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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想知道这个?”殷暮白又问道。
试探!赤裸裸的试探!看着殷暮白若无其事的表情,白逸越想越气,胸腹都跟着起伏着。他知道不该反驳,不该发脾气,可就是克制不住。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要透过你,来刺探那个阮渺的消息?”白逸冷笑一声,心里却在苦笑,自己早晚会栽在这要命的臭脾气上。
殷暮白一怔,眼前这个白逸和平时的柔弱俏皮完全不同,然而他仍旧觉得,白逸是在和他撒娇。因为亲近,才会肆无忌惮地发脾气。
“我确实怀疑过,也必须这麽做。”殷暮白点头承认。
白逸咬牙,“你怎麽就不肯相信我!”
“我不相信任何人。”殷暮白似乎被触怒了,放下水杯,“我下午有事,你可以在这里待到晚上。”
见殷暮白要走,白逸暗叫糟糕,急忙拉住殷暮白的衣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再陪陪我好不好。”
殷暮白轻描淡写地看他一眼。“今天你表现很好,所以我给你上药作为奖励。可现在,你已经没资格再要求奖励了。”
直到殷暮白走出房间,白逸都保持刚刚的姿势。
究竟怎样的经历,才会让一个人彻底失去对他人的信任?这些年,殷暮白又是怎麽熬过来的?无力感紧紧缠绕着白逸,他什麽都不知道,更什麽都做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
21自己清洗
凌晨的生活极其枯燥,除了每日固定的半天调教时间,白逸几乎找不到事情来做。幸好还有那半天,可以见到殷暮白。
两人似乎都忘了那天有些触动的对话,依旧保持着另类但和谐的主奴关系。只有一件事让白逸头痛──灌肠。
白逸渐渐摸透了殷暮白的习惯。殷暮白有轻微的洁癖,所以清洗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帮忙的。如果他自己不做,就要被其他调教师折腾。
拿着全套工具,白逸还是老老实实进了浴室。他先是在洗手台边摆了摆姿势,却怎麽都不舒服,又换到了浴缸里。
坐在浴缸中央,白逸双腿弯曲,手指沿着鼠蹊摸向身後,很快触到了柔软的褶皱。指尖轻轻碰了一下,身後骤然一缩,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白逸眼神一动,这算是很顺利?
虽然姿势有些别扭,但比想象中要容易一些,白逸吐出一口气,戴上紧绷绷的手套。倒了些润滑剂在手上,手指再次探向下身。
冰冷的润滑液贴上皮肤,白逸微微颤抖了一下,试着将手指伸入。他吃过了调教师粗暴的苦,又天生怕疼,光是伸入一个指节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折腾得一头汗。
身体内部柔嫩而温暖,白逸勾了勾手指,原本稍显松弛的穴口迅速包裹起来,将手指缠了个结实。白逸想象着某处被紧缚的感觉,吞了吞口水,“原来男人是这种感觉的啊,难怪凌晨生意这麽火。”
待穴口渐渐适应,白逸抽出手指,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软管。软管只有半指粗细,约一米长,一端是个核桃大的球囊,一端则是连接着水囊。
软管是提前消毒过的,白逸在水囊里装满温水和甘油,有些紧张地摇晃了几下。在软管的球囊端涂满润滑剂,白逸试着将软管插入体内。
然而这一次,穴口已经再次闭合,一丝缝隙都不留。软管一碰到皱襞就弯了,试了几次都进不去。白逸失了耐心,干脆双手一起上。
先是像刚才一样伸入一根手指,感觉到穴口的软化,便向一旁勾动。穴口被拉开一道缝隙,白逸觉得有些凉,只想尽快结束这种尴尬,空闲的手立刻将软管送了过来。
虽然有些撕扯感,软管口还是顺利送了进去,居然比指头还要舒服些。紧随其後的球囊可以压缩,多费几分力气也顺利送入。
“唔!”球囊一进入体内,立刻恢复了原本的大小,将内壁撑开来。这种程度虽然不至於难受,但总是有种怪怪的胀满感,让白逸不由想起被按摩棒侵入那一次。
球囊後方的一段是稍硬的材质,使穴口无法阻断水流,而内部也安置了阀门,防止液体回流。白逸打开水囊出的阀门,缓缓挤压着。
温热的水流沿着软管流入後穴,舒适的温度让白逸松了一口气。“也不是很难受麽。”
只是他没想到,真正难捱的还在後面。如果只是清水还好,里面可是加了甘油的!没几分锺白逸就苦着脸冲向了马桶,甚至还苦中作乐地想,选在浴室果然是对的,至少离马桶近一点不是。
来来回回几次,直到排出来的都只是清水,白逸才停止了这种自虐般的行为。躺在注满温水的浴缸里发呆。“真不知道其他奴隶是怎麽熬过来的,大概第一次都很困难?”
话一出口,白逸就觉得哪里不对,说得好像破处似的。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他这也算是初体验了。
温水的浸润让白逸的神经放松下来,不禁有些昏昏欲睡,却忽然被敲门声惊醒了。如果是简寒,一定会直接喊自己的名字,可除了他,还有谁会来呢?
“谁?”白逸揉揉眼睛问。
对方沈默了一会儿才答道:“闻言。”
“唔,我马上出去。”白逸应声道。
门外没有声音,大概已经离开了,白逸一边擦着身体一边腹诽,这闷葫芦怎麽总是走路没声的!
闻言坐在客厅,见到白逸出来也不禁心中一动。
白逸穿着松散的睡衣睡裤,头发还湿着,水珠擦着耳际流入颈间,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虽然是睡眼惺忪的模样,但低垂的视线刚好显露出他浓密的长睫,又给人一种柔弱的美感。而不小心裸露出来的少许肌肤,也是令人心动的粉红色。
看着白逸无意间流露出的诱人风采,闻言只是暗自苦笑。不止是白逸,简寒和邵元也都有足够的资本与魅力,只有自己,什麽都做不到。
长相只能算是中等,不善言辞,不懂如何讨主人的欢心,即使到了凌晨,也没有勇气接受真正的调教。唯一值得夸耀的,只有这一身蛮力了,可对那个人来说,要保镖多的是选择,又怎会需要他。也难怪……那人将自己丢进凌晨。
“喂喂,魂兮归来!”白逸凑到闻言面前,手掌在闻言眼前晃来晃去。“想什麽呢?”
闻言一惊,他真是太大意了,居然出神到被人如此接近还不自觉的地步。
“别那麽惊悚,我又不是老虎。”白逸坏笑着凑上来,“想什麽呢,难道是在想殷暮白?”
“不是。”闻言摇了摇头。
不是就好!白逸安下心来,也有了八卦的心情。“难道是在想你那个主人?”
闻言脸色一僵,没有回答。
“果然是,你那个主人也真是的,这麽块榆木疙瘩,就算拿到凌晨来也没用,何必送你过来做无用功呢。”白逸耸肩。
闻言给人的感觉就像一辆有轨车,无论周围的风景怎麽变化,都严格按照自己的路线前进。即使接触不多,白逸也看得出闻言是个认死理的家夥,偏偏他认的都只是自己的理,别人说什麽都对他没影响。
“不许说主人坏话!”闻言立刻警告道。
“是是──”白逸拖长声音,坐到闻言对面打了个哈欠,“那说正事吧,今天怎麽想起来找我了?”
闻言组织了一下语言:“是关於调教,殷先生给你安排的都是什麽内容,你每天要训练多久?”
“怎麽突然问这个,我们的时间应该差不多吧。”白逸疑惑道,“我是半天,你也是吧。”
“我很少见到殷先生。”闻言若有所思。
白逸一怔,忽然心底冒出一阵酸意。他怎麽忘了,殷暮白还有个专属奴隶呢!
22逃到外面
“看来殷暮白大多和阮少在一起。”白逸不满道,“我还以为他把时间均分给我们两个了呢。”
闻言显然也想到了阮渺,却摇了摇头,“阮渺离开凌晨了,现在还没回来,殷先生应该不会和他在一起。”
“这样啊,”白逸眼珠一转,“你怎麽知道?”
闻言偏过头,“听别人说的。”
阮渺的行踪谁会随便对一个奴隶说,你是不会骗人,还是根本不屑於骗我啊!白逸气闷,却没有点破。“你没训练,那每天都做什麽?”
“打扫房间和……看东西。”闻言声音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麽不舒服的事情。
“看东西?看的是什麽,你别总是话说一半嘛!”白逸催促道。
“外面的事。”闻言含糊地回答,“你还没告诉我,你都做了什麽?”
“还能有什麽,皮鞭加绳子呗,”白逸耸肩,“不过这几天适应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