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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撞书房的门了,白逸挣扎着爬起来,拉着闻言跑到电脑旁。电脑的电源已经拔掉了,显示器还有馀温,白逸伸手对着键盘一通乱按。
闻言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却没有阻止。这个房间没有其他出口,就算反抗,被抓住也只是早晚的问题。如果他老实一点,至少不会连累白逸。
破门声响起,从书房门口到这里,也不过几步路的距离。白逸没有时间,只能立刻拉起闻言的手腕,重新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什麽人在里面!”一群保镖模样的人冲了进来,白逸瞳孔一缩,他们居然每人手里都拿着枪,幸好没有冒冒失失闯出去。
闻言下意识地想要转身,却被白逸一推,後退了一步。
“咳咳!”白逸坐倒在地上,怨恨地看向闻言,“是你叫的人!”
闻言指尖一动,收住了自己的动作,也终於明白了白逸的用意。白逸的一句话,让他们两个的立场完全对调,白逸反倒成了偷资料的人。
虽然不知道白逸为什麽这麽做,但他不会傻到去反驳,只是沈默不语。
保镖冲上来制住两人,闻言没有反抗,白逸则是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只是怨恨地盯着闻言。
“这些是什麽人?”一个陌生男人走了进来,看了看室内的情况,朝保镖问道。
“我认识这两个奴隶,”回答的却是熟人,唐铎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他们都是殷暮白收的寄养奴隶。哦?这个已经升为中级奴隶了呢。”
陌生男人看了看,手臂一挥,“都带到审讯室,让我看看谁给他们这麽大的胆子!”
“韩先生,”唐铎忽然叫住男人,“这毕竟是殷暮白的人,如果他想要保住他们……”
对方眼神一动,吩咐道,“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透露出去。”
白逸的心顿时跌到了谷底,他还指望殷暮白知道消息能来救自己呢。殷暮白的惩罚再重,也比落到这些人手里强!而且这明明是殷暮白的工作室,男人居然敢瞒下来,地位必然不低,能帮他的人就更少了。
还有唐铎,都是这家伙从中搞鬼,这笔帐他记下了!
乍看起来,审讯室的陈设和调教室相差无几,可白逸这段时间天天研究调教用具,一眼就发现了两者的区别。
调教用的工具可以带给人痛苦,但身体上的伤害绝不会过分,而这里的刑具一旦用上,很可能会留下疤痕,甚至可以杀人。
白逸原本还想拖延一下时间,一见他们拿出了刑具,顿时没了气势。他和闻言是分别审讯的,不能串供,只能一口咬定闻言是去阻止他的。
他想要得到殷暮白以前的资料,才会偷偷溜进工作室,没想到被闻言发现,泄露了行踪。这样的理由听起来还算合理,但深究起来,就不知道会不会有疑点了。
那位韩先生进门时,脸色并不算好,白逸暗自舒了一口气,看来他在闻言那里,也没拿到什麽有用的东西。白逸将准备好的说辞又讲了一遍,也不知道对方信了多少。
韩郴看着面前一碰就倒的人,心中满是疑惑。他听说过白逸的名字,毕竟能得到殷暮白的青眼,就足以让白逸名声大噪了。但他负责的是凌晨的安全,对这些并不在意。
这一次殷暮白的电脑发出警报,没有惊动房间里的人,直接联络到他那里。原以为会是个厉害的人物,没想到会是这个弱不禁风的奴隶。
48、受刑
韩郴查过记录,白逸没能解开电脑的密码,而且就算真的破解了,也没什麽重要的。事实上,殷暮白的电脑里确实存了不少凌晨的资料,但那些都是明面上的、不怕人查的东西。
如果是平时,他可以直接解决掉白逸,以绝後患,哪怕是寄养奴隶,也可以想办法打发回去。只是牵涉到殷暮白,他不得不多想一些。
韩郴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对凌晨的内部已经了解很深,即便没有参与经营,也知道四位老总之间的明争暗斗越来越激烈。白逸是殷暮白的人,而殷暮白又算得上阮渺的嫡系,这时候出事就变得很微妙。
“你就是白逸?”韩郴走到白逸面前,“为什麽去窃取资料,别拿那些理由敷衍我,我要听真话。”
白逸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地回答:“我说的是真的,我只是想知道主人以前的事。本来想等主人回来的,可我跟阮少打了赌,又觉得没人会发现,所以才……”
打赌的事韩郴已经查过,当时不少人在场,可见确实发生过,但因为涉及到阮渺,他也不会轻信。“就为了这个?那那个闻言又是怎麽回事。”
提起闻言,白逸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他总是找借口跟着我,最近好不容易离我远点了,没想到还暗中跟踪我。他见我进了书房,猜到我要看资料,就闯了进去,还叫了人……”
白逸把失败的原因栽到闻言头上,愤愤道:“我知道,他是怪我分走了主人的注意力。可主人喜欢我,他有什麽资格来争,还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够了,我不想听这种借口,如果你不肯说实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韩郴打断了他的抱怨。为了争殷暮白,奴隶们私下使绊子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韩郴虽然信了几分,却还要再试探。
白逸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不要,先生,我说的都是真话啊,我……呜呜!”
有人捂住了白逸的嘴巴,将他拖到刑架上绑好。冷面保镖拿着黝黑的皮鞭走到他面前,“早点交代,就少受一点苦,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吧。”
白逸惊恐地摇着头,“我知道的都说了,我什麽都没看到,真的!”
保镖看向韩郴,见後者点了头,便挥舞起皮鞭,重重抽在了白逸的身上。
“呜啊!”白逸惨叫一声,眼泪立刻掉了下来,身上也多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那皮鞭韧性十足,上面居然还带着倒钩,抽离时直接掀起了皮肉,白逸顿时觉得掉了半条命。
“还是那句话,早说就少受些罪。”保镖面无表情地再次扬手,审讯室里立时响起痛苦的呻吟与哭喊。然而无论怎麽受苦,白逸都一口咬定是为了看殷暮白的资料,才会擅自进去。
负责在工作间里调查的人回来了,向韩郴做了说明。“门和键盘上的指纹都是白逸的,其他地方没有移动过的痕迹。”
“那那个人怎麽说?”韩郴问道。
“闻言原本就分给殷暮白,但後来白逸在唐铎那里出了问题,也转了过来,听说他们两个关系一般。”对方介绍起闻言的情况,“他自己说是见到白逸鬼鬼祟祟地进书房,才跟了进去。发现白逸在偷看资料,这才出手。对了,他以前似乎受过训练,身手很不错。”
韩郴点了点头,他也看到了白逸颈间的指痕,不像是作假。
“韩先生,您看这件事……”下属还等着他做决定。
“再拷问一晚,两个人都是。把手段都用上,但别把人弄死了。如果还是问不出什麽,调查就到此为止,到时候通知上面,由他们去和原主人交涉。”韩郴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尽快了结这件事,不参与到背後的争斗当中。
韩郴的一句话就决定了白逸的命运。韩郴越是要拷问他,越是证明什麽证据都没留下,白逸更加守口如瓶,然而之後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
白逸从小怕疼,平时磕磕碰碰都要哭上一场,所以殷暮白对他的训练都是根据他的体质调整过的。然而审讯可不会关心他的耐受力,就是要折磨他,瓦解他的意志。
皮鞭上的倒钩撕扯着他的血肉,每一下都狠狠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丑陋的痕迹。白逸哭喊着,却没有任何人在乎,直到眼泪流乾了,喉咙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鞭打才终於停止。
白逸一动不动地悬在刑架上,双腿没有力气支撑身体的重量,只靠悬吊着的双手支撑体重,手腕已经被磨破了,不过他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伤口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痛觉。
大概是觉得鞭打没有用,审讯室又多了调教师的身影。白逸只觉得身体被人拉扯着,後穴被冰冷的机械侵入,而前方的欲望也被束缚住。
折磨再次开始了,後穴的按摩棒和紧贴欲望的跳蛋同时高速震动起来。白逸的身体如遭雷击,猛地抽搐了一下便瘫软下来,发出细小的呻吟。原本在殷暮白手中,温和的、甚至带给他快乐的东西,居然成了折磨他的刑具。
“不要、不……主人……”白逸的视线渐渐模糊,除了身体本能的惧怕,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名字。殷暮白,殷暮白,不论多少次,都始终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