允的字他是认得的,早先两人来往还算密切的时候,贤王府递来的帖子都是齐怀允亲笔写的。
不过一张帖子罢了,何必斤斤计较?不知道,反正楚珂就是不开心,就是不舒服。这不是帖子的问题,是态度的问题!
收整妥当之后,楚珂上了带有红倚楼标记的马车,到贤王府去了。
和以往一样,才进外院,就有小厮把蜻蛉带走了。
那小厮温和有礼的说了一句:“请小哥去吃茶歇脚。”
蜻蛉对楚珂行礼告退,跟着小厮到下人们喝茶的地方休息去了。
这是贤王府素来的规矩。对于这种软向命令,楚珂表示接受安排。
贤王府架子端的周正,若是不听从命令,倒显得他不知深浅。
无需废话,老管家直接引楚珂进了后院的花园。园中心的亭子里早就布好了酒菜,八贤王在婢女们的伺候下,饮酒赏花。
见楚珂面有不豫,齐怀允挥手让人都退下了。依照老规矩,楚珂在亭内盘膝而坐,把琴支在两膝之上,闭目捻弦。
一曲毕,齐怀允笑吟吟的打量着楚珂,招楚珂与他同坐。楚珂亦不推辞,撤琴放在席坐一侧,也在石桌旁坐下了。
齐怀允端起薄胎玉质盅杯,笑意盈盈的踱到楚珂身侧,抬手抚着光洁的下巴,盯着楚珂腰间的玉饰。
这挂饰不是他先前送给楚珂的那一个,是楚珂自己的东西。虽不抵齐怀允送的那块羊脂暖玉值钱,倒也是上乘货色。
齐怀允俯身托着楚珂腰间的玉饰,乍似温和的问了一句:“不是说要时常戴着的吗?”
“珂倒是不记得,何时与王爷做过这等约定。”知道齐怀允说的是玉佩的事情,楚珂只神色冷清的回了一句,对齐怀允放肆打量的目光视若不见。
齐怀允给的玉佩楚珂一直好好收藏着,临来之前是想换上它的,突然又来气,把玉佩重新丢进了锦盒里。
“哦?本王没有说过吗?”齐怀允体贴的自责一句,有些阴冷的笑了。一把扯掉楚珂腰间的玉饰握在掌中,直起身来笑说:“今日珂可是听得清楚?不若本王再重复一遍?”
“你…!”
楚珂气结,转而又目光专注地盯着石桌上的菜色,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见楚珂不意理睬自己,似也不在乎被自己暴力摘除的那枚玉饰,齐怀允浅笑掩怒,本想将手中的玉饰直接丢了出去,转念又给忍住了。把玉饰和酒盅一同放在石桌之上,宽言安慰:“我叫你来,不是与你置气的。”
楚珂不理他,愤懑腹诽:忽冷忽热,反复无常,不是与人置气是什么!
楚珂气鼓的嘟着嘴,一看就是尚未解气的模样。齐怀允也不与他闹,直接盘腿坐在了席坐之上,抄起楚珂带来的那把古琴,撩动琴弦,拨出锵鸣乐音。
寥寥数音,见楚珂面色已平静,齐怀允十指按住琴弦,止住了琴音。而后又似随意的撩拨起来,音疏清扬,悠越婉转。
“你可是怪我冷落了你?”
不等楚珂回复,齐怀允又缓缓的开口,解释自己先前的行为。
“珂这样纯粹的人,我不知要如何相处。珂让我惶恐不安。”
楚珂诧异的看着席坐上信手捻琴的那人,恍然错觉齐怀允唇边似有温暖的笑意如桃花绽开。齐怀允的表情似酒酣般微醺陶醉,眼角是痴痴地笑意,语速轻缓且温哑,如夕阳下晒暖的沙滩,凉风习习、触感温热。
齐怀允声音不大、却入耳清晰,他温情低语:“倘若太近,唯恐碎了;若是远了,则焦躁难安。怎样安置才是合适呢?不忍心离得太远,希望能靠的近点,再近一点。每每忍不住要抬手碰你,可又总害怕你会坏掉。珂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好?”
腐系列琴师…16。风波再起~…耽美同人小说…
“倘若太近,唯恐碎了;若是远了,则焦躁难安。怎样安置才是合适呢?不忍心离得太远,希望能靠的近点,再近一点。每每忍不住要抬手碰你,可又总害怕你会坏掉。珂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好?”
齐怀允抬头看着楚珂,恍如痴醉般温存浅笑,神情专注,像要从楚珂这里听到答案。
楚珂窘迫的侧开了脑袋,死死的盯着左下方向。齐怀允刚才那番似痴喃似嗔怨又乍似温情告白的挑逗,让他全然乱了分寸。那种‘近,不舍;远,亦不舍’的纠结,在某些方面上和楚珂起了共鸣。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看着楚珂羞得面红耳赤的模样,齐怀允愉悦地沉笑出声,被楚珂愤然的瞪了一眼,然后楚珂又飞快错开了视线。单纯迷乱的傻孩子,完全被佯装无害的八贤王给戏弄了。
刚才那番话,齐怀允说的七分真诚三分虚假,彻底撩乱了楚珂已决意沉寂下来的心湖。楚珂才真真是那个惶恐不安的人。
“你,”楚珂几次欲说还休,最后在齐怀允鼓励的目光下,羞赧不安地问了出来:“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楚珂的反应,让齐怀允觉得,自己那些悬而不解疑惑已无需再做深究。本王是不清楚要把你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不过既然你对本王如此痴迷,本王稍作回应也未尝不可。
“自然是。”齐怀允浅笑着回答,眼眉中是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暖意。到底是谁被谁拨动了,谁又乱了谁的心思,或许未知。只能说,八贤王已经没兴趣再考究,琴师楚珂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关注。
当齐怀允伸手抚触他脸颊的时候,楚珂羞涩的低垂下眼眸,浑然不觉就呈现出了完全顺服的姿态。对于楚珂的乖巧温顺,齐怀允温情婆娑的手指也变得更加旖旎。
那一瞬,亭外的阳光明媚晃眼,园子里的花木都镀上了不真实的亮色,让楚珂心生温暖。
楚珂笑容恬静,像只撒娇的猫儿,迎合着主人抚弄的手掌。胸腔因这爱怜而鼓动,甜蜜的胀满,滚沸的气泡中隐隐有一点酸楚的酥麻。此情此景,让楚珂不得不再次念起楚璃堂兄。
那日楚珂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残留着淫靡气息的暗室内,楚璃堂兄倒在自己身体流出的血里,**的身子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右手姿势诡异的虚放在身体一侧,空荡的瞳孔痴痴望着上方,空无意义的笑容刺痛了楚珂的眼目。
堂兄吃力的抬起左手,神色缥缈的在空中点画着,一笔一笔,一遍又一遍,写的极其认真。楚珂死死地咬着下唇,指甲都镶进了掌心的肉里,身体僵硬地像尊石像,呆怔又麻木。因为太过惊怒,都忘记了哭泣。
室内的那个恍若无人的认真点画着,室外的孩子也睁大了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死死的盯着堂兄隔空移动的手指,努力的辨认着。一遍一遍,泪雾氤氲,又生生被自己逼退回去。好久才看清楚,堂兄哀求、痴望所盼的那四个字,爱我、怜我。
直到被派来清理的杂役把堂兄抬了出去,少年楚珂看到,堂兄空无焦点的眼睛里笑出了晶莹的液滴。堂兄的手就是那一次废掉的,那群畜生弄折了堂兄的右手,却依旧丧心病狂的只顾玩乐。堂兄断掉的手骨在他们的虐玩中再次错位,接好以后也再不能抚琴了。
知我懂我,爱我怜我。
孤苦如他,这简简八个字何其难求。所以当临到的时候,就更显珍贵,虚幻如梦境一般。楚珂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