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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婿?你怎么了?”丁大伯的声音甚是焦急,“哦,我懂了,你已与我女儿们订婚,不好上岛享福了。这样,你先回去,明早,哦不,后天早上来接我即可。”
“不不不,我只是……”
丁大伯闻言又是哈哈一笑:“我懂,我懂,终极单身夜,我懂得,走着。”
“你又懂了……岳丈您有所不知,咱们镇上来了几个黑乎乎的家伙你可知道?”
“见过,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几天前有一个黑人要非礼秀兰,已被老夫砍了。”
“对啊,现在镇上来了许多黑人,我从水生叔那里打听到,他们就是冲着这水月宫来的!”
“岂有此理!!!!”丁大伯闻言大怒,一声怒吼震得岛上百兽惊起,“什么福都让黑人享了!我老丁不让!”
“……”方闲烦啊,这丁大伯说话不按常理出牌,设计好的台词都浪费了,“岳丈,这里本该有个迷宫的,您知道,黑人都是旱鸭子,这迷宫就是为了不让黑人进去才设计的,只有我这种会游泳的人才能游进去。但现在一看,这迷宫确已经被人破解了!也许黑人……”
“那还不快走!”丁大伯虎躯一震,拉着方闲猛然跃起,“再晚就来不及了!”
方闲拜服道:“岳丈侠肝义胆,实乃吾辈楷模。”
却见丁大伯恨恨骂道:“只求黑人下手慢些,我父子还能捡些便宜……”
“……”
016 小别胜新欢 大别乐无边
丁大伯拉着方闲,以平生最拼命的架势冲进岛中,神马风系保护咒语都是玩闹,在大伯的春心与气势面前统统散去。
又是个平静的晨间,大伯与方闲冲过小桥,来到水月宫大殿之前。
“娘的,一个女人也没有,怕是已经被黑人抢了先手!”丁大伯含恨怒骂。
“这里一向是这样的,咱们先进宫再说。”方闲心中也甚是焦急,别的女人他管不着,灵儿若是有什么不测就不好玩了。冲冠一怒为红颜听着好听,但只有当事者才知道痛苦,谁愿意自己老婆被一堆黑人抓走?
迈进水月宫的那一刻方闲才算松了口气。
一切如往常一样,一堆姑娘在这里溜达,看来只是迷宫破解了,黑苗人还没来过。
水月正巧在门口,见方闲出现,大喜:“公子可算回来了,姥姥找你找的好辛苦。”
方闲喘着粗气,勉强笑了一声:“我找姥姥也找的好辛苦。”
水月掩面一笑:“公子稍等,我这就叫姥姥和小姐过来。”
水月刚转过身,却听到洪亮之极畅笑声突然迸发出来。
“哈——哈——哈——”丁大伯已喜极而泣,红着眼睛抱紧方闲,“贤婿待我不薄,老夫此生无憾!”
“……不急,见了姥姥再说,您轻点……我不是木柴。”
丁大伯拭泪问道:“姥姥?她是何许人也。”
“这个……”方闲依着岳丈的路子,瞬间编出说辞,“她是这里的老鸨,想泡妞得先过了她那关。”
“哦?”丁大伯皱眉,摸了摸兜,“坏了,出门太急,没带银两啊……”
“没关系,没关系,姥姥很好说话的。”
“那就好,若是我钱不够,还要管贤婿借上一些。”
“……”
姥姥风格依旧,人未到,吐沫已到——
“孙女婿!可算回来了!”
丁大伯和方闲脸皮同时抽动了一下。
大伯缓缓转头:“她说……什么婿?”
“我向您汇报过了,我在这里失身了……”
却见丁大伯不怒反笑:“哈哈,贤婿当真风流啊!”
方闲感慨,天下岳父若皆是如此该多少,古代好,南宋生活乐无边啊。
姥姥拄拐快步奔来,本要好好说上一番方闲,但当她见到丁大伯的时候,整个人却突然呆住了。
(韩剧惊变音乐响起。)
丁大伯望着姥姥,吃惊震惊心惊。
“是……你……”姥姥粗糙的面容松动了,露出了韩剧女主角的神态。
“真……真的是你……”丁大伯同样,脑海中飞快地翻页,往事历历在目。
(画面转为老电影效果,韩剧柔和音乐响起。)
那是一个阴雨的午后,姥姥带着灵儿来到了余杭镇。
手上的盘缠用光了,无果腹之食。
刚刚劈完柴,意气风发的丁大伯,哦不,丁大哥出现了!
“姑娘,你这是!”
“公子,我这是……”
而后,是一个疯狂的夜晚,所谓情人眼中出西施,不如说是饥渴的汉子饥不择食。
还好此时香兰秀兰还小,并未记得这惊悚的一幕。
时光飞逝。
(音乐停,朦胧转场回到此时此景。)
丁大伯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兔兔子,你……你……你瘦了……”
“扑……”方闲倒地。
兔兔子……兔兔子……兔兔子……
这货和“兔兔”有半毛钱关系啊,为毛后面还跟了个“子”?
瘦了?丫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六,瘦了?
啪嗒一声,姥姥的拐杖落地。
“丁丁熊……你老了。”姥姥伸出双手,声音颤抖。
这次方闲撑住了,说丁大伯是丁丁熊勉强可以接受。
可待他吐干净后,刚一抬头,就见到了二人相拥而泣的场景。
“扑……”再次倒地。
水月见方闲已经快死了,连忙上来搀扶。
“公子,我扶你进去休息……”
方闲强撑道:“等等……我还有事要说……”
话罢,他再次抬头。
热吻,热吻,热情的激-吻,两位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进入了忘我状态。
舌头!是舌头!姥姥的舌头为毛那么长,还有口吹滴下来!
“扑扑扑。”方闲倒地晕厥,口吐白沫。
水月忙唤来天蓝,一起将他拖进房中。
“这位高人想必是划船划累了,两天两个往返,就是天神也受不住啊。”
……
当日晚。
方闲睁开眼睛,只见灵儿正在喂自己粥喝。
他只感觉口中暖暖的,心中也暖暖的,抬手轻轻握住灵儿。
“还是你好……兔兔子丁丁熊什么的都是坏人……”
灵儿此时已经不羞了,捏了一下方闲的鼻子笑道:“你也真是的,怎么动不动就晕了,昨晚的你不是很厉害吗?”
方闲苦笑一声,想来也是,自己一日三番五次呕吐,胃里的酸水都倒干净了,又被丁大伯伤了,最后了中了激-吻必杀技,能撑住才怪。
灵儿放下碗,轻声吟唱——
“观音佛祖不思议,救度众生无停时。”
“左手摘来甘露水,右手执得杨柳枝。”
一曲观音咒过后,白光融入方闲体内,虚弱的身体再度得到润泽。
这尼玛和现实中的观音咒完全是两码事啊!
方闲跳下床来,重焕神采,此时的他已有自信能抵御一记激-吻必杀。
“灵儿,现在几点了?”
“酉时三刻。”
“……我不是教过你现代计时法了么。”
“哦……我想想。”灵儿掰着手指算了一番,击掌叫道,“大约晚六点吧。”
方闲心中大叫不好,自己这一觉晕太久了。
“快带我找姥姥,急事。”
“可……姥姥在忙啊……”灵儿扭捏状,“她与那个大伯进房前告诉我——小别胜新欢,大别乐无边……”
“乐——无——边——?”方闲呆滞,恍惚中听到了隔壁房中的咆哮。
“这时候,不好打扰他们吧?”灵儿问。
“不行,这事着急,要不以后再也不能乐无边了。”方闲摇摇头,穿好衣服,决然出房。
果然,刚到姥姥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海啸一般的床响。
“岳丈果然是憋很久了,我这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他竟然还行。”尽管方闲也不好坏了人家的好事,但事出紧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硬着头皮叩响房门,“姥姥,岳丈,张四有急事相报。”
只听里面床响声顿了一顿,而后丁大伯压着嗓子喊道:“就这么说吧!”
之后,继续海啸般的轰鸣。
方闲无奈,只得大吼道:“外面浮莲迷宫已被人破解,不出预料的话今晚黑苗人就要攻过来,是战是逃,还望二老决断!”
很快,里面传来了丁大伯撕心裂肺的声音:“逃个卵,战丫的,这岛我老丁罩了!”
姥姥沙哑地附和道:“有丁丁熊在,兔兔谁也不怕!”
咽下一口酸水后,方闲不禁感叹——女人,女人,这就是女人啊。
在没有男人可以依赖的情况下,女人会伪装的很坚强,甚至冰冷,可一有男人,就算是姥姥都会变得这般千依百顺。